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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喻笙喝了一口,也不說話,等著尤逍先說。

“說說吧,考了年級第一的感受。”尤逍終於開口了。

他身上有淡淡的煙味,啟唇說話的時候,口腔裡散發出一股濃甜的杏仁味,是他喝過的阿蒙提亞多的甜香。

喻笙忽然覺得這樣靠近了,被他身上的氣息包裹,有股難言的曖昧,於是支了支穿著短裙的腿,挪了挪屁股,坐到了一邊去。

“彆躲。”尤逍說。

“我沒躲。”喻笙說。

“你成績這麼好,一直裝學渣,讓我天天給你講題是什麼意思?”尤逍痞氣的問。

我讓你天天給我講題?

是你天天逼著我聽題好嗎。

喻笙知道不能硬杠,尤逍這人可陰了。

抬了抬眼皮,“那陣我剛轉來,還不是很懂南山出題老師的風格,確實都不會。”喻笙找借口,掩飾之前自己就是故意不好好寫答案。

那陣不是挺喪的嗎,被轉學的事情弄得,在心裡覺得招蜂引蝶,鋒芒畢露挺蠢的。

所以就暫時不營業了。

現在營業上了,這些人就這麼驚訝。不至於吧。

“那這陣怎麼又都會了?”尤逍懶懶問。

包間裡燈光幽暗,隻有電影行進的光折射到他的俊臉上。

喻笙瞄了一眼他的側臉,察覺到他那懶懶散散的貴公子表情,喻笙想,他媽會不會都是我的自由,我高興就寫答案,不高興就不寫,怎麼還要受你管教了。

是怕喻笙搶走他的年級第一是吧?絕逼是。

“你幫我講題了嘛。”喻笙笑笑,“我能考跟你一樣的分數,全靠你對我的提拔。”

尤逍悶了一下,問:“你轉來南山肯定是因為什麼事吧?”

“因為在南山考清華獎學金有六萬五啊。念恒摳摳搜搜的,才給六萬。”喻笙很淡定的說,“五千塊好多錢呢。”

彆扒我黑料。

彆扒我黑料。

誰扒我跟誰急。

彆挖我身份。

彆挖我身份。

誰挖我跟誰翻臉。

“難道貝琪敏告訴你不是因為這個理由?”喻笙看尤逍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抽過煙,他的眼睛裡似乎藏了許多的霧。

平時在學校裡,是淬了許多的冰。

此刻,在校外,這樣共處一室的時候。喻笙覺得那些冰化作了霧,迷離的,混沌的。

“她說的跟你一樣。”尤逍緩緩道。

喻笙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回去。

“她還跟你說了什麼?”

“說你家裡情況很差,你爸有病,是尿毒症,每天都要住院接受治療,你媽不堪壓力跑了。照顧家庭的責任全落在你一個人身上。”

“是啊,是啊,是啊。”喻笙點頭如搗蒜,“班長大大,不要告訴其他人我家的情況好不好。”

“我家裡條件也不好。”坐在收費一個小時兩千八,酒水費跟果盤費另算的VVVVVVIP包間裡看了一下午電影的尤逍說。

“我從小就沒有爸媽,我都是跟著我外公長大的。”

“貝琪敏都告訴我了。”

“所以……”尤逍看向喻笙的眼睛。

這個談話的節奏就是,喻笙已經懂了,她要直搗今日這個賣慘大會的核心。

“你能不要跟我爭年級第一麼?”喻笙搶先說了,“我一定要考上清華,得到六萬五的獎學金,給我爸治病。”

“巧了,我也想得到六萬五的獎學金,給我外公買保健品。他老了,還沒有社保,一生病什麼的,挺難的。我時刻都在給他掙養老錢。”尤逍看向故作淒慘的少女。

氣氛忽然詭異的對峙起來。

喻笙怒瞪尤逍。

他以為他是誰啊,上次把她叫來這裡找他的物理卷子。

今天又把她叫來讓她放棄考清華。憑什麼。

尤逍盯著少女生氣的鼓得脹鼓鼓的臉,探身靠近。他今天好像就是來了興致,想故意整她一樣。

其實一起考年級第一,一起考清華,一起拿獎學金也是可以的。

沒有必要這樣故意靠近了來劍拔弩張。他到底有什麼壞心思?

“你……你……”

煙草味跟甜膩的酒精香味侵襲向喻笙,她腦袋一熱,忽然間什麼都不能再想了。

麵前隻見尤逍那張眉目如畫的臉孔,在不斷的貼近她。

就要挨到一起了。他們的唇,他們的眼,他們的鼻翼。

啊啊啊啊啊,喻笙在心裡大叫,學生會長總想操.我,他來了。

尤逍伸出纖長的手,作勢要做出勾弄的動作。

“彆,彆脫我裙子。”喻笙顫顫巍巍的說。

第28章 法外狂徒。

她以為尤逍是伸手要摘她的裙子肩帶。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寬邊吊帶裙子,一字領,正中紐扣開襟點綴,及膝擺,樣式挺撩的。

雪白的天鵝頸,小巧的鎖骨,還有玉白的長腿都被這條裙子展現得誘人無比。

喻笙後退了一下,沒有坐穩,仰著跌在了沙發上。

尤逍欺身向前。浸%e6%b7%ab過煙酒之後,他身上濃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像一張網,朝喻笙撒下來。

跟平日裡總是繃緊了一張冷臉的人截然相反。

“尤逍,你乾什麼?你是年級第一啊!”喻笙幾乎是尖叫起來。

靜謐的包廂裡,她覺得她的心跳都要被他聽見了。

為什麼這部英文電影的對白念得這麼小聲,大聲一點呀。彆讓笙笙尷尬呀。

尤逍俯低,懸空壓在喻笙身上,手伸向她的肩膀。

喻笙緊張得睫毛發顫。

尤逍的手輕輕滑過她%e8%a3%b8露的香肩,然後,拾起掉落在沙發上的投影遙控器,嘴角漾出一個難解的弧度,“我隻是拿個遙控器,你以為我想對你做什麼?”

“……”

“啊?”

“遙控器?”

“哦,遙控器。”

喻笙臉紅紅的從沙發上坐起。

“對白太小聲了,我都有點聽不見。”尤逍調高了電影的音量。

喻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失態,起身告辭:“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話說完了,我要走了。”

“坐下,把這部電影看完再走。”尤逍有些命令式的口%e5%90%bb。

喻笙牽唇,正要拒絕,尤逍補充道:“要不然我真向貝琪敏挖你黑料,扒你身份。”

“其實我也挺喜歡看這部電影的。”喻笙一屁股坐下,拿起茶幾上的零食拚盤吃,乖乖看電影。

尤逍這才滿意了,從煙盒裡拿了一根煙,用一塊黑色定製打火機點燃了,塞到嘴邊,然後狀似愜意的看電影。

整個過程,他再也沒有說話。

他似乎隻是很需要這種被喻笙陪伴的感覺。

今天學校放假,他沒有理由見到她。他找了個借口,講錯題。

“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吳老師知道嗎?”喻笙咬著嘴裡的薯片,問道。

尤逍不回答,兀自把煙圈噴得連環,時而端起巴克萊水晶酒杯裡裝著的雪莉酒抿一口。

瘦突的喉頭隨著吞咽的動作滑動,是一股年少的荷爾蒙衝擊。

坐得不遠的喻笙就這麼看著他,忽然覺得這廝還有點酷。

在學校把校服襯衫扣到最頂上一顆扣子,不管是文化考試還是體育競技,沒有一樣,他會讓老師跟同學失望。

然而,在無人知曉的關掉燈光的角落裡,他是這樣痞氣橫生。

恣意的抽煙喝酒,還要強取豪奪,給自己找一個貌美的女同學來做他的陪伴。

南山最□□的爺,莫過於是尤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拿塊定製打火機3.5萬美金。

喝瓶雪莉酒幾百英鎊。

以小時收費的巨昂貴包廂被他拿來不急不忙的看一部幾年前就上映的老電影。

一旦幾句對白沒聽清,他還要拿遙控器按倒退,再看再聽。

真他媽有錢得絕了。

聲勢如此浩大的貴公子,竟然聲稱他家裡窮,靠撿垃圾為生,還有一個沒有社保的老人要照顧。

他是不是當喻笙是那種沒見識的小女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打火機,喝的是什麼酒。

如果不是貝琦敏在騙喻笙,那麼就是尤逍肯定偷偷乾了什麼可以一夜暴富的壞事。

“怎麼了?”一根煙抽完,尤逍衝總是盯住他看的少女問。

“沒什麼。”喻笙彆轉眼,假裝看電影。就想問你這樣子敢不敢讓吳結曹來看看。

“凱拉·奈特莉真漂亮。”喻笙由衷的感歎。

“就是%e8%83%b8有點平。”尤逍接話,說完,黑眸朝喻笙的%e8%83%b8部看去。

喻笙警惕的捂住%e8%83%b8,不悅道:“她是我偶像,你彆口不擇言侮辱我偶像,我會罵你的。”

“是嗎?”尤逍脆聲笑了一下,忽然覺得這個下午把她叫過來是對的。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放鬆感覺。

*

“就是%e8%83%b8有點平……”

那清冽之中帶著點調笑口%e5%90%bb的嗓音一直在喻笙的耳畔回蕩。

這個晚上看完電影回去,喻笙就一直想他說這話的時候,朝她飄來的眼神怎麼就那麼不正經的痞氣呢,一點都不像她剛進校的時候,他在她眼中的印象。

那時候的尤逍就像隻清冷的AI執法狗,怎麼現在轉眼一變,他變成了騷氣撩人的狐狸精。

這一晚,喻笙做了個夢,夢到一隻白狐狸鑽進她被窩裡,一直往她%e8%83%b8`前鑽,毛聳聳的尾巴使勁往她敏[gǎn]的皮膚上貼。

貼完還偶爾把爪子往她臉頰上抓,她以為會很疼,結果它沒用指甲,用的是它軟萌萌的蹼。

以致於喻笙一開始對這個夢境很滿意,喜歡萌寵小動物她的本來在重城就養著一隻奶貓。

她於是將小白狐狸往懷裡摟住了,任它跟她親近。

直到小白狐狸忽然幻化出了一張人臉出來,俊逸痞氣,喻笙直接被嚇醒。

尤逍變成白狐狸鑽進她夢裡了???

操。

“笙笙,起來沒有?”屋外傳來施沁菲的聲音,喻笙大夢初醒,以為天色還早,結果一睜眼,外麵都日上三竿了。

她做的這夢還是白日夢。

“笙笙,笙笙,還沒起床?”得不到回應,施沁菲又敲了一次門。

喻笙從尷尬的夢境中抽離,答應了一聲,“起來了。”

喻笙洗漱完,換了身便服,從臥室走出,到了廚房。

家政阿姨淩麗在餐台後麵給施沁菲煎蛋,看樣子她也是剛起沒多久。

淩麗見到喻笙過來,招呼她道:“笙笙,想吃什麼?”

“跟我一樣吧。”不等喻笙回答,施沁菲就幫她回答了。

喻笙忍不住又想對她翻白眼,雖然翻白眼是一個很不雅的動作,但是有些人她就值得你一再的對她翻白眼。

比如施沁菲。

頂著三十多歲的年紀做了一個十七歲女生的後媽,明知道自己被討厭,還恬不知恥的跑來她麵前瞎晃。

“今天有什麼安排?放假想玩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