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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重新審視我們之間的關係。”

易閒君又疑又怒:“不是因為她?還能是因為什麼?”

關初卻反問道:“如果有一天你要離開我,會是因為什麼呢?”

“我才不會離開你。”易閒君憤憤不平,“隻有你想著撇下我。”語氣中略帶幾分委屈。

關初卻說:“若有一天,我沒了這身獨一無二的信息素,你還覺得我們是天作之合嗎?”

“沒了信息素?”易閒君皺眉,“為什麼會沒了?”

“沒了就沒了。”關初說,“隻是一個假設。”

“你很奇怪啊。”易閒君上下打量關初,“你不是說你從來不考慮假設性的問題嗎?”

關初一怔,才想起自己從前的確是這麼樣的。但易閒君卻不知不覺中改變了自己。

易閒君眼珠子轉了轉,又生氣了:“哦,我懂了,你這是在找茬!”

關初捏了捏鼻梁,搖頭說:“我沒有。”

易閒君哪裡肯信?

他想了想,說:“好了,我明白了,你想要冷靜,那你就冷靜去吧。”

關初凝睇著易閒君的怒容,又無話可說。

“你既然不想好好過日子了,我也奉陪。反正我這個人最喜歡就是搞事情了。要說到找茬的功力,你比我還差得遠了!”說完,易閒君一甩手一轉頭,憤然離去。

見易閒君走了,關初得到清淨,便躺在床上,開始如他所言的重新審視這段關係。

易閒君回到宅邸,心情低落。

但他這人心情越是低落,看起來卻是異常亢奮。他是閒不住的,便領了太子妃的令回樞密署嚴刑逼供那些可憐的犯人。

旁人也就罷了,樞密署的長官大約認得智齒那獨特的作風,瞧著眼前這位“易天凡”,心中隱隱知道了什麼,便是膽戰心驚,卻也不敢多話。

現在,皇帝有意立皇孫為皇太孫,太子妃也是一人之下,樞密署長官哪裡敢惹這個“易天凡”?

易閒君在樞密署就更是橫行無忌,頤指氣使了。

但因為他仍把太子妃交代的任務完成得乾淨利落,因此太子妃對他的霸道言行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這天,易閒君剛做完事,便從樞密署離開,脫了“易天凡”的易容喬裝,改換成原來打扮去美容會所做臉。

那兒有他的專屬包間,他進去之後,便想起之前常帶關初一起來。現在關初卻要“冷靜一段時間”,氣得易閒君更不冷靜了。

他怒氣衝衝地往美容床上一躺,閉上眼睛,儘力不去想不開心的事情,免得影響美容效果。

卻是這時候,一股熟悉的氣味淡淡飄入他的鼻間。

他滿腔怒火立即煙消雲散,隻剩得虛煙而已,他撇了撇嘴,也不睜眼。

卻聽得腳步聲踏近,易閒君似察覺到了什麼,猛地坐起來,猛地回手扼住對方咽喉:“你不是他!”

被扼住喉嚨的人嚇得尿都快要飆出來了,顫得跟打擺子似的惶然搖頭:“什麼?我是……我是凱文啊,您不認得我了?”

眼前這人是易閒君熟悉的美容師凱文不錯,但身上卻散發著關初才有的香氣,這使易閒君有幾分疑惑。

易閒君把手一鬆,凱文立即如驚弓之鳥一樣閃開。

“怎麼回事?”易閒君問。

凱文嚇得魂不附體:“我才要問你怎麼回事呢!好端端的怎麼掐我脖子?我告你呀!”

易閒君皺眉,道:“你身上的氣味是怎麼來的?”

凱文嗅了嗅自己,一臉茫然:“什麼氣味?”

說著,凱文又問:“我身上是有什麼令人不快的氣味嗎?”

易閒君說:“這氣味並不會令人不快。這氣味很好,但在你身上卻不行。”

說著,易閒君將凱文一腳踹開,大力推門而出。

這時候,他就看到關初站在門外,雙手抱臂,是一副在緊張地等待什麼的姿態。

易閒君頗覺意外:“你在?”

關初點頭:“是我。”

易閒君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凱文,又轉過臉來看著關初:“這氣味是你弄出來的?”

“可以這麼說。”關初老實回答。

易閒君越發疑惑,隻叫凱文出去,又與關初一起回到包廂裡。

“說吧,怎麼回事?”易閒君坐在包廂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關初則選擇坐在易閒君對麵的方塊椅子上,答:“我回絕江集團,讓他們幫忙提取一點我的信息素氣味,製作成香水,噴灑到凱文的身上。”

“這是什麼醫學實驗嗎?”易閒君不解。

關初答:“算是某種實驗,但並不算醫學。”

易閒君更疑惑:“什麼實驗?”

關初淡聲說:“因為你說過是因為氣味才對我感興趣的,所以我想看看,如果是其他人擁有同樣的氣味,你是否會感興趣?”

“呀?”易閒君歪了歪腦袋,“所以你就找了凱文?”

關初想了想,說:“因為你曾稱讚他,也願意讓他觸碰你的身體,所以我想你對他的好感應該很高。”

“我隻是稱讚他的手藝好,而且我要做臉怎麼可能不讓他觸碰身體?”易閒君無語至極,“你也不看看他那樣子,我得多瞎才能看上他?”

“說得也是,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說著,關初站起來,“你跟我來一下。”

易閒君跟關初走出去。

會所這一層被霸道總裁關初給包了,因此走廊彆無他人,一直行到走廊儘頭的最大會議室,推門而入,便見寬敞的室內站著齊刷刷兩排人,有男有女,燕瘦環肥,姹紫嫣紅,無所不包。

難為關初把這麼多人搜羅到這兒來,文靜的、恬淡的、豔麗的、多姿的……各具特色,各有千秋,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對易閒君而言非常有誘惑力的氣味。

易閒君定在那兒,猶如偶爾闖入糖果屋的小男孩,聞到滿屋子甜膩膩的氣味,他隻想說:玩兒這麼大?!

關初麵無表情地問:“這兒有你喜歡的嗎?”

看起來沒有表情的、沉靜的關初,其實手心卻在發汗,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挑選這些人的。

他記得自己對會所提要求的時候,說的是:“找些比我好看的。”

然後會所老板也不客氣,一拉就拉了幾十個人過來。

也許,天生一張ALPHA臉的關初的確算不上是好看的OMEGA。

這就叫O生A相。

也就隻有被信息素牽著走的易閒君如此迷戀自己罷。

關初捏了捏手心。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熱烈地注視過。

也許,如果沒有了自己這點獨特的氣味,易閒君也會毫不猶豫地把那樣熾熱的視線轉向彆人?

關初才會問他:“這兒有你喜歡的嗎?”

“有啊。”易閒君的視線在室內溜了一圈。

關初呼吸一滯。

易閒君把視線轉回關初臉上:“你呀。”

關初怔住了:“他們……你都不喜歡嗎?”

“不喜歡啊。”易閒君聳聳肩,然後對站在室內的男男女女說,“你們可以出去了。”

這群人便十分聽話地離開房間,最後一個出去的人還十分識趣地把門關上。

易閒君猛地抱著關初,說:“寶貝,你是不是想追求刺激?但是我真的不喜歡玩NP。要不我們玩彆的吧,好嗎?”

關初臉上一僵,說:“我沒有。”

“你沒有?”易閒君更疑惑了,“那你搞這個是乾什麼?”

關初皺著眉,似十分疑惑地說:“你為什麼都不喜歡他們,隻喜歡我呢?明明是一樣的氣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誰又知道呢?”易閒君搖著頭說,“比如我喜歡吃黃色的咖喱,不代表我喜歡吃黃色的大便呀。”

關初愣住了,似乎陷入了哲學的思考。

易閒君卻沒讓他多想,隻把他壓在牆上,小狗似的嗅著:“這滿屋子都是你的氣味,可把我難受壞了……”

關初沒有拒絕,隻是仰起頭,微微閉上眼,任由身體越來越熱……

易閒君很喜歡關初留長發。

而自從易閒君“死”了之後,關初便一直沒有剪短發,如今頭發已經頗長,能在腦後束成一條馬尾。

易閒君便從背後咬著他的馬尾,含糊地說:“你真是太可愛了。”

關初的臉幾乎貼在牆上,眼睛微閉,並不說話。

易閒君拉著他的頭發,笑道:“你是不是太喜歡我了,卻怕我隻是喜歡你的氣味,所以特意搞這麼一場實驗?”

關初的臉登時漲紅,咬著牙沒有說話。

易閒君鬆開他的馬尾辮,把嘴巴貼在關初的耳邊,輕聲說:“我當然隻喜歡你啦。你就是咖喱,彆人都是大便而已。”

“為什麼呢?”關初迷茫地說,“為什麼是我?”

“那為什麼是我?”易閒君問。

關初好像也答不上來。

易閒君笑道:“我從不知道,也從不想這些。我隻知道,吃進嘴裡的,就是我的了。”說著,易閒君輕輕%e8%88%94舐關初後頸上的標記。

不知過去多久……

關初軟軟地仰躺在地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易閒君躺在他的身邊,突然開口說:“我解答了你的問題,但你還沒解答我的呢!”

關初問:“什麼問題?”

“我和你母親,誰比較重要?”易閒君的語氣頗有些不依不饒的架勢,仿佛關初要是答錯了,他就能叫關初家破人亡。

關初撐起身體,側臥著看著易閒君的臉,說:“我說了,這不是能比較的事物。”

易閒君冷笑說:“怎麼不能?那我問你,如果我和你媽一起掉進水裡,你要救誰?”

關初道:“難道你竟不會遊泳?”

“不是說了如果麼!”易閒君不悅道。

關初便說:“我與你道歉。”

“道歉?”易閒君翠眉倒豎,“你的意思是,你要救她?”

“不,我要跟你道歉,我之前不該問你假設性的問題,這確實沒有意義。”關初誠懇地說,“無論是假設我與你沒有‘丘比特’的信息素也好,還是假設家母與你一起落水都好,都是沒有意義的。如你所說,隻有我們在一起就行,不需要考慮這麼多。”

易閒君完全沒有被說服,反而更來勁兒了:“好哇,你不開心了就能找什麼凱文啊還有那些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玩意兒來試驗我。我不開心了,你就說沒意義了?我可不依!”

關初點頭,說:“這確實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你想我怎麼樣都行。”

易閒君眨眨眼,說:“怎麼樣都行麼?”

關初深知這個問題是一個陷阱,可看著易閒君閃閃發亮的眼睛,關初還是一腳踏進去:“是的,怎麼樣都行。”

易閒君的“怎麼樣”,確實十分的厲害。

關初才知道,自己其實不行。

但也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