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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

“咱們現在就走吧!”安思遠熱切地看著葉知千,把對方嚇了一跳。“擇日不如撞日,晚走一天就不知道那魔頭要禍害多少人,事不宜遲,現在就走!”

雖然很熱血,但是安思遠還是清醒的,他在屋裡轉了一圈兒收拾了一些衣物,打成了一個包裹,當然行走江湖也不能沒有錢,可是當他找錢的時候才想起來,他哥哥安思橋因為怕他出去闖禍,把所有的銀票都給沒收了,這可怎麼辦?

他環顧屋裡,把包又打開,開始搜刮屋裡值錢的擺件物品,這操作可把葉知千看傻了,這算怎麼回事?

“安公子……你這樣可以嗎?”

“當然可以,這是我自己的東西,又不能算偷。”安思遠盤算好了,“到時候我們出去找一家安家的當鋪,這樣東西都還給家裡,錢還拿到了手,完美!”

葉知千瞠目結舌,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人了,一點兒也不像是傳言中詭詐的武林高手,倒像個鄰家胡鬨的哥哥似的,葉知千覺得他應該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和他一起走,當然安思遠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時間,風風火火地收拾完畢拉著他翻了自家牆頭,闖蕩江湖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安思遠覺得和葉知千搭夥出來闖蕩江湖,際遇就是不一樣,比如他們這才出來了不到十天,先後已經碰到兩撥江湖人士,其中一撥來自什麼雁刀門的還對他大打出手,原因是安思遠曾經騷擾過他們的小師妹,安思遠好一頓解釋也不成,要是原著的安思遠,那必定不說廢話直接屠了對方,可現在的他不能這麼做啊,最後賠了銀兩才了事,隻是自己又在葉知千麵前丟了一把老臉。

真不知道之前的安思遠腦子是不是有病,自己這條件要是做個正道俠士想必會有不少傾慕者,何必總是去騷擾誆騙姑娘家,而且還不挑食,他回想起那小師妹的樣子,忍不住扶額。

“無妨。”葉知千笑著看向安思遠:“我與安公子相處這些時日,看得出你不是那樣的人,也許之前的傳聞是有什麼誤解。”

看著葉知千磊落的笑容,還帶著年少專有的純真和信任,安思遠突然覺得心中一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似乎遇到的全是倒黴事,連他在這裡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哥哥都沒發現他其實和之前不同,而這個原本應該是他死敵的人,卻給了他信任。

“唉,我也被誤解慣了,你放心以後我一定證明給你看,我安思遠不是好色奸佞之徒,我也是心懷天下,匡扶正義的俠義之士!”

“嗯,我相信。”葉知千不自覺地帶著安撫的語調,似乎安思遠才是那個年紀比較小的一樣。

“不過葉老弟,你的功夫太差了,除了輕功簡直一無是處,還有雲起山莊的基礎劍法,真正遇到對手了就是花架子。”安思遠突然認真地看向葉知千,“我教你心法你學嗎?”

葉知千一怔,內心洋溢起一陣狂喜,他對武學的癡念超乎常人,但似乎總不得門而入,老是在外頭打轉悠似的,而安思遠是何人,當年他哥被江湖有名的惡幫千煞門綁架,他一人一劍獨挑十多名門內高手救回他哥,千煞門自此一蹶不振,安思遠之名威震江湖,而當時的安思遠不過也隻有17歲,隻是後來漸漸開始有一些不太好的傳聞,人品雖被世人所不齒,可他的武學心法都是上上乘的,自己若是能學那可要歡喜死了。

“安……安公子真的願意教我?”

“當然是真的,不然你回頭拖我後腿怎麼辦。”

“自然不會。”葉知千露齒璨笑,“我的輕功還是要強於安公子的。”

“你……!出息了你,還會嗆聲於我了!”安思遠一腳踹過去,被葉知千靈活地躲開,然後畢恭畢敬地俯首作揖,

“葉知千謝過安公子。”

“為什麼不叫我師父?”安思遠有點不爽,葉知千隻是笑得眼睛都彎了,卻並不答聲,”罷了罷了,虛名而已,我也不想當什麼師父,都把我叫老了,以後你也彆安公子安公子的叫了,叫我名字就成。”

“直呼姓名不妥當,我能叫一聲思遠兄嗎?”

思遠兄聽起來甚好,安思遠滿意地點點頭。

第6章

以往的武俠小說中,武林人士傳什麼神功心法的,不是在山洞就是在野外,仿佛當大俠就得很窮才行,他安思遠是誰啊,不顧葉知千的阻攔,大手筆地在客棧包下兩間上房,反正他當掉東西就已經不少錢了,如果真沒有就去安家的錢莊裡取,想必掌櫃也不敢不給。

彆看安思遠是半路接管這具身體的,但是對武學就像刻在骨子裡一樣,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能講出來,而令他更驚訝的是葉知千的領悟力,不愧是開掛的男主角,不過半月有餘,他就將心法爛記於心,並且能夠完整地走一個周天,現在隻要他勤加練習日後必有大成。

看到葉知千已經完全領悟,安思遠想著以後這位葉巨俠要感恩於他就心情大好,點了一桌好菜慶祝,正當他大快朵頤的時候,旁邊人的議論引起了他的注意。

“聽說了嗎,王家小兒子也丟了。”

“啊?這第幾個孩子了?”

“第三個了,最近家裡有小孩兒的都害怕,王家恨不得把孩子天天藏在被窩裡,誰知道隻是眨眼的功夫孩子就沒了,連一點聲響都沒有。”

“真邪門啊,不會是鬼魅乾的吧。”

安思遠和葉知千對視一眼,

“成康。”葉知千道,

“應該是,他應該是要尋三對六名年齡不超過三歲的童男童女,如今剛尋得三個,應該還沒遭毒手,咱們得儘快找到他。”

葉知千有點訝異地看著他,“思遠兄怎麼知道需要六名童男童女。”

“呃……”安思遠暗罵自己嘴快,總不能說原著裡的安思遠就是這麼乾的吧,“我曾翻閱古籍,看到過這門邪術,猜測應該是這個。”

“希望是這樣,我們還有時間阻止。”葉知千不疑有他,“現在就去。”

“好。”

二人白日裡在丟失小孩的家中和附近查找線索,可並無所獲,看來這成康確實有些本事,尤其是這王家小孩,三個大人在屋裡看著孩子怎麼丟的他們也說不清。可孩子沒攢夠這成康還得作案,二人夜裡爬到了全城最高的防火樓上,這裡視野好決定蹲守。

夜深人靜,因為這個偷孩子的“鬼魅”,家家戶戶早早就閉門鎖戶,除了偶爾一兩聲狗叫,整個城裡靜的可怕。頭半夜還好,後半夜安思遠也有些困意了,扭頭看了看同樣扒在房頂的葉知千,那倆眼睛瞪得跟貓頭鷹似的,暗想這年輕人體力真好。

兩人守了一夜,卻風平浪靜,待天空泛起魚肚白,二人回到客棧,準備吃點東西先睡上一覺,結果剛進大門就被幾個人攔了下來。

“你就是安思遠?”一行人攔住了他們,幾個人都是背著刀一身江湖打扮,

“正是,可有什麼事?”安思遠看著對方來者不善,不知道又是什麼以前的仇家,但還是客氣的回答道。

“怎麼,你調?戲我師姐,打傷我師弟的事難道忘了?”為首之人咬牙切齒,“我師弟被你傷了手,再也不能提刀練武,此仇不能不報!”

“等等!想必是有什麼誤會,我道歉還不行,哎哎我不想打架。”對方提刀就上,客棧裡的人嚇得紛紛逃開,葉知千有些無奈,看對方也應該是小門小派的人,以安思遠的武功,這幾個人不夠他塞牙縫的,葉知千退後幾步,反正打幾下而已最後拿著銀兩走人,他似乎有點習慣了。

安思遠劍不出鞘,隻守不攻,更是把對方氣得夠嗆,

“怎麼你看不起我們嗎!出劍來!”

安思遠左右閃躲著,“我說過不想打架,如果真是我害你師弟不能習武,那願意賠些銀兩,多少你說。”

“我呸,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

葉知千不禁好笑,似乎每次的台詞也都差不多,最後這些人都高高興興的拿著錢走了,這邊打鬥正酣,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女人的哭喊聲,跑過客棧門口往府衙跑去,外麵議論紛紛,

“昨晚又丟了個孩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天哪,這沒完沒了了!”

“你們說這孩子都哪兒去了,找也找不到。”

“我聽說有人在城西的土地廟裡發現一隻小孩的鞋子,好像就是被擄走的孩子的。”

什麼!安思遠和葉知千都很詫異,昨晚他們守了一夜沒見任何動靜,怎麼又丟了個孩子!

“這位兄台,我實在沒空與你再糾纏。”

“你裝什麼裝,今日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哎……”安思遠歎口氣,一邊格擋一邊對葉知千說,“知千你先去那土地廟看看,我解決了隨後就來。”

“好。”葉知千提劍就走,“等等!”安思遠趕忙叫住他,“如果發現成康的蹤跡切記不要輕舉妄動,等我過去。”

“知道。”葉知千一路飛奔,不消片刻便來到了那人口中的土地廟,土地廟很小,隻有一間屋子,進去後一覽無餘,裡麵有些臟亂,看起來應該荒了挺久。

這麼小的土地廟,自然是藏不了人,葉知千細細查看著,突然在布滿灰塵的神像底座上,看到一個小小的掌印,這必定是哪個孩子留下的!看來城裡的人說的沒錯,確實有孩子被帶到這裡來,可是顯然這裡不是成康最後的落腳地,孩子究竟被帶到哪裡去了。

葉知千從土地廟出來向周圍望去,隻有繼續往西邊走是一座山,其餘的地方都是村莊田地,看來躲進山裡的幾率很大,他想去追卻又想起安思遠的話,自己武功不如人,不可再行魯莽之事,等安思遠過來再去追才是最穩妥。

隻消片刻,安思遠便追了過來,

“這個難纏些,多花了點錢才搞定。”

葉知千不禁扶額,“總這樣下去也不是事,我懷疑現在江湖上已有找你尋仇就有錢拿的傳聞了,所以最近才開始絡繹不絕有人前來挑釁。”

“你說這個倒真有可能,”安思遠思索,“以後不能這麼下去了,怎麼樣?找到什麼蹤跡了嗎?”

葉知千也收起玩笑之心,將想法與他說了一下,

“是有道理,但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安思遠在劇情方麵那可以說是開了掛的,畢竟按照原劇情這壞事本就是他自己做的。

原著中的安思遠很矯情,做壞事也不會跑到深山老林這種條件惡劣的地方,血祭這段劇情是找了安家在城中一處房產,在密室中完成的。雖然現在做壞事的不是他,但昨晚他們趴在至高處一晚上也沒見到什麼動靜,有可能成康根本沒出城,而是躲在城中某處。

“走,回去!”

“回去?”

“對,路上我跟你解釋。”

正當他們二人回到客棧,準備在城裡好好探查一番時,客棧的客二樓傳出小二驚恐的喊聲,二人對視一眼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