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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沒了動靜直接無語了,合著自己還得背他回去是吧!算了,大氅送他了,蓋著應該死不了。安思遠氣哄哄的走了,可沒走多遠,又拐回去探了探葉知千的額頭,燙的嚇人,這怎麼還病了,他重重地歎了口氣,

“這個大恩你可得給我記著,今後若是敢害我,你天打五雷轟!”

安思遠以他練武之身的體力,很有自信能輕鬆將葉知千背回去,可當他將人背起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這葉知千吃的是豬飼料嗎?怎麼才一年的功夫就長了這麼多,記得第一次見個子也就到他耳朵處,現在似乎已經比他要高出一點了,整個人異常結實,肌肉硬邦邦的硌的背疼,看來這大半年自己確實太頹廢了,以後還得好好練功。

“真是死沉死沉的。”安思遠抱怨著,一步步把人背了回去,為了不驚動其他人,他還背著人運氣翻了牆,簡直要累倒虛脫,好不容易到了房裡,他把人往地上一扔自己滾到床上邊喘邊想,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這麼巴巴兒地把自己的仇人救了回來。

這一晚上累得夠嗆,安思遠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第二天一早倒是把安久給嚇得不輕,他不敢動地上的葉知千,就去叫安思遠。

“二少爺,您快醒醒啊,那個人怎麼自己變到屋裡來了,彆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

“啊?不乾淨的東西?”安思遠昏昏沉沉地,突然想到背回來的葉知千,“去找個大夫來,這個人嗯……反正看看死了沒。”

安久也不敢多問,怎麼扔了那麼遠的人,第二天一早出現在自己少爺房裡,聽吩咐去找了大夫回來,其實葉知千傷的也不算太重,隻是他連日來滴米未進,又凍得發了高熱,整個人虛脫了而已。

安思遠想這次自己可算是有大恩與葉知千了,日後就算有什麼誤會念在這次應該也不至於下殺手了,唉,合著自己和他也糾纏不清,就當是巴結巴結他吧。

到底是身強力壯的少年人,第二天人就醒了過來,葉知千坐在軟和的床上愣住了,他隻記得自己受傷暈倒,似乎人還是在野外林中,怎麼一覺醒來渾身清清爽爽的躺在床上,連傷口也都包紮好了,

“醒了。”

“誰!”突然一聲把葉知千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劍,卻什麼都沒摸到,“我的劍呢!”

“喏。”安思遠抬抬下巴,指向桌子上的劍,“你的劍好好的,你人可不怎麼好,你好多天沒吃東西了,隻能吃點粥,慢慢來。”

葉知千看著眼前這個人,身形頎長,異常白淨俊俏,手裡端著一碗熱乎乎的白粥,氤氳的霧氣後是天生一張笑盈盈的臉,但是這張臉似乎又有些眼熟。

其實安思遠這張臉,在原著中經常被描述為帶著一絲陰氣的邪笑,這張讓人後脊發冷的笑臉是他標誌性的模樣,可現在的安思遠還是這張笑臉,卻是讓人看著很可親,似乎打心底裡就想親近的感覺。

“這位公子,謝謝你。”葉知千不好意思再在床上坐著,趕緊下來接過了粥,小麥色的肌膚掩飾了通紅的臉,太餓了,也顧不得有點燙,一碗粥轉眼就進了肚,他看了看乾淨的碗底,不舍地將碗放在桌子上,這點米粥確實連塞牙縫都不夠。

“在下葉知千,還未請教恩人姓名。”

“原來是葉少俠,在下安思遠。”

安思遠??聽到這個名字,葉知千愣住了,對於這個江湖上以好色出名的人他還是有所耳聞的,更彆說之前聽到人議論他強迫民女還殺人滅口的事兒,葉知千忍不住多瞄了幾眼,突然一年前的記憶與眼前這個人重合了,這不就是當年意圖非禮雲宛兒的那個惡徒嗎?

安思遠覺得在他自報家門後,氣氛突然尷尬起來,眼前的葉知千一副欲言又止,躲躲閃閃的樣子讓他看得很不爽,等等,難道他認出來了自己,那雲宛兒沒有告訴他真相嗎?

“咳!”安思遠尷尬的用扇子掩麵,輕咳一聲打破僵局,“我想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可還記得雲姑娘被劫那件事?當時我是被冤枉的,雲姑娘應該事後有解釋吧。”

“解釋?”葉知千也不自然地想摸下腰間的劍,摸了個空才想起來劍在桌子上,“雲姑娘在醒來後,因為頭上受了創傷,記不清那段事情了。”

“啊?”安思遠再一次被劇情震驚了,都什麼年代了還玩失憶這種老梗,狗不狗血,尷不尷尬!安思遠按下性子,耐心地把事情又講了一遍,中間葉知千沒眼色的提起了他殺人滅口還坐牢的事,讓安思遠頭上爆出了青筋,他暗暗告誡自己這個人得罪不得,又把這件讓他氣得一口老血的事也說了一遍。

“啊……原來是這樣。”葉知千聽得是將信將疑,第二件事情在江湖中傳的言之鑿鑿,但畢竟也是傳聞,可第一件事是自己親眼所見,雖說聽起來安思遠說的有點道理,但也未免太過巧合。

可這麼看著他真的不像傳聞中那種人,人模樣長的俊俏不說,還武功高強,家世富貴,就連身上的氣息讓人有種莫名的親近感,這樣的人什麼樣的姑娘找不到,何必用那些手段強迫?葉知千又偷偷瞄向安思遠,他甚至有一種錯覺,就是這個比他厲害很多,起碼在江湖上有姓名的人,似乎在討好他?不可能不可能,葉知千趕緊搖頭。

安思遠一看就知道葉知千沒完全相信他,氣得他拿起碗哼了一聲,

“葉少俠剛剛醒來還很虛弱,還是多休息休息吧。”

說著,安思遠傲嬌地抬起頭,剛走出了房門就聽得屋裡那個人肚子咕嚕嚕的好大一聲,

“這人是豬嗎!吃這麼多。”他小聲的罵了一句,然後大聲喝道,“安久!把那一鍋粥都給他端進來!”

第5章

屋裡的葉知千尷尬的捂著肚子,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他耳力超乎尋常人,那一聲埋怨聽得是清清楚楚,他似乎開始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才是真實的安思遠。

安思遠回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現在似乎劇情已經變得不一樣了,之前是原著中的安思遠將離開雲起山莊的葉知千打傷的,被一名叫譚宗的隱世大俠所救,譚宗身懷絕技,指點了葉知千一套絕世劍法,這也是葉知千武功精進的第二階段,可現在是誰把他打傷的呢?而救人的又變成了自己,看來劇情已經開始發生變化。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又回去找葉知千,一進去就看到了已經見底兒的鍋和正在打飽嗝兒的葉知千,安思遠眉頭抽搐,小孩子的胃口可真好啊。

“葉少俠,在下還有一事請教。”安思遠努力地咬文嚼字,他一見到葉知千就不由自主地擺低姿態。

葉知千嚇得連忙回禮,

“安公子言重了,你比我年長,武功也比我好,還救了我的命,萬不可對我行這樣的禮。”

兩個人站著都不自在,乾脆招呼著坐了下來,

“不知葉少俠是怎麼受傷昏迷在我家,不是,河溝的?“

“這要從兩個月前說起了,當時我剛離開了雲起山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原來這一年和原著中差不多,葉知千救了雲宛兒回去,被雲非墨收留並教他劍術,後來因被同門誣陷憤而離開,但是他閉口沒提和雲宛兒之間的事,按說他倆應該已經定下情緣,估計是臉皮薄不好意思,

“我離開沒多久發現了成康的蹤跡,他行為詭異,劫持了一個孩子好像是要行什麼惡事,我恰好碰見出手阻止了,從此以後就跟他糾纏不清。”

“停!成康?是誰。”

“這個人也就是去年突然出現在江湖之中,似乎是從異域來的,武功十分高強,使得一對彎刀。我這兩個月不知為何總能和他遇上,他似乎在密謀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那日正巧被我撞見他竟然要用小孩子的血練什麼邪術,我就出手救了那孩子。”葉知千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武功太差奈何他不得,但還好跑得快,也不至於被他打死了,他似乎特彆記恨於我,前幾天又突然從背後襲擊我,還好我跑的快,但還是受了些傷,又因為多日來沒吃什麼東西,走著走著就暈倒了。“

“成康,去年從異域而來,行詭異之事,然後還追殺你?”安思遠有點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他還想用童男童女做血祭?”

“是啊,簡直是十惡不赦,令人發指!”葉知千不明白安思遠激動個啥,是因為憤慨嗎?

這個成康,是原著中沒有出現過的人物啊,而他乾的這些事也都應該是安思遠乾的,難道因為他拒絕作惡,劇情走不下去了,硬生生多出來一個江湖魔頭?安思遠激動地手都有些抖了,他現在特彆想出去大喊三聲,老子要洗白了!但是現在他隻能故作淡定的在葉知千麵前表示憤怒,還要儘量克製著自己不要笑出聲。

“葉少俠,你還是多休息,在這裡你吃好喝好安心睡覺,千萬不要有任何顧慮!“葉知千被安思遠又按回床上,還體貼地拉好被子,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他,哼著小曲兒就出去了。

安久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二少爺了,前幾天要把人扔到外頭自生自滅,這才幾天又開始跟人家稱兄道弟了,安久看這個葉知千也不怎麼樣,年紀還沒自己大,功夫也平平,怎麼就得了少爺青眼呢。

這幾日安思遠一直在跟葉知千套近乎,混得是越來越熟,葉知千好幾次想走都被他勸了下來,他現在心裡盤算著,本來葉知千應該遇到的是譚宗,而現在安排給了自己是什麼意思,那就是自己可以指導他的內功心法啊,成為他巨俠之路上重要的一環,以後自己就跟主角是一夥兒的了,葉知千現在武功不咋地,最重要的是他特彆窮,窮的幾天都吃不上一頓飯!自己武功又好又有錢,而葉知千自帶金手指可以罩著他,簡直是組隊的最佳人選,這樣他就可以完成想要闖蕩江湖,刷好名聲的願望。

“葉老弟,你是不是想去除了這個武林敗類。”

“自然是想,但我實在沒有這個能力,隻能是在他作惡的時候能阻止就阻止。”葉知千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我們可以組隊,呃……一起呀!”安思遠的眼睛裡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我平生最恨這種好色之人,更可惡的是他居然還用童男童女做血祭,練這種邪功本就是人人得而誅之,我身為江湖中人自然也要擔起這一份責任!“

葉知千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感覺這麼義憤填膺的安思遠和他印象當中的那個形象實在差的太多,

“還是不勞煩安公子了,那個成康不好惹,之前嶽安門的掌門帶著眾人去圍剿他,結果死傷慘重,連掌門也受了傷。”

“嶽安門?”切,這種不入流的三十八線小門派去挑戰跟安思遠同等級的江湖第一反派,當然是隻能吃虧的份兒,他可不一樣啊,他可是前魔頭,起碼與成康是實力相當的,再加上有葉知千的加持,搞不好自己會一戰成名成為男主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