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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線出現在各自陣營的底端。

秦問道:“你看到沒有,他的實力一直比我們強,哪怕我們所有人都在,也比我們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這大概就是他一直以來都這麼自信的原因吧!

而且他即將修複新的能量係統,如果成功修複了,會直接秒掉己方陣營。

然而這時候,關靖堯卻突然開口道:“不,問哥你看,他的藍色標誌在縮小。”

隨著關靖堯這句話,眾人朝屏幕上看了過去。

嚴敏的瞳孔縮了縮,果然看到那條藍色的標誌在縮小。

關靖堯道:“這是不是表示他的實力在減少?”

秦問也跟著道:“我明白了,難怪肖黔讓我們在他換殼的時候去對付他,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嚴隊,我們出發吧!現在趕去小楚說的那個地方,現在十幾天過去了,我想他應該很快就要進入肖黔所說的那個階段了。”

嚴敏擺手道:“不急於一時,明天一早再出發吧!今晚大家原地休整,養精蓄銳。”

眾人應聲,各自散去,唯獨留下卓醫生一臉空白的看著那個係統。

他緩緩閉了閉眼睛,開始思索剛剛突然在腦中產生的一點點線索,是什麼呢?

第249章

剛要離開的關靖堯也看到了他的反應,卻沒有打擾他,拉著秦問回了臥室。

夫夫倆回到了臥室,立即關上門,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久違的親密讓關靖堯一時間有些難以適從,可能是許久沒有疏通,初時竟有些疼痛難忍。

秦問倒也不心急了,小聲著在他耳邊說著話:“老婆,你剛剛在餐廳裡是想對我說什麼?”

關靖堯手上的青筋微微爆起,有些難耐的笑了笑,答道:“我還能想說什麼?”他在秦問耳邊低語道:“……讓你焯我,像你第一次見到我就要對我做的那樣。”

秦問的笑聲也自耳邊響起,說道:“我剛剛其實也想對你說兩個字,還想對你唱小兔子乖乖,我可以進來嗎寶寶?”

於是緊張感瞬間消散,魚與水的快樂在臥室裡蔓延。

而宴會廳裡,卓醫生也猛然睜開了眼睛。

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覺得自己也應該在這些陣營牌上。

因為他是卓青鬆的兒子,而他搶占了卓青鬆的身體,也就是說,他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雖然對這個父親,牛卓毫無感情可言,他們也沒在一起相處過一分一秒。

但從理論上講,根據這個陣營牌的機製來說,自己應該和那個叫嚴炎的孩子一樣,非但會和他對立,更會站在前列。

然而上麵卻沒有自己的名字,其原因是什麼?

帶著這個問題,卓醫生找到了嚴敏,並闡述了自己關於這件事的理論。

嚴敏卻是沉%e5%90%9f了片刻,說道:“但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你在陣營上被隱藏了,我們不能讓一個普通人冒險。”

牛卓卻反駁道:“我不是普通人,確切來說我是L的兒子。我的作用肯定比你想象中還要大,至少如果有任何醫療和技術上的問題,我都可以幫忙解決。萬一事情真的像我想象的那樣,如果您放棄了我,不是等同於放棄了一次助力嗎?”

嚴敏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可以作為隊醫隨行,但如果出現任何意外,我都會派人把你送回來,而且你不得有任何反抗。”

牛卓一臉喜悅的點頭:“我會的!您放心,我一定會尊守約定,不會給您和您的隊員增添任何麻煩。”

其實做出這樣的決定,嚴敏也是出於安全方麵考慮。

隊裡確實需要一個醫生,而剛剛卓醫生的話講的也的確不無道理。

如果卓醫生的出生不是出於L的策劃,而是出於卓醫生父母真正的愛情,那他的確應該出現在L的陣營牌上。

至於他的身份為什麼會被隱藏,可能隻有那個人可以解釋了。

事情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大家沒有時間在考慮彆的細節,隻得非常時期非常處理。

於是第二天大家出發的時候,船上就多了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卓醫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十分友好的朝眾人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是本次的行動的隊醫,第一次合作還請多多關照。”

關靖堯有些意外地看著他,說道:“你竟然真的跟過來了?”

卓醫生點頭回答:“我現在是你們的臨時成員,大家出現任何健康方麵的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關靖堯還挺佩服他的,可能這就是學神的能力,任何困難的事情他也能夠輕而易舉地化解。

卓醫生得意地衝他擠了擠眼睛,小聲說道:“嚴隊長好說話,我隨便說了兩句好聽的他就放我進來了。”

關靖堯心道我信你個鬼,你肯定想到了說服他的辦法。

但是不重要,這對卓醫生來說肯定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從他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

如關靖堯所料,卓醫生上前拉著他的手說道:“你不知道,我現在的心情特彆激動。小時候都是媽媽和哥哥保護著我,他們小心翼翼地不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嗬護著我的每一步成長。但我不希望他們永遠這樣保護著我,我已經長大了,終於可以替他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這是我第一次為救哥哥而作出努力,希望我們這次可以獲得成功。當然,如果失敗了,我也不會讓他得逞的。”

後麵的話卓醫生沒有說出來,但是關靖堯已經猜到了,他知道如果哥哥失敗了,他也不會獨活。

哪怕是為了不讓L得逞,也要毀掉自己這個他最最中意的殼子。

然而卓醫生卻沒有半點赴死的慷慨,反而像個俏皮的少年一樣,衝著他吐了吐舌頭,滿臉輕鬆愉悅的說道:“關醫生你要替我保密呀!也許隻有這樣,我和哥哥才能永遠不會再分開。如果事情是我預見的這樣,可以拜托關醫生幫我做一件事嗎?”

關靖堯在心裡歎息了一下,說道:“你說吧!我向來受人之托,定會忠人之事。”

卓醫生的眼睛裡望著漫天的白雲蒼狗,唇角噙著笑意說道:“請把我和哥哥的骨灰葬在一起,就把我們撒在這片漂亮的海域吧!”

不需要修墳,不需要立塚,更不必留下任何墓誌銘。

這個世界上將不會再有他們存在過的痕跡,唯獨他們僅有的朋友會記住,有一對兄弟曾經來過這個世界上。

他們什麼都不想帶走,隻想靈魂緊緊相貼,纏綿在這無儘的大海中。

不知道為什麼,關靖堯想哭,最終卻是笑著對他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簡單的四個字,換來了卓醫生輕鬆愉快的一聲謝謝,而後回到了船艙中屬於自己的房間。

身後的軒逸之也聽到了這一切,看著卓醫生遠去的背影道:“他是帶著赴死的決心過去的,可能過去就是為了見他哥哥最後一麵吧?”

關靖堯的鼻子發酸,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說道:“他們太不容易了,如果能活下來就好了。如果能活下來,不論他們以怎樣的形式生活,我都會欣然接納。”

軒逸之卻道:“可能他們不需要任何人接納,也可能他們並不需要任何額外的東西,隻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就可以了。”

然而僅僅是這簡單的一切,在他們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向往。

本以為哥哥能代替弟弟去死,最後得來的卻是兄弟倆一起的死訊。

身為兩人的母親,怕是也難以接受。

故事在浩瀚的大海上繼續續航著,船隻隨著海浪的翻滾而起伏震顫。

甲板上撲麵而來的是海水的鹹濕滑膩,成群結隊的海鷗在眼前盤旋駐足。

聽說海鷗是海神的使者,他們會把海神的旨令傳達到大海的各個角落。

海麵上倒是一片祥和,隻是在這祥和的海水之下,卻不知隱藏了多少個暗礁。

船在海上航行了整整一天,第一次遠途乘船的關靖堯吐的不要不要的。

他抱著肚子說道:“這寧願懷第四胎,也不想再坐船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大少爺對船的要求比較高,如果是那種遊輪肯定不會這麼難受。

但是這種困難他必須要克服,這個時候也沒辦法給大少爺搞來遊輪。

秦問雖然心疼,卻也知道在這種關鍵時刻是不能搞特殊對待的。

隻好拜托卓醫生好好照顧,又給他找來了暈船藥物,也隻能暫時緩解一下症狀。

好在隊裡有個隊醫還是有用的,在卓醫生的治療下,關靖堯的暈船好多了。

睡了一覺醒來,整個人都變的神清氣爽。

在日頭偏西的時候,眾人終於來到了楚西風所說的那個坐標。

發現這裡是一個角度特彆奇特的小島,因為要經過一片海霧區,海霧區裡有很多暗礁。

唯一沒有暗礁的地方隻有兩個坐標,就是肖黔給他們的那兩個。

嚴敏也是覺得神奇了,能找到這樣的地方,那人也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他應該是有某種地形勘測係統,他手上的金手指應該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強大,難怪在實力對比上,哪怕己方陣營那麼多人,還是與之差了一大截。

他們的船順利登陸了那座無名小島,小島上植被很少,卻是一上島就發現有一眼淡水泉。

難怪能在這裡安營,有淡水就能長期生存,考慮的倒是十分周詳。

嚴敏道:“這裡應該是他放棄的據點了,你看這滿地的狼藉。”

眾人下了船,關靖堯被秦問抱了下來,一踩到陸地他立即有一種腳上生根的感覺,瞬間頭也不暈了也不想吐了,恢複了生龍活虎。

軒逸之則在給楚西風發信息,他們上島的方向正是L藏匿的地點,楚西風應該在這附近才對。

關靖堯手裡拿著一瓶礦泉水,正在搜尋著楚西風的身影。

果然在一處沿壁上,看到了正朝他們揮手的楚西風。

關靖堯朝他喊道:“西風,這裡!”

楚西風北上背了個包,三兩下從岩壁上跳了下來,一臉興奮的說道:“先人板板的,總算把你們給盼來了,這鬼地方還隻鳥毛都沒了。”

嚴敏問道:“這裡怎麼一個守衛都沒有了?全撤退了?”

楚西風應道:“安,可不是麥。三天前撤光光的,一個不剩,全撤掉了。”

秦問問道:“知道撤去哪裡了嗎?”

楚西風答:“啷個知道,肖哥也沒有說,我就等著吩咐了。”

這時,嚴捷抱著一個大行李背包下來了,那背包大的有點過分,裡麵裝的全是川蜀臘味及各種川味小吃。

然而嚴捷隻是遠遠的看著不敢近前,可能是近鄉情更怯,親生兒子就在眼前,反倒是讓她不敢靠近了。

關靖堯見狀朝他招了招手,說道:“小楚,這邊,快看這是誰?”

楚西風一抹額角的汗珠,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