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一下手,像是告訴她自己在那兒。
是的,未來就在她的眼前。
薑淺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步從凳子上跨了過去,小跑著跑到了樹下,使勁兒地撲在了時奕州的懷裡。
“好了?”男人拍了拍她的後背。
“好了。”
一問一答,薑淺將腦袋在他懷裡擠了擠,然後才直起了腰身。
時奕州什麼都沒說,緩緩地牽起她的手,將她帶到了沒什麼人能看見的樹乾後邊。
薑淺看著他平淡的臉色,掙脫開他的束縛,用指尖挑起了他的下巴。
“你怎麼不問我們說了什麼?”
時奕州板著臉,“不太想知道。”
“我猜猜。”她的手劃過時奕州的唇角,“不會是吃醋了吧。”
“有點。”
薑淺被他的直白給驚了一下,接著又笑了出來。
“聽不聽由你,說不說由我。”
“總之我和他是不小心碰到的。”她拒絕生活中的任何狗血誤會,堅持著有話一定要說的想法。
“然後呢,我隻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我忘記了很久的事情。”
時奕州點點頭,“既然想起來了,那就好。”
薑淺叉著腰,有些無奈。
“你還真是什麼都不好奇啊!”
“我隻要知道我愛的人是誰,並且永遠不會認錯她就是了。”時奕州將曾經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他的聲音似乎有些顫唞,即使知道自己會被選擇,但是當他遠遠地看到寧晟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了一陣子。
空氣中靜悄悄地。
薑淺歎了口氣。
“真是個傻子。”她說。
時奕州沒有反駁這句話,反而自顧自地從手裡提著的紙袋裡取出了兩個綠色的絲絨盒子。
男人打開最上麵那盒,一條熟悉的鑽石項鏈正乖乖地躺在上麵。
薑淺眯起了眼睛。“這是....”
“ER的項鏈。”時奕州將飾品抽了下來。
薑淺想起來了,那場她被時星祁喊去的拍賣會上,那條被自己錯失的項鏈居然被時奕州給買走了。
等等,那不就是說時奕州當時也在拍賣現場?所以他不可能不知道是自己拍下了《春》,還讓時星祁賣給了他。
.當初拍《春》的時候,她還在納悶為什麼二樓大佬突然停止了競價,當時自己和時奕州應該是不相往來的狀態——
救命,拍賣會結束剛好就是時奕州的生日,他拍項鏈一定是以為《春》會是自己送給他的禮物,要拿項鏈來當作回禮的。
所以,所以。
救命!
那時奕州發現自作多情的時候得有多尷尬啊!
薑淺抬頭瞥了一眼男人,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我用你的錢買了東西然後再賣給你,現在想想好像是有點貪心。”
時奕州笑地還露出光潔的牙齒,“還好,那幅畫我很喜歡。”
薑淺小聲嘟嘴,“又傻笑。”
時奕州不置可否,神情溫柔,他緩緩走到薑淺身後,拿起項鏈穿過她的麵前,想要係在了她脖子上。
“我們去旅行吧”男人邊說邊艱難地扣著項鏈,覺得這真是個功夫活,
“你想去哪兒?”薑淺問。
“去哪兒都好,上次很遺憾,沒能看到日出。”
他在回答時稍稍模糊了自己的真實答案,遺憾的是沒有看到日出嗎,不是,是那通自己沒有被薑淺聽到的告白。
“那就去藏區吧。”項鏈終於扣好,薑淺也終於能回頭望向身後的時奕州,“我從來沒去過,廣闊的草原,碧水藍天,一定很美。”
她邊說邊摸了摸自己%e8%83%b8`前的項鏈,笑容燦爛的宛若星光。
“時奕州。”
“嗯?”男人一動不動望著她。◎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結婚吧。”
她突如其來的三個字像是平地驚雷,震得時奕州差點沒回過神,他望著薑淺,女人沒有一點自己求婚的感覺,平靜得像是在喝水。
他突然也冷靜了下來,牽起了她的手:
“再等等”他說。
“等什麼?”
薑淺愣住了。
時奕州在她的無名指上落下一%e5%90%bb:“等我先告白。”
晚霞落下,被火雲卷起一道道耀目的色彩終於消失在天邊,寺廟中一盞盞夜燈升起,像是在給那些迷茫的靈魂,照亮一條回家的路。
中秋燦爛的煙火慢慢上升,如同火焰一般鮮紅明亮,不知不覺將所有的黑暗掃蕩一空。
薑淺和時奕州從樹下走了出來,巨大的煙花在兩人眼中綻放:“走嗎。”時奕州問。
“走吧。”
兩人相視一笑,十指緊緊地扣在了一起。
一男一女的影子被煙火的光芒拉長拉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也許痛苦的事很多,不明白的事情很多,但是隻要有一個永遠能夠認清自己的在身邊,好像也就足夠了。
薑淺突然很想哭。
“時奕州,帶我回家。”
“好。”
時奕州望著她,“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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