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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淺。”

“!!!”薑淺發誓她自己差點就成了第一個被自己口水嗆死的女明星。

她摁著自己的臉,讓聲音聽上去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彆,然後“啊?”了一聲。

房門並沒有被推開。

“你睡了嗎?”

“啊我已經睡著了。”

“……”等等她不是想說這個的。

“好,晚安。”

時奕州說完後就扭頭離開,腳步聲逐漸消失在能夠聽見的範圍裡,門外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等等大哥你怎麼就走了!

薑淺兩手抓著被子,不用五分鐘,不用十分鐘,她在0.00001秒的時候就陷入了後悔。

——我沒睡,我沒睡,我沒睡啊啊啊啊!

她坐起後順著門縫向下望去,客廳的燈都被關掉了。

“……”

薑·無助·淺在幽怨中打開手機,給池薇發了個消息。

[薇薇你在乾嘛。]

[還沒有,不過已經物色好目標了。]

“……”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薑淺沉默,接著點開語音,很好,不出意外,確實喝多了。

在這個姐妹都有分上的夜晚,明明近在咫尺卻又被她推回去的機會就顯得更加難以接受。她疲憊地將手機放在床邊,腦袋裡總是不自覺地回想起到浴室裡的場景。

未免也太辣了。

薑淺一把撫住臉頰。

她在床上翻了半天,最後破罐子破摔地有一次坐了起來。

不行!該出手時就出手!

睡他睡他!

薑淺拉開被子,將那個不太符合她人設的睡褲換下折好,順帶將那個保守到能穿出門的睡衣扣子扯開了三顆。

她晃晃上身,直到感覺滿分清爽後才悄咪咪打開了房門,準備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夜襲。

客廳裡漆黑的什麼都看不清楚,薑淺隻能憑著記憶摸索著。她光著腳一步一步向前走,明明距離臥室還有好一段距離,她卻清晰地察覺到自己撞上了什麼東西。

一雙手突然纏上了她的腰,薑淺嚇了一跳,當即小聲驚呼了出來。

可她喊完了,手往前麵一摸,軟軟的。

有點不對。

“時奕州?”她問。

“不是睡著了?”

男人的輕笑聲在她耳邊響起,激起的癢意讓薑淺脖子向後縮了好幾厘米。

“啊,啊哈哈哈哈,我想喝水。”她磕磕巴巴,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

時奕州哦了一聲,“床頭櫃上幫你倒好的已經喝完了?”

“額...我想喝飲料。”

薑淺的體溫正在無法抑製地升高,她咬牙切齒,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時奕州的眼神中滿是危險的光芒。

“那我幫你拿。”但他還是鬆開了胳膊。

在舒適的觸碰消失的一瞬間,薑淺頭皮發麻,莫名其妙準確地在黑夜中拽住了他的手。

男人回頭,胳膊上的力道鬆開了一下,他看得不太清楚,卻感受得到肩膀上突然多了一條滑溜溜的胳膊。

時奕州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緊緊抱住了。

他臉色爆紅,“……”

“小淺。”

薑淺將臉貼在了他鎖骨下。

“小淺...”

她歎了口氣,“...你能不能不說話。”

時奕州在黑暗當中笑出了聲,不過他還沒笑完,唇上就多了些什麼。薑淺推著他向後走去,她退一步,他就跟著退一步,直到朝著主臥的正中央走去。

兩人倏地跌在了柔軟的被子上,皎潔的月光順著沒有拉合的縫隙竄進來,薑淺抬眼,發現時奕州的臉比他預想當中還要通紅。

很難想象外表冷峻的人在害羞的時會變成這樣,她的那點緊張一下子就消失不見,反而帶了點惡趣味。

“時奕州。”

“我在。”

薑淺的手順著他的喉結滑向腰線,繼續向下,直到聽到男人的悶哼聲後才高興地眯起了眼睛。

可她還來不及上下其手,頃刻間就被一百八十度地翻了個身。

“不睡覺了?”他問。

“睡你也是一樣的。”薑淺回答。

時奕州似乎是沒想到話還可以這麼說,一下子給卡住了,他的手劃過薑淺的臉頰,將她有些雜亂的發絲收到了耳後。

“時奕州?”他一時間沒了動作,讓薑淺突然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進度。

男人想了想,後退了兩下,那模樣讓薑淺瞬間陷入了瞳孔地震。

不是,都這樣了,總不能讓她站起來在回去吧。

薑淺整個人都不太好,她用肘部撐起上身,有些委屈地想去質問,卻突然感覺有雙手按住了她的膝蓋上。

她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立刻不可抑製地抓住時奕州柔軟的發絲。

屋內靜悄悄的。

薑淺強忍著咬住自己的另一隻手腕,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過分緊繃的氣氛讓時奕州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將那隻手腕從嘴前上輕拽了下來,他得看不太清,隻能靠摸索才能發現上麵的牙印。

時奕州歎了口氣,指節滑過薑淺有些淚光的眼睛。

“嬌氣。”他說,

薑淺不服輸地咬了一下他的手,“你不許說話。”

“那我閉嘴。”

薑淺滿意地點點頭,親了親他的臉頰,下一秒,自己連半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房間內隻有時奕州的一聲聲歎息,“小淺。”

“嗯?”

他笑了笑,“我喜歡你。”

“嗯...”薑淺回應。

他突然搖頭,“不對,應該是我愛你。”

“你呢?”

“嗯。”

時奕州聽著薑淺的回答,嘴角的笑容再也沒有下來過,他將她摟在懷裡,又問了一個問題。

“再來一次?”這算是乘人之危嗎?

“嗯。”

“兩次呢?”

“嗯。”

“那再——”時奕州開始坐地起價,終於被一雙手準確地捂住了嘴。

“閉、閉嘴!”

時奕州垂著眼睛,親了親她按在自己唇上的掌心,漆黑的夜晚,最終他還是等到了來自薑淺的那句話。

“我、也。”

“——也愛你。”

第74章

薑淺是自然醒的。

夏末的日光順著窗簾未閉合的縫隙溜進了屋內, 細長的光影於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一道痕跡。原本的昏暗的臥室隨著光照逐漸變得敞亮,在經過了極其疲憊的一夜之後,薑淺難得醒來的比鬨鐘還要早。

窩在被窩裡的女人緩緩睜開形容的睡眼, 腦袋昏昏沉沉,感覺自己一整個晚上都沒能睡好。

她僵著身子艱難地將脖子扭到左邊,發現時奕州似乎還保持著睡前的姿勢。而男人線條好看耳朵胳膊正橫在自己腰上,將她整個上半身都壓得嚴嚴實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薑淺試著抬了抬胳膊, 難以言喻的酥|麻感覺讓她的嘴都抿成了一道縫。

剛睡醒時稍顯朦朧的記憶在刹那間回溯,連帶著感官也變得更加清晰起來。

身旁躺著的罪魁禍首簡直就是個人形自走大火爐, 又占地方又黏人, 她一晚上幾乎完全是在逃跑,被撈回來, 逃跑, 再度被撈回來之間來回反轉。

——問題是時奕州這個家夥, 怎麼看也不像是睡覺要抱東西的類型吧。

薑淺不懂, 薑淺隻覺得渾身都疼。

她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鬨鐘, 早上六點三十分,距離上班時間還有三個多小時。

反應過來的打工人像是被抽乾了力氣, 整個人都變得蔫巴巴的。

薑·今天星期六·但是簽了合同有戲份就無休·討厭上班但是喜愛工資·淺歎了口氣,用儘全部的毅力才將上半身從舒適的床麵上抽離開來。

她一邊將橫在自己腰上的手緩緩挪開, 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時奕州——男人似乎還在睡夢裡, 隻不過那過分輕的手臂卻暴露了他比自己還要早醒的事實。

渾身乏力的薑淺沒想到要逗他, 就隨便地問了一句:“醒啦?”

可光是沒有聽到回應也就算了, 時奕州那被自己抬著的胳膊竟突然變得重了起來, 讓沒使多少勁的薑淺一個脫手, 看著他的胳膊垂落在了綿軟的被子上。

“……”噫。

裝睡PLAY也不能白天玩吧。

薑淺的表情變得有些耐人尋味, 又覺得自己不能用充滿了黃色廢料的腦袋, 去揣測純情小學生的想法。

她故意將拳頭放在嘴前無聲地清了清嗓子,等到微紅的臉頰褪去,將睡衣領子扣子扣好後才壞心眼地故意將臉湊到了時奕州的臉前。

薑淺的動作緩慢而又刻意,就是想要鬨出點動靜。

直到她越靠越近,連發絲都垂落在男人耳邊的時候,對方的睫毛終於不自然地微微顫唞了兩下。

也太明顯了吧,時-大-可-愛-

薑淺的微笑快要收不住了。她又湊近了一些,壓低嗓音一字一句地問:“你醒了嗎?”

身旁的男人沒有出聲,像是童話故事中陷入昏迷的睡美人似的,隻剩下一陣平緩的呼吸回蕩在靜悄悄的房間裡。

“奇怪...”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薑淺有些疑惑地坐直了腰,糾結了一下後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先不管他了,今天畢竟還有工作要忙啊~

她打了個哈欠,想著先回側臥洗漱一下,收拾收拾還能做頓早飯之類的,可薑淺的這個念頭才剛冒出來,腳都還沒踩上地麵的時候就倏地被一雙大手圈住了腰。

冷不丁被束縛住的女人打了個激靈,她當即扭過頭去看,赤著上身的男人此時正將頭埋在被子裡,隻剩下兩條胳膊死死抱住她不願意鬆開。

他的肩頭上布滿紅痕與咬痕,看上去靡靡而又放縱,讓薑淺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要上班了。”

“我送你。”時奕州的聲音悶悶的,卻沒有動作。

腰上傳來的力道讓兩人陷入了一陣僵持,薑淺幾乎是瞬間就默許了他的撒嬌行為。

她抬起了手,像是順毛似摸了摸時奕州的腦袋,還幫他將有些翹起的呆毛壓了下去。

“不要賴床。”

薑淺手上的動作溫柔而又小心,語氣裡帶著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的輕柔。

埋在被子裡的時奕州嗚啦啦說了些什麼,等到得到了足夠安撫後才扭過了脖子,露出了一隻清亮而又好看的眼眸。

他抬眼看著薑淺身上穿著的他的睡衣上衣,突然想起昨晚的小熊睡衣已經在客廳地上滾了兩個圈的事情。

她算是渾身都沾滿自己的味道了吧。

很滿意。

時奕州將腦門在薑淺的大腿外側蹭了蹭,滿足的一笑,接著從床上跐溜一下躥了下來。

原本俯視的人突然變得需要仰視,薑淺正疑惑著他要乾什麼的時候,就冷不丁地被從正麵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