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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落在薑淺的身上,關於她的討論也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和男伴坐在一起的女藝人眨了眨眼,身子悄悄湊到了同桌人的身邊去,“小葉哥,薑淺不是在微博上說自己有男朋友嗎,怎麼今天沒見她帶男伴過來?”

她說著,猶豫片刻,“還是說人已經來了,我漏看了?”

女人的臉上帶著疑惑,似乎很是不解,一旁的青年端起香檳抿了一口,接過了話題。

“說實話,我還挺好奇她那個所謂的男朋友是什麼身份,不知道是圈內還是圈外的啊。”

“不清楚哎,我一個平時不吃瓜的人都想多了解一點,結果蹲了好幾天都沒後續...”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氣氛熱火朝天,連桌上的點心塔在不知不覺中被乾掉了一半。

可正當他們從薑淺逐漸聊到她演的新劇,又兜兜轉轉聊到寧晟言身上,最後聊你了,準備扯點彆的的時候,桌邊卻突然湊上來另一個人。

端著高腳杯的女人臉上滿是笑意,一手撐在桌麵上,將重心倚住,“薑淺老師啊,連寧老師都看不上的人,想必她的男友自然是比影帝更好...”

“等等。”她看似自言自語,說到這兒又一頓,倏地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舞會都不願意帶過來,難道...是怕被人看上拐走了?”

女人的聲音並不小,這段開頭讓周圍的不少人朝著話題中心的人物投去了視線,而薑淺,薑淺就像是什麼也沒聽到似的坐在原位上一動不動,靜靜觀賞著交響樂隊的表演。

她悄悄撇了撇嘴,也沒覺得有被冒犯到。

大廳內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七嘴八舌的,就算是警察也沒辦法去管每一個人在說些什麼。

難不成大庭廣眾之下、在自己閨蜜的生日宴上和這人撕起來?

那也太難看了吧。

薑淺麵色如常,默默品著池薇珍藏的紅酒,而不遠處,、坐在薑淺正後方的男人見他頭也不回地模樣,沒忍住嗤笑了一聲。

“沒準那,能讓薑老師拒絕寧老師的人啊,肯定是寧老師比不上的。”

“也不知道是哪家首富,要不是什麼國外的貴族?”

他說話時陰陽怪氣,話裡話外都是貶低薑淺的意思。

有些人聽著覺得過分了,自己端起杯子換到了遠一些的桌子,至於剩下的,一半人吃瓜,一半人幸災樂禍,滿腦子想的都是‘如果薑淺那位男朋友沒有寧晟言優秀,事情可就好看了。’雲雲。

畢竟之前網上鬨得這麼凶都沒見寧晟言出來說話,她一條微博直接對線不說,還狠狠打了對方的臉,擺明了是看不上這位影帝的意思嘛。

“你們就沒想過是寧晟言不管不顧的態度導致的這一切嗎,男人啊。”

也許確實有薑淺放煙霧彈的可能性,可誰知道呢。

眾人內心戚戚。

而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緩緩從桌邊走了過去。

背對著的薑淺看不見身後的場景,她左腕輕輕托住下巴,空出來的手正拈著一隻水果叉。

偶爾有幾個想蹭熱度、或是想打聽她所謂‘男友’的男男女女上來搭訕,都被她以客氣而又冷漠的態度給打發回去了。

推拉嘛,不好意思,是她最擅長的東西。

薑淺咬了一口西瓜,在心底嘟囔著熊孩子到底是在搞什麼幺蛾子,這都幾點了還沒來。

——不會真的把請柬搞丟了,然後拉不下臉皮出席吧。

“……”怎麼說呢,以時星祁的個性,這事兒還真有可能。

她有些無奈地低下頭,準備去打個電話催一催,可她還沒來得及起身,餘光中突然出現了一隻陌生的手。

“薑老師,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可以邀請您跳一支舞。”

男人的嘴角帶笑,動作看似紳士極了,可那望過來的目光中卻帶有極強的侵略性,薑淺就看了一眼,那勢在必得的表情就讓她打心眼裡想吐。

而且這人還不是第一次湊上來——

長相普通身高普通人也不紅,那股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迷之自信似乎連他自己都給洗腦了。

簡直是普信到家,也不知道是蹭了誰的請帖才進來的。

“不好意思。”薑淺扯出一個敷衍至極微笑,接著低下頭去乾自己的事。

而等在桌邊的男人聽到這四個字,仿佛人格受到了侮辱似的,臉色也不友善了起來。

“薑老師彆這麼小氣嘛。”

薑淺笑笑,“我本來就沒什麼好脾氣。”

對方一滯,似乎沒想到她回這麼不給麵子,“薑老師你真會開玩笑...”

“你覺得我喜歡開玩笑?”薑淺的頭朝一側偏了兩厘米,耳後的發絲也因為這個動作而垂了下來,“那我再開一個,你是想好好在這兒待著,還是我找人把你轟出去。”

“...隻是一支舞而已。”

男人的氣勢瞬間滅了一般,似乎還想爭辯什麼,腳下卻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可就是這一步,讓他的後背猛地撞上了什麼東西。

原本心情就不好,偏偏還遇上了不長眼睛的——

“你長沒長...”他正準備將對方劈頭蓋臉一頓罵,轉移一下煩躁感,下一秒,卻聽到頭頂傳來冰冷的兩個字。

“滾開。”

明明是淡淡的聲線,卻讓人的心底不自覺升起一絲無力感。

薑淺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條件反射般抬起了頭,斜斜朝右上方望去。

那是一張足以讓娛樂圈所有男人都驚歎不如的臉,在他出現的瞬間,便立刻成了大廳中視線的正中心。

可戴著細邊眼鏡的男人卻唯獨看著她,他身上上位者的氣質展露無遺,唯一讓薑淺有些出戲的就是他臉上淡淡的紅暈。

這是兩人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見麵,時奕州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種多年媳婦熬成婆的感覺怎麼都從腦海當中散不去。

我來了。

他靜靜看著薑淺。

薑淺也靜靜地看著他。

“……”話說他怎麼來了。

薑淺愣了一瞬,視線下移,看見了時奕州提在手中的那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應該是送給池薇的生日禮物。

薇薇請來的?

這對兒真夫妻相視無言,還沒來得及互相打聲招呼,一旁那位繞在薑淺身邊的‘蒼蠅’終於從時奕州的那聲滾開當中回過了神。

“薑老師...舞...”他眉毛一擰,還想說些什麼。

薑淺卻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

“不好意思。”

“我的男伴到了。”

短發女人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說出這幾個字,而走到她身邊,將她從凳子上輕輕牽起的男人用僅能讓兩人聽見的聲音弱弱地補上了他特彆想要表明的一句話。

“是結婚對象到了。”

薑淺笑了一下,眼睛都彎了起來。

第71章

薑淺的手並不算小, 卻被奕州的五指包裹得嚴嚴實實。

她抬眼望向麵容冷峻、目光陰沉的男人——很好,要不是察覺到手上逐漸黏糊起來的觸?感,她還真是要被這人故作鎮靜的樣子給唬住了。

薑淺的笑意一下子滲進了眼底, 接著壞心思地用指尖指輕輕勾了一下時奕州的掌心。

男人就像是一隻被擼了下巴的貓,這微不可察的小動作,讓他鏡片下的眸子因為異樣的感覺而微微眯起。

他隻僵硬了一瞬,轉而悄悄用拇指上下摩攃了兩下`身旁人的手背。

輕如羽毛般的觸?感讓薑淺的睫毛不自覺顫了顫。

嘖。

她的臉頰不由自主地開始發燙, 沒忍住在心底暗罵了一句悶騷。

桌邊,身著紅裙的女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什麼彆的東西, 至於與她並肩而立的男人,嘴角好似也揚起了淡淡的笑容。

儘管一句話都沒有同對方說, 兩人之間卻總有一種莫名和諧而又‘暗流湧動’的感覺。

這種看上去無論是誰都無法插足的氣場, 一瞬間, 複古奢華的大廳內, 幾乎沒有人不在朝著這邊投來視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至於先前那位硬要邀請薑淺去跳一支舞的普信男——

他離得最近, 麵前這幾乎要具象化的粉紅泡泡,看得他像是吃了十幾隻蒼蠅一樣渾身難受。

“薑...”

他原本想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下, 說個拜拜直接溜走,可這不說話還好, 一說話, 又讓時奕州原本回暖的眼神重新變回了不可一世的樣子。

準備好的台詞在這樣的眼神下瞬間卡住, 在嗓子眼裡不上不下:“……”

大哥彆看我了, 放我走啊!

普信男一瞬間找到了在學生時期犯了大錯, 麵對地中海教導主任的死亡感覺。

就在他無比忐忑, 想著麵前的男人會不會上來‘教育’他的時候, 卻看到薑淺抬手挽住了身側人的胳膊, 留下了一句輕飄飄的“走吧”之後,就頭也不回地從他身側穿了過去。

“?”上來罵我啊!怎麼走了!

感覺人格受到了侮辱!

可無論他是氣急敗壞還是如何,薑淺權當他是個空氣,跟他多說兩句話都嫌浪費口水和時間。

影響人談戀愛可是會天打雷劈的。

她帶著時奕州朝著舞台上走去,“會跳舞嗎?”

時奕州:不會。“會。”

回答得很乾脆嘛,薑淺怔了一下。

“那你有沒有什麼不會的?”

時奕州想了想,“我可以學。”

很好,這四個字成功地將話題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薑淺輕輕點了兩下自己的太陽%e7%a9%b4,覺得不杠一下他,自己估計連晚飯都吃不下去,“你會生孩子嗎。”

男人眼皮一跳,“……”

“可以學嗎。”她側過了腦袋。

“……下輩子可以試試。”時奕州沉默了好久,給出了一個答案。

看著他哪怕是胡說八道也一臉認真地神情,薑淺快要憋不住笑出聲來。

她花了好幾秒才咽下了笑意,將手腕從男人的胳膊中間抽了回來,在對方閃過一臉茫然的目光中垂著手指懸在了身前。

“生孩子就不要學了,彆的倒是可以給你個機會。”

給你一個邀請我跳舞的機會。

刺眼的日光從窗外投進屋中,勾勒出窗戶的影子,明明是一天當中最熱最亮的時段,可時奕州突然覺得周圍都暗了下來,隻有麵前女人的身上在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她先他一步踩上了舞台,正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

“我會好好抓住的。”

時奕州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像是在透過共舞邀請承諾著些什麼彆的東西。

男人牽起那雙修長的手,跟上了她上前的一小步。

登上台階,視線逐漸從低到高。

他發現薑淺的笑容是第一次這樣柔和,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笑得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