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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薇的名字,突然覺得自家老婆這個朋友還挺上道的。

要不要參加呢。

專門提了小淺的名字,可能也有她的授意吧。

男人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現在已經一點四十了。

他的嘴角揚起了淡淡的一抹笑容,從上次薑淺‘官宣’之後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麵,【老婆想他了】這五個字仿佛被點了加黑字體,在他的腦海當中盤旋,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散去。

隻要你想見我,我永遠都會到你麵前去。

這句話可不隻是說說而已啊。

時奕州將手中的請柬合上揣在了兜裡,臨時推遲了下午的例行會議,他提起搭載沙發靠背上的西裝外套就出了辦公室的大門。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等到自己老板開著車回家換衣服的時候,李特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張請柬,好像是時星祁前段時間上門要零花錢時落下的。

“草...”

“沒關係吧。”

第70章

冤種兄弟那邊是怎麼樣一個情形, 薑淺這邊並不是很清楚,此時的她正忙著從躺椅上艱難地挪到地上。

重新踩上八厘米的高跟,鑲鑽的米色鞋子跟在日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 配上一條淺色禮裙,好看是好看,但累也是真的累。

彆光說什麼穿高跟鞋有女人味兒,薑淺光是站在那兒都覺得腳背繃得慌。

“下次我一定要半個拖鞋party。”

趿拉板蹦迪難道不爽嗎?!

她抱怨的語氣傳到的池薇的耳朵裡, 同樣穿著恨天高的女人歎著氣表示了讚同,卻不忘扔了個猜想過去, “拖鞋可能過分了, 我怕你走兩步就被我踩掉...要不咱還是光腳吧。”

光腳開趴是什麼樣的呢...薑淺腦補一下那個場景,難受勁兒一下子就冒了上來。

“我寧願讓人穿著足球鞋踩我, 也不願意被什麼也沒穿的腳底板踩一下。”

不好意思, 油油膩膩, 光是想想就已經開始覺得生理不適。

她看了一眼池薇, 池薇也看了一眼她。

卷發女人沉默片刻, 當即就被說服了:“...很好,有道理。”

“是大道理。”她的讚同讓薑淺拋了一個‘早就告訴你’了的眼神過去, 兩人的思維在一瞬間達到了同步,看得身後端著托盤的生活管家也跟著樂嗬了起來。

等到鞋子都穿好後, 這對兒好姐妹又互相嬉笑了幾句, 這才並排從城堡側邊的陽台門裡走了進去。

屋內的空調溫度並不低, 雖然涼爽, 但不至於讓人覺得冷。

薑淺輕輕撫了兩把自己%e8%a3%b8露在外的小臂, 視線在進入臥室前又朝著紅毯的方向望了兩眼:

高定禮服在這個場景就像是不要錢似的人手一件, 蹲守在歐式城堡外的攝影師密密麻麻站了兩堆, 閃光燈一秒能閃十幾下, 時不時還傳來嘈雜的呐喊聲音。

“影後都來了啊。”薑淺收回目光,隨手將沙發上的靠墊取開了一個。

她斜斜靠在了扶手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原本已經躥上躺椅的池薇聽她這麼一說,咻地將手機扔到床上,從窗戶探了半個腦袋出去觀望著。

然後臉上的妝都快嚇掉了。

“哇,她怎麼來了。”

薑淺:“?”怎麼你這個發請柬的當事人表現得比我還震驚。

她倏地來了些精神,側翻了個身也將頭伸了出去,卻一下子被遠處反光板反射的亮光刺激到了眼睛。

救民!要瞎了!

薑淺的五官皺巴巴地縮了回來,眯著眼睛問緩了老半天,“你沒給她發請柬?”

“哪兒能啊。”池薇的手也擋在眼前,搖了搖頭,“我爸給我準備了一塌子寫好的,裡麵有五六個傳聲的,其中就有顧雪。”

“還有那個楚心雅的...她也配跟我站在同一塊瓷磚上?”

聽她嘲諷地發出氣音,薑淺拉長音調喔了一聲,“撕了?”

池薇重重點頭,“稀巴爛的那種。”

麵前的女人渾身散發著不爽的氣息,薑淺的眼前似乎已經浮現了池薇對著一張請柬發脾氣,最後用碎紙機過了一遍,還將垃圾衝到下水道的場景。

怎麼說呢...

很好,很有大小姐的味道。

她抿嘴笑了笑,“楚心雅也就算了,上節目的時候就知道她沒腦子,喊過來也是給她機會砸場子,可顧雪嘛...”薑淺一頓,回憶著前段時間聽程雨凝說起的小道消息。

“我聽說她最近好像有進視圈的想法,但傳聲那邊在這方麵資源傾斜得很嚴重...要不要努力一下?”

“你的意思是挖來星娛?”池薇一聽,左手的幾根指頭在下巴上點了好幾下,遲疑了起來。

“顧雪好像是自己來的吧,楚心雅和其他傳聲的藝人似乎都沒來,這樣看來也不是不可行...”可她話鋒一轉,語氣上也多了點不讚同,“不過要是挖了人,你那邊資源多少也會受影響。”

蛋糕上隻僅有的一顆櫻桃可以對半分,可一部劇的女主角總沒辦法同時給兩個人吧。

看她有些心動卻又糾結無比的樣子,薑淺攤了攤手,“其實我也沒你想得這麼上進。”

她對影後視後之類的殊榮確實沒什麼追求,話雖然說得難聽,可她進娛樂圈就是為了賺錢的。

而她現在也不缺錢——既然不缺錢,工作數量當然就隻是完成最低標準就好了。

薑淺原本想補充一句‘自己就算再勤勞,一年能演幾部劇?比起工作,她更喜歡帶著卡到處嗨皮’之類的,可池薇就像吃了三斤炸藥,突然從沙發上跳了下來,還雙手握拳,在%e8%83%b8`前晃悠了好幾下。

“當闊太太!榨乾時奕州的錢包!”

薑淺:“……”澤,怎麼說呢,勉強也算是吧。

話說以時奕州的家底和他的賺錢能力,自己真的榨的乾嗎?

好像有點困難啊。

榨彆的還差不多。

“……”

等等,她這是在想什麼東西。

時奕州他還隻是個純情怪啊,這樣對比下來顯得自己好像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似的!

什麼一夜七次強製愛束縛捆綁手控蒙眼推到廚房play——統統不行!

可惡!

薑淺的思想跑偏了一瞬,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拉了回來,還生硬地將話題扯到了生日會上。

“行了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壽星本人彆在房間裡窩著了,出去晃晃,順便找顧雪聊聊。”現在要做一個沒有感情的工作殺手,薑·斷絕情愛·淺這樣想道。

“真聊啊。”池薇小聲驚呼。

薑淺頓時哭笑不得,“去啊,做大做強吞並傳聲,這不是你親口跟我說的嗎。”

“那行吧...我試試。”

池薇在扭捏當中接下了任務,又簡單陳述了一下自己的進攻方案,直到感覺成功率很高後才換上了一副興致勃勃的表情。兩人重新理了理衣服和發型,等到時鐘悄悄轉到下一個整點的時候,才一前一後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順著走廊向大廳望去,正中央已經擺了十個張僅能容納三四人落座的小桌。前來赴宴的人已經到了一波一波又一波,三兩兩地坐在一起品著紅酒的有,還在樂隊的琴音下互相牽起手,在用淺色玫瑰圍成的舞台中央跳著舞的也有。

懸掛在廊邊水晶掛墜隔絕著薑淺的視線,彆墅的侍者輕輕將簾子掀開,池薇挽著她的胳膊,小聲地在她耳邊說了兩句,大抵是問她要不要一起過去。

而薑淺隻是輕輕抬抬下巴,拒絕了對方提出同行的邀請,又朝遠離舞台的地方點了點。

“我就算了。”她說道。◆思◆兔◆在◆線◆閱◆讀◆

“我在的話她條件也不好提。”薑淺一笑,“你放心去吧,我坐一會兒,剛好等等時星祁。”

池薇聽罷點點頭,“也好,不過這熊孩子也太不守時了...話說他不會是把請柬丟了吧。”

薑淺:“……”

草。

她像是被點醒了一般瞳孔地震,又自我勸說般咽了咽唾沫,“應該不會吧...”她說這話時自己都不太相信。

“其實他雖然熊了點,但大事上不會掉鏈子的,沒準現在已經在路上了。”...吧。

“也是。”池薇想想也有道理,“要是丟了,給我一個電話也能進來嘛。”

然而薑淺還是高估了時星祁丟三落四的程度,真實答案早已從池薇的嘴巴裡冒了出來。

此時的熊孩子正在被翻的像垃圾堆一樣的房間裡,貓著腰子趴在地上,衣服像是抹布一般滾的全是灰。

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得到處都是,青年正往各個邊角縫隙探查著:

——草,老子請柬到底哪兒去了。

時星祁急得滿頭大汗,從這頭翻到那頭,又過了十五分鐘,他才徹底放棄地癱倒在衣服堆中。

“煩死了。”這位二少爺氣得頭發都炸了起來,咬咬牙,決定掏出手機給自家嫂子打個電話,請個外援。

然而,一掏兜,空的。

一看桌麵。

也是空的。

“……”草,等等,房間翻得太亂,老子手機呢!

……

事實就是笨蛋本人在家雞飛狗跳,手機不知道埋在了哪個‘垃圾堆’底下,估計還要好久才能找到。

而這邊,薑淺在目送池薇前往進行挖人大業後,端著香檳,在服務生的帶領下朝著最遠的那張桌子緩緩走去。

裝修富麗的大廳裡,隨著薑淺的露麵,整個空間內交流的聲音驟然比先前小了三分。

然而也隻是一瞬,很快便恢複到了之前熱熱鬨鬨的樣子。

薑淺在落座前隨意地瞥了一眼四周,無論是善意的、惡意地、或者是單純好奇的,總之停留在她身上隱蔽的視線在這一眼之下立刻少了不少。

儘管這是屬於池薇的生日宴會,看池家畢竟從事的是娛樂行業。星娛內部的演員自然不用說,可其餘收到請柬的人也多是在一個工作圈子裡,彼此多多少少都見過一兩麵,對她這位不怎麼參加應酬的‘同事’有所好奇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除了每隔幾米就杵著的侍者,以及負責走流程、幫著做指引的老管家以外,廳內沒有能說得上話的主人家——池薇拽著顧雪去小花園了,池逸和徐子一也不在這兒。

這對表兄弟早點的時候給她打了招呼,說是下班後要先去準備個驚喜,到晚上才會過來。

很好,聽上去陣仗很大,感覺自己定製的手鐲要被比下去了。

薑淺坐在凳子上吐槽了兩句,一旁熟悉她的老管家幫著送了份合口味點心上來,她笑了笑,拿著叉子開始自顧自地填肚子了。

女人看上去悠然自得,還時不時因為遲到了可口的美食而滿足地眯起了眼睛,可她這副輕飄飄的樣子看在一些人的眼裡中,就不是那麼順眼了。

不遠處,有幾道視線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