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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突然問這個,但是想著老板很少關心工作以外的事情,又添了兩句,“那個地方私密性很好,很多人都愛去,帥哥美女也挺多的。”

時奕州:……

突然不太想去機場了是怎麼回事。

電話那邊,薑淺見‘周亦’一直沒有回消息,乾脆把自己的微信號發給了他。

沒過多久就收到了一個小紅點。

頭像是一幅現代的藝術畫,薑淺仔細看了一下,對方的微信名用的是字母Z。

“周亦的周啊。”

薑淺托著下巴微微一笑,很快通過了好友申請。

生薑超好吃:[柴犬揮手.jpg]

對方正在輸入中....

十秒後,Z:[握手.jpg]

薑淺:“...什麼東西?”她看了好幾眼,發現周亦發來的表情包確實是微信自帶的那種。

有點微妙啊,女人努力忽略著這個細節,兩個拇指輕點屏幕。

生薑超好吃:我是薑淺。

Z:我知道。

一句我知道,讓拿著手機的薑淺又犯難了,“...這讓人怎麼回,你知道,然後呢?”

那邊的周亦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把話說死了,於是重新開啟了新的話題。

Z:今天天氣很好。

生薑超好吃:對啊,D市的空氣環境也比A市要好很多,怎麼不多呆呆?

Z:有會議。

哦哦——薑淺打下這麼幾個字。

過了一會,時奕州見薑淺沒有說話,又繼續發了消息。

Z:你說的CLUB是邊際後邊哪一家嗎?

生薑超好吃:對,聽說很有意思,你去過嗎?

Z:沒有。

生薑超好吃:回A市後有機會的話,可以一群人一起去聚聚。

Z:嗯。

薑淺一拍額頭,“怎麼又變成一個字了,這也太沉默寡言了。”

那邊,遲遲沒有等到薑淺消息的時奕州又發來了一條微信,女人見狀跟著回複,試圖擴寬一下話題,然而過了兩三句後,對話框裡又變成了男人的以“嗯”字結尾。

“……”

主臥門口,剛吃完東西已經去看自己行李箱的池薇探出了頭,“怎麼了淺淺?”

薑淺攤手,“這人也太悶了,再跟他說下去我要悶死了。”

“啊~那就先彆理他了唄。”池薇跑過來將她從地上拉起,“快來快來,我帶了幾條好看的裙子,你來挑挑!晚上CLUB一定要閃瞎一眾路人的眼。”

池薇說得沒錯,現在打扮自己更重要一些,美美的模樣,照鏡子時也開心不是。

薑淺看著自己因為在地上坐久了而有點灰塵的黑色裙子,起身跟著自家閨蜜進去了,但在這之前,她還沒忘了發給周亦最後一條消息。

生薑超好吃:我先去忙了,有空再說。

Z:好的。[黃豆擺手.jpg]

撥號上網的時奕州自認友好的發下了這個表情,他又攥著手機等了一會。

薑淺沒有在回複了,應該是去忙了。

但有什麼好忙的?

時奕州沒想明白,看著自己的微信界麵。

幸好他從結婚前就沒和薑淺加過微信,朋友圈裡也從來不發動態,不然剛才要微信那一下,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得好。

但是薑淺究竟要忙什麼的?

要去CLUB還有什麼要忙的?

車子拐進機場,時奕州覺得自己滿腦子疑問。

恰巧此時時星祁的電話來了。

一接通,“哥,我有個事兒給你說。”

“嗯。”

“你上次不是說我嫂子有啥事的話告訴你嘛。”

電話裡,時星祁一口一個嫂子叫得順口極了,時奕州的注意力稍微集中了點。

他“嗯”了一聲,“有事?”

“剛才她說手機壞了,找我要了你的電話,怎麼?她找你有什麼事兒啊?你們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連我這個親弟弟都瞞著?”

“……”

所以薑淺連他的電話號碼都沒有、寧願扯謊專門去找時星祁要,也要和他離婚?

他是不是在不知情的時候犯了什麼錯誤?

“你現在在哪兒?”時奕州說著看了一眼表,下午三點五十。

“啊?剛到C市,怎麼了?”電話那邊的時星祁說話時有點口齒不清,聽上去似乎是在吃什麼東西。

“你現在來D市。”

時星祁納悶,“去那地方乾嘛?”

“十分鐘內200萬到賬,來不來,一句話。”

第23章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 起碼對現在連半箱98號汽油都加不起的時星祁而言,彆說兩百萬了,就是十萬、二十萬, 他都能立刻空降。

不就是去D市走一圈嗎。

天真無邪的熊孩子還以為時奕州是要自己幫忙乾什麼要緊的大事,直到他空著手下了飛機後才知道,嗯,自己是來收費跟蹤薑淺的。

“時奕州,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像個變態。”

聽筒那邊的男人沉默兩秒。

“我是你哥。”

“行,哥!行了吧。”心裡想著大哥和變態二者身份並沒有衝突關係, 但這話時星祁可不敢說, 畢竟人早出生幾年、還比他多吃幾碗飯呢。

青年腹誹,又一字一句, “但我覺得年輕人到處轉一下應該也沒關係吧。”

“薑淺是你嫂子。”

這不廢話嗎。

時星祁翻了個白眼, “那我也不能像個跟屁蟲一樣成天在她眼前晃悠啊。”

“她這麼討厭你, 萬一看見我就想起你, 然後搞遷怒怎麼辦?”

身為跟屁蟲而不自知的熊孩子隨意說著, 伸手在機場的出口處攔了一輛出租車,想著先到市中心後再做打算。

電話那頭, 時奕州被親生弟弟的無情言語捅得心底哇涼。

他甚至半天都找不出可以反駁的點,畢竟他也清楚, 時星祁說得都是事實。

但事實是一方麵, 願不願意聽就是另一個方麵了。

不想再接收廢料信息的時奕州乾脆多打了二十萬過去——

動之以錢曉之以卡, 讓這個說話極其不中聽的弟弟閉上了大嘴巴子;安靜下來的時星祁隔空舉手, 發誓唯他馬首是瞻。

他握著手機等待著, 五分鐘後, 時奕州仿佛是在給下屬布置工作任務一樣, 發來了一個WORD文檔。

根據時老板的指示, 自己現在需要‘很不刻意’地出現在薑淺麵前,並且‘隨意’地告訴她他晚上沒有任何安排,最後在對方邀請他一同去CLUB玩時,半推半就地答應下來,並且承擔安保工作。

理想很豐滿,但‘不刻意’這一點究竟要怎麼體現,時星祁想了半天沒想明白;他乾脆上網搜了一下,彈出來的卻都是一堆尬到爆炸地回答。

最後——

爺富奈我何:哥,出個主意,怎麼樣才能製造出你說的那種效果啊。

時奕州略微思忖:你在朋友圈發個圖片和定位。

爺富奈我何:牛,聰明還是你聰明,但如果能把聰明用在正道上就更好了。

給親哥吹了個彩虹屁的同時又撅了他一頓,想著,時星祁立刻打開微信發了一條朋友圈。

【本少到D市一遊,有無閒雜人等PARTY ALL NIGHT啊】

時二少的微信好友並不多,但勝在活躍度高,他這條動態剛一發出去就立馬收獲了一大票的評論點讚;還有幾個之前一起混的狐朋狗友以為他和家裡和好了,嚷嚷著立馬飛過來大家一起慶祝。+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私信提示嘀嘀嘀地半天不停,在出租車後座上閉目養神的時星祁半天後才發現,自己忘了設置僅薑淺可見。

他又花了更長時間才在群裡跟兄弟們解釋清楚,自己來D市是來替大哥出差的。

勉強算是吧。

為了給時奕州留點臉麵,熊孩子給真相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馬賽克,然而不明所以的眾人都把他的話當成了字麵意思。

——時星祁似乎在插手時悅的商務,消息一出,立馬傳遍了整個圈子。

剛和自家老爹做了協議的趙星宇還好,那些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們則又被家中掌權者‘剝削’了一半的零花錢,一時間,又給這位時二少樹了不少的敵人。

不過這些時星祁是不知道了。

抱著手機的青年在市中心的咖啡廳裡等了一個小時,等的手機都快要沒電了,都沒有等到薑淺主動聯係他。

有點難受怎麼回事!他的好嫂子居然一點都不關心他嗎?!

自己可是為了她和時奕州據理力爭來著!

時星祁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檸檬水,惆悵的模樣仿佛是媳婦跟人跑了,眼看時間到了七點二十,等不及的青年終於主動給薑淺打了電話。

嘟聲過後,那邊秒接,還給時星祁高興了半天。

“喂嫂子,你在乾嘛?”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後再撥。】

青年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不過他倒是沒多想,又捧著手機打了幾次,直到一直都沒人接聽後才把這個狀況轉告給了時奕州。

時奕州:“……”有種不祥的預感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薑淺察覺到什麼不對勁兒了?

兩兄弟各懷心思,男人有好幾次都在想要不要把周亦的事情告訴時星祁,讓他辦事的時候更加小心一點。

但他腦袋又一轉:

嗬嗬,那可是時星祁,他一定是瘋了才想把這件事情拿給他亂說。

這位時悅集團的總裁如今坐在凳子中央歎氣,今天他乾的傻事已經夠多了,還是放自己一條生路吧。

幸好沒過十多分鐘,薑淺將電話回過來了。

手機剛剛沒電,她將東西扔在床頭充電時也忘了去管,正想看時間時,才注意到自己一直都沒開機。

但更讓人緊張的是那七八個未接——

“怎麼回事,你不會又欠人錢了吧。”電話一通,女人立刻說道,把原本還挺高興的時星祁噎了好一陣。

“嫂子,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在你心裡就是那種人?”

“嗬嗬。”

薑淺冷笑,實在是上一次時星祁的偉績還曆曆在目,讓她不得不長個心眼。

她隨後將手機開了免提放在化妝台上,對著鏡子塗著口紅。

一旁的池薇見狀湊了上來,“誰啊。”

“時奕州他弟。”

聽罷,留著大波浪的女郎對著空氣呸呸呸了好幾下,“晦氣。”

她滿臉嫌棄的模樣令薑淺忍俊不禁,“其實這個還行。”

“什麼還行啊?”電話那頭的時星祁耳朵倒挺靈敏,“嫂子,你和誰說話呢,你現在在哪兒呢,我恰巧在D市,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薑淺朝池薇使了個眼色,對方搖頭,下午的雞翅都還沒消化,再吃晚上就喝不下了。

“不吃了,不太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