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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色相 木三觀 4339 字 6個月前

著這一幕,心裡仿佛壓著一塊沉重的石頭,感覺讓他有些喘不過氣。然而,與此同時,他也覺得好像已經悄然移開了那塊沉重的負擔。

那種矛盾的感覺在他內心交織,難以用言語表達。

飯後,三人走出了餐廳。

石竹扭頭,看到海風藤和南杜若十指交握,態度自然,倒也沒什麼情侶膩歪勁兒,仿佛理當如是。

石竹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心下一陣沉寂的感慨:或許有好多話,已經不用說了。

第54章 南總黑化巧取豪奪if線

薑歸辛在南決明離開的第一年,利用之前積累的經驗和人脈,以及所掙的錢,迅速決定建立一家新的商業公司。

然而,他的新公司卻屢屢碰壁。

而且,這碰壁總是碰得過分頻繁,仿佛是有人專門設著陷阱等他一樣,他每一次滿懷希望的冒險都會折戟沉沙。

有時,是市場的波動,讓他的投資項目搖搖欲墜;有時,是競爭對手的出其不意的打擊,讓他狼狽不堪;更有甚者,是他曾經信任的合作夥伴背後的算計,讓他陷入困境。

簡而言之,他每次滿懷信心地衝上高地,都總會在即將到達巔峰的那一刻,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拉回穀底。

薑歸辛身處絕境,麵對前路的迷茫,自感走投無路。

在一片沉寂中,他聽說了一個投資人的酒會,是他最後一個可以寄托希望的機會。

這個酒會是城市中的一場高端社交盛宴,有著眾多潛在的投資者和商業精英。薑歸辛決定抓住這個機會,儘管心中充滿不安,但內心最後一絲希望讓他邁出了這一步。

當晚,會場的燈光昏暗,華麗的裝飾讓整個場地充滿了奢華的氛圍。

薑歸辛穿著一身整潔的西裝,即便心懷焦慮,他看起來依然充滿自信——他知道,他必須堅強、自信,你自己都看起來一團糟,誰願意投資你呢?

他在人群中穿梭,試圖找到那位潛在的投資者。對於薑歸辛來說,這是最後的一搏,一次冒險,他知道再沒有第二次機會。

最終,在熙攘的人群中,他發現了目標。

那位投資人坐在一個顯眼的位置,與其他商界精英交談著。

薑歸辛強忍內心的緊張,露出鎮定自若的微笑,步履穩健地走向他們。

“你好,我是薑歸辛。”薑歸辛伸出手,神情堅定但又略顯緊張。他開始向那位投資人介紹自己的投資公司和未來的計劃,表達自己的理念和願景。

投資人的眼神在薑歸辛的介紹中顯得漠然。

他懶散地點了點頭:“嗯,投資嘛,都是風險與機遇並存的。”投資人淡淡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薑歸辛不敢放鬆,繼續陳述自己的計劃,他試圖用言辭激發對方的興趣。然而,在他發自內心的熱情中,投資人的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屑。

“你們這些新手總是搞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一個旁邊的商人不屑地笑了笑,“聽說你的公司前一陣子還遭遇了不小的麻煩,是不是?”

其他商人紛紛跟著嘲笑,將目光投向薑歸辛,仿佛看到了一隻無助的小動物。

薑歸辛強忍內心的羞愧和怒火,仍然保持著微笑:“是的,我們遇到了一些困難,但正是這些挑戰讓我們更加堅韌,更有經驗。我相信我們能夠克服一切困難,取得更大的成功。”

然而,商人們隻是嗤笑更甚,顯然對他的話不屑一顧。

薑歸辛被一陣難以言表的挫敗感襲擊得幾乎站不住,但他努力保持著鎮定。

因為這很可能是他最後一次的機會,無論如何,他都要全力以赴。

在商人們的嘲笑聲中,一個高大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手握著一整瓶酒,冷笑著遞給薑歸辛。

“薑歸辛,你這麼有自信,就彆來虛張聲勢。如果你真的有實力,就喝完這整瓶酒,讓我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麼了不起。”他的語氣中帶著挑釁和輕蔑。

薑歸辛感到一陣沉重,他看著那瓶酒,心中湧起一絲無奈。

這無疑是羞辱,但他也知道在這種場合,拒絕可能會引來更多的嘲笑和輕視。

薑歸辛接過整瓶酒,一時間,整個場麵靜了下來。人們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等待著他的反應。

薑歸辛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堅定:“於先生,如果我喝完這瓶酒,您就會投資我的計劃嗎?”

整個場麵陷入了短暫的寂靜,眾人對薑歸辛的回應表現出一絲好奇。投資人於先生微微一愣,然後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投資決策不應該是基於這種場麵的,薑歸辛。不過,你要是真的能夠把這瓶酒喝完,我可以考慮考慮。”於先生譏笑著回應道。

薑歸辛凝視著那瓶酒,眼中的堅定沒有絲毫動搖。

“好,我接受。”薑歸辛的聲音沉穩而堅決,他一口氣接過酒瓶,大口大口地灌著酒,每一口都像是在忍受一次烈火的侵襲。酒液灼熱的感覺在他的喉嚨中蔓延,但他咬緊牙關,不願示弱。隨著酒液的不斷湧入,他的臉色漸漸變得通紅,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微的汗珠。

再瓶子快見底的時候,他差點忍不住嘔吐。一瞬間,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但他強迫自己咽下那最後一口。

整個酒瓶終於空了,薑歸辛感到%e8%83%b8口一陣滾燙,差點支撐不住。

於先生冷漠地看著這一幕,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其他商人們也在嘲笑,仿佛看到了一場可悲而可笑的表演。

薑歸辛短暫地閉上眼睛,試圖平複呼吸,內臟翻江倒海,但他努力保持著站立的姿勢,沒有倒下。

薑歸辛滿懷希望地看著於先生:“那麼,您的考慮……”

於先生笑了:“我考慮完了,我可不能投資你這種彆人說什麼你就乾什麼傻子。”

於先生的話語像是一記重擊,直擊薑歸辛內心的脆弱。

眾商人跟著起哄,一片嘲笑聲中,薑歸辛內心瞬間被失落和沮喪填滿。但他仍然努力保持著冷靜,儘管已經沒有餘力去遮掩眼底的失望。

薑歸辛沉默了一會,他知道自己在這場賭局中輸得徹底。

“感謝您的考慮。”薑歸辛語氣平淡,轉身離開。

在嘲笑聲中,薑歸辛一步步離開了這個場合。

薑歸辛一股腦地喝下那整瓶酒後,身體感覺如同被烈火灼燒一般,酒液在他的胃裡翻騰不休。他的頭暈目眩,站立都有些搖搖欲墜。

在走出酒會場地後,薑歸辛嘗試著呼吸新鮮空氣,但呼吸中彌漫的酒味讓他更加難受。

他決定打車回家,但站在路邊卻發現,或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他的雙腿有些不聽使喚,步履蹣跚。儘管他揮動著手臂,試圖攔下一輛出租車,但似乎每一輛都對他視而不見。

薑歸辛再次被挫敗感擊得站不住。

他無力地坐在路邊的長椅上,頭暈目眩,心中充滿了疲憊和沮喪。

或許,這個晚上的失敗不僅僅停留在商場上,連回家的路都變得如此艱難。

昏昏沉沉之間,他突然聽到一陣汽車鳴笛聲,那聲音就像是遠處的呼喚。他迷糊的神誌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拉回現實。

他費力地抬起頭,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但他隱約看到一輛豪車停在他麵前。在朦朧的視線中,他仿佛看到車燈灑下的光芒,如同一束拯救的光輝。

“這是……”薑歸辛腦子嗡的一下,清醒了一大半。

這熟悉的車子……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南決明那張熟悉的臉。

薑歸辛驚愕震動,怔怔地凝視著南決明。

一年不見,仿佛是一場時光的衝刷,把薑歸辛那鍍金的一層刷得一絲不剩,但南決明的金身依舊閃閃發亮。

南決明看起來依舊完美無缺,那熟悉的笑容還是如此溫和而虛偽:“需要搭一程嗎?”

南決明的車裡彌漫著一種熟悉的氛圍,仿佛是一個安全的港灣。

有個聲音在薑歸辛心裡警惕地響起:不可以再回去了。

然而,薑歸辛此刻過分疲憊乏力,身體不由自主地要向看起來溫暖明亮的地方而去。

薑歸辛心頭湧起一陣莫名的衝動,他向南決明微微一笑,然後默默地坐進了車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車門關閉,豪車啟動,一陣輕柔的音樂在車內響起。

薑歸辛似沉浸在柔軟的夢境中,一時間,所有的困擾和紛爭都變得遙遠。

熟悉的木質香環繞在薑歸辛的鼻尖——卻又讓薑歸辛猛地驚覺:這、這是前調!

薑歸辛驚恐地看向南決明,混沌的腦袋一瞬間像是認清了什麼——香水的前調總是分外明亮,如同一個故意放大的標誌。

他的心跳似乎加速了幾拍,而心頭所恐懼的想象卻在南決明那溫和的笑容中找不到半分跡象。

南決明並沒有問薑歸辛為什麼會變得這樣狼狽,仿佛一個溫柔得不負責任的護士,輕巧地不觸碰病人的傷口。

車內的氛圍變得微妙而安靜,薑歸辛內心的波瀾卻難以平複。

他感受到南決明那種不同尋常的變化,但對這具體是什麼卻一無所知。

薑歸辛默默地望著前方的道路,夜色中燈火闌珊。

他的心頭湧上一股明悟,他猛地抬頭,看向南決明。

“這不是我回家的路。”薑歸辛的聲音帶著一種堅定和清醒,他仿佛在這一刻找回了自己——這條路並非他的歸宿,而是一場誤入歧途的偶然。

南決明微微一笑,碰了碰薑歸辛的手:“你已上了我的車。”

薑歸辛恐懼地想把手縮回,卻被南決明攢緊了。

“彆害怕。”南決明的聲音依然溫和,眼神卻使人顫栗。

這一晚,薑歸辛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彆害怕”。

南決明把薑歸辛帶回彆墅——那一棟薑歸辛曾經住了三年又賣掉的彆墅。

“歡迎回來。”南決明的聲音柔和而充滿深意,他仿佛知道這座彆墅對薑歸辛意味著什麼。薑歸辛的心中泛起漣漪,他看著房間中那些曾經屬於自己的物品,心頭湧上一陣複雜的感慨。

回到曾經離開的地方,薑歸辛的內心陷入了一種困惑的掙紮:“這……為什麼……”

南決明笑了:“彆害怕。”

他又是這麼說。

薑歸辛卻更加害怕了。

彆墅的一切布置得如同昨日——除了那麵原本掛著羅薩裡奧大師的傑作的牆。

那幅畫被薑歸辛帶走了,現在,這麵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刺繡畫——薑歸辛沒來得及看得清那是什麼,就被壓倒在沙發上。

酒氣熏染得薑歸辛頭腦一邊空白,四肢無力。

他的身體如屠刀下的羔羊一般顫唞。

脆弱的耳朵被一邊咬著,一邊聽著南決明低沉的嗓音:“彆害怕,彆害怕……”

薑歸辛顫唞了一整夜。

他從未被這樣粗暴而激烈地對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