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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色相 木三觀 4332 字 6個月前

地說:“他年輕又能發財,不是因為他氣質好,是因為他太爺爺那輩就發財了。”

“那還得他守得住啊!”姥爺絮絮說道,“不能說他是富人,咱們就仇視他,得承認他有他的好處,咱們也還好跟人家學習嘛。”

薑歸辛一臉揶揄打趣道:“姥爺,我已經快三十歲了,我不想好好學習了,隻想原地發財。”

“你這孩子……”姥爺嘖嘖兩聲。

薑歸辛卻一邊擇菜一邊說:“你知道南決明的作息嗎?”

姥爺頓了頓,說:“他的作息如何?”

薑歸辛當過南決明一年的小秘和三年的小蜜,對南決明的作息可謂如數家珍:“南總每天早上六點不到就會起床,開始健身一小時,洗澡,然後開始一天的工作。他的日程都非常緊湊,通常都是從早上開會到晚上加班,處理各種工作事務。他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甚至連午餐時間都經常是在開會或工作中度過。如果他哪天吃了一頓正經的午餐或者晚餐,那一般都是商務局……”或者,是和薑歸辛約會。

姥爺愣住了:“他休假嗎?”

薑歸辛笑了:“你看,他連春節都在出差,姥爺。”

姥爺愣住了。

薑歸辛繼續道:“您說,咱們一般人能跟他學習嘛?”

姥爺趕緊擺手:“那可不就行,那得學出毛病來。”

薑歸辛笑而不語。

他也曾擔心過南決明會英年猝死。

但實際上,南決明天生覺少,精力充沛,不需要八小時睡眠也能保持活力,而健身也是他保持體魄的要素之一。

至於休假……

南決明這樣的領導,上班的時候可以揮斥方遒,掌控全局,反而有利於他的心理健康。

要讓他不上班,回去應付親人,才真正會折壽。

過去那三年,南決明也不是完全在工作,得了薑歸辛之後,南決明也開始會躲懶了。借著出差之名,和薑歸辛去滑雪衝浪,賞花吃酒,倒是樂不思蜀。

但薑歸辛不打算跟姥爺分享這段經曆。

晚飯也是辣菜,對於陸英而言,真是難以下咽。

薑歸辛看得出來陸英吃不慣,但他裝作看不出來。

待一頓飯吃完,姥爺去隔壁屋串門,薑歸辛和陸英雙雙坐在客廳裡看電視。

見姥爺不在了,陸英放膽問薑歸辛道:“你和表哥確實分開了?”

薑歸辛瞥他一眼:“怎麼會這麼問?”

沒得到薑歸辛的明確回答,陸英心下打鼓,隻說:“表哥千裡迢迢追過來,怕不是為了你……”

薑歸辛心裡一動,麵上卻隻是微笑:“你看你表哥是這樣的人嗎?”

陸英愣了一下,卻道:“你看表哥是會開Purosangue進村的人嗎?”

薑歸辛也愣住了。

薑歸辛尋思半天,也覺得這事兒有點奇怪。

如陸英說的,南決明不是那麼高調的人,那輛Purosangue也停在車庫裡基本不開。怎麼突然想起來開,還大老遠地從城裡開到村裡?

這難道是行為藝術嗎?

薑歸辛卻道:“誰知道?但這和我有關係嗎?”

“當然有!”陸英高聲說,“肯定是因為村裡人說你認得了一個開庫裡南的男……嗯,一個開庫裡南的朋友,他心裡氣不過,才非要開Purosangue來顯擺。”

薑歸辛驚訝道:“你的思維也太跳脫了吧!南決明是什麼人,每天忙幾百億的生意,還能知道我們村裡的八卦啊?”

陸英道:“他不知道,麥冬知道啊,麥冬和夏冰不朋友嗎?”

薑歸辛噎了一下,卻道:“就算知道,南總是那種因為吃醋而做這麼幼稚行為的人嗎?他又不是小學生!”

陸英倒是無話了。

陸英自己說了,也覺得有點兒不靠譜。

他這推理簡直就是毛利小五郎的水平。

但誰知道,他竟然真當了一回柯南。

南決明確實是這麼幼稚了。

南決明自己都很震驚,甚至覺得很難接受。

南決明更加不想接受一個事實:他來之前還找美容師做了全身SPA,找了造型師,給自己修了一下頭發,配了五十套衣服鞋子,好讓自己這個春節能成村裡最靚的崽。

陸英和薑歸辛有點兒意外於南決明真的在自家坐了一坐就走了。

事實上,南決明來薑歸辛家裡,本來就算虛晃一槍,意在亂敵方陣腳。

他本就打算住酒店。

四星級酒店豪華套房裡,他聘請來的專業美容師和造型師早已恭候大駕。

大清早,專業的美容師便精心為南決明進行一套麵部護理,使他的皮膚煥發出自然的光澤。

隨後,一位經驗豐富的造型師上前,為南決明進行修麵和發型設計。他以高超的技藝,將每一根頭發都梳理得整齊有序,然後巧妙地吹出了令人豔羨的發型。搭配著精心挑選的服裝,南決明從頭到腳都顯得精致無比。

然而,這種精致並不顯得過於矯揉造作,反而展現出一種自然和從容。

很多人錯誤地認為男性的造型和護理非常簡單,但事實上,要在保持自然與不失修飾之間找到那微妙的平衡點,十分考功夫。

南決明看著自己發頂那蓬鬆卻宛如天生的弧度,忽然苦澀一笑:“原來這不是天然的。”

造型師不知道南決明在感慨什麼,隻以為是尋常談話,便說道:“是的,沒有人天生會有這樣的弧度,都是要吹出來的。”

南決明沉默著看鏡中的自己,好像看到了遙遠的歲月裡某朵在他眼前迎風搖曳的花。

而另一邊,薑歸辛也是起了個大早,就被村長叫去了。

談話之下,才知道原來南決明要在這附近投資發展一個大項目,搞不好是要拆遷的。

一聽到要拆遷,薑歸辛惺忪的睡眼都瞪圓了。

村長便道:“今天,南總去隔壁村考察了……”村長歎了口氣,說,“小薑啊,聽說你和南總是認識的?你要不要作為我們村的代表去接待接待他。”

村長的未儘之意很明白:南總要去隔壁村了,咱們不能讓這財神跑了啊!

薑歸辛原本想和南決明保持距離,但一聽到要拆遷,就有些頓住了。

你大爺的,和南決明保持距離容易,和拆遷款保持距離難啊!

知道薑歸辛要見南決明,陸英自告奮勇跟上。

這種事情,村長原本不想帶上外鄉人,但一聽陸英竟然是南決明的表弟,就立即滿臉堆笑:“陸公子,請!”

這一天,南決明都沒在本村出現。

村長便是急得不行,帶著幾個乾部和薑歸辛去村口堵南決明。

幸得南決明那輛豪車夠拉風,遠遠看著就能認出。

村長和幾個村莊的乾部立刻走向南決明的車子,伸出雙手,笑容可掬。

薑歸辛緊隨其後,心中依然充滿了疑慮,臉上卻帶著恰如其分的微笑。

南決明坐在車內,麵帶微笑,仿佛毫不著急,卻偷偷給自己補噴了兩噴香水,在這密閉空間裡,差點沒把麥冬給嗆暈過去。

南決明微笑著從車子裡下來,保持著從容淡定的姿態。

他麵對村長和乾部的熱情歡迎,微笑著點頭致意,仿佛已經早有預料。

村長興奮地介紹著村莊的情況,乾部們也紛紛表達了對南決明的歡迎之意。薑歸辛則靜靜地站在一旁,觀察著南決明的表情和舉止。

而陸英,依舊過了睡得不好的一晚,腰酸背痛,眼下烏青,帶來的衣服沒有乾洗熨燙的地方,渾身皺巴巴的,完全沒有第一天來訪時那開豪車的公子風度了。

和南決明一比,簡直是相形見絀。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卻見南決明穿著黑色長款大衣黑毛衣黑皮鞋,顯得勁瘦有型,脖子上繞一條湖藍色圍巾,削弱一身黑帶來的殺氣,多出幾分溫文儒雅。

平日南決明都是梳背頭,簡單而堅毅,而今天卻顯得自然蓬鬆。

深棕的自然發色在陽光下散發著毛茸感,使人產生溫暖感,緩和他眉眼的鋒利和冷酷,平添幾分溫馨和煦之意。

實在是冬季裡走出來的一個絕頂美男子。

薑歸辛望著南決明每一撮額發都自帶的輕盈的S形弧度,心想: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聽話的劉海,一定是造型。

這造型還不是燙的半永久——那種太死板。

這麼自然的造型,得是早上提前一個小時起來洗頭吹頭定型才能搞出來但是回去洗頭就會打回原形的日拋發型!

這種劉海,和薑歸辛是老戰友了,他還能認不出來嗎!

卻見涼風吹過,吹亂薑歸辛沒做定型的頭發。

這風倒不小,村長頭頂負隅頑抗的地中海蓋子都要被吹起來露出鋥光瓦亮的頭皮,陸英的藝術男半長發也大肆淩亂,堪比風中老狗。

南決明細碎棕發卻是輕舞飛揚,並沒有蓬亂地遮蓋他的眉眼,隻是溫柔掠過,仍保持著仿佛與生俱來的弧度。

薑歸辛不禁目不轉睛地看著南決明,眼神裡甚至帶著幾分驚豔和渴望。

南決明心下得意:不枉我這番功夫,果然迷住了這小妖精。

薑歸辛卻隻是想:哪個牌子的發膠?太牛了吧!

第38章 許多個

村長滿懷期待地說道:“南總,您看,我們這裡雖然簡陋了些,但也有乾淨舒適的住處,歡迎您在這裡住上幾天。”

南決明微笑著回應道:“村長,昨天我確實想住在這裡,但後來聽說過年了,家家戶戶都在團聚,我不好意思過多打擾……”

聽了南決明的回答,村長有些遺憾地點點頭,然後轉而詢問:“薑歸辛家裡不是有空房間嗎?”

陸英立即插口:“我住了!”

村長笑了:“薑歸辛家裡不會隻有一間客房吧?”

薑歸辛笑笑,說:“姥爺平常一個人住,哪有這麼多客房?我住一間,陸英住一間,剩下的空房間多是放雜物的,連床架子都沒有,哪兒能讓貴客住下?”

薑歸辛說著,仔細打量起南決明的神色,想要窺見一絲端倪,但卻發現南決明的表情依然平和而淡定。

薑歸辛心裡越發覺得疑惑古怪。

陸英似捍衛領地的老母雞一樣,站在南決明跟前說:“對不起,表哥,但這次是我先來的……我先住進去了,想必您這樣尊貴的人也不會想和我擠一個房間睡覺吧?”

他的話帶著幾分挑釁,仿佛早已旗開得勝了一般。

南決明聞言絲毫不惱,還笑著拍拍陸英的肩膀:“你說的不錯。小薑的房子我也看過了。要說,這次要來看項目,不僅我本人和麥冬來了,還帶了幾個員工,要住小薑那兒的話,確實是擠不下的。還是住酒店方便。”

陸英一下愣住了,心裡莫名打起鼓來。

他想起當初自己在總裁辦對那幅鎮店之寶油畫意有所指的時候,南決明一下如被碰了逆鱗的惡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