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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那張卡,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係統:“?”

-

晚上十點。

洗漱完的漂亮美人從浴室走出來,打眼見到床邊抱著膝蓋坐著的人一臉哀愁模樣,不禁上前俯身問:“怎麼了?”

梅伊抬頭看她,神情很懊惱,“下午睡覺的時候,我本來好好躺在枕頭上,但醒的時候都到床尾了,我是不是還會夢遊啊?”

容闕覺淺,倒沒有這個印象。

她下意識回答:“不會。”

頓了頓,又在心中補充,頂多是睡覺有點不安分,比如在夢裡還要幫自己跟黑粉戰鬥。

梅伊卻搖了搖頭,右手拉住她的手腕,左手從床鋪裡抽出一根顏色鮮豔的紅繩,“我下午出門買了根繩子,要不今晚還是把我綁起來睡吧?”

紅繩很粗,與她細又白的手腕行成了鮮明的對比。

容闕的大腦有一瞬間空白。

她聽見自己重複道:“綁起來?”

梅伊還一無所覺地點了點頭,將繩子往她手中遞:

“對,你綁我。”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有請容影後講講她的心路曆程。

第22章

光線昏暗的主臥裡。

容闕將梅伊的手腕按在床鋪裡,連同那根粗糙的、顏色被染得格外鮮豔的紅繩,無一分瑕疵的美豔麵孔湊近,讓梅伊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你知道這句話會讓我理解成邀請嗎?”

梅伊心中“謔”地一聲。

沒想到這容龜毛表麵一幅不食人間煙火、七情六欲都不沾邊的樣子,居然也能看懂自己的暗示,玩得這麼野。

不知道的以為她駕駛技術多好——

實際上,嗬嗬。

麵上,梅伊依然用那副懵懂的神情,不明所以地盯著對方,單純的雙眸映出容闕一望不見底的眼瞳,明顯感覺到對方呼出的氣息更熱了一些。

容闕看了她一會兒,意識到自己的念頭有些趁人之危,沉默片刻,忽而道出一聲:“算了。”

抬手輕輕捏了下梅伊的臉頰,她主動轉開了目光,平靜地宣布:“睡覺吧,不用綁,你睡相挺好的。”

睜眼說瞎話。

梅伊心中暗暗吐槽,但沒等她再折騰出更多的幺蛾子,容闕已經動作很快地去被子裡躺下,還順手把燈也給拉了,好像隻要看不到那活色生香的畫麵,就不會做出逾矩之事。

盯著柔軟床鋪裡那隆起的一團,梅伊撇了撇嘴,決不放棄今晚這劑猛-藥。

幾分鐘後。

容闕察覺到對方從身側鑽進被窩裡,衣料和被麵摩攃,發出窸窸窣窣的動靜,她原本閉著眼睛醞釀睡意,但懷中陡然貼來一道溫度。

梅伊用腦袋拱在她的頸側,做出無比乖巧的模樣,仿佛隻要能跟她肌膚相貼,就已無比滿足。

感覺到懷中人深深淺淺的呼吸拂過自己頸側,容闕抬了抬下巴,蹭過梅伊的發頂,抬手想將梅伊往懷裡再攬一攬。

誰知指尖卻碰到一段十分粗糙的物什。

類似麻繩的形製正環過梅伊纖細的手腕,不鬆不緊地將她雙手纏在一起,此刻這雙手正老實地團在梅伊的身前。

容闕:“!”

她張嘴想問對方為什麼不聽話。

但比這話語更快的,是腦海裡浮上的畫麵,溫暖的燈光裡,那手腕瓷白的肌膚被鮮豔的紅繩一圈圈纏繞,被勒出深色痕跡,與細嫩皮膚行成鮮明對比。

察覺到梅伊心虛地動了動手,想避開她探尋,容闕變得滾燙的掌心上移,挪到梅伊的後頸,將人往自己的懷裡又按了按。

聲音裡帶著喑啞:

“你知道結婚的雙方在婚內都需要履行一些義務吧?”

梅伊早將感官靈敏度調得極低,雖然對容闕的觸碰隻有模糊的感覺,但卻從她這聲音裡聽出了痕跡,心中暗笑的同時,假裝不懂地發問,語調裡都是茫然:

“……什麼?”

容闕忽而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明明是在黑暗中,互相看不到彼此最清晰的模樣,但容闕卻依然能想象出梅伊此刻的模樣。

有溼潤的痕跡逐漸打濕她的掌心。

-

疲倦。

梅伊陪著足足演了四五個小時,感覺窗外的天光都要亮了,這位容大影後才偃旗息鼓,此刻她被對方抱在懷裡,有溫熱的指尖一遍遍地捋過她腦後的長發。

她想感受這種溫暖,悄悄把靈敏度往上調,但到百分之五十的時候,她就受不了了。

渾身都疼。

梅伊甚至都控製不住自己麵部的表情,努力把腦袋往容闕的懷裡埋,裝作羞澀的模樣,昏昏欲睡之中,她聽見容闕忽然問了一句:

“這次是不是比上次的體驗更好?”

她懵然抬頭。

沒等她回答,容闕又自顧自地應:“對,你已經不記得了。”

語氣裡有幾分無法與人分享的寂寥,容闕撫摸她的動作緩慢稍許,過了會兒,又出聲問道:“今晚的事情,喜歡嗎?”

梅伊:“……”

可以說實話嗎?

感覺比上次技術更臭了呢。

她閉著眼睛,腦袋往容闕的懷裡撞了撞,正撞在對方鎖骨上,聽見容闕倒吸一口涼氣的動靜,梅伊仍有些不解氣,但也沒彆的辦法,隻悶悶地應了一句:“隻要是你,我都喜歡。”

容闕相當滿意地捏了捏她的手腕,感覺她沒脾氣地由著自己揉捏,又湊到她耳邊,帶著幾分笑意提議道:“下次不用把自己綁起來,怕睡相不好的話,我可以幫你,像現在一樣沒力氣亂動,你就會乖乖睡覺了,對嗎?”

對個球。

梅伊深呼吸,努力催眠自己趕緊睡著。

可今晚的容闕格外話癆,沒聽到她的回答,以為她已經睡著了,便又自言自語道:“失憶了倒是比之前更乖。”

梅伊:“……”求你了,閉嘴吧。

她往被子裡縮,被身體的疲乏和困意弄得腦子都不清醒,再沒敷衍人的氣力,好像這樣就能屏蔽掉容闕的那些屁話。

然而天不遂人願。

容闕才消停不久,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半夜三更,不知道是哪個狐朋狗友擾人清夢。

梅伊煩躁地從被子裡探出一隻手,夠到床頭櫃的手機,本意是想滑動掛斷,再順便關機,誰知道滑動成了接聽。

彭幼醉醺醺的聲音從熱鬨背景裡傳來,好像將喧囂也帶入了這個房間。

“梅子!”

“明天出來喝酒啊!最近新開了一個酒吧——”

梅伊果斷地丟下一個“不”,掛斷關機一條龍,在終於清靜下來的世界裡,重新往容闕的懷裡靠。

對方不經意地拋來一句:“誰打來的?”

閉著眼睛的人有些抱怨地呢喃出一聲,“你不是見過……”

後麵的話音越來越低。

但也已經足夠讓容闕聽清。

原本搭在梅伊腰上的手上移,在深夜中撫上她的麵頰,動作輕輕柔柔,像是一根羽毛,撓得人心中發癢。

容闕的聲音越發溫柔,硬將她從臨睡的邊緣扯回來:

“什麼時候見過呢?”

梅伊一再睡不成,怒意被點燃。

她陡然睜開眼睛,話都到了嘴邊,倏然而止。

後背突然沁出一層冷汗。

作者有話要說:

沒1:為什麼每次都在這種事過後翻車!為什麼!

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第23章

千鈞一發之際!

梅伊決定先發製人,她借著身上這股還沒散去的勁兒,七分真三分假地往容闕的懷裡靠,聲音又軟又啞:

“我……我頭好疼。”

她哼哼著,抬手去抓容闕的胳膊,力氣不大、但卻整個人都在顫唞,不安地用腦袋蹭過容闕的下巴,仿佛受傷的寵物,不知該怎麼讓自己症狀緩解,隻好一味地往主人的懷裡鑽。

“腦袋裡突然有好多東西出現……”

“頭好疼!”

她疼的模樣實在太真實,畢竟先前那麼長時間,容闕覺得她都挺舒適,而今這疼痛模樣不似裝的,睡衣的後側都被打濕了。

容闕抬手將臥室的燈打開,見到梅伊一張小臉都因疼痛變得蒼白,抬手替對方抹去額間的汗,她傾身而來,聲音裡情緒讓人難辨:

“我送你去醫院。”

梅伊握著她的手,眼角都含著淚,睫毛全被打濕,一幅話都說不出來的模樣。

如果這是她演出來的……

容闕不敢再往下想,她強行停止自己腦海裡發散的思緒,也不去計較怎麼這麼巧梅伊就恢複了記憶,起身去抓手機、找車鑰匙。

-

兩小時後。

梅伊蔫巴巴地坐在診室裡,聽著醫生說她諸多指標都正常,猜測這種頭疼可能是神經方麵或者先前腦震蕩引起的後遺症,在轉診、做測試等等過後,她轉過頭,看著戴好帽子、墨鏡和口罩,替她拎著一盒止痛藥的容闕。

“好點沒?”

容闕出聲問她。

嗓子仍有些啞的梅伊可憐地點了點頭,起身與她往外走,走沒兩步,被容闕拉了回來:“電梯不在那邊。”

梅伊用那雙又困又紅的雙眼望著她,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我想喝水。”

望了望人煙稀少的走廊,容闕已經習慣敏[gǎn],不想在明天的新聞上看到狗仔們半夜在醫院蹲到自己的諸多離奇猜測,出聲催促一句:

“快點。”

梅伊倒是想快,但她的鬱悶在看到接水間沒有杯子、而且還隻有一百攝氏度的熱水時抵達巔峰。

機械小圓球遲遲出現在她身邊,“咦,您這時候不是在彆墅裡睡覺嗎?怎麼來醫院啦?”

梅伊點下劇情暫停鍵。

她找係統要了一瓶止痛的噴霧,像是噴空氣清新劑一樣,朝著自己渾身上下都噴了一遍,等到那痛感消散,一屁股坐在地上,對係統抱怨道,“你怎麼才來?”

機械小圓球視線往左右瞥,“根據我的判斷,上次你們花了四個多小時,這次你還用上了道具卡,合理推測時間還要往後移,我是掐著點出現的。”

梅伊一聽見自己上刑的時間就覺得不堪回首,滄桑地問它,“有煙嗎?”

係統搖了搖頭,最終隻從倉庫道具卡裡摸出一張【普通·一顆有點酸的牛奶糖】,梅伊低頭覷見,想起不知哪次攻略,那會兒沒充錢,索性把這顆遊戲出產的、包裝獨一無二的糖當做是自己做的,還拿去送容闕。

當然,見多識廣的容大影後自然沒被區區一顆牛奶糖收買。

那次究竟是怎麼BE的梅伊已經忘了,對她而言,隻不過是又一次失敗的攻略罷了。

梅伊把糖豆丟到嘴裡嚼,盤腿坐在地上,好似深沉地思考著什麼。

收起翅膀、落在她的身邊,係統碰了碰她的膝蓋,“發生了什麼?”

“我翻車了。”梅伊言簡意賅。

係統大驚:“啊?”

簡單說了失憶的事情,梅伊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