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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假高冷 七月岸 4311 字 5個月前

種狗男人。

她的眼神逐漸變得憤恨,怒火攻心之下竟去拔了身邊一個官差的刀:“你這個狗東西,你哪裡配得上丘綰,你不好好愛她敬她,竟然還勾搭丘桃那個小賤人謀害她,我殺了你。”

“快攔住郡主。”木藍大喊一聲,心底同時冒出一堆問號,平芳這個女人發什麼神經,從前總是仇人相見的樣子,怎麼還為她鳴起不平來了?

於是就這麼一耽誤,那張紙上的內容被大家都看見了。

呂三郎雖然不知道上麵寫了什麼,但看周圍眾人對他指指點點的樣子,顯然是對自己不利的,否認就是了。

“一張紙能說明什麼,字跡和內容都是可以偽造的,這是汙蔑,我沒有殺丘綰。”

木藍轉頭看向自己的下屬,吩咐到:“把呂三郎帶走,再去丘府把與本案有關的人都請來。”

老王與老黑對視一眼,小聲道:“木主事,可是丘尚書府上的二小姐?”

媽呀,木主事真是大義滅親啊,狠起來連自己的靠山都不放過,戶部丘尚書,堂堂朝廷二品大員府上的二小姐,是他們想請就能請的嗎?

木藍麵色平靜道:“去請人,若是不肯來,綁也要綁來,義父和義母是最想替義姐討回公道的人。”

“屬下遵命。”

老黑略顯敬畏地看著木藍,木主事果然是有大神通的人,找凶器是借口,替義姐報仇才是真相。

不過這屍骨所在之地就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了。

可是他們木主事就劃了那麼一段河道,竟然就找到了,這是真的能通/靈啊!

媽呀,回家趕緊把關二爺的牌位挪一挪,旁邊再供上一個木主事的,心誠則靈啊,希望木主事保佑他早日升官,光宗耀祖。

老王看著神神叨叨的老黑,忍不住戳了戳老搭檔的胳膊:“你嘟囔啥呢?”

老黑想了想,將自己的發現悄悄道來,最後還補了句:“我勸你也誠心拜一下,說不定哪天被木主事聽到了,咱們哥倆就發達了。

老王:“…”發達不發達不知道,木主事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發火才是真的。

畢竟人活得好好的,誰喜歡變成牌位被人供著啊。

不過拜一拜也沒有損失,萬一呢?

木藍不知道兩位屬下的想法,她此刻才完成了第一步,把呂三郎和丘桃送進大牢。接下來才是最要緊的,那就是把證據做死,好好打完這一場硬仗。

雖然知道是硬仗,不過好歹有爹娘支持,所以她心底還是有底氣的。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場仗有些硬過頭了。

她這邊剛抓了人,那邊聖旨就下來了,皇帝賜婚了,賜婚對象是三公主,至於三駙馬,正是剛被押入大牢的呂三郎。

木藍:“…”這時機不得不說有點微妙。

吃瓜群眾:“…”有好戲看了,不,有大戲看了。

丘尚書:“…”陛下,我還是你的寵臣嗎?

皇帝:“…”朕也不知道你們那邊抓人了,誤會大了。

三公主:“…”好不容易求了聖旨,這邊剛宣了,那邊就說她的駙馬被抓起來了,還真是流年不利。

刑部一眾官員:“…”放還是不放,是個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沒有三更了,妹妹又來了,這兩章還是趁她睡覺碼的,寫生艱難嗚嗚嗚~

第45章 45

於是丘尚書匆匆進宮:“陛下,如今呂三郎是謀害微臣女兒的重要嫌犯啊,還望陛下做主讓刑部徹查。”

皇帝愣了一下,勉強笑笑道:“丘愛卿快起,朕並沒有要保他的意思,不過現在既然沒有鐵證,不如先把人放了,讓刑部慢慢查,若呂三郎果真有罪,朕絕不姑息。”

他登基以來從未有過昏聵之舉,誰知道賜個婚還賜出麻煩來了,不過聖旨既然發出去了,斷然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他有心偏袒三公主,又怕呂三郎真是個狼子野心的,到時候受傷害的還是女兒,幸好隻是賜婚,還沒成婚,不然才是真的不可挽回了。

丘尚書跪在地上不起,一把鼻涕一把淚道:“陛下,不可放啊,微臣不敢相瞞,此次打撈屍骨是因為義女在家中發現了綰綰的手書,種種跡象都指向呂三郎,所以……還望陛下明鑒。”

安排下人去護城河所做的動作,彆人或許查不出,但若是皇帝想查,總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與其讓君臣日後生嫌隙,不如現在就主動坦白。

皇帝聽完微微斂了斂眉,他語氣微妙道:“愛卿何苦如此大費周折,若是早些回稟,朕也能早日還令嬡一個公道啊。”

丘尚書又是一陣告罪,最後君臣兩個到底還是達成一致,人先不放了,責令刑部全力徹查,有了結果再下定論。

責令徹查的聖旨一下來,這個案子就不是小小的刑部司能全權處理的了,案子直接移交到了刑部。

刑部尚書孟大人接了旨,很是周全的安排了兩方人馬一起查,一方是由刑部的一個侍郎帶人去查呂三郎,至於另一方則是任命木藍帶著刑部司的原班人馬繼續追查丘綰這邊的線索。

這樣安排可以說是誰都不得罪,又能公正地處理此案。

而木藍接到任命的第一時間就帶人去了戶部尚書府,直接封了自己和丘桃的院子,一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證據的樣子。

朝堂上,聽到消息的眾大臣們都不由得都悄悄看了眼照常上朝的丘尚書,心道真是狠啊,這老狐狸為了給女兒報仇真是什麼都不顧及了,由著官差出入丘府。

不過這個木藍也是個有能力的,有腦子的人早就從這裡麵看出來一些端倪來,去刑部司第一天就破了殺人案,然後順理成章地牽出丘大小姐被謀害一事,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可不簡單啊。

不簡單的木藍此時正指揮著刑部司的人在拆自己的房間,家具都被搬出來,書架上的書也都一一展開,院子裡擺滿了零零散散的東西。

丘尚書對此絲毫不過問,丘夫人也抱恙在床,看樣子是由著這位義女去查,同時也向外人表明了要找出殺人凶手的決心。

而因為自己的未來駙馬牽涉其中,三公主不管不顧地也來到了丘府,聞訊而來的還有平芳郡主,當然她們隻有觀案的資格,並不能指手畫腳。

平芳郡主看著丘綰的東西一樣樣被搬出來,她心底一酸,就聽到房間裡有人大呼“大人,有發現”。

這時,房間裡的雕漆大床剛剛被移開,在最裡麵的角落挨著牆根有一個木盒,老王打開一看見是一遝書信,看樣子是丘大小姐生前的手書,便大呼一聲拿了出來。

三公主看了一眼不露聲色的木藍,也耐著性子等待,她到現在也是不相信呂三郎會殺人的,所以才來觀案,不為彆的,就為了盯著木藍,生怕她做小動作陷害自己的未來駙馬。

木藍看著老王手裡的木盒,眼底閃過一絲暗芒,她淡淡道:“把書信都打開,念。”

老王當即照做。

書信大約有幾十封,還都標著日期,他便從時間最早的一封開始念起。

“百鉞256年6月12日,我訂了婚,未婚夫是呂三郎,眾人都說他是良配,連娘親也對他讚不絕口,可我總覺得此人目光不夠清正,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總有這麼一遭,不是這個人也會是彆的人,丘綰不求今後琴瑟和鳴,隻願父母安康,相安無事”

“百鉞256年,7月2日,訂親以後第一次見呂三郎,他似是有意討好,%e5%90%9f詩作對很是做作,我中意的人應是%e8%83%b8有溝壑、心懷民生之人,這等隻顧風花雪月,卻無實才的人真的是良配嗎?可旁人都說他好,想必是我太強求了,罷罷罷”

“百鉞……”-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每一封信都很短,從訂婚之日開始,隔上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封,道儘了對婚事的擔憂,沒想到丘大小姐私下竟有著這般兒女心事,不過這些書信好像對查案沒什麼用。

在場的人都如是想。

老王還在念。直到還剩下兩封的時候,內容有了一些變化。

“百鉞258年,2月2日,平芳那丫頭又與我作對,不過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呢,三公主很欣賞呂三郎的文采,好像他聽到這句話以後就有些不一樣了,對我沒有那麼刻意討好了,就連庶妹也反常地開始圍著平芳轉,話裡話外都在打聽三公主的喜好,日子總這麼無聊”

眾人一聽,頓時提起了精神,三公主和平芳郡主尤為明顯,這裡麵說的‘他’自然就是指呂三郎了。

三公主想到什麼,她猛地看向平芳郡主,開口問到:“你與三郎提過我欣賞他的文采?”

“我當時隻不過隨口一提,自那以後丘桃也確實總愛往我身邊湊,話裡話外都是打聽你,我隻當她攀權附貴……”

平芳郡主說到一半,臉色一變住了口。

她直接上前奪過老王手裡的最後一封書信繼續念到“百鉞258年5月3日,今天的天氣不太好,他約我一見,我未允,可後來想了想這個人總愛做出癡情的樣子,說不得要去護城河邊苦等,思慮一番還是去吧,孰料就撞見了二妹撲到他懷裡的場景,應當是湊巧吧,這日子啊不僅無趣,還有些可笑,真真假假教人惱”

最後一封書信念完了,三公主也站不住了,她最後掙紮了一番問到:“平芳,這書信上的字跡可是丘大小姐的字跡?”

平芳郡主麵色複雜,她伸手把幾封書信檢查了一遍,眼神一閃,最後無聲點了點頭。

三公主似是受到了驚嚇,她閉了下眼睛,臉色難看地走了。

木藍語氣依舊平淡無波:“將書信整理好,帶回刑部司。”

平芳郡主卻握緊了手裡的幾封書信,她深深地看了木藍一眼:“木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木藍眨了下眼睛:“不知郡主何事?”

平芳郡主盯著她看了一會,暗自咬了咬牙道:“事關丘綰,還請借一步說話。”

木藍目露疑惑,她猶豫了一下便揮揮手讓眾人退下。

平芳郡主卻似是不放心一般,徑直走進了已經被搬空地房間。

木藍蹙了下眉,心底忽然有些忐忑,難道是寫書信的時候記錯了日子,應該沒有吧。

房間內隻有她們兩人,平方郡主突然神情激動,低聲問道:“丘綰在哪裡?當真是呂三郎要害她嗎?”

木藍頓時心神一震,她抿了下嘴角,麵色鎮定道:“義姐已經故去,我不明白郡主在說什麼?”

難道真的記錯了哪天的日子,讓平芳這丫頭看出來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這一張是宮裡賜的灑金紙吧,當時陛下除了賜給丘尚書一刀,還給了我父王一刀。”

平芳郡主難掩激動,單獨從書信中拿出一封來。

木藍頓了一下,她當然知道這是灑金紙,前年四月裡丘尚書帶回來的,這一刀紙都給了她,所有才有了那個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