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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太離家出走 因醬 4382 字 5個月前

了出去。不僅留下了生理用品,還貼心地送了一壺熱騰騰的紅糖水。

沈星柏這才去敲了敲洗手間。

許果終於打理好自己,一臉沮喪地從裡麵走出來,心事重重。

沈星柏拉她過來坐下,親了親額頭:“沒事,不用放在心上。”正準備把倒好的糖水端給她喝。

她卻“嗷”的一嗓子哭了,哭得特彆傷心。

“怎麼哭成這樣?”沈星柏還算鎮定地把她擁入懷中,內心卻怎麼都淡定不了,方寸大亂。

這個孩子沒什麼大事不會哭得這麼慘,難道又是沒跟同學相處好,被誰欺負了?

就聽許果抽抽嗒嗒的:“好久……好久沒有……那個了,好不容易等到……哇!”

她暴哭。

後麵的話說不下去,一半是實在哭得說不出來,還有一半是給自己難為情的。

沈星柏聽懂她意思的那一刻,擰了擰眉心,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

“寶寶彆哭了,都怪我,對不起。”還能怎麼辦,他隻有一句一句柔聲地哄,“這樣好不好,我下個星期還會過來,不要傷心了,答應就點點頭。”

哭聲奇跡般地止住,隻剩下有一陣沒一陣的抽噎。

許果脆弱地趴在他的懷裡,把腦袋點了點。

沈星柏抽出床邊的紙巾,幫她把眼淚鼻涕擦乾淨,看到她破涕為笑的樣子,有點兒無可奈何,也忍不住自我懷疑。

——這是把他當什麼了?

第54章 番外

應該就是在讀大學後不久,異地戀剛過了半年的時候。

雖說已有了半年,這種事是永遠不會習慣的。

有一次,沈星柏從紀城過來陪許果過了周末,臨走前的路上,她情緒低落地問:“工作那麼有意思嗎,帶上我好不好?”

“沒什麼意思。”他笑了笑,“所以你好好學習。”

這個回答很奇怪,既然沒什麼意思,那他自己怎麼不好好學習呢,就缺那點兒錢嗎?

許果很想告訴他,來鷺城的前一晚,白莉往她賬上存了好多錢,夠她花很久很久的,又怕他聽了會多想。

他後來還說:“考個研究生怎麼樣?”

“不要。”許果生氣地拒絕。

沈星柏也沒跟她計較,照樣認真地親了她才走。

生氣歸生氣,許果還是考慮了他的建議,正兒八經地把讀研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她想的是最好可以保研,那樣比較穩妥,萬無一失。

鷺大保研拚的是大學四年的綜測排名,從上個學期的期末考結果來看,再加把勁兒,她是挺有希望的。

想好以後,她就開始天天泡起了圖書館。

說起來,男朋友不在身邊,要想打發寂寞漫長的無聊日子,學習也算是一種聊勝於無的方式吧。

丁學長就是她在圖書館遇到的。

丁學長並不姓“丁”,隻是鷺大裡搭訕過她的學長太多,並不能做到人人都有姓名,那學長好像自我介紹過,但她忘了,因而他隻能成為了“甲乙丙丁……”裡麵的其中之一。

“嗨,我每天都能在這裡看到你,你也是考研的嗎?”丁學長就在茶水間裡跟她說了話。

許果抱著保溫杯,掃了他一眼,一個乾乾淨淨的男生,平心而論長得不錯,挺拔的鼻梁上戴著槍色的細邊眼鏡,看起來很斯文。

“不是。”許果彎下腰,接了水。

“我也覺得不像,你應該是學妹吧。”丁學長沒被她的冷淡嚇退,站在她身邊笑著問她,“大幾了?”

她說:“大一。”

“真的呀,大一的學弟學妹們很少有你這麼用功的,你來圖書館是看什麼書?”他說完自己猜,“六級?雅思?還是什麼證?”

“我想保研。”許果給水杯蓋上蓋,就要走。

丁學長發了會兒呆,追過去:“我有個朋友就是保了研的,如果需要,我讓她傳授你一點兒經驗。”

“下次吧。”許果甩甩手,剛才蓋蓋子沒注意,漏出幾滴水來,手上濕淋淋的。

丁學長看著她的背影傻傻地笑:“好的呀。”

後來,又有幾次在圖書館裡遇到。

“下次吧。”每次她都用這句話應付他的各種邀請,明白人都該知道是婉拒的意思。

丁學長卻好脾氣地樂此不疲:“好的呀。”

這位丁學長應該是個南方人,講話溫溫柔柔的,軟糯得像塊熱乎乎的年糕。

她對對方雖然不冷不熱,但這個人的口音倒是讓她記住了。

後來跟沈星柏通電話的時候,不記得他問了句什麼,她答的就是:“好的呀。”

電話那頭的男人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她當然看不到。

她更不知道的是,這句“好的呀”成了她最近的口頭禪,光是今晚打電話她就已經講了三遍。

他琢磨著這是誰教她的:“交新朋友了嗎?”

“沒有啊。”許果感到很莫名其妙。

“哦。”沈星柏沒往下問,這件事也就暫且擱著了。

她也沒放在心上。

當周周五,沈星柏就訂了機票飛過來,人到校門口才給她打電話。

“你上周不是來過嗎?”接到電話時,許果納悶地撓著頭。

他這個人做事講究規劃,保持兩周一次的頻率來看她,比她的大姨媽還準時。

沈星柏沉默了片刻:“那我走了。”語氣裡莫名泛著酸。

“彆彆。”許果心想他今天脾氣有點兒壞,趕緊說了兩句好話,就去接他。

見了麵他倒是很正常的樣子,兩個人親親熱熱地就手牽手就直奔他下榻的酒店了。

許果有點兒懷疑他來的動機,因為這一晚他格外賣力,眼看她人都快虛脫了,他都不帶停的,還是看她快哭出來,他才讓她歇了歇。

他幫她揉著弄痛了的關節,欲望不曾消退,不到一會兒,他又把臉埋進她的頸間,輕輕嗅著她。

“我身上有什麼味嗎?”許果也聞了聞自己,“嗯……”

也就是酒店的沐浴露味道,很普通的玫瑰香。

“發生什麼事了?”躺在他懷裡,她很高興地問,“本來不是應該下周來的嗎?”

沈星柏親了她一陣,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下周可能沒有時間,所以提前來了。”

“噢,下周不來。”許果微微失落了一小下,“那下下周呢?”

“下下周來。”他說。

這樣一來,就等於她前前後後少等了一周嘛,噢,還是賺了。

想明白後她就又開心了起來,屁顛屁顛地往他身上爬。

“最近都在學校做什麼?”沈星柏調整了姿勢,好讓這隻小狗能在身上趴穩,然後,摸了摸她的腦袋。

“也就是上上課,去去圖書館。”許果沒發現對方的彆有用心,老老實實地告訴他。

沈星柏“嗯”了一聲,又說她:“乖。”

然後獎勵似的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舌%e5%90%bb。

他這次來得突然,該帶的東西也沒少,次日上午,許果提著一大袋零食回了宿舍,她的室友們“呼啦”一下圍了上來。

“許果,你男朋友又來啦?”為什麼要說“又”?

許果“嘿嘿”笑著,一一分發了小草莓,隨手在櫃子裡收拾了幾件衣服:“我明天下午再回來。”

“明白。”她們比著“OK”的姿勢,讓她放一百個心,要是夜裡阿姨上來查房,她們會幫她蒙混過去的。

“我們去哪兒玩啊?”背著包下了樓,許果蹦到沈星柏麵前。

他牽著她走:“去圖書館吧。”

“啊?”許果本來還計劃好了去吃蚵仔煎喝奶茶什麼的,沒想到得了這麼個答案。

“快期末了,要準備考試。”沈星柏篤定地道。

許果眼睛瞪圓:“期末還早吧,你帶書了嗎?”Ψ思Ψ兔Ψ網Ψ

“帶了。”他拍了拍包,“早點兒準備比較好。”

他上學期考試確實是擦著及格線險險過的沒錯,因為出勤分基本上被扣光,他的卷麵分數要考得相當高才行。

“可是,可是……”許果哭喪著臉,“為什麼要犧牲我的時間呀??”

“住嘴。”沈星柏少見的粗魯,拉著她就去了圖書館。

“你平時一般坐在哪裡?”站在自習廳外的走廊上,他問許果。

許果不是很情願地帶他去了,把他帶到她最常坐的角落那裡,看著他拉開了包的拉鏈。

還真的是帶了專業書來複習的。

“我一直以為你是用意念學習的。”許果壓低了聲音,趴在他身邊說。

真的很少見他看書,他不管學什麼都好像不怎麼費力,上個學期也沒見他什麼時候碰過課本,可考試還是門門都過了。

沈星柏豎起一根手指,貼在她的嘴唇上,讓她安靜。

這個動作很親昵,許果臉紅了紅,下意識朝四周看看,一不留神就瞟到了正要上前卻停滯在原地的丁學長。

許果不好意思地衝他笑了笑。

以她直來直去的腦袋瓜,自然是發現不了什麼的,隻是在心裡暗暗想了想,沈星柏這次來得蠻巧,省了她以後的一個麻煩。

這一天,丁學長果然沒過來搭話。

以後也再沒來過。

第55章 番外

穿了學士服拍畢業照的那個夏天,沈星柏帶著許果去溫哥華玩了兩個月。

算是畢業旅行,也算是慶祝她被鷺大的生物研究院錄取,去年年底就知道了結果,他還一直沒有好好犒勞過她。

其實兩件事並到一起,許果心裡有過不滿,隻是看在去的是溫哥華,還是兩個月那麼久的份上,她也就不計較什麼,高高興興地辦了護照就去了。

不過,到了當地還沒玩幾天,她就發現,沈星柏還“順便”給自己報了個飛行執照的課程,接下來每天都要去學幾個小時的飛行。

他真的是帶她來玩的?許果不免有了想法。

這個人自從成了商人,不管做什麼事都是精打細算,美其名曰“注重效率”。

明明是一舉三得,還冠冕堂皇地說都是為了她開心,真是會算計,不愧是剛踏入了商界就被財經雜誌整版報道的男人。

最過分的是,他直接把她一個人扔在駕校附近的大商場裡,就去上課了。

她一個人在那兒,人不生地不熟,語言也不怎麼通,要是有壞人過來拐走她怎麼辦?

許果氣得不行,決定等他來接的時候,要給他點臉色看看。

“我下課了,你在哪兒?”而等沈星柏打來電話時,她已經在樓上買紅了眼。

他挑的什麼地方?這裡各種品牌的限量款應有儘有,簡直是購物天堂。

語言也完全不是什麼事,會說“Yes”和“No”能解決大部分的問題。

“快來三樓接我,東西太多拎不動了。”她急吼吼地道。

完全把“要給他臉色看”的想法忘到了後腦勺。

B

溫哥華很宜居,盛夏正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