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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太離家出走 因醬 4290 字 5個月前

寡婦乾的最後一票吧?可辛老板是自殺啊,她算不算是失手了?”

“感覺信息量好大,白莉有什麼把柄捏在人家手裡,所以才放棄遺產,洗手不乾的?”

“問題是事情過去這麼多年,警察也不是沒調查過,該抓早抓了。”

“雖說沒有證據,但是她死了那麼多老公,難道真的隻是巧合?”

“可是那些人得的病也是五花八門的,淋巴癌食道癌心臟病不帶重樣,屍檢也沒查出她投毒啊,她是有超能力還是怎麼的。”

“好吧就算不說這個,她死老公都死出名了,連保險公司都對她拒保,還是有一群男人前赴後繼的,個個都是有錢人……我就問一句,出書嗎?”

許果捏了捏眉心,下了床獨自走到陽台上,吹著冷風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沈星柏的手機已經關機,她換了個號碼,打給了小方。

“許小姐,沈先生剛上飛機,您彆著急,沒事的。”小方秒接。

“我不要緊,現在隻是擔心我媽。”許果一下一下敲著自己的腦殼,“你有她的聯係方式吧?”

說完她自己都啞然失笑,親生的母女,也不算是失散多年,最近也見過幾麵,可是居然連彼此的電話號碼都沒有留一個。

白莉的電話早就打不通了,一直提示占線,找她的人可不隻有許果。

許果不是沒有預想過這件事的發生,她的母親當年實在太招搖,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做“恃靚行凶”。

其實白莉的事跡在這幾年時不時都會被拉出來提一提,隻是從來沒有形成規模傳播,如果有心人要做點文章,它變得人儘皆知是件很容易的事。

“你找寧先生嗎?”站在緊閉的辦公室門前,正好路過的華靜停下了腳步,“他這幾天都不在學校。”

許果停止了敲門的動作,木然地收回了手:“嗯,知道了。”

“我看到了新聞……”華靜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不要緊吧?”

許果背對著她,隻有聲音,沒有情緒:“不要緊靜學姐。”

“你能聯係到寧先生嗎?”華靜正要離開,被女孩不抱希望地叫住,“我在找他。”

一直快到中午,白莉才回了電話。

“記者都快把我的手機打爆了,我才開機。”白莉輕描淡寫,她平靜得很,電話裡還依稀有叮叮咚咚的音樂聲,不知是誰在她身邊彈鋼琴。

她淡定地安穩女兒:“沒事,多大點兒事,躲幾天,等熱度過去,他們很快就忘了,你彆受到影響就行。”

“媽媽……”許果歎了一口氣。

她知道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不是如白莉所說,躲幾天就能過去的。

“嗯?”白莉依舊是那副家常閒聊的語氣,轉眼就換到另一個話題上,“噢對了,有一次我們在餐廳裡遇到,那天有個人跟你一起吃飯,你說他是你的領導,還記得嗎?”

“這個人怎麼了?”許果陡然緊張,她知道,眼下發生的一切都跟那個人脫不了乾係,本該與他素不相識的白莉還在這時提起了他。

“這個人啊……”白莉頓了頓,那邊舒緩的鋼琴聲不知何時換成了跳躍的節奏,在她的靜默中涓涓流淌。

她說:“沒什麼噢,就是突然想起來了,媽媽先掛了。”

“媽?”許果詫異極了。

白莉直接關了機,躺回搖椅上,緩緩地隨著椅背沉降。

琴聲戛然而止,寧青禾從鋼琴前走過來,拿走她麵前涼了的茶,重新為她倒了一杯。

她翹著二郎腿接過:“你還沒告訴她啊?”

“很快了。”寧青禾道。

白莉嫵%e5%aa%9a地一笑。

“我是不會乾涉我女兒自己做的任何決定。”她笑起來的樣子,永遠那麼動人,顧盼生輝,“不過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她會接受嗎?”

“沒有人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家人,你也是一樣。”寧青禾俯下`身,輕輕吐出兩個字,“姑,媽。”

“回家吧,隻有家人才能救你。”他溫和地勸誡道。

“我想你誤會了‘救’的意思,你這樣的,叫威脅。”白莉對他緩緩地搖頭,“不可能的,你可以現在試試帶我去老爺子那裡,我能當場把他氣出心肌梗塞。”

她說得十分認真堅定,沒有半點兒玩笑的意思。而寧青禾表情嵬然不動,和氣到漠然:“為什麼這麼固執呢?”

“固執?”白莉哂道,“當年我的男人在病床上痛成那個樣子,我跪在地上求他老人家,說我知道錯了,我說隻要能讓小許少一點兒痛苦,好好活下去,就算要我離婚也行,可他還是無動於衷,我丈夫是活活熬死的。”

提起小許,白莉依然會哭,不過即使她拭淚的樣子也還是好看:“現在他老了,想把我們認回去?他倒是做夢。”

“對此我表示非常難過。”寧青禾眼中流露出的悲憫,比真還要真。

“至於我的女兒,我看你也彆浪費時間,她為什麼要認你們?是為了拿信托基金?老爺子的遺產?還是親情?”白莉整理了一下儀容,繼續嘲諷,“她不需要你們這樣的家人,她自己有家人。”

寧青禾皺了皺眉:“你是說,沈星柏?”他一臉不屑,“我可不認為他是個好的歸宿,許果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你說這話我隻想笑,人還沒認回來呢就乾涉起終身大事了?”白莉真的笑了起來,樂不可支,“你到底什麼時候去把姓改回來啊?你真的跟姓白的太像了,一模一樣的自以為是,都喜歡把自己認為好的東西強加給彆人。”

“姑媽,你會改變主意的。”寧青禾轉過身,不願與她多談。

她話沒說完,被他丟在了身後,擲地卻無聲:“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

新的帖子被頂上了首頁。

“作為見證了當年那些事的靜安老校友,也來說說沈公子與辛家姐妹花的愛恨情仇吧,言情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相信相當一部分人都有印象,影後的兒子和首富的千金這一對金童玉女,簡直現實版的童話故事。但是如今開房門真相浮出水麵,從時間線和每個人各自的發展軌跡來看,故事僅僅是故事,沈星柏和辛愛之間應該確實是沒有發生過什麼的。沈公子有關係穩定的女朋友,或許在當時還隻是曖昧對象,反正直到今天他們還在一起。但總而言之,理順這些關係之後,你會發現非常有意思,因為這個女孩是白寡婦的女兒,也就是說,她曾是辛愛法定意義上的姐姐。

為什麼喜歡的是姐姐,卻跟妹妹傳起了緋聞?這個先放到一邊,我們改天再細說。今天想和大家探討的是,在沈辛CP最深入人心的時候,沈星柏的正牌女友都受到過怎樣的對待呢?

首當其衝的,當然就是大家最熟悉的開房門背鍋了……沒錯,這隻是其中之一而已,完全不止於此,要給這些“對待”下一個明確的定義,我認為是——校園欺淩。”

那位博主敘述的與實際有所出入,但也算是大致不差。他沒有帶上過多的個人感情,就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立場,平鋪直敘地回憶了當年的種種。

許果坐在辦公室裡,重溫了一遍自己的高中生活,評論裡都在聲討辛愛,為她打抱不平,她沒有什麼感覺,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去麵對。

“許老師,你要小心。”午休時間剛過,剛從學校外回來的同事慌慌張張走了進來,“校門外現在都是記者。”

許果走出教學樓,遠遠地站著眺望,靜安的大門被圍堵得水泄不通。保安被緊急召集,卻明顯人手不夠,非常吃力地維持著現場秩序,以免那些紅了眼的娛記破門而入。

路過的學生走走停停,都在回頭看她,好在上課鈴響得及時,很快,四周就變得空曠,隻剩下她一個人站在那裡。

“沈星柏……”接到電話,許果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彆怕,我就在門外,”沈星柏平靜的聲音一響起來,她的心似乎也平靜了,“你可以安心把課上完,我再接你出來。”

許果靜了靜,說:“我,我沒關係,就是給學校添麻煩了,還有你……”

他昨天才離開紀城,為著她,這麼匆忙就趕了回來。

“不要緊,我已經叫了人來疏散記者,不會影響到學校的。”沈星柏打消了她的一部分顧慮。

至於他自己如何,似乎是完全不需要在意的事。

“小方說找到白姨在哪了,”他又安撫了她的另一重顧慮,“她很安全。”╩思╩兔╩網╩

她強忍著心酸:“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彆讓記者發現。”

“許果,許果!”剛結束通話,華靜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聯係到了。”

整個世界都被攪得天翻地覆,寧青禾在電話裡的聲音依舊氣定神閒:“你找我?”

“是,我找你,你應該知道是為什麼。”許果對他沒什麼好語氣。

“我當然知道。”他笑了,終於提出了一個要求,“陪我去見一個人。”

第48章 回歸

在寧青禾的賓利駛進學校之前,校門口圍堵的記者們已經漸漸散去,留下零星幾輛車,不死心地在隔離線外蹲守。

他順利地接到了許果,她沒坐副駕,把帽子壓得低低的,躲在後排,被帶出靜安,脫離記者的鏡頭範圍。

“我剛才,好像看到了沈星柏的車。”開出了很遠,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在前排開車,許果隻看得到他半個後腦勺,沒懂他是什麼意思。

“他在這裡等你,你卻跟我走了,這樣好嗎?”他仿佛是在表達關心,言辭十分的懇切真摯。

許果心中毫無波瀾,提醒道:“但是你並沒有給我選擇的機會。”

寧青禾獨自笑了很久,直到他自己覺得沒什麼意思,便一語不發地專心開車了。他開的位置越來越偏僻,上了高速,直至紀城另一端的城郊。

車開到綠樹環繞的地段,在一家療養院前停下來。

在走進那所療養院之前,許果仍然不太明白寧青禾叫她來做什麼。

這是家相當豪華的療養會所,天空都似乎比彆處藍一些,臨近黃昏了,還是這麼透亮澄明。

穿著白衣的年輕護工從草坪上踏過,去扶住一個老人家的輪椅,推著他在寬闊的綠地上散起了步。

那個老人白發蒼蒼,即使坐在輪椅上,他也依然衣冠整齊,儀表得體,領帶係得一絲不苟,孱弱的雙腿裹在筆挺的西褲裡。

許果渾身的血管與她的目光一起凝固。

又一個護工捧著一疊薄毯從身邊走過,被寧青禾拉住。

他遞了一個眼色,那年輕的姑娘誠惶誠恐地點了點頭,轉向了許果。

“你拿過去。”寧青禾輕聲道。

她回過神來,身體裡的血液頃刻間又恢複了秩序,繼續流淌。

老人抬起頭時,許果已經到麵前了,打開了那疊毯子,撣了撣,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