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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太離家出走 因醬 4385 字 5個月前

身往外走,還不忘吩咐華靜,“華經理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鎖好。”

“……是。”華靜遞給許果一個眼神,意思是快跟上。

許果下意識地捏了捏手中的薄紙,邁開腳步跟上了他,寧青禾的步伐不疾不徐的,他領著她進電梯,一路走到自己的辦公室。

“您調查我的事了嗎?”坐下後,許果第一句話就是問他。

寧青禾坐在辦公桌後,交疊著雙手,語調很自然:“希望你可以理解,是我把你招了進來,我要對學校負責。”

“我也隻是確認,並沒有質疑的意思。”她也很坦然,“其實,您直接問我本人,我會如實回答的。”

在她說完了那句話之後,寧青禾看向她的目光,變得十分有意思。

“上麵的聯係方式,不用趕緊試著撥打看看嗎?”他笑著注視了她一會兒,才問。

許果低下了頭,她手中的紙頁泛黃而脆弱,墨水也有些暈開。右上角的照片翹起了邊,照片中的青年男子擁有儒雅而和善的麵龐,依稀看得出當年的風度翩翩。

事隔這麼多年,路老師留下的號碼多半早已失效,更何況經曆過那樣的變故,人都會迫切地與過去斷開關係,開始新的生活。她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能夠憑這頁紙立刻找到他。

“如果你能夠主動跟我說起這件事,我會很樂意幫忙。”寧青禾說,“我是路老師在靜安帶過的第一屆學生。”

許果試圖從他的眼神裡,揣測他的心思。

但他的瞳孔深邃而不見底,隻有明%e5%aa%9a如春風般的笑容浮於表麵:“有空一起吃晚飯嗎,許果?”

他沒有叫她老師,而是直呼姓名。

這邀約並非基於同事關係,與工作無關,僅僅是一個私人的邀約。

許果拒絕了他的邀約:“抱歉寧先生,我還要趕著回去照顧小朋友。”

“不要這麼著急拒絕。”寧青禾氣定神閒地靠在椅背上,“我知道許老師很聰明,大概是想到了,可以通過路老師留下的郵箱,給他發郵件。可是路老師現在所在的地方,沒有網絡,要等他回複你的郵件,恐怕已經是半年以後了。”

三言兩語,他就說穿了她的心思。

“寧先生。”許果咬了咬嘴唇。

寧青禾笑眯眯地應道:“嗯?”

她折起那份被宣告無用的簡曆,塞進口袋:“晚飯我請客。”

下了教學樓大廳的台階,寧青禾的賓利就停在路邊的草坪上。他拿著鑰匙去提了車,許果就站在一旁,撥了家裡的電話。

冰箱裡囤著點心,拿微波爐熱一熱,也算是能對付過去的一頓晚飯。許果心懷愧疚地打算著,按下了撥號鍵。

“嘟——嘟——”電話通了。

接電話的,卻不是許諾:“果果。”

“……怎麼是你?”聽到沈星柏的聲音,許果十分意外。

“抱歉,沒提前說就來了。”沈星柏說完後有些安靜,她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好像太大了,他應該隻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這確實是驚喜,如果此時許果不是在和彆人一起去吃飯的路上的話。

沈星柏問她:“你出門了嗎?”

許果平複了情緒:“我有點事,所以打電話給諾諾,晚上不回家了。”

“今天也要加班?”沈星柏並沒有多追問,隻是道,“要不要去接你?”

他說完,寧青禾開著車到了麵前,為她降下了副駕的車窗。

“不用。我會早點兒回來的,替我照顧好諾諾。”許果匆匆掛了電話,打開車門,坐上去。

寧青禾選的餐廳是個能用格調來衡量的地方,金碧輝煌的大廳,有管弦樂隊演奏悠揚的樂章,西裝革履的服務生推著餐車來回穿梭。辛先生也曾帶她和白莉來這裡吃飯,這是個會員製餐廳,需要提前預定。

但她猜測不出寧青禾有備而來的理由。

“我想你對我還不是很了解,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寧青禾,寧是我母親的姓。我和你一樣,是紀城人,也是在靜安讀了高中。”坐下後,寧青禾微笑著娓娓道來,開始聊他自己,“大學是在德國念的,我在那裡住了很多年,直到近期才回國幫襯家族生意……”

如果不是清楚眼下的狀況,許果可能會以為,自己正在經曆一場相親。

“寧先生,您沒必要跟我說這個。”他說得越詳細,許果就越覺得無所適從。

“我想,如果要成為朋友,就必須先從彼此了解開始,你說呢?”寧青禾的態度讓人不太能相信,他是準備把路老師的現況告訴給她的,因為他聊的內容,全部都與許果想要知道的無關。

許果說:“我有男朋友了。”

寧青禾還是笑:“許老師,我剛才用的詞語,隻是’朋友’而已吧?你不用緊張。”

她隻能耐下性子:“那請您繼續說。”

前餐上完,來了主菜,碗碟不斷地被撤下,剩下最後一盤甜點。寧青禾終於停止了與她的閒聊,目光在她的臉上停頓幾秒,掠到她的身後。

他饒有趣味地看向了那邊:“那邊有位女士,好像認識你,剛才她進來的時候,回頭看了你好幾眼。”

許果依言回過頭,視線晃過幾桌模糊的人影,在一個女人身上定住,光彩照人。

那女人也正好看過來,露出驚訝的神情。

“那是我母親。”許果收回了視線,告訴他。

寧青禾欣欣然地問:“需要我陪你過去打個招呼嗎?”

許果扶著餐桌起了身。

“我自己去就好,您太客氣了。”

白莉是和她的朋友一起來的,不是男人,而是幾個年齡相仿的阿姨。

許果走過去的時候,她也整了整絲綢披肩,走了出來,上來挽住了許果,帶到一邊。

“什麼時候來的紀城呀?”

“一個月以前,媽。”許果告訴她。

“噢。”白莉沒往下問,有讓她更感興趣的事,她朝著寧青禾的方向打量了幾眼,“那位先生是誰?”

“我領導。”許果說。

“領導啊……”白莉笑了笑,出神地看著,“好年輕,他結婚了嗎?”

“我不知道。”許果說。

“跟沈星柏真的徹底分手啦?”白莉又問到這一句的時候,許果叫了她一聲:“媽媽。”

“怎麼了?寶貝女兒。”白莉和顏悅色地洗耳恭聽。

許果看著這張被歲月眷顧的臉龐,搖了搖頭:“我不能讓領導久等,就不跟你多聊了。”

她徑自回到座位,不顧白莉詫異的目光。

“沒有多聊幾句嗎?”寧青禾揣測著她臉上的表情,“恕我冒昧,許老師與令堂的對話,好像不是很愉快。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寧先生我聽你說了一晚上的話。”許果無視他的話,把話題扭回正題,“現在可以告訴我,去哪裡找路老師了嗎?”

寧青禾被這搶白怔了一會兒,很快又恢複了好脾氣的笑容。

“我實在不太舍得這麼早告訴你。”他說著,卻還是從衣袋裡拿出了一張卡片,放在了光滑的餐桌上,輕輕推了過去,“不過,拿著吧。”

許果拿起了卡片,上麵手寫著一串座機號碼,她謹慎地收好:“謝謝。”

“不客氣,是我的榮幸。”寧青禾極儘了紳士風度,“期待下一次幫助你的機會。”

她打了車回家,手機上的時間,已經過了九點。西餐的步驟繁瑣而冗長,一整頓吃下來,要這麼久。

許果走到家門口,從包裡翻找著鑰匙,門後有了動靜。

“回來了?”沈星柏站在門後,拉開了門。

“我回來了……”許果低著頭,換了鞋子,莫名地不敢看他,從他身邊走了過去,“諾諾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手被他一把拉住。

“她剛睡著。”沈星柏聲音輕輕的,用下巴指了指臥室的門。

“噢……”她意識到時間已經很晚,壓低了聲音,抱著歉,“有事耽擱了,等很久了吧?”

沈星柏沒答她的話,牽起了她的手,走到臥室門前,把門拉開了一點點,給她看裡麵熟睡的孩子。

蓋著薄薄的小被子,睡得四仰八叉,小嘴微張,流了一灘口水。

許果無聲地笑了起來,仰頭看沈星柏,他的唇邊也是淡淡的笑容,他伸手關了燈。

兩個人隻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沈星柏鋪開了毯子,幫她披上肩。她勻出半邊,把他也裹了進來,他便攬住了她的肩膀。

“你不問我去哪裡了嗎?”依偎他的懷裡,她試探著問,他卻搖了搖頭。

“以前都是你等我。”沈星柏在她的頭頂上印下一個淺%e5%90%bb,“這是我第一次坐在家裡,等你回來。”

第33章 回歸

他親下來的時刻,許果用力眨了一下眼。

聽著他說出這樣的話,總有種還在夢裡的感覺。她把腦袋埋進他的%e8%83%b8膛,依戀地蹭了蹭。他身上很溫暖,散發著好聞的氣味,許果沉浸著,舒服得差一點兒睡過去。

她沒有睡過去,在腦袋沉下的瞬間,他的手掌把她穩穩托住了。

沈星柏捧著她的臉,動作很輕地拍了兩下:“去洗洗澡,到房間裡睡。”

許果眯著朦朧的眼,歪在他的掌心裡,他柔聲叫她:“果果。”聽不到她的反應,他以為她睡著了,往她的耳畔湊近了些,聲音裡帶了點兒哄:“寶寶。”

這時她才翻了身,仰麵朝著他,睜開了迷離的雙眼。她知道自己沒有聽錯,想著再多聽幾聲,但這時已經沒了,她不由地露出了迷茫而焦灼的神情。

這個稱呼並不新鮮,他不是沒叫過。隻不過,是個頗為奢侈的呼喚,因為隻有在某種最親密的時刻,他才會這樣叫她。

十指緊扣,汗水揮灑在滾燙的%e8%83%b8膛,滿世界都找不到出口的時刻。

“寶寶,寶寶……”一聲比一聲柔軟,順著耳朵,浸沒每一寸脆弱的神經,澆灌她激烈跳動的心臟。讓許果一度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許果喜歡他這樣叫自己。

也是同樣的原因,她喜歡跟他做那種事,甚至於渴望。隻有在那種時候,她能夠確定他對她的迷戀,非常非常確定。

兩個人對視著,男人有一對濃密的羽睫,他的眼睛裡藏著冬天,有揮散不去的迷霧。

許果抬起了雙手,勾下他的脖子。

“可是我想跟你睡。”許果看他的眼神,好像一隻哀傷的小狗,她如夢囈般地說著,往上仰了仰,便纏住了那雙柔軟的唇。

情·動一觸即發。沈星柏隻用了一秒鐘,就反客為主,翻轉了兩個人的位置。

她的後背陷在了沙發裡,雙手被扣在兩邊,頭頂上明晃晃的燈光被阻隔在眼皮之外,視線是白茫茫的一片。她的感官裡,隻剩下他潮濕的深%e5%90%bb,和致命般迷人的微喘。

沈星柏的理智僅僅在懸崖邊轉了個圈,就迷途知返,他把她摟回了懷裡,拉下了衣服,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