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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太離家出走 因醬 4362 字 5個月前

是員工的孩子也受不到特彆優待的,能通過都是聰明孩子。”

許果欣慰地收回了思緒:“嗯,謝謝靜姐。”

到了聚餐的地點,老師們都已就坐,三五成群,圍著幾個領導說說笑笑。

許果隨意揀了一個不起眼的空位走過去,坐了下來。

隻是她剛一靠近,坐在旁邊的老師紛紛起了身,換到了另一邊去,寧願擠著,也要離她遠遠的,避之不及似的。

桌子並不大,許果兩邊偏就空出了一大塊,格外突兀。她心中倒也沒起什麼波瀾,這種無聲的冷暴力,當年的那群高中女生最擅長不過。她早該習慣了,如果她還害怕,一開始就不會來。

華靜正要挨著她落座,那邊忽然有人熱情地叫了她一聲:“靜學姐,來這邊坐啊。”

擁擠的桌邊,變戲法似的挪出了一個空椅子,華靜看過去,挑了一下眉毛。她是目睹了剛才的場景的,當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站在那裡,玩味地笑起來。

“謝謝學妹了。”她走過去擠下,神情倦懶地接受起了她們的噓寒問暖。

人到齊後,開了席。

觥籌交錯過一輪,包間的門被敲了敲,兩個服務生從各自兩邊推開了門,領進來一個男人。

“寧先生。”一個領導先認出了他,站了起來。

其他人也紛紛要起立,寧青禾擺擺手:“坐。”

男人穿著休閒,似乎是剛出健身房就來了,舉手投足都是一股很懶散的調調,但他隨意的一個動作,眾人立刻正襟危坐,屏住呼吸聽他下一個指令。

“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隻有年級組長還搓著手,能跟他說句話,“您過來坐。”說罷,起身讓出座位。

“你就坐著吧,這不是有空位?”寧青禾側頭看了許果,沒有什麼思索,拉開她身邊的椅子就坐下了,服務生緊緊跟上,為他布了碗筷。

老師們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

“華靜你也過來。”寧青禾又招了招手,“不嫌擠著學妹們啊?”

“是。”華靜微微笑著,起身走了過來,在許果的另一邊坐下。

“來,新同事們。”寧青禾拿起剛倒上的紅酒。

眾人這才回過神,舉起了酒杯。

“我是代表校董會來的,校董中我年齡最小,所以有話就直說了。”幾杯過後,酒意正酣,寧青禾舉目看了一圈,似笑非笑,“我還是希望靜安能成為一個純粹的學校,近年以來,媒體對學校過分關注了,整個校風變得非常非常浮躁。外界不了解靜安,把靜安當作一個貴族學校,這就算了。可怕的是,我們本校的某些師生,好像也是這麼認為的,我想說這絕對不是靜安的辦學理念。在座各位,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眾人誠惶誠恐地點頭。

寧青禾微笑著再次舉杯示意,仰頭喝下杯中的紅酒。

許果不小心喝得快了,咽下了很大一口,緩著那股衝勁時,聽到身旁的男人又說:“我考進靜安的那年,高年級的學姐自發成立天文小組,為紀城天文館提供觀測數據,雖然聽起來微不足道,但是第一次讓靜安受到公眾廣泛關注的‘靜安星’,就是在這個小組一年又一年的積累下發現的。我視這群學姐為偶像,大學去德國修了天文,我以為會有很多同學像我一樣,能從她們身上得到點兒什麼激勵。可是回國後我發現,這個天文小組早就沒什麼人了,做科研很枯燥,大家普遍還是更喜歡關注網紅。”

最後一句“網紅”,他的指向不要太明顯。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紛紛附和道:“寧先生說得是。”

“許老師覺得呢?”許果正埋頭對付著碗裡的食物,寧青禾忽然把話頭遞給了她。

“啊?”她放下筷子,意識到大家都在看自己,麵無波瀾地回答,“我覺得,您說得很對。”

“好,那我就期待各位能夠牽頭做出點改變來,你們是靜安的希望。”寧青禾說著“各位”,說著“你們”,目光卻一直追著她一個人看。

紅酒後勁十足,許果感到有些暈頭轉向,離了席,去洗手間拍了點兒冷水。

緩過來一些,她整理了妝容,往回走去,沒走幾步,就聽到走廊外傳來一個分外熟悉的聲音。

“好。”

“沒什麼問題,就把他要的那批給他。”

“這個你來聯係就好,不用問我。”

內容是她聽不懂的工作,許果倚在牆上聽著這久違的聲音,心情卻很寧靜,有一種想一直聽下去的渴望。

自從上次分開以後,他們偶爾會用手機聯係,沈星柏從白水村拍了照片,發給她看,那邊家家戶戶在屋頂上鋪了太陽能,供家中用電。她以前的學生們,聚在鏡頭前,大聲地喊:“許老師,我們想你啦。”

“過幾天我會回紀城,到時候見。”那時沈星柏說了這句話,許果沒想到,自己再見到他,會是在這裡。

第29章 回歸

她心裡有太多意外,悄悄地躲在了一旁,隻等著他把電話打完。

“辛苦了,再見。”聽到這一句後,她準備上前,也給他一個驚喜。

“嗨。”另一個聲音,卻先她一步走上前。

一陣清新的香水味似有似無地飄過來,沁入鼻腔,一起飄來的,還有女孩纖細的笑聲。

“你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對嗎?”

沈星柏沒有回音,他站在許果的視角之外,她沒辦法看到他臉上是什麼表情,隻能猜測著,也許他心中會掀起那麼一丁點兒波瀾?

畢竟,這女孩可不像是尋常的豔遇,比一般的花花草草格調高了不少,光是聞著這香水的味道,就知道她品位極好,一開口也是談吐不俗,既不奉承,也不討好,開門見山,就是直奔著內心的寂寞深處。

許果垂下了腦袋,心情不可名狀地玩起了自己的手指頭。

“你也不愛說話。”那女孩道,她有一副甜糯中帶著文藝範兒的嗓子,十分抓人。

“你很像一個以前我認識的人,他這裡也長了一顆痣,不笑的時候,我總覺得他心裡麵藏了很多故事。能不能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許果忽然倒抽出一口涼氣。

她實在是聽不下去,轉過身,從走廊另一端走開了。

走廊繁複而彎繞,來來回回都找不到回來時的路,許果捋著自己的頭發,總算是從牆上的標牌找到了方向,如釋重負地往前走去。

轉過一個彎,再往前走就是包間,她卻停住了腳步,往後退了退。

她後退的時候,沈星柏也在往前走。

“偷聽這麼久,怎麼就走了?”

“你……”許果沒再後退時,他就走上了跟前,俯身把她擁住。

淡淡的酒味鑽進鼻子,她意識到,他也喝了不少酒。

許果暈乎了一陣。

“看到我了,怎麼不過來找我?”稍微有點清醒,還是在沈星柏捏起她的下巴以後,他微微蹙著眉毛,用一種不能稱得上是愉悅的語調質問她。

許果沒有反應過來,她想得不是太明白,怎麼明明是被搭訕的人是他,到頭來,反而變成了她的不是?她便也皺皺眉頭,臉往旁邊躲著,躲開他苛責的目光:“你怎麼發現我的?”

沈星柏閉上了眼睛,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左右輕蹭。

“你喝多了……”許果剛要提醒他,他就側過臉去,含住了她的唇。

清冽的酒味在彼此的唇腔中交換,大概是醉了,許果由掙紮變為順從不過一秒,他的溫度涼涼的,嘗起來很舒服。

沈星柏在她唇上用力啃咬了兩下,結束了那個%e5%90%bb,額頭再度抵住了她。

“你這個喜歡把我往彆人身上推的壞毛病,要改一改。”他睫毛低垂著,眼神迷離,意識不太清醒地抱怨。

許果不知道自己的暈是來自接%e5%90%bb後的缺氧,還是純粹地喝大了,她抓著沈星柏的衣袖,沒什麼反駁的力氣。

“不跟你計較。”他的指尖點著她的臉頰,“我今天心情好,很開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嗎?”這聽起來倒是很新鮮,許果都覺得好奇,“為什麼?”但即使問了他,他也隻是笑笑,捧著她的臉,又要湊過來%e5%90%bb。

她推搡著他:“要被人看到了,你放開。”

話畢,一個身影從眼角的餘光裡一閃而過。

“誰?”許果剛要回頭,被一隻手蒙住了眼。

深%e5%90%bb又一次襲來,鋪天蓋地。

許果回到包間時,感覺臉上還是熱辣辣的。

好在,桌子上的同事們都喝了不少,一樣都是酣意上了臉,看起來跟她沒什麼區彆。

“許老師去了很久。”寧青禾漫不經心地在身邊說了句話,把她嚇了一跳。

許果轉過頭,聽到他的下一句,“還好吧?”

“我……我還好。”許果莫名有種做壞事被抓了個現行的感覺,“我隻是不太會喝酒。”

寧青禾點點頭,風度翩翩地道:“那就不用勉強,需要提前回家嗎?”

“不用。”許果當然不能提前走。

這是她入職後的第一次團建,先走就是掃興,先走的人,意味著不合群。

“那好。”寧青禾道,他的目光卻沒有移開,依舊停留在許果的臉上,“許老師。”

“什麼?”許果不太自然地移開眼。

“你的妝,花了。”他說完總算是彆過了頭,閉上眼,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

聚會結束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許果跟在人群後徐徐出了會所,等著那些人一個個都上了車,她才走下了台階。

“許老師,需要送嗎?”一輛賓利緩緩開到麵前,寧青禾降下了後車窗,語氣自然,隻像是單純出於上司對下屬的關切。

“不用了,謝謝寧先生。”許果對著他欠了欠身,垂頭走向了後麵一輛開來的房車。那司機小跑著下來,為她開了門。

車裡光線昏暗,男人仰麵躺在座椅上,睡得正熟。

許果在他身邊坐好,門關上,司機回到了駕駛座。

那輛賓利停在原地沒有動,司機往後退了一點兒,打著方向盤繞過去,駛上了路。後視鏡裡的視野開始倒退,許果正出神地看,身後有了個聲音:“他是誰?”

醒了嗎?許果回過頭,看到男人仍舊躺在那裡,已經睜開了眼,黑暗中,一雙瞳孔泛著明亮的光。

“領導,唔……”她剛說了兩個字,就被他拉過去,撲在了他的%e8%83%b8口上,用手按住。

沈星柏聲音裡帶著悶悶的不悅:“等了這麼久。”

許果半張臉都貼在他的脖子上,柔軟而溫熱的脖子,他身上的酒味已經散得幾乎聞不到,隻剩下衣服上的洗滌劑的清香。她伸手扶住他的肩膀:“抱歉,這是工作啊。”

“工作了,真了不起。”沈星柏輕聲笑笑,他也一樣是在這兒應酬,可是早早就結束了,要坐在車裡等她。

許果想起來,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