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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桓看張瑾下令,急切的抓住她衣袖:“你打算自己去嗎,就帶這麼幾個人?聽說他們可是上萬人的組織,你這幾十人去了不是給人送菜嘛。不僅熒熒救不回,你也得搭裡頭。”

“我自有打算,你彆擔心。”

張瑾說完轉身出門,望著她利落的背影,耳邊回響著之前她斬釘截鐵的話語。他忽然意識到,她如今是幾萬人的首領,身上有了說一不二的氣勢。剛才氣場全開壓的他都沒敢再開口勸。

“我跟你去吧?”

林武、劉三娘這樣的大將都紛紛請命,被她全部駁回。

“長安剛占領,還不安穩,你們留下幫沈桓儘快穩定。等我回來,我們出發一路去潼關。”

“是。”

軍令如山,誰也不敢違背。且大家跟她久了,多少知道些她的不尋常。今兒若是換一普通人,說什麼他們也得攔著,不能讓她去冒險。

畢竟,如今可這麼多人都靠她生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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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衛裡點了五十人,時空倉庫裡點齊一千支□□,張瑾帶著車隊出了長安城。

這幾個人是不多,可他們軍事素質過硬且裝備精良。頭戴鋼盔防彈更防箭、身穿防彈衣、四肢重要部位也都有防護,腳蹬軍靴踩刀子上都不怕。隨身攜帶手榴彈、ak、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後世哪支雇傭兵呢。

一路沉默無言,走了兩天到目的地。城門外,流匪頭子外號下山虎的中年男人已經在嚴陣以待。

城牆上,弓箭手林立。城牆下大致算算最少也有近萬人。不過,這上萬人裡不乏頭發花白老漢,不足十歲的男孩。

“這就是我要的□□?可以一裡地外要人命的東西?”

張瑾頷首,轉頭令人掀開上麵遮蓋的帆布。露出裡頭讓這些亂世流匪垂涎三尺的武器。

“把我女兒帶出來,我要看她是否無恙。”

“可以。不過、你要先給我驗驗貨,看看這些是不是真的。”

張瑾隨手拿起一杆,一抬手遞給木超。“給頭領試試。”

“是。”木超目光冷硬,故意炫技。抬手打落天空略過的燕子。接著又是一槍,居然正中他們的旗杆。旗杆斷了,男人沒生氣,反而朝天大笑。

“哈哈哈……把小姑娘帶上來。”

男人朝城樓一揮手,城牆上出現了許從文的身影。他懷裡抱著的,正是熒熒。小女孩一看到阿娘,急的大聲呼喊。聲音透過風傳來,張瑾在望遠鏡裡清晰的看到了她。

“一手交人一手交貨。”男人伸手要拿槍,被張瑾抬手攔住。

“那不行。我把孩子給你了,你……”男人指指她帶的這些壯小夥“你這些人反手給我們一頓打,那我們不是自尋死路了嘛。”

“那你說怎麼辦?”

“先把東西給我們,我讓許從文抱你女兒下來。”

“那不行。東西給你了,你若是對我發動了襲擊,那我們多危險。”

“那依 * 你的意思怎麼辦?”

“你讓許從文抱著我女兒出城,距離我十丈左右。”

男人好為難,害怕人質出問題,可不給吧人家又不給他貨。他身旁的男人湊近耳語一句,男人麵上露出滲人的獰笑。

“把那小丫頭的手指頭給我剁一根……”

“你敢?”

出主意的人一臉得意,頭領也一臉得逞的笑。果然,她能為了女兒跑來交換,那肯定不舍得女兒受傷害。

正當他自認為卡住了女人的脈門,可以任由他敲詐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東西。

那玩意快速朝著城牆移動,讓他們這些壓根沒想過天空也能發動襲擊的人目瞪口呆,化為石像。城牆上一些迷信的士兵甚至開始跪了下來,以為是什麼神仙降臨。

“嗒、嗒、嗒、”自上而下的點射讓許從文周圍的人瞬間見了閻王,接著他和女兒身上被上麵拋下的鋼絲繩綁住,如同升仙一般朝著天空飛去。

“啊……”

父女倆齊聲尖叫,直到落入平地才驚魂未定的停下來。許從文被人五花大綁,小家夥被士兵安頓到座位上坐下,雙目不敢移的時時盯著。

同時發動攻擊的還有下麵的隊員,幾乎是上頭一攻擊,他們就端起了槍。最近的幾個敵人頭目全部被一槍斃命,城牆上那些弓箭手也是首當其衝。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斬首行動順利進行,敵人本就是烏合之眾,這些沒了首領頓時亂作一團。

張瑾還是老辦法,打開各個高音喇叭,開始不間斷播放那一句:“蹲下投降,投降不殺。”

在ak的威脅下,成片成片的人倒下,成片成片的人跪地投降。跑啥啊,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死去,他們根本跑不過這要命的子彈。

一場精心設計的綁架,在現代科技的力量下完美摧毀碾壓。對方的地盤被接受,等待的也是整編、改製。

這地方被這些人禍害的不成樣子,她的到來讓百姓歡呼雀躍。就連地主們也都歡迎,實在是之前這夥流匪太可怕了,殺人根本沒規律的。

搶劫,擄掠,看上什麼直接上手奪。那個頭領居然有十多個女人,一個個如花似玉,聽說全是搶來的。他手下的大小頭目也都三妻四妾,過著大老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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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城安民後,夜晚降臨時才見女兒。小家夥完全不知道自己給母親惹來多大麻煩,一看見她高興的撲了上來。

“阿娘,熒熒好想你。”

張瑾伸手拽下她的胳膊,讓她在對麵站好。“為什麼偷偷跑出去,為什麼跟著人亂跑?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超時代的碾壓,你和阿娘都要沒命。你會把我們都害死。”

被阿娘疾言厲色的訓斥,這還是第一次。小家夥一下子委屈又害怕,癟著嘴沉默不語。

“說話,告訴我,為什麼要擅自離開,還懂得鑽狗洞躲開護衛,都是誰教你的,你為什麼要聽他的?”

“哇……”孩子 * 終於被嚇的大哭,眼淚決堤一般流了滿臉。她伸手去抹,卻越抹越多。

麵對這麼小的孩子,張瑾頓時頭痛的扶額。孩子的眼淚讓她焦躁的心降溫,讓她那憤怒的情緒漸漸冷卻。伸手拍拍孩子安慰,抱著她柔軟的小身子,心裡滿是無奈。

為什麼要聽許從文的?為什麼要跟他走?難道血緣真的是割不斷的,那她該拿這個許從文的女兒怎麼辦?

她和許家已經是不共戴天,你死我活的境地。可這孩子該怎麼辦?她認許從文是父親,以後會不會從中作梗?她付出感情養育的孩子卻向著仇人,那感覺,比拿刀捅她更讓她痛苦。

成年人就是這樣,關心則亂。遇到親人的事情難免就會發散思維想的太多,越想越覺得難受。

“他說是我爹……可我記得爹爹,他根本不是。”

小家夥開口,說著話打了個嗝。一句話已經證明她根本不是張瑾所想的那樣,還記得許從文這個生父。她頓時有些激動,嘴角抽[dòng]一下讓孩子繼續。

“他說帶我去見爹爹,我才跟他走的。”孩子說完又哭了起來,嗚咽著解釋“我錯了,我不知道他是壞人。阿娘你打我吧……”

孩子想爹爹了。她頓時心生愧疚,抱著閨女安慰:“對不起,是阿娘太忽略你了,對不起……”

“阿娘,爹爹到底在哪兒,我想爹爹了。”

“你還記得爹爹的樣子?”

“記得啊。”孩子臉上還掛著淚,卻開始咧嘴笑“爹爹給我抓小兔子,爹爹還陪我玩捉迷藏、帶我去買糖葫蘆。”

孩子那稚氣的話語裡,純淨的眼睛裡、期盼的目光中,統統都說明了對父親的期待。張瑾對此感到抱歉,沉默著在想該怎麼說孩子才能懂。沒等她開口,孩子的笑容開始沉寂。

“爹爹說會回來的,他一直都沒有回來,他是不是不要熒熒了?”

“怎麼會,爹爹最疼熒熒的。他上個月不是還讓人給你送了很多禮物嘛。”

“我不要禮物,我要爹爹。”·思·兔·網·

女人深深吸口氣,伸手將女兒抱入懷中。“好,等阿娘兵出潼關,將中原也占了的時候,你爹爹應該就能來看你了。”

“那是什麼時候?”

“仨月,給阿娘仨月的時間。我切下整個王朝的中間,他會來看你的。”

第五十一章 大軍壓境

哄好了女兒, 張瑾翌日讓人將閨女送回銅州後,讓人將許從文押了上來。男人被五花大綁,身上的衣裳也臟汙不堪。可他五官俊秀, 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望著你時深情款款。渾身充滿書卷氣息,文質彬彬謙謙有禮。

這家夥一看就是一斯文敗類, 原身是眼睛被眼屎糊住了嗎, 居然看上了這麼個裝模作樣的渣男?就是嫁沈桓那個銅臭的, 也不能選這玩意啊。

“瑾兒, 好久不見,你這些日子好嗎?”

張瑾被他的厚臉皮打敗了,這家夥這遲來的問候是怎麼說出口的?他們之間如今 * 隔著血海深仇, 早不是情深義重的夫妻了好嘛。

何況你綁架了閨女要挾她,那布置的是既要槍又要命。這事兒剛過去,你不會給忘了吧?

“你爹呢?”

好似沒料到她會第一個問這問題, 男人楞了一下才回:“死了。被那些土匪殺了。”

“那你還幫他們, 去綁架自己閨女來對付我?”

“不是的,瑾兒你誤會了。我聽說了你的事兒, 知道你如今非常厲害,我這麼做隻是想你替我報仇。”

“哈哈哈……”

渣男的無恥讓張瑾再次刷新了認知, 不禁大笑出聲。若不是她金手指強大,這死局她是逃不出的。我險些被你害死,你居然敢說這種不要臉的話。

“木超,將這人帶下去秘密處理了。”

“是。”

不再廢話, 跟渣男的事兒該到了解的時候。許家本家隻有他一個男丁了, 了結了他,諒許家也再翻不出什麼風浪。

被木超捂住口鼻往外拖,許從文頓覺不妙, 終於害怕了。使勁兒張著嘴想說什麼,可惜,他一個文弱書生根本不是木超的對手。掙紮下已經離開張瑾的視線。

而那個曾經對他百依百順的女人,連看他一眼都沒有。直到他被警衛帶到一片樹林一根繩子勒死的時候,他依舊不敢相信,那個女人真的會這麼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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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淪陷,滿朝震驚。從士卒口中聽到的武器讓人更加害怕。果真如他所言,那這仗還有的打嗎?

皇帝陛下得到消息居然詭異的笑了,弄的各位閣老懵逼的摸不著頭腦。陛下是氣瘋了嗎?

“幾位下去商量個應對方法,給朕寫個方案。就這樣,都先下去吧。”

不鹹不淡,不緊不慢,好像被人威脅江山的不是他一樣。幾位大臣互相瞅一眼,左良運剛想開口說什麼,陛下已經揚長而去。

內閣通宵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