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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 * 個高度。”

“怎麼是讓我達到這高度?當皇帝的人是你吧。”

“也可以是你啊!給我點兒時間,我讓這些老古董接受你來當皇帝。”

“我才不要。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一天批不完的奏章。這日子我才不想過。”

“好,那我來負責工作。你隻需要享受為所欲為的權利就行。”

兩人說著閒話相視而笑,張瑾忽然想起來原文中的叛徒,想開口提醒他,又想到他剛才的話。局勢的轉變,這些人的心思也在轉變,也許他們此時已經不再跟完顏達吉勾勾搭搭。

“在想什麼?”迎著她欲言又止的臉,他笑笑伸手抱抱她“想說什麼就說啊,跟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許從文可能是內奸,也許已經投靠了完顏達吉。”

“知道了。那就讓他一直待在翰林院好了,無權的閒職,想蹦躂也蹦躂不起來。”男人說完,仔細觀察一下她的神色。“你想收拾他嗎?”

“你知道他是我前夫?”

男人老實點頭。“他坐師推薦他進戶部,被我阻撓了。他這人學問還好,可人品實在不敢恭維。但他是熒熒生父,所以我就沒動他。你要想收拾他,我幫你處理。”

“不用了。”張瑾輕鬆的笑笑“我早跟他再無瓜葛,也沒必要故意針對他。倒是你,說不定什麼時候能用上他來個反間計。”

她如此說,看來是真的不將這個共同生活四年的前夫當回事了。男人一時忘情的去親%e5%90%bb她的臉頰。

“瑾兒,瑾兒……”

“會被人看見的。”

張瑾推開興奮的男人,大眼睛水蒙蒙的望著他又羞又惱。頰生紅暈,燦若雲霞。結果,男人更加得意忘形,伸手將她緊緊的摟入懷裡。

“沒人,我已經都打發走了。再說,看見又如何,我們是夫妻,光明正大的。”沒等她開口,他繼續道:“太後已經基本解決。皇後簡單的多。她母家在朝堂根基不深,且她本人有自知之明,找個合適的機會我會跟她說。”

太後謀逆,皇後不可能完全不知。可她裝聾作啞不作任何反應。這人絕不是表麵那麼純良。

張瑾本來還對她感覺抱歉,覺得若不是自己,她還可以做十幾年的皇後。可單憑她幾次對阿影的危險視而不見,她這份兒抱歉如今已經消失不見。要怎麼處置她,就看她自己了。

“要當心,咬人的狗不叫。”

“知道。她手中已經無牌,想做什麼也無能為力。”

互通消息,倆人商量了後續,男人親自送她出了城門。“瑾兒,彆太心軟。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你讓一步他就想蹬鼻子上臉。”

他大概是知道下毒事件了,張瑾點點頭,衝他揮揮手騎上他送她的白馬——素衣。當初無奈拋棄的良駒,又被他找了回來。素衣、紅巾,此心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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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騎馬趕回關中,一進門表哥就回報到查出下毒的黑手了。前段日 * 子中毒事件被她用現代藥物化解,死亡人數不多,總算是壓了下來。可毒是誰下的,卻一直沒查清。她臨走交代他們一定要嚴管灶上的人員,以防再次發生這樣的惡□□件。

“是誰,我認識嗎?”

“許老大。”

“許從文大哥,他不是上京了嗎?”

“偷偷摸摸回來了。”趕來的林武咬牙切齒,“這家夥真陰險,居然想出這種辦法亂咱們陣腳。若不是娘子的神藥,這回要死多少人?對了,我讓那些土匪認過了,之前買通土匪在您娘家殺人放火的也是他。”

果然不出所料,張瑾雙手互握,在心裡盤算怎麼對付他。

“他人我們已經控製住,供詞也簽字畫押,就等娘子回來處置。”

“乾的好,年底大家都有獎金。”

既然已經抓到人,她打個哈欠準備回家好好睡一覺。剛拐進自家街道,迎麵撲上來倆人,衝著她疾跑上來。

“弟妹,你可回來了,趕快把你大哥放了吧,你雇的那些人把你大哥抓了,你可得好好教訓他們一下。”

“二嬸,你放了我爹吧,我爹是被冤枉的。你這麼冤枉人,我爺爺說要上京告你呢。”

聽語氣可以明白,第一個是許從文大嫂,第二個就是他侄女。這娘兒倆互相配合賣慘,跟她套近乎。最後還言語恐嚇。

一旁的木超伸手將他們攔在張瑾一米外,連個白眼都懶得翻。你們這一家子是不是傻?當我們娘子還是許家兒媳呢,開口套近乎就還是一家人?

“許木通在幾百人的大鍋裡下毒,你告到哪兒去,他也得被砍頭。想告儘管告,我不攔著。”

一聽她說砍頭,這娘倆頓時腿軟。許大嫂噗通一聲就給張瑾跪了下去,她身邊的女兒也都跟著母親跪倒。

“弟妹,求你放過你大哥吧……”

“閉嘴。我跟許家早已一刀兩斷,你這女人再敢胡攪蠻纏,可彆怪我不講情麵。”

沒等她說完,張瑾疾言厲色打斷她的話。最討厭這種硬攀扯的,還不如強硬的不講道理呢。後者隻是無奈心煩,前者讓人惡心欲吐。

“放了我大哥,否則我殺了你閨女。”

“阿娘……”

“熒熒。”

許從文大姐從一旁冒出來,居然抓著熒熒,手裡的刀此時就抵在小女孩纖細的脖頸上。張瑾嚇壞了,抬起的胳膊都開始顫唞。

“放開我閨女。大人之間的事兒你牽扯孩子乾什麼?”

“放開孩子,那可是許家的血脈,你們怎麼能拿她當籌碼要挾我閨女?”

她母親從屋裡出來,站在不遠處渾身顫唞。許大嫂看到她們的反應,退後一步幫小姑子一起製住昔日的小侄女。

“放了我男人,我們兩不相乾。你要是非跟我男人作對,我……我就殺了你閨女給我男人陪葬。”

眼看外孫女遇險,張老太心口一痛昏在了地上。那邊七手八腳救治老人,這邊自己寶貝被喪心病狂的許家人挾持。張瑾知道母親有高 * 血壓,頓時急的五內俱焚。

判斷一番,決定強攻。之前十拿十穩的緩兵之計此時顯然不合適,她母親已經經不得拖延。而女兒這邊,她相信自己手下的人有能力完好的將閨女救回來。

“木超,動手。”

“是。”

木超得到命令,抬腳踹開許老大的閨女,對許大嫂抬手左右夾擊。

另一邊,留在張家的侍衛也同時出手。倆男人動作快如閃電,這些根本不懂武的人連反應都沒有,就被他們分彆製服,許大姐手中的刀穩穩落在了木超手裡。

張瑾跑過去抱起嚇的哇哇直哭的閨女,飛快的朝自家門口繼續飛奔。檢查下孩子沒事,將她遞給大哥,她則趕快給母親進行急救。

對周圍的哭喊聽而不聞,她指揮人將母親抬回房間,打開製氧機給她吸氧,點滴甘露醇。沒有ct無法判斷有沒有腦出血,暫時隻能如此。

“回娘子,那幾個已經被完全控製,請問娘子如何處理他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先關起來。這一筆筆的賬,等我慢慢跟他們算。”

第三十七章 殺人償命

張老夫人經過張瑾的搶救很快清醒, 所幸沒落下什麼嚴重的後遺症。左臂的麻木也在三日後徹底消失,一切都活動自如。

“瑾兒,你告訴母親, 你做這一切是否都為陛下授意?”

原身親媽望著她目光凝重,她不想也不願撒謊。這問題想半天無法回答。她知道她擔憂的是什麼, 害怕張家被她帶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看她好長時間都不說話, 老夫人目露心痛。“謀逆, 張家甚至我娘家沈家都會被你帶進死局, 你不會不知道。瑾兒,及時收手,彆再執迷不悟。陛下利用你收拾關中亂局, 一旦災荒過去,朝廷大軍一出,就你這點兒人根本無力抵擋。

聽母親的, 我們現在收拾東西離開關中。去蜀地或者荊楚都可以。實在不行我們出海, 離開大周的土地。男人的承諾,在大局麵前一文不值。你彆再傻傻的為人賣命。”

“我沒有把自己壓在男人的承諾上。母親, 我不會將張家帶進深淵的。朝廷大軍一出,我就會灰飛煙滅。母親您太看得起那些一生都在種地, 根本沒接受過任何訓練的衛所兵了。

除了山海關的鐵騎還能有一定的戰鬥力,其餘的根本比普通百姓都不如。我招募的全是年輕小夥子,接受訓練裝備精良,比那些衛所的老弱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關中災荒不是一時可以下去的。朝廷如今外患嚴重, 不會把主要精力放在關內。且朝廷本身也極多問題, 一時間無法集中精力收拾山河。這時期隻要我發展的夠大,就算朝廷騰出手來平關中,也得掂量掂量。我實力越強, 籌碼就越大。”

“你……你這孩子怎麼變成這樣了?”

“母親你彆氣。”看母親又生氣,張瑾趕快給她喝了口水。伸手撫摸後背給老人順氣。

“最不濟我也能像梁 * 山泊一樣被招安,絕不會一條道走到黑,帶著張家走向滅亡的。”

“宋江他們又有什麼好下場?你以前是最乖的,如今怎麼膽子這麼大?”

“那可以學武鬆、魯智深,放棄一切歸隱。反正我們本就什麼都沒有,最後頂多依舊什麼都沒有。母親,如今盜匪橫生,災民遍地。您真的忍心隻顧自己,不管百姓死活嗎?如果我退出銅州,那這遍地的災民怎麼辦?”

“達者兼濟天下,窮者獨善其身。父親自幼的教導。”娘兒倆說著話,老大老二相攜而入。

“瑾兒已經走到這一步,如今再說退太晚了。不論這一步是怎麼走過來的,事實就是如今十幾萬的災民在靠她吃飯救命。如果我們不管,他們又該如何?聽說西北很多地方連年災害下已經發生易子而食的慘劇,如果父親在,也不會因為害怕承擔罪名而棄他們與不顧。”

老大義正言辭,老二也跟著附和“是啊母親,如今銅州方圓幾百裡都是瑾兒在維持秩序。其他地方那些流寇到處燒殺搶掠,勉強活條命也被裹挾著四處流竄。百姓死無葬身之地,活著流離失所。我們現在怎麼能不管他們。”

幾個孩子都這麼說,老太太搖搖頭重新躺下。“天越來越冷了,打開地方倉庫發放糧食,能安頓多少安頓多少回家。離得遠留在銅州的準備過冬的衣物棉被,讓大家都能度過這個冬天。”

“是。我知道了母親。”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老太太年紀大做事保守,最大的心願就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可事到如今,已經由不得她要如何。腦海中回想起當初險些被盜匪殺害的那晚,她勸自己不要再不安。隻當當初已經死於流匪,如今的每一天都是賺的。

母子幾人溝通完,從屋裡出來後各行其事。張瑾讓人將許家人帶到城外災民聚集的地方。當即宣布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