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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圍堵,不讓災害引起的反應擴大。

壯士斷腕,何其悲壯。在明知不可救的情況下,隻能狠心舍棄,否則整個國家都會被這一場天災帶入深淵。

張瑾不知男人做出的決定,她一心想著救人,擴大自己的勢力。之前跟王家合作的生意越來越好,聽說在江南引起了轟動,富豪高官們都爭相購買。被王家炒的一物難求,價格昂貴。

北邊的生意委托給了王五,兩方一笑抿恩仇,在共同的利益下結成了聯盟。茶葉、食鹽、鐵器……這些普 * 通物資也銷售的非常好。

“表哥,你乾嘛不跟劉三娘去做北邊的生意啊?她道上有人,不用擔心盜匪。我來提供馬匹和物資,這生意一看就是穩賺。”

沈桓瞪著張瑾,大眼睛裡寫著憤怒。把她看的心虛不已,“怎麼了,乾嘛這麼瞪我?”

“你說怎麼了。瑾兒,你何時變得如此市儈,張口閉口就是銀子、賺錢。你不知道劉三娘與我意味著什麼嗎?我巴不得她趕緊走,你乾嘛把我們往一起湊。我喜歡的……”

“好、好、好……”張瑾不等他說完,出口打斷他。“我不是故意的。你不喜歡,我以後不安排你們一起乾活就是。我隻是覺得你倆搭檔非常合適有默契,沒彆的意思。”

“我跟她怎麼就合適有默契了?明明是她一直跟著我……”

“算我沒說。你當沒聽見行不行?”

張瑾吼完轉身就走。男人怎麼也這麼矯情?不喜歡就不喜歡嘛,用得著一副恨不能據而遠之的態度嗎?也就劉三娘了,換一個來,早被你這臭臉氣跑了。

這女人雖出身山寨,但對底層百姓非常憐憫,心性本善非大奸大惡之輩,又對你一往情深。不喜歡就不喜歡吧,不用跟我嚷嚷。

被搶白了,沈桓在冷靜後卻開始忐忑不安。表妹好像生氣了,他剛才的話是不是太重了?

乾嘛要說她市儈啊,這樣不是挺好的嘛。自小他不喜詩書,隻喜歡各類數字,算盤珠子。她就是不喜他銅臭,所以才更欣賞擅詩文翰墨的許從文。如今她自己也整天算盤珠子賬本不離手,他跟她不是正好誌趣相投嘛。

張瑾出門正好遇到劉三娘,女人提著刀,看到她趕快將刀歸鞘。男人一般抱拳行禮。

“張娘子,救命啊!”

女人說著跪在地上,張瑾聞言伸手去扶。自相識,這女人一路給她幫了不少忙。聽說返回的時候靠她一路過關,根本都沒出動電棍,大家就順順利利的回到了銅州。否則帶著那麼多馬匹,打起來難保不引起混亂。

“不用如此大禮,你有話直說,我能幫一定幫。”

“老虎山被人偷襲,殺了我們好幾十人。為了掩護老弱,大部分兄弟都帶了傷。如今老二帶著大家跑到了山下,派人來跟我求援。”

“你……是想我派人……”

“不用娘子派人,娘子能借我二十根雷公棍,劉三娘感激不儘,永世不忘娘子大恩。”

原來隻是借電棍,我還以為你要跟我借人呢。我那些人除了李頭和二十多錦衣衛,其他的可都沒訓練好呢。偏我這裡也要用人,不方便將錦衣衛和李頭他們借給你。

借電棍就簡單了。一根幾十塊,加一塊不值多少錢。

“可以。你等我倆時辰左右,我把雷公棍給你充滿能量。”

“多謝娘子。”

劉三娘帶著電棍準備返回老虎山,誓要奪回自己的地盤。沈桓一門之隔望著女人的背影,邁出去的腳抬起又收回 * ,直到她離開也沒出屋門。

“這些用於外傷消炎,將傷口用燒酒清理乾淨敷於表麵就行。這些花花綠綠的也是治外傷的,如果有高燒發熱的情況就吃。不燒的情況不用。”

將藥交給劉三娘,換來的又是女人重重的抱拳致謝。“聽說過娘子治療外傷的藥,乃是千古一絕。王老爺高燒快沒命了都能救回來。三娘在此多謝娘子,等我收攏了地盤,必重謝娘子恩情。”

“謝不謝的沒關係,你之前也幫過我很多。”張瑾笑笑,指指她牽著的馬匹:“趕快動身吧,此事宜早不宜遲。”

“後會有期。”

兩個女人抱拳,如男人一般瀟灑。劉三娘打馬離去,張瑾則轉身騎馬去了臨時搭建的軍營。

木柵欄口站著兵丁,看是她抬手敬了個禮,給她打開門。另一人朝裡飛奔報信,很快林千戶小跑而出。

“娘子,要來怎麼不說一聲。這裡灰天土地的……我去讓他們停下訓練。”

“不用。”張瑾擺擺手製止他。“我來就是看他們訓練的。灰土怕什麼,回家洗洗就是了。”

“是,那、娘子請。”

張瑾把馬交給門口站崗的,自己跟著林千戶往裡走。校場上的確是黃土飛揚,幾個男人正在比賽射箭,其中一個尤為出眾。三十米外,居然一箭射穿靶心。看她感興趣,林千戶開口解說。

“此人叫木超,原先是山中獵戶。體格強健,箭法超群。”說完,男人衝著人群一聲吼:“列隊。”

高音喇叭的聲音,這些家夥絕對都能聽到,不用上台去敲鼓,人群已經開始集合。由各連連長帶頭,自己的人馬飛速報到,很快近千人整齊集合完畢。

張瑾看著整齊劃一的隊伍,麵色微微含笑。不錯,看來她給林千戶的書他看進去了。現代的訓練方式,現代的三三製兵營。幾天時間讓大家習慣服從和紀律。

“報告娘子,第一團集合完畢,請您指示。”

張瑾對來人點點頭,拿出高音喇叭開始訓話。這些人是她在這時代安身立命的根本,她得對他們有絕對的指揮權。讓他們知道,他們端得是誰的碗,在為誰做事。

“……大家訓練挺辛苦,今晚給大家加餐。每人一斤燉羊肉,白麵膜管飽。”

“哦!”

大家集體歡呼,望著張瑾目光尊敬。晚上吃著香噴噴的羊肉,更加加深自己是誰家兵的意識。

時間進入秋收,城門口的人少了起來。一些家中還有作物的都跑回家收秋,雖然不知道那少的可憐的糧食最後能不能到自己碗裡,但辛苦勞作一天,一滴滴汗水澆灌的作物,大家還是舍不得它掉在地裡。

三口大鍋減少為一口,張瑾看這不需要人再盯著,收拾了衣裳徹底住到了軍營裡。

她剛進的第一天,知府大人就派人前來調查。蓄養私兵,可是犯法的。林千戶之前報的是護衛隊,如今依舊如此說。可顯然,這位知府 * 使者沒那麼好打發。口口聲聲都在挑刺。

林千戶滿肚子火,可如今他不是天子近衛的錦衣衛,隻得耐著性子應付。張瑾一進來就看透對方要乾嘛,頓時將自己馬車上的一個袋子給他。隻說是小小意思。

男人打開一看,笑嗬嗬的離開。對這兩千多人再沒什麼異議。李仲全嘴快的問張瑾裡頭是什麼。

“鬨鐘、手表、還有他覬覦的青黴素。”

“艸,便宜他了。”

秋日她住進來後開始帶著這些人跑步,每日早晚十公裡越野。她騎著摩托車,這些人跟在後頭跑。從之前的汗流浹背大喘氣,到後來輕輕鬆鬆跟上,費了半個月時間。

剛習慣早晚越野,這幫人不用馬光靠自己兩條腿也能在緊急情況下很快奔赴目的地。張瑾又加大的難度,每人負重十公斤。十多天下來,一個個跑的腳底起泡,速度卻提升飛快。

“你說咱家娘子騎的那是啥玩意,咋跑那麼快,而且一點兒不知道累,比馬快多了。”

“娘子是仙女,那估計是啥仙家寶貝吧。”

圍觀眾人齊齊點頭,對張瑾的摩托車羨慕不已。這玩意要是給咱一人一輛,咱還用這麼一天天的練習腳力嘛,騎上它多威風。

“彆他娘的想美事。仙家寶貝豈是誰都可以用的。你們都給我好好練習,一周的考核要是輸給其他班,你們自己去刷馬桶,老子可不跟你們丟人了。”

“班長,瞧你這話說的,對咱弟兄也太沒信心了。這回咱可是牟足了勁兒,肯定不能再當最後一名。不為彆的,為了那十斤燉羊肉,弟兄們也跟他拚了。”

“有這決心就好。”三班班長撓撓頭“為了羊肉、錦旗,咱跟他們拚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拚了。”

“唉,班長,你說娘子讓咱練腳力到底是為啥啊?我聽那當過兵的人說,他們也不練腳力啊。”

“他們知道個屁。那些衛所兵就一幫充數的而已,一打起來一個比一個拉稀。咱是誰啊,咱可是仙女的兵,能是他們比的。”班長牛氣哄哄的說完,這才解釋。

“我們每晚娘子給講的課裡說了,練習腳力是為了打起來更好的機動性。打個比方,我們和敵人在同樣的路程情況下趕往一個地方,誰去的早誰就能占領先機。咱這腳板,妥妥的占領先機啊。”

“哦,可是對方如果騎馬呢?”

“笨,如果是可以騎馬的路段,咱難道就不會騎馬嘛。可是如果是山路無法騎馬,咱這鐵腳板不就用上了。”

“哦,明白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咱得平時就練習好,到時才能不拉稀。”

每天下午,木超會被張瑾帶著進山。回來的時候總會帶著獵物,山雞、野兔、、花鹿、甚至還有一隻隻小小的麻雀。

“娘子,彆進太深處。這晚上能聽到狼嚎,深山裡有猛獸不少,很危險的。”

李仲全善意提醒,一旁的木超亮亮拳頭,“團長放心,有我在,就是 * 老虎來了也絕不會讓它傷娘子一根毫毛。”

“你小子彆說大話,若是傷了娘子……”

“木超提頭來見。”

剛說老虎,翌日在訓練的時候就碰到一隻。乾旱少雨,動物數量也在減少,老虎看著都少了威風。

木超不待它反映,手中的槍調轉方向,扣動扳機,一槍爆頭斃命。過去確認它確實死了,才招手讓躍躍欲試的張瑾過來。

“這隻是成年虎。”男人說著晃晃手中跨時代的武器。“若不是有它,我拿著弓箭也難對付。”

張瑾笑笑,將老虎收入時空倉庫。交代經濟人找市場出售。這家夥如今在米國,這幾把槍就是她幫她弄來的。

一個多月,張瑾住在軍營裡。在實際的觀察中對照現代練軍方法尋找不足,等她離開時,這些人的素質邁上好幾個台階。

尤其木超,已經達到狙擊手的水準。一千多米開外,活動靶毫無壓力。

這天,交代這些男人挖窯洞,暫停訓練。天冷了不能一直在木板房裡湊合。她正準備回家去看看,大哥急慌慌的跑來找她。

“二叔家遭到鄰村一夥人的威逼,如今那些人在家裡可勁兒造呢。二叔命人去府衙報官,結果知府根本不管。無奈下找咱幫忙,你看你這人多,能不能借我百十來號,我帶著去把那些人趕走。”

第二十九章 用兵一時

族叔有事, 張瑾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