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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這也能算夫妻嗎?你看哪家夫妻是捆綁著的。”

“那我不管,反正我們拜過天地祖宗,也一起洞房了。你就是我夫君。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這輩子都得跟我在一起。”

這話好彪悍,沈桓被氣的渾身都在顫唞。指著她咬牙切齒:“無恥。……拜堂也好,洞房也罷,沈某可沒動過你一手指頭。這夫妻之說我絕不承認,你今兒休想再將我擄回山上。就是死,我也要死在老虎山以外的地方。”

“那不行。你死了也是我夫君,得埋在老虎山我爹旁邊。”

“你,你這女人……就是天下女人都死絕了,小爺也絕不要你。”

這女人自說自話,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沈桓被氣的額頭青筋暴起,張瑾卻莫名的想笑。覺得這麼好像對不起表哥,隻好抿著唇使勁兒的忍。

劉三娘往前兩步,張瑾抬手虛攔。“唉,我說,你聽我說兩句好不好,彆這麼衝動啊。”

女人眼神詫異,好像真沒想到她會管這事兒。“你要說什麼?妹子,這是姐姐家務事,跟你沒關係,你就彆摻和了。”

“怎麼能跟我沒關係呢?”張瑾笑笑指指身邊的沈桓“這是我表哥,二舅的嫡次子。我們一大家都在盼著他回家呢,沒想到被你給擄了去。這好容易出來了,我怎麼能眼看著再被你擄走呢。”

“你說什麼?他是你表哥。真的假的?”

“真的,比黃金都真。”

張瑾說著話,阿影一手提刀一手提電棍,站在她身後好似趙王身後的廉頗一般威猛,讓人不敢造次。

李頭他們將王五的人全捆了起來,用布巾將嘴塞上讓他們靠著牆慢慢恢複,他們則一個個探頭探腦的在看這邊的情況。

“老話說的好,捆綁不成夫妻。我表哥既然不願意要你,那你就另尋良配才是,何苦非要強人所難。”

“我……我就看上沈郎了,非他不嫁。”

“小爺可沒看上你。”

“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隻要我能贏了你,你就入贅我劉家做女婿的。”

“我……我當時 * 喝多了胡言亂語。”男人提起這個有些氣短,抬手給劉三娘行了一禮。“我再次道歉,為自己的醉酒亂言賠禮。三娘你就放過我吧,強扭的瓜不甜,捆綁是成不了夫妻的。”

“你怎麼能這樣?”

女人說著咬著唇委屈萬分,眼眸中帶上了水光。她健壯的身軀搭配比較剛硬的麵容,做出這動作讓人不禁感到有些可憐。她一旁的男人伸手拉拉她勸道。

“大當家的,這家夥都跑多少回了,咱也不能一輩子捆著他不是。既然他不想上山,咱就放他自由不好嗎?”

這男人望著劉三娘目光灼灼,綿綿情意可惜空對了流水。女人眼裡隻有那個對她不屑一顧的沈桓,看都沒看他一眼。

“不要。他是我夫君,就得跟我在一起。”

被用強,用繩子捆綁沈桓是非常氣憤。可說到底這女子從未真虧待過他,她此時委屈的表情讓他再也無法硬氣。

為了哄他高興,她帶著他把老虎山轉了個遍。哪裡有險丘,哪裡有河流,哪裡九曲十八彎全都說的清清楚楚。山上人們也都稱呼他姑爺,儼然待自家人一般。

否則,就憑他那三腳貓功夫,怎麼能偷了馬,利利索索的從土匪窩裡毫發無損的跑了一次又一次。

“三娘,沈桓再次跟你賠禮。”男人說著好似下了巨大的決心,迎著她委屈的眼眸開口道“我們既已拜過天地,你非要嫁沈某也行。但我有倆條件,你都滿足了我們正式過婚書拜堂入洞房。”

“你說……”

“一、解散老虎山上的人,以後不許再乾打家劫舍的勾當。二、你跟我回沈家,以後不許再舞槍弄棒,要規規矩矩的做我沈家的媳婦。孝順翁姑,不許再拋頭露麵。”

“我……”三娘為難萬分。這條件沈桓不是第一次說,每次都被她拒絕了。老虎山是她父親留下的基業,那裡生活著上千口子靠她為生的人,她怎麼能不管他們呢。

“你知道我做不到,乾嘛一次次的為難我?”

“跟你落草,死生都在老虎山,沈某也做不到。你又何苦為難我呢?”

事情談崩了,倆當事人都一臉無奈,顯然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談崩。以前劉三娘最後都是以武力壓製。反正你不同意也不行,我就是困住不讓你走。一天天的耗著,總有一天撬動你。

可眼下男人已經不在老虎山,且身邊有張瑾這個厲害表妹。她想要帶走男人看來是不可能了,可讓她放棄她是既不甘又不舍。

劉三娘站在那裡默然不語,沈桓也呆立無言。張瑾這個外人也不好插手人家的感情,頓時大家全陪著傻站在當地。直到不遠處王五他們一個個漸漸蘇醒發出聲音,大家好似才回過神來。

交代李頭去審訊王五他們,張瑾提議劉三娘和表哥到屋裡去談。交代被吵醒的店家備酒菜,兩方人坐下來又是一番拉鋸。

張瑾又困又累,可又不放心表 * 哥。幫著勸和了好久,可這倆都絲毫不讓,她無奈下也不管了,靠著阿影開始打盹。

直到店家養的雞打鳴,她迷迷糊糊睜開眼這倆依舊在大眼瞪小眼。轉頭望著阿影,她搖頭苦笑,男人則滿臉擔憂。用眼神詢問她要不要回去睡一覺。

“你留下,我去李頭那裡看看情況。”

阿影顯然不願意跟她分開,眼神頓時帶上無限依賴,細長的手指默默勾著她的衣袖。

張瑾拍拍他安撫一下,指指表哥示意拜托他看顧。阿影轉頭瞅一眼那個他不知道原因,一見到就不喜歡的表哥,乖乖的衝娘子點了下腦袋。

張瑾起身離開,跨出門檻那一刻望著藍天不由自主的伸了個懶腰。院裡的棚子下,店家夫妻已經在準備早飯和乾糧,望著那一遝子烙餅,她過去囑咐再多放二斤油。

拐過牆角,李頭他們也都在院裡活動筋骨。看她過來,老遠就迎了上來,主動彙報情況。

“王五他們覬覦咱的雷公棍,昨晚給我們送的酒裡下了蒙汗藥,想偷咱的武器。幸好我早有準備,將計就計把用空能量(電)的給了他們。然後將他們一網擒獲。如今他們的人和貨都在咱手裡,娘子你看怎麼處置他們?”

“王五跟城東的王老爺有什麼關係嗎?”

“他是王老爺堂弟的兒子,是他的堂侄。”

王家乃是當地大族,牽一發而動全身。事情有些棘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這雷公棍一出世,被各方覬覦是肯定的。所幸這玩意得她來充電,隻要控製得當,就算被人偷走也損害不大。

“我去看看。”

她抬腿進屋,李頭緊跟其後。屋裡一幫子被捆綁在地的男人聽到腳步,不約而同的抬頭望向她。

王五的眼神無一絲理虧氣虛,好似弱肉強食天經地義,你敢殺就動手好了。張瑾本來已經想好,讓他們寫認罪書,留下貨物算是抵罪。結果,在遇到他這桀驁不馴的眼神後,忽然改了主意。

商城買了幾罐辣椒油,她笑顏如花遞給李頭。

“喂他吃。”

李仲全先是奇怪,隨著瓶子打開裡麵刺激的味道傳出,他頓時伸長胳膊將它遠離自己的鼻子。

辣椒水,民國時期著名的刑法,今兒讓張瑾換成了辣椒油,效果絕對翻倍。因為這時期還沒有辣椒這個刺激性調料呢,花椒都很少用的關中漢子一勺辣椒下肚,頓時口腔、食道、胃袋全都如同火燒。

第十六章 稅收

“你給我吃了什麼?啊……”

李仲全嘴角噙著冷笑,對這效果非常滿意。他剛剛偷偷試了試,這玩意好可怕,一點點就能讓口腔灼燒一般。不過那味道還挺香,要是拌麵裡估計挺好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這廂邊想著這新鮮玩意的用法,張瑾那邊不耐煩的拉著表哥去洗漱。等一下吃了早飯上路,她得帶著他,不然把他一個人丟下非得再次被劉三娘這彪悍娘們給搶走。

“不許走。”

劉 * 三娘剛動身,阿影提著電棍就攔在了門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望著他們的眼神跟他娘子一樣不耐煩。

一晚上了,你們沒完了是吧?我娘子為了這破事一夜沒睡,這天都亮了你們還想怎樣?

劉三娘被阿影堵在屋裡,眼睜睜的看著夫君被人帶走。頓時心急如焚,一抬手將桌子上的杯盤全掃到了地下。

沈桓暫時擺脫了糾纏,礙事的阿影也沒跟來,他這才有機會將一肚子的疑問一股腦倒出。

“許從文中了進士,想要迎娶尚書家千金,我跟他和離了。阿影是……是我夫君。我這回是去邊市販賣貨物的。”

考慮了一下,她沒把跟阿影的實情告知。畢竟,眼前這男人可是原身的愛慕者。為了她才遠走他鄉的。若是讓他知道實情,說不定又生什麼心思。還是讓他誤會的好,情絲徹底斬斷,彆再受困於這段無結果的暗戀。

阿影昨夜話語極少,沈桓根本沒發現他的不同。反倒是阿影俊秀的長相讓他心生無奈。

洗漱時臨水自照,裡頭清晰的出現一張帥氣的臉。雙手掬一把清水,男人狠狠的一下下撩在臉上。

再次出門見到洗漱後的張瑾,他臉上的陰鬱已經退的一乾二淨。大家到前廳吃飯,李頭回報王五吃不消了。

“求饒了。”男人非常興奮,滿臉都寫著春風得意。“這小子,之前還一副囂張的模樣,以為咱不敢把他咋樣。這回徹底慫了,眼淚鼻涕流了滿臉,一個勁兒的認錯道歉。我已經寫了供詞讓他簽字畫押,這次的貨物全部賠償給咱們。他們還得負責給咱押送到邊市。”

接過他手裡的供詞,張瑾點頭稱讚他乾的漂亮。

“還是要提防他們,一路上彆放鬆警惕。”

“是。娘子你就放心。這回他們吃了雷公棍的虧,我估計他們輕易不敢再打咱的主意。”

“對,他們一個個的都暗中說這回相信娘子是仙女了,這雷公棍仙女不讓用,他們偷了也沒法使。”

張瑾擺擺手,有些不好意思。“吃飯吧,早起的臊子麵,大家都多吃點兒。”

“哎。”男人應一聲,端起一碗麵蹲到一旁。吃了兩口拿出了懷裡的辣椒油“娘子,這東西能拌麵嗎?我聞著很香啊。”

“可以,彆放太多。”

“唉。”男人高興的應了聲,用筷子少挑了一些拌入麵中。其餘的男人看他居然把弄哭王五的東西拌進了麵裡,一個個驚的瞪大了眼眸。心裡害怕猶豫,可聞著那饞人的香氣,第二碗的時候忍不住也挑了一些。這一吃不要緊,簡直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香,這東西是啥啊,咋這麼香?”

張瑾又拿出一罐,給自己和阿影放了一些。伸手將它遞給已經垂涎三尺的劉三娘一夥。

“辣椒,很好吃的,你們嘗嘗。”

一頓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