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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院裡不住氣的點頭。

“挺好,城裡生活方便,治安也好,適合你一個女人家生活。隻是,你平日裡還是要注意,陌生人彆給開門。大黃很機警,單打獨鬥狼都不是對手,一般人都能對付。”

“我會小心,大哥你放心好了。”

“嗯,大黃戰鬥力不弱,又忠心護主,有它在安全係數更高。東麵這窯洞也不賴,我進去看看。”

老大說著抬腿往東麵走,眼看就要夠到東窯洞的門簾。嚇的張瑾瞬間汗濕衣衫,抬腿攔到大哥身前。

“大哥……”

她欲言又止,乾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老大望著她疑竇叢生,狹長的丹鳳眼都眯了起來。

“怎麼了,我不能進去?”

“沒……”

張瑾下意識的覺得不能讓大哥看到傻瓜男,這跟她自小接受的病人無男女嚴重不符,絕對是原身的潛意識在作祟。她還沒理清思緒,張墨染已經越過她掀簾進了東屋。

完了。張瑾腦海中湧現倆大字,緊張害怕的手都在顫唞。

“這屋子挺好,炕上咋鋪著被褥啊?你們在東屋睡,沒來得及收拾?”

大哥的話傳來,她才回過神。轉身邁步進入東屋,發現受傷男不見了。炕桌上麵包少了兩塊兒,杯子裡還有喝剩的水,被褥淩亂。

“嗯,忘了……”

支支吾吾應付大哥,讓他以為是她和熒熒留下的。壓下心裡的擔憂,借口天色不早打發他回家。男人臨走又囑咐她幾句,她心不在焉的聽著,等他一離開,趕快關上大門。轉身往後院廁所跑去。

她臨走是鎖門的,男人出不了門,最有可能的就是去上廁所。可他們回來時間不短了,這家夥難不成掉廁所裡了?

張口想叫人,結果發現她到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急切中腳步匆匆,根本不顧什麼男女有彆,徑直衝進了廁所。%e8%a3%b8身她都仔細檢查過了,此時再 * 猶豫糾結顯得太矯情。

願以為十拿九穩的事兒,結果廁所裡空空如也,哪兒有男人的影子。她出來後轉著腦袋四下張望,這才發現角落裡杏樹上的身影。

“這裡有好多果子。”

男人看到她,傻乎乎的伸著手跟她炫耀。張瑾無奈翻個白眼,望著他沒好氣的道。

“你怎麼上去的?”

“飛上來的啊。”

熒熒跟著母親也過來,此時仰著腦袋,黑葡萄般的大眼睛裡滿是憧憬。

“怎麼飛?跟麻雀一樣飛嗎,可是你又沒有翅膀。”

好夥伴也來了,男人炫耀的將果子用衣襟抱起來,一手提著衣襟防止它掉落,然後身子微微起來一些,雙腿一彎跳了下來。

“就是這麼飛啊!”

“好厲害!”熒熒驚訝的張著嘴,笑一下指指空中飛來飛去的麻雀燕子:“你能抓到小鳥嗎?它們飛的好高。”

“好。”

男人話語落地,飛快的騰空而起,在落下的時候手裡抓著一隻懵逼的麻雀。小東西被露出腦袋交到熒熒手上,猶自懵懂的沒反應。小眼睛裡好似寫著:我是誰,我在哪兒,我怎麼了?

熒熒興奮的抓住麻雀,指指天空飛翔的燕子。男人雙腿彎曲,一副要起飛的樣子,被張瑾眼疾手快的抓住。“你傷口沒好,不許做這種高難度動作。跟我回家,我看你傷口有沒有裂開。”

“可是……”

“閉嘴。”

倆字出口,不論是那個急於展示的,還是滿臉期盼的全都不敢再吭聲,乖乖的跟著她回到東屋。

脫掉他T恤,看傷口有些出血。又給他重新消毒包紮,嚴正聲明傷口完全愈合前絕對不允許再爬高上低。

“哦。”

“連名字都忘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這樣吧,我再幫你取個名字,你看怎麼樣?”

“好。”

“那就叫……虎子。像老虎一樣威猛,你覺得怎麼樣?”

張瑾一時間惡趣味發作,給他取了個爛大街的名字。這人身手不錯,而且他識字,寫的還很好。猜測身份絕對不一般。等他恢複時再叫他這個名字,到時肯定很好玩。

“好。”

張瑾唇角翹起,心情飛揚。她這幾天說的最多的就是讓他們聽話。熒熒年紀小,本身也乖巧不反駁。這家夥居然也一副乖寶寶的模樣,實在是好玩的緊。她都等不及看他恢複後想起這些時的懊惱模樣。

晚飯芍藥給做烙的蔥油餅,小米稀粥裡放了豇豆和花生,色澤紅豔很漂亮。從娘家帶回來的黃瓜、小蔥、水蘿卜切條蘸醬,味道非常不錯。

吃飯時,這姑娘盯著陌生的男人一個勁兒的打量。發現他真的跟小孩子一樣,壓下心裡的話先吃飯。收拾了碗筷去廚房,小丫頭還是不放心的開了口。

“小姐,這人啥都不記得,跟個幾歲的孩子一樣,你以後打算把他這麼辦啊?你跟他歲數相當,這麼在一個屋簷下住著會惹閒話的。”

十幾歲的小姑娘操心真多,張瑾頓 * 了一下才想起在古代十幾歲就可以嫁人了,芍藥會擔心這個無可厚非。

“先讓他養傷,等傷好了再說其他。”

“嗯。傷好了他若還這樣可以送他回張家,老夫人心善,不會不管。”說著,小姑娘瞅一眼東屋的方向,搖頭歎息:“太可惜,這人長這麼好看,咋就成了個傻子呢。”

“應該能恢複的。”

張瑾好似自言自語,也不管芍藥是什麼反應,自顧自抬腿出了廚房。這人隻是不記得事情,好似一切都返璞歸真一般。但身體的反應卻依舊在,身手靈敏,字體行雲流水非常流暢。可搞笑的是,他寫完了居然說不認得。

這種情況應該不是高燒造成的腦損傷,那到底是什麼情況呢?可惜當時一個活口都沒留,否則也能問問,知道原因才好對症下藥,否則無法判斷,她也隻能聽之任之,不敢隨便用藥治療。

晚上燒了水,一桶桶提到東屋去給男人洗澡。芍藥皺著眉,一個勁兒的說這活兒不能讓小姐乾。非要自己來。

“他……小姐你怎麼能給個大男人沐浴呢?”

“穿著內褲。”

“那也不行。小姐是千金身子,除了自己丈夫,怎麼能看旁人。”

%e8%a3%b8男而已,開膛破肚的時候見的多了,有什麼看不得的。他身上之前就是我給清理的,該看不該看的早看光了,你現在糾結這個實在沒必要。

“那我就嫁給他,這樣就可以了吧。”

大大咧咧說完,張瑾瞧著小姑娘目瞪口呆的樣子嗬嗬一笑,提著水進了東屋,反手關上了房門。

“脫衣服。”

這話是跟男人說的,他上身傷口不可見水,等一下給他洗洗腋下和雙臂就行。今天主要是洗他那一頭如絲般的長發。

“想我一個女漢子,自己都不留長發的人。來了古代不僅要打理自己的,還得打理你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毀損。真不明白剪頭發跟孝順怎麼扯到一起的?剪頭發自己不疼,父母也不疼的好吧。”

發著牢騷,伸手試好浴桶中的水溫,轉頭一看她指著%e8%a3%b8男:“過來,坐下。”

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男人乖乖的坐進浴桶。淺淺的水剛漫過大腿,蜜色的肌膚在水光燭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張瑾咕咚咽了口口水,臉頰一下子泛上了胭脂色。

拍拍臉頰讓自己冷靜,她趕緊拿起毛巾給人清洗。皮膚很快清潔完畢,她讓男人將頭靠著浴桶邊沿。這樣把頭發垂著,她清洗更加方便。

細心的給他洗淨滿頭青絲,毛巾擦乾後讓他上炕睡覺。視線再次撞上他身上那些新舊傷疤。字跡端肅,風姿淩然,這人出身絕對不凡。可這傷疤是怎麼回事?一道道的倒好像虐打而來的一般。

“不疼了。”

純淨如赤子一般的眼眸望著她,指指自己身上那一條條蜈蚣一般的痕跡。“不疼。”

張瑾抬手給他蓋好被子,露出溫暖的笑。“睡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這廂剛要走 * ,男人一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手電光源下,他清俊的麵容充滿了渴望。

“彆走,你陪陪我好嗎?”

“怕黑嗎?我給你點燈,這樣就不黑了。”

“……”

男人沒再出聲,張瑾點燃油燈,轉身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哄熒熒一般隔著被子拍拍他。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千萬小眼睛……”

同事哄孩子的兒歌聽的多了她也記住了那優美柔和的曲調,此時用來哄大男人睡覺一點兒不違和。

她輕輕的哼唱,男人惶然的表情慢慢變的平靜,沒一會兒閉上眼睛,呼吸平穩夢會周公。

第七章 發現商機

翌日,張瑾梳洗好照常端水進東屋。放到臉盆架上後轉身發現男人抱著雙臂縮在角落,渾身顫唞。緊走幾步看到他滿頭大汗,上身的T恤完全浸透,渾身好似水洗一般。

“彆……”

剛觸碰到她的手,男人急切的往後縮。驚慌失措的小聲呢喃,那急切躲避的樣子,好似生怕她動手。張瑾隻好站在炕沿不動,語氣儘量輕緩。

“彆怕,彆怕,我是張瑾啊,你忘記了嗎。給你換藥給你做飯的那個人。”

是想起什麼了,觸動了心底的恐懼?還是腦子損傷,造成了後遺症?自醒來後這人表現的很膽怯,張瑾一時不敢大意,一邊安慰一邊仔細觀察他的反應。

聽到她輕聲細語的安撫,男人慢慢抬起頭來,呆滯恐懼的眼眸漸漸聚焦,在看清她後好似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到了炕上,身上的顫唞也慢慢停了下來。

“你怎麼了,是想起了什麼嗎?”

“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師傅不許我出去,說他們看到我和他一樣會殺了我。”說著,他雙腿顫唞了一下。“我沒走遠,隻是在外頭摘果子,我好餓……我沒亂跑,彆打我。”

信息不算明確,張瑾一時間無法判斷這是真實還是幻境。大腦受損,莫非讓他一夜間回到了兒時?所受過的傷害一一浮現,幾歲的孩子一般害怕恐懼,無力應對。

“彆怕。你已經長大了,他們欺負不了你。彆害怕……”

軟語安慰一陣,男人終於平靜下來。抬起頭用那雙帶淚的迷蒙大眼睛望著她,磨磨蹭蹭來到她旁邊,伸手拉住她的衣袖。

“我聽話,你彆打我。”

“好,我不打。”

簡單的話語,溫潤的目光。男人一下子從恐懼的夢魘中出來,眼眸重又變得清亮,衝她討好的笑笑。本來是想鑽她懷裡的,忽然發現兩人的身形差距,轉而伸手將她摟進自己懷裡。好似抱著什麼寶貝,雙臂緊緊的恨不能將她嵌入骨肉。

張瑾明白心理傷害,尤其幼兒期的傷害對一個人影響有多大,此時也不反駁,如對小孩子一般,伸手摸摸他光滑的發絲,笑笑拿起一旁的梳子。

“還想起什麼了?比如你叫什麼,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