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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是啊。”秦真不甚在意道:“誰接到繡球我就嫁給誰。”

元慶把酒杯重重地擱在桌案上,朗聲道:“那本王去接,到時候你就隻能嫁給本王了!”

秦真“嘖”了一聲,回眸看他,“你果然是對我肖想已久。”

“我……”元慶覺著自己對上秦真這樣的人,就算長一百張嘴都說不清,咬牙道:“本王是為了讓你好看!”

秦真笑了笑,懶得再接他的話茬。

謝榮華和齊樺等人紛紛表示自己也要去接繡球,這席間的話頭一下子就全落在了秦真身上。

她不太想眾人一直說這事,便將話頭牽到了美人和歌舞之上,又同眾人喝了好一會兒的酒,推杯換盞之間,眾人憶起年少時,頗是感概。

又說起除了當年死得早的那兩個,曾經一起在京為質的隻有楚王楚沉沒來。

有人喝多了,酸溜溜地說:“楚沉啊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咱們大家難得一聚,連如故一介女子都來了,就他不來,楚王殿下架子真大啊!”

齊樺口直心快道:“楚沉不來和楚王架子大不大有什麼乾係?他以前就不願踏足這煙花之地。”

元慶今夜氣的不輕,喝的也多,醉醺醺道:“楚沉不來一點不都不奇怪!秦如故來了……才奇怪!”

秦真酒量大不如前,喝了不少就有些頭暈,聽到這楚沉的名字才稍稍清醒了一些,見眾人三三兩兩地攀談著,便悄悄起身掀開簾帳走到臨街的另一側,閉著眼睛倚欄吹風。

她靠在欄杆上沒一會兒,忽然覺得發覺有人在看自己,不由得轉身睜眼看去。

這一低頭,就瞧見了站在燈花繁影的楚沉。

第43章 撒嬌

原本有些暈乎乎的秦真, 雙眸一下子就亮了。

“楚沉!”她趴在欄杆上,朝底下的那人熱烈地招手,“楚沉,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上來?”

楚沉站在燈影重重之中,就那麼抬眸望著她,也不說話。

秦真抬手拍了一下的頭,悻悻笑道:“忘了 ,你從來都不踏足這些風月場的, 你……等一下, 我馬上下來。”

她說著, 轉身環顧了一圈,下樓要穿過席間還要走樓梯, 也不知道楚沉能不能等這麼久?

秦真來不及多想, 又趴回欄杆上,朝底下那人喊:“你彆走啊!我馬上就來……”

話聲未落, 她直接翻過欄杆縱身一躍,撲進了楚沉懷裡。

楚沉有些震驚, 但反應極快,伸手就把人接住了。

好在這二樓不高, 秦如故也不重, 他抱著轉了一圈便穩住了身形。

四目相對間, 酒味混雜著胭脂香撲麵而來,飛花自街頭處隨風而來, 盤旋在兩人身側,久久不散。

“我馬上來, 就是馬上!我快不快?”秦真伸手攬住了楚沉的頸部, 唇角上揚, 連帶著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楚沉聽她這樣問,頗有些哭笑不得,隻能無奈道:“快。”

兩人說話間,正聽見上頭傳來一聲驚呼“秦如故!你彆跳啊!”

剛好站起來的元慶瞧見秦真往下跳,冷不丁嚇出了一身冷汗,匆匆掀開簾幔跑到了欄杆邊上,他醉得稀裡糊塗的,二話不說就要跟著一起往下跳。

謝榮華飛身掠過來,連忙伸手把人給拉住了,“乾什麼呢?郡王!悠著點……”

他一邊攔著元慶,一邊朝底下看了一眼,“醒醒!你跳下去了,底下可沒人會伸手接你!”

席間眾人見狀紛紛跟了出來,一道趴在欄杆上往地下看。

然後就看見了方才眾人都說肯定不會的楚王,站在樓前,懷裡還抱著秦如故。

眾人紛紛無言:“……”

有人小聲嘀咕道:“不是說楚王不會來嗎?難不成今兒個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

有人更小聲地接話道:“這楚王來都來了,怎麼又不上樓?”

眾人低聲議論著,愣是沒人敢大大方方地問一聲。

“楚王!你把如故放下!”齊樺和蕭景明原本是最坐得住的,聽眾人議論著如故和楚王,這才起身來看,他一看底下那場景,當即便要下去搶人。

後者連忙將他拉住了,“慢著,好像是如故抱著楚沉不放。”

蕭景明說到後半句的時候,聲音明顯清了下去,拉著齊樺一道往底下看去,發現事實的確如此的時候,兩人的麵色都變得無比微妙。

謝榮華一把拎起元慶推給後頭的隨從,朝底下含笑道:“楚兄既然來了,怎麼不上來共飲兩杯?”

楚沉抱著秦真,神色漠然道:“孤從不與外人飲酒。”

“我與楚兄相識多年 ,怎麼能算是外人?”謝榮華平日裡就話多,這多飲了兩杯,更是同誰都能稱兄道弟。

他一手撐在欄杆上就一躍而下,到了楚沉跟前,“走吧楚兄,就當給我個麵子。”

話聲未落,齊樺和蕭景明齊齊飛身躍了下來,然後就是喝醉了的元慶和幾個會武功的全都連拉帶扶地跳了下來。

整個春風樓裡驚呼聲此起彼伏,全是“主子小心”“當心啊”之類的話。

這些人平日都是金尊玉貴的人物,稍微磕著碰著一些,底下的人都問責三百回。

可今夜卻一個個都好似回到從前結伴上樹摘桃、翻牆偷跑出去玩的少年人一般,走散了好幾年,又在這繁華街頭重聚首。

眾人都有些醉了,還不忘上前同楚王見禮,笑著讓楚王上去喝兩杯。

秦真其實不太想同他們再繼續扯了,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楚沉遞眼色。

同他們有什麼好喝的啊?

回家!

“不了。”楚沉隻淡淡說了這個兩個字,就抱著秦真轉身離去。

“哎……”元慶還想開口喊住他們,結果一陣頭暈眼花,忍不住頓了頓,再抬頭看去時,人都已經走遠了。

元慶忍不住埋怨道:“楚沉搞什麼啊?來了就走!這算給麵子還是不給麵子啊!”

“他……他把如故抱走了!”齊樺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說著便要去追。

一旁的謝榮華伸手拽了他一把,“你追什麼追!人家楚王和秦王比鄰而居,順路捎一程也沒什麼,你追上去鬨一場,這事還怎麼收場?”

蕭景明皺眉道:“可如故和楚王是死對頭,他兩……”

謝榮華壓低了聲音同他耳語,“景明兄,你是不是喝多了?還是同齊呆子在一處久了,腦子也變得不怎麼好使?”

蕭景明聞言,麵色頗是不悅,剛要開口反駁,便又被謝榮華搶先開口道:“若是放心不下,悄悄跟上去看看便是,何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鬨起來?”

“謝兄所言有理。”蕭景明低聲應了,同謝榮華交換了一個眼神。

兩人齊齊轉過身去同眾人寒暄了幾句,心裡卻在想著儘早離場,跟上去看那兩人究竟在搞什麼。

而長街另一頭,楚沉抱著秦真回了楚王府,又進了昨個兒同寢的聽雪閣。

一眾侍從侍女們都有些吃驚,但也不敢多言,紛紛低頭退到了屋外候著,聽憑吩咐。

楚沉把秦真放到了榻上,轉身吩咐外頭的人,“備些醒酒湯來。”

秦真有些頭暈,但沒昨兒醉得那麼厲害,隻不過這喝了酒就是平時膽子大上許多,此刻同楚沉單獨相處,還坐在人家床榻也半點不懼,還不忘把鞋子踢了,整個人都往床柱上靠。

床帳被不小心帶落下來,遮住了秦真半張臉,擦過鼻尖有些癢癢的。

她伸手便拂開了,按在床榻一角,半眯著桃花眼看楚沉,低低地喊了一聲,“平瀾。”

楚沉在床榻另一側落座,微微挑眉道:“嗯?”

秦真微微起身,靠過去,在他耳邊嗬氣如蘭,“你這次怎麼不親我了?”

楚沉喉結微動,“什麼?”

秦真伸手摸了摸他喉結,無端地魅色橫生,含笑道:“我今夜飲了好酒,齒頰生香,你要不要嘗嘗?”

楚沉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沉聲道:“怎麼,你一喝酒就迫不及待要給孤生兒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咳……”秦真冷不丁被嗆住了。

楚沉凝眸看著她,語氣頗有糾結道:“秦如故,你這癖好……著實讓孤很難做。”

“咳咳咳咳咳……”

她忍不住又猛咳了一陣。

原本今夜沒醉,想試試楚沉,借此驗證一番他說的那些昨夜之事究竟有幾分是真的。

沒曾想,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楚沉見狀,伸手給秦真輕輕地拍了拍背部,等她緩過些許才收手回袖。

恰好此刻,外頭侍女輕輕扣門,“君上,醒酒湯來了。”

楚沉語調如常道:“端進來。”

秦真聞言,連忙把床帳掛好,坐了起來。

侍女應聲入內,低著頭呈上醒酒湯,楚沉伸手接過,她又低頭退了出去,從始至終都沒有偷瞄一眼。

“哎……那個……”秦真想說點什麼,都沒琢磨怎麼說呢,那侍女已經退出屋外,又把門帶上。

她有些心累,抬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剛擦完,楚沉就把醒酒湯遞了過來,“喝了,醒醒酒。”

“其實我沒喝醉。”秦真伸手接過醒酒湯,剛要繼續往下說,便聽楚沉道:“孤知道。”

她有些詫異,忍不住問道:“你知道什麼?”

楚沉抬頭,眸色如墨地看著她,語氣十分平靜地說:“你就是借酒撒嬌,想讓孤抱你。”

“咳……”秦真這還沒喝醒酒湯呢,冷不丁又咳嗽上了。

她生怕這廝繼續語出驚人,連忙點頭道:“對,沒錯,就是這樣,你先歇會兒,容我把醒酒湯喝完再說。”

楚沉果真沒再說話,看著秦真三兩口把一整晚醒酒湯喝完,隨手把碗放到了一旁。

過了好一會兒。

楚沉才開口道:“你今夜喝了多少酒,才會一見孤就從樓上跳下來?”

“沒什麼。”秦真拿過一旁的錦帕擦了擦唇,含笑道:“我瞧見你就跳下來,不是因為酒喝多了,是因為我知道,你會接住我的。”

楚沉微微挑眉,“若是孤不伸手接呢?”

“那我就摔慘了啊。”秦真極其隨意地接了這麼一句,“不過二樓才這麼點高,摔得再慘也死不了人的。”

“秦如故!”

楚沉很是生氣,一本正經地喊她的名姓。

“開個玩笑而已。”秦真伸手撫了撫他的眉心,徐徐笑道:“是因為站在底下的是你,我才敢跳的啊,若換做旁人,我肯定就站在上頭看一眼就得了,隻看一眼絕不多瞧的那種。”

楚沉任由她拿指尖在自己眉眼間輕輕畫著,語氣不由得自知的溫和下來,“今日宮裡下的那道旨意,可是你自己的主意?”

“是啊。”秦真應得隨意,指尖拂過楚沉的眉角眼梢,落在耳垂處。

她湊過去,同楚沉含笑耳語:“我想上高樓,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