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猝不及防的事情?
但出於尊敬,徐.州澤沒有開口嗆聲,但眼底依舊有著不信任。
苗紅垂下目光,慢慢撥動了兩粒佛珠,仿佛也在思考要如何說出口。
過了一會兒,她才再次開口,“那個女孩兒……我也沒有多不喜歡。”
女孩兒搬到三居室後,她曾讓阿姨去過幾次。
三居室打掃得很乾淨,廚房也有日常使用的痕跡。可以看得出來,女孩兒自理能力非常不錯。
兩年前,女孩兒主動提出見麵,隻為了拒絕徐氏基金的繼續資助。
她原本以為是因為兒子提前回國了。她找到了新的經濟來源,
可是後來發現不是。
她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對女孩兒稍微有些改觀。
“你也長大了,我也該學會放手。”苗紅說完就輕輕闔上了眼睛,仿佛是累了。
“您!”徐.州澤簡直太驚訝了,“您今天找我來是為了……”
徐母疲倦的揮了揮手,“今天我想說的,就這些。”
“徐氏已經交到了你的手裡,剩下的路,你就自己走吧……”
她閉上眼睛,持續撥動著手裡的佛珠。
她從前不知,如今才覺出,這焚香禮佛的事情,是可以讓自己靜心的。
她披荊斬棘像個男人一樣奮鬥了一輩子,該是時候停一下了。
她能做到,都已經做了。
割舍了年輕時該有的對孩子的陪伴,為他撐起了一片天。是對是錯,很難定論。
孩子長大了,手腕跟她當年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些事她要管,也沒了往日的心力。
還能怎麼辦?
隻有祝福吧。
至於結果是苦是甜,也隻有他自己來嘗了。
……
徐.州澤後來想。
也許,自己有能力接掌徐氏,甚至是往後的苗氏,這就是母親一直期盼看到的吧。
她從來都是強勢的,有些話不會明說。
他對景瑤的心思,就算沒有母親的鬆口也是斷然不會放棄的。
但是進展不會這麼快,他會更加步步為營一點,小心謹慎一點,隻為護著那姑娘,不讓她再被自己母親亮出的刺給傷到。
但是在那次談話後,他壓抑已久的心思,就忽然關不住了。
於是,也就有了今天這場,臨時加演的感情戲。
她問自己為什麼回國了也不去找她。
他其實是去了的。
隻不過會站在她發現不了的角落,默默的看上幾眼。
很多時候,僅僅隻是看上兩眼,他就覺得那一整天都充滿了鬥誌和活力。
他希望自己再次站到她麵前的時候,是充滿底氣的!
“我隻是想,當我再次站在你麵前的時候,有能力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
“可是隻要你站在我麵前,就已經是答案了啊!”景瑤下意識地跟了一句。
徐.州澤愣了一下,眼底有光逐漸溢出。
他笑了起來,無比輕快,“是,是我狹隘了。”
“對不起,瑤瑤,讓你等了這麼久。”
“誰在一直等你。”小姑娘咕噥了一句,全被男人聽了去。
“是。你沒有等我。”
此刻的徐.州澤,聲音裡充滿了寵溺,像是雪山完全化了冰,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是我一直在等你!”
景瑤有些不太適應化了冰的雪山,嗔怪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徐.州澤哈哈笑了幾聲,再次遞上了那封大紅的請柬。
“所以,周末陪我一起去,好嗎?”
“以女朋友的身份。”
第63章 尾聲
周末。
徐.州澤準時地出現了樓下。
他看著小姑娘明%e5%aa%9a的身影出現在樓道口, 就不自覺笑了起來。他慢步上前,極具紳士風度地接過她的小香包,笑著問了一句, “什麼時候發現的?”
他指的是小姑娘身上的那套小禮服。
原來,他之前在他母親六十大壽前送她的那套禮服的盒子是分上下兩層的。
隻不過下麵一層隻能在把上麵那套禮服拿出來的情況下, 才能打開。
景瑤沒好氣地看他一眼, 說,“昨天晚上。”
那件%e8%83%b8`前和腰部鑲滿碎鑽的晚禮服, 在剛收到的那天被自己試穿一次之後,就再也沒穿過。
那天阿姨來的時候,她剛好把禮服重新疊好,聽見腳步聲和阿姨的聲音後, 小姑娘慌亂間把禮服擺入盒子裡, 就往衣櫥裡塞。塞完還低聲自嘲了一番,“我拆我自己的禮物, 這麼心虛乾嘛?”
後來那幾天因為心煩意亂, 所以,再也沒想起來禮盒這件事。
直至搬離彆墅的時候,才從衣櫥裡拿出來, 然後囫圇吞棗地塞進了一堆行李裡。
往後許多年, 它就一直被安放在衣櫥的最深處,再也沒有拿出來過。
要不是想到,鄒小姐作為鄒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婚禮一定無比奢華,高朋滿座。
自己作為徐.州澤女友出席, 為了他,也應該穿得體麵一些。
這才去衣櫥底部把這個禮盒重新翻了出來。
那禮服被疊在盒子裡這麼多年, 依舊如新的一樣。
她本來以為自己現在可以承受那些華麗麗的碎鑽了,結果一打開,再次被閃瞎了眼。
她穿上往鏡子前一站,又開始打退堂鼓。
也太招搖了吧?
周末的女主角又不是我自己!不必這麼招搖吧?
穿這樣去,會被打的吧?
於是等她疊吧疊吧準備再次塞回去的時候,發現底層硬紙板的縫隙裡,露出來一截顏色完全不一樣的布料。
然後,這件禮服就被發現了……
“送我的,你藏這麼好?”景瑤眯著眼睛看他,一副你小心回答的樣子。
徐.州澤悶笑一聲,“藏這麼好,自然是想讓你穿上麵那一件更厲害的。”
“又怕你麵子薄,所以,就悄悄藏了一個備份在下麵。”
“你到現在才發現……”徐.州澤瞥她一眼,“之前都沒試穿過嗎?”
當然穿過了!但是怕亮瞎你的眼珠子,所以,還是保守了。
小姑娘變聰明了,說話繞著彎,根本沒回答他的問題,“因為我覺得這件,在今天更適合呀!”
“是是是,我的瑤瑤怎麼樣都是美的。”
徐.州澤自從那天晚上在車內表白後,就像是忽然之間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脈,甜言蜜語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景瑤自認為適應性良好,還是不可抑製的紅了臉。
……
當天。
弗拉明戈/金/色/大廳裡,除了漂亮的新娘,就屬景瑤最引人注目了。
在這個圈子裡,她無疑是生麵孔。
但這不是最緊要的。
最緊要的是,那位明豔動人姑娘,是挽著徐.州澤的手臂一路走進來的。
平常基本沒有笑臉的冷麵煞神在低頭看向身邊姑娘的時候,神情堪稱溫柔!
在場的不是豪門,就是社會上層人物,雖然麵上不顯,但心底早就跌碎了一副又一副的眼鏡!
那還是我認知範疇內的,那位手腕了得,快要成佛了的冷麵徐總嗎?
莫不是孿生兄弟?!
但是在他看向自己,那異常冷淡的視線裡,又忍不住再次感歎。
這就是本人吧?!肯定是!
不然我這是在抖什麼!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所以,問題是,那位把冰冷又高高在上的神佛勾引成這樣的漂亮姑娘,到底是哪路神仙?!!
隻有作為本次婚禮大舅哥的鄒介輝,才是在場最知道細節的人。
他抽空跑過來,奸笑著伸出食指,杵著徐.州澤的肩膀,一臉酸相,“老弟,動作很快嘛!”
“剛逼我午休時間強製上班,這才過了多久,就搞到手了?”
那副猥猥瑣瑣樣子,跟個地痞流氓的差彆,在哪裡?
根本沒差好不好!
枉他還是鄒家長子!一科主任!
簡直沒眼看!
徐.州澤眼神一冷,就往他濃密的頭頂一瞥,“注意用詞,想做光頭主任?”
鄒介輝想起某些不堪往事,頭皮一陣發涼,是又麻又涼。於是趕緊諂%e5%aa%9a地做低伏小,“不敢不敢,大哥哪日發喜糖,小弟我一定呈上雙份紅包!不,三倍!”
其實算起來,鄒介輝真的比徐.州澤,要大上那麼幾個月。
隻是這人叫彆人老弟的樣子,實在太欠揍!
上次他這麼叫徐.州澤,試圖調侃他的時候,就被人死死按在桌子上,隨手抄起一把不知道哪裡來的剃須刀,慘絕人寰的,硬生生地,賞賜了一個徹底涼涼的光頭!
他這麼一提……算了,還是不提為好!
頭冷。
鄒介輝看到那小姑娘施施然從洗手間出來,趕緊找借口溜之大吉。
“那不是鄒主任嗎?”景瑤好奇地往鄒主任遁走的方向看了兩眼。
徐.州澤自然地牽過小姑娘的手,溫和地回了一句,“是他,自己妹妹結婚,他這個大舅哥肯定要來。”
那天。苗紅也來了。
苗鄒兩家作為世代交好的世家,她自然是要來的。
不過一直和鄒家的老人在談笑,沒有來找自己兒子。
対於兒子身邊站著的姑娘,也隻是遠遠地看了一眼,就錯開目光,帶著些不置可否的意思。
……
《戀愛三分甜》這部製作已經正式開拍了一段時間。
這部劇前期準備時間超長,取景地也都不差錢的選在了世界各地有名的,或者風景如畫的地方。
一路輾轉下來,就好像徐.州澤在帶著她周遊世界一樣。
張新一張導起初対於景瑤這位新人的些許不放心,也在一段時間的合作後完全消弭。
人家簡直專業,好不好!
不,是天生吃演員飯的!
鏡頭感完美!情緒完美!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恰如其分,恰到好處!
他一喊“開始”,小姑娘就瞬間“蕭依依”附體。
直到這部劇前期拍攝全部結束,殺青後幾個月,張新一張導才得知,劇中女主角景瑤,是剛剛才拿到大學畢業證書的萌新!
那一刻,坐在剪輯師旁邊的張新一,看著電腦屏幕上正在被後期處理的某一個片段,不由不由自主地感歎一句,“實至名歸,真的是實至名歸啊!”
“我就說科班出身,就是不一般嘛!哈哈哈!撿到寶!”
說完後立馬一改頹樣,坐得筆直,然後一臉正色地提醒身邊負責這一場景剪輯的小夥伴,“你可得好好剪,上點心呐!這可是咱們未來影後的銀幕處女座啊!”
說著又想到什麼,一頓感慨,“嘖嘖嘖,這姑娘,將來可不得了哦!”
……
“卡!”
這一刻他們還在拍攝現場。
張導每次拍到他倆的戲份,就很激動,控製不住的激動。
是被鏡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