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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秦舍癱著臉把東西塞進口袋裡:“沒有。”

“我視力很好的。”汪望跟他講:“你讓我看一眼我就知道了。”

“不行。”秦舍頭一次拒絕他:“這個不可以給你看。”

汪望對此感到非常困惑。

他倒是不擔心秦舍乾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就對了,而且秦舍都開始背著他藏東西了,還天天黏著他一口一個“結婚”“結婚”的,連金妮都要聽膩了。

自從汪望事業有了起色之後,他是很忙的,幾乎成天都要連軸轉,畢竟是上升期嘛,和秦舍能相處的時間也就隨之變短了,不能一整天都看著他。

秦舍在家裡頭自顧自忙活著,每過個幾天就把大眼仔熱搜上“XX和XX宣布婚訊”的信息拿給汪望看,底下是一片祝福,秦舍眼巴巴看了一會兒,非常正經的和他說:“我們也可以。”

汪望:“……可以是可以,但是沒必要。”

秦舍傷心地扭著屁股繼續忙活去了。

綿陽勸汪望,讓秦舍有事情做也挺好的,不然成天就想著莫名其妙的東西,他沒事乾就會給彆人找事乾,那現在這樣總比之前好吧?

汪望覺得她說得對。

十二月底的時候,汪望接到了一個拍攝雜誌封麵的活,金妮跟他好說歹說,說這是什麼一線什麼五大六大,反正就是很厲害的雜誌,讓他不要丟人現眼,好好拍。

這麼多年下來汪望的業務水平也有所進步了,但畢竟本職是個演員,拍雜誌這活比較少接,汪望一到大燈底下就全身僵硬,生怕雜誌方又給他搭出個什麼奇奇怪怪的衣服來。

職業生涯第一套雜誌服裝,就是那套高領露臍小毛衣,實在給他留下太大的陰影了。

攝影棚很大,汪望按照慣例提前三十分鐘到場,身後還跟了個小尾巴。

秦舍問他:“要多久?”

“可能挺久的。”汪望跟他好好說話:“你自己去找點東西玩好不好?”“玩什麼?”秦舍不覺得能有什麼事情比黏在汪望身邊好玩:“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汪望:“……”

這思維也太跳脫了一點吧!

這個攝影棚比較老舊了,好在設施齊全,汪望也提前看到了自己的那套衣服,中規中矩的西式外套加長褲,他放下了心。

場上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員沒有一個對多出來的小尾巴秦舍感到詫異的。畢竟他倆的關係圈內圈外都不是秘密,而且汪望除了拍戲的時候不讓他跟,其他時候秦舍要黏上來他一般不會拒絕,有的時候錄綜藝秦舍就坐在觀眾席下麵,那眼神,死黑死黑的,搞的主持人都不敢說一點稍微過分的話 。

秦舍黏在他屁股後麵:“要開始拍了嗎?”

他想快點和汪望回家,快入冬了,外麵冷呢。

汪望安撫他:“還沒有。”

“秦舍?”總負責人是個高挑的女性,看到秦舍的時候還有點開心,跟他開玩笑:“你也要一起拍麼?”

秦舍思索了一會:“好吧。”

總負責人:“……?”

她真的隻是客氣一下。

但是看秦舍這麼一副立馬就要換衣服上場的模樣,她對圈裡這倆的傳言又深信了幾分。

瞧這個形影不離的樣……

拍一張如果效果好的話放在副刊或者增刊也不是不可以……

汪望擰秦舍的耳朵:“你又來了!”

“沒事沒事,”總負責人笑的有些微妙:“兩位看上去相性也不錯,可以試著拍幾組。”

秦舍連連點頭:“嗯。”

沒辦法,汪望阻止不了,他很快換了套相同色係相同風格的服裝,扭著身子掛到汪望身邊來了。

攝影師把鏡頭對準了他們,頭頂上的大燈開關被打開了,瞬間轟然一響,燈光劇烈閃爍了幾下,老化的線繩驟然斷裂,一整個大燈從高高的攝影棚頂上墜落下來,直直對著秦舍的頭頂,現場頓時一片驚叫聲!

汪望的腦子沒來得及多想,他以他這麼多年狗生所能發揮的最快速度,朝一旁拉著他的秦舍猛地撲過去,一蛇一汪糾結著摔到了地上,秦舍被他壓在身下,大燈重重砸到汪望的身上,炸裂開來,晶瑩的碎片濺了一地。

汪望有些暈乎乎的,感覺後腦勺一陣一陣涼意,他摸索著底下秦舍的腦袋,問:“有沒有事?”

他這句話還沒問完,眼前就一黑,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了。

***

汪望醒來的時候,眼神懵懵的,旁邊坐著秦舍,眼巴巴看著他。

秦舍頭頂的頭發被剃光了,用紗布纏著腦袋,臉白的像紙一樣,看見汪望醒了,湊過來趴在他肚子那兒,沒說話。

汪望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腦袋:“疼不?”

“不疼。”秦舍的床位應該在旁邊,那大吊燈砸下來,一蛇一汪都被砸了腦袋,但好歹汪望擋了一下,不然秦舍可能傷勢會更嚴重。

汪望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現自己的頭發也被剃了,後知後覺地叫了一聲:“哎喲。”

門開了,金妮拿著醫生開的單子進來,看見汪望醒了,心放下來一點,沒好氣道:“醒了?趕緊吃飯!”

他遞過來去外麵酒店打包的清淡菜色,兩大摞,秦舍和汪望湊在一起吧唧吧唧吃起來,金妮頗有些沒脾氣:“你沒醒,旁邊這個連飯都不吃,餓死他算了。”

汪望埋頭吃飯,摸了摸秦舍光滑圓潤的腦瓜子:“很嚴重嗎?”

“沒有。”秦舍跟他說:“醫生說休息一兩個月就好了。”

“你比他嚴重多了。”金妮很忙,他還要去跟醫生交流一下:“幸好你倆壯實,腦殼硬,要真是個人這麼挨一下,就沒這麼簡單了。”

汪望有些愣愣地繼續摸秦舍腦殼,秦舍就仰著脖子給他摸,金妮實在看不下去,把門關上去,找醫生去了。

汪望發現秦舍的心情很低落,問:“怎麼啦?”

秦舍低著頭不說話。

他雙手捧著秦舍的臉蛋,把光禿禿的頭抬起來,又問:“怎麼啦?”

秦舍垂著眼睛,跟他說:“對不起。”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汪望有些想笑:“那燈也不是你弄掉的呀。”

“我不該跟你去的。”秦舍的眼眶紅紅的,他耷拉著嘴角,把禿頭靠在汪望懷裡:“對不起。”

那樣的話汪望肯定可以躲開的。汪望專注地看著他喪唧唧的臉,湊過去親了他一口,都毫無血色的嘴唇輕輕碰了一下,汪望安慰他:“沒事就好啦。”

秦舍還是那副蔫巴樣子,汪望也昏的不久,就一天多一點,他倒是很快就醒了,蹲在汪望的床位旁邊不吃不喝,金妮看著他感覺都要哭唧唧了,就算不太待見秦舍,都不好意思說什麼了。

汪望把他冰冷的手攥著,說:“還生氣呢?”

秦舍搖搖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們去結婚吧。”汪望把他的手攥緊了,突然說:“去哪裡呢?”

秦舍不蔫巴了,秦舍滿是驚喜地把光腦袋抬了起來:“真的?”

“嗯,去吧。”汪望小小聲跟他說:“現在我們就有很長的休息時間了!”

隻是汪望覺得,被燈這麼砸了一下,發現妖生也是會有好多意外的。要是這次他不在,秦舍真就被這麼嚴嚴實實砸了一下,萬一出什麼事情,汪望真的會非常、非常後悔。

既然有了時間,秦舍又這麼想去,那就一起去吧,還能順便散散心呢。

秦舍驚喜到發光的眼神轉到汪望被剃禿的後腦勺上,有點暗了下來。他扭著屁股從病床上下去,從自己的箱子裡找東西,然後光著腳丫用手捧著,啪嗒啪嗒又撅著屁股爬到病床上來,獻寶似的遞給汪望看。

汪望把他的手拉過來,看見白皙的手心裡捧著一個黑乎乎的小圈圈,摸一下,軟中帶硬,在燈光下還泛著光滑的色澤。

汪望問:“這是什麼?”

秦舍有些害羞:“戒指。”

“……”汪望看著這個充滿粗糙工藝和原始形態的、他的結婚戒指,有些失語:“是用什麼做的?”

秦舍蒼白的臉上頓時又湧上了紅暈:“我的蛇蛻。選了好久呢,是最漂亮的……”

汪望:“……”

原來他前幾個月一天到晚就是在忙活這個。

可是這樣看著,秦舍的手工藝能力屬實可以說是朽木不可雕類彆的……

但是,但是算了。

汪望小心翼翼把蛇蛻戒指往無名指上戴了,那個觸?感讓他有點起雞皮疙瘩:“挺、挺好看的。”

秦舍眼巴巴看著他戴上去,麵上流露出了自豪的微笑:“嗯。”

他湊過去,汪望和他說什麼“我送給你的戒指明天就去買”,秦舍沒有聽清,隻是把大腦袋拱到汪望的頸窩裡,他一向最喜歡搭著的地方,然後小心翼翼地說:“我會一直黏著你的。”

汪望怔了一下,咧開嘴笑了起來:“……我也會一直愛你的。”

“……”

“所以想去哪裡玩呢?”

“我查過地圖了,給你看。巴西這裡,這個地方……”

“啊,是蛇島啊?”

“嗯。”

“……好吧好吧,彆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會陪你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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