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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不必,你實在太輕了。

測量完身高體重,進行熱身之後,運動會才算正式開始。有的公司一口氣來了七八個人,有的是單獨來的,紗調娛樂就來了秦舍和汪望兩隻妖,那肯定是要合作的。

成績采用的是積分製,小隊隊員們可以分散開先抽取單人項目進行比賽,按照名次得到的積分累加,然後在後麵的兩天可以抽取合作項目,合作項目名次積分要比單人項目高許多。

節目組在每一個比賽場地幾乎都設置了不同的機位,滿足不同需求的拍攝,明星們一下分散開來,向各個角落散去,喧鬨連天,汪望這下終於感受到了熱血沸騰的氣氛,雄赳赳氣昂昂道:“走,我們去抽簽!”

秦舍慢吞吞跟在他後麵。

有專門的工作人員負責抽簽,為了防止作弊,用的是電子設備,屏幕上蓋了幾張牌,熱情洋溢道:“您要選哪個?選定了就不可以更改了噢!”

“不可以改了?”汪望問:“那可以和彆人互換嗎?”

“不行的!”工作人員斬釘截鐵道:“抽到什麼,就是什麼。”

他看汪望一副有些苦惱的模樣,主動安慰道:“您看起來體育能力十分超群的樣子……隨機賽應該對您沒什麼影響的。”

“說的也是!”汪望彆的不說,對自己的四肢發達還是比較有自信的,他一邊伸手去戳屏幕,一邊回頭跟秦舍打包票:“跑步比賽我會努力拿到第一的!”

畢竟田徑賽占了很大一部分嘛,什麼五十米二百米四百米八百米一千五百米的,按照概率來說,抽到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那十幾張牌翻了翻,亮出來兩個字。

“恭喜您!”工作人員十分沉穩,道:“是體操呢!”

汪望:“………??!!”

“體操……”汪望仍不放棄掙紮:“是、是那個在杆上頭甩來甩去的那種體操嗎?”

“當然不是啦。”工作人員輕鬆打破了他的幻想:“您說的那個是器械體操,難度太大了,我們這邊都不是專業的,所以是藝術體操啦。”

汪望:“………”

藝術體操?!!!

他沒了,真的沒了。

*****

藝術體操,宗旨是為了展現運動員身體柔軟優美靈動的曲線,運動員們可以選擇多種道具,大部分為繩、圈、球、棒。

但是,先不說汪望那個身體要怎麼柔軟優美了,這個項目原本就沒有男人的事兒吧!!這不是隻有女孩子才可以參加的嗎!!

汪望哭喪著臉向工作人員表達了這個疑惑。工作人員仍保持著敬業的笑臉,對他進行解釋:“我們畢竟不是正規的運動會,實際上是有存在男女混合賽的,第三天的團體賽也是不分男女的呢。”

“可是我壓根不會……”汪望幾乎快嗷嘰一聲當場嚎哭起來了。

其實,這和他自己手氣不大好也有很大的關係。抽到體操的概率比較小,而且即使是男孩子抽到了,在場的多半是能跳會唱的偶像,學個不需要那麼專業的藝術體操並不算什麼難事兒。

但是對汪望就不一定了。

工作人員安撫他,“體操是放在第二天下午的,單人項目可以抽取五個,您可以在空餘時間多多練習一下。”

汪望絲毫沒被安慰到。他學東西本來就巨慢無比了,才一天晚上讓他學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汪望的耳朵都蔫了,耷拉著臉再去戳屏幕,在心裡頭祈禱讓自己抽到田徑項目,那十幾張牌又一閃,蹦出來六個字。

“恭喜您!”工作人員沉穩道:“趣味下腰競賽!”

汪望:“……QAQ!!”

他真的確定了!!!節目組就是故意要來搞他的吧!!簡直太過分了!!

工作人員見他一副地崩山摧的模樣,又沉穩地安慰道:“沒事的,這隻是趣味競噗——”

汪望猛地抬頭去看他,工作人員帶著敬業的完美微笑,微微頷首問:“還有什麼疑問嗎?”

“你剛剛笑了吧。”汪望說,“你絕對笑了!我聽見了!”

“沒有的事,請不要這樣懷疑我們的職業道德。”工作人員說:“我們不會隨便嘲笑合作夥伴的,哈哈!”

汪望:“……我聽見了!!”

他好疲憊,為什麼一直要迫害他,他做錯了什麼?

眼淚水都要流出來了。

汪望在前頭快要哭唧唧,肩膀上被拍了一下,他轉頭,秦舍對他露出個僵硬的笑臉,貼心安慰道:“沒關係。”

汪望感覺很愧疚:“我本來想抽到田徑比賽就可以得分的……”

“沒事的。”秦舍道:“你全部拿零分,我全部拿滿分,一樣的。”

汪望真的不想理他了。

所幸節目組也沒有那麼喪心病狂,後邊給他抽的項目都比較正常,四百米,三千米,還有一個四百米接力賽。

四百米接力賽就放在第一天早晨,準備一下到十點左右就會開始,汪望抽完了,就蹲在後頭看著秦舍抽,越看越覺得氣死汪了。

為什麼秦舍抽到的都這麼正常!

直到最後一張牌唰的亮出來四個字,秦舍才露出了些許迷茫的神情。

“恭喜您。”工作人員道:“趣味摔跤!”

秦舍:“。”

他倒也不問工作人員,不需要人家解釋,過來拉著汪望走了,一邊走一邊問:“摔跤是什麼?”

汪望幸災樂禍:“你抽到摔跤了呀!”

“嗯。”秦舍思考了一會,“比誰摔的遠嗎。”

“不是啊,”汪望對他這個想法感覺有點不妙:“就是看誰能讓對方摔倒……?”

他也不是很清楚規則,但大概是這樣沒錯吧。

“摔倒然後呢?”秦舍問:“吃掉嗎。”

汪望:“……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很嚇人啊!”

秦舍被懟了一番,雖迷惑但委屈,汪望跟他說:“就隻要讓對方摔跤,然後自己不要摔,多摔幾次之後,你就贏了。”

秦舍思考了半天,得出結論:“人類,真奇怪啊。”

“你不要太用力呀,”汪望說:“人類很脆弱,太用力的話他們會受傷,要住醫院去的。”

秦舍:“哦。”

“不許哦,”汪望覺得這一點必須讓他做出保證:“知道了嗎?”

秦舍見他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瞪著自己,仿佛有光含在裡頭似的,頭一次乖乖應了:“知道了。”

汪望終於放心了,然後開始操心自己的體操和下腰來,臉都快愁變形了。

****

上午的四百米接力,汪望被小組理所當然的安排在最後一棒,以摧枯拉朽的實力把成績從下遊直接拉到第一,一路過來被超過的選手都是極度懵逼的:

怎麼一陣風刮過去,人就沒影了?!

原本接力的第一名還想昧點鏡頭,自以為勝利有望了,就開始騷了,對著攝像頭一頓擠眉弄眼,結果眼皮一閉一睜,煮熟的鴨子就飛了,被肥狗子蹦噠過去叼走了。

作為頭號大功臣,汪望被派出去領獎,他傻樂著站在領獎台中間,比旁邊倆人高出來老大一截,開心的不行。

每個選手抽取的比賽大類型有限製,五個個人賽,三個團體賽,個人賽裡四個常規賽,一個趣味賽,最後總分按照團體平均分處理。

汪望這邊結束了,就跑過去看秦舍比賽。秦舍今天早上抽到的是五十米短跑,按理說應該是不太擅長的,汪望站在擠擠攘攘的圍觀人群中,有些莫名的緊張。

秦舍站在賽場上,也不像其他的選手一樣動來動去的,隻是靜靜站在那兒,像柱子。彆人一是為了熱身,而是為了鏡頭,扭扭脖子壓壓腿的,還有個劈叉的,真是花樣百出,看的大家眼花繚亂。

發令槍響,汪望不過撓了撓腦袋,秦舍的影兒就飛出去好幾米,輕輕鬆鬆跨過了線,然後背對著一群氣喘籲籲的懵逼選手,癱著臉走到了汪望身邊,道:“走吧。”

汪望:“……”

保護區那個安全員還真的沒說錯,這蛇的確溜的比狗還快,說不定跟汪望還不相上下呢。

他倆沒過多久就拿了兩個第一名,小隊平均分就這麼掛在首位,配著兩個大頭像,莫名就有種嘲諷的氣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汪望覺得有點心虛:“我們這樣太欺負人了……”

“為什麼?”秦舍有些不解。

汪望道:“我倆是妖怪啊,和人比……”

“那邊不是也有妖嗎。”秦舍指頭一戳,汪望看過去,角落裡有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子,看到他們看過來,頓時打了個激靈跑了:“蜘蛛。”

汪望很震驚:“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秦舍沉默了一會,說:“不知道。”

他指頭換了個方向,又往旁邊一戳:“老鼠。”

那邊一個眉清目秀腮部稍尖的青年也逃命似的奔開了。

他還戳:“知了。”

嗓門很大的高挑女性連忙彆開了視線。

“還有一隻孔雀,不知道在哪裡。”

汪望吃驚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都是好小的妖怪……”

“嗯。”秦舍吧嗒嘴,“沒什麼肉。”

昆蟲壓根不在蛇的食譜上,老鼠倒是可以吃,但是秦舍挑食,他嫌棄老鼠身上不乾淨,成天鑽來鑽去的,實在沒什麼興趣。孔雀他之前沒見過,大概和雞差不多吧,就是花哨了點。

汪望:“你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

秦舍:“?”

******

晚,紗調公司。

前台小姐姐笑容可掬地接打電話,驟然,另一邊長廊的練習室裡爆發出了一陣瘮人的慘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嗷嗷嗷汪!!!”

她嚇得手都抖了一下,驚恐地看過去。

這還乾啥呢,人和狗一起叫喚起來了啊?

練習室內的大地毯上,正躺著一隻巨大的金毛,身下墊著運動服,旁邊一個粉色胡茬的男人氣的頭上冒煙,上去就掰金毛敞開的兩條毛腿:“起來!”

肥金毛靈巧地一躲,順勢在地上打起滾來,眼淚汪汪:“嗷嗷嗷!”

“不行?哪裡不行了?”金妮揪他耳朵,手撲了個空,“我還沒有掰你兩下就叫的這麼大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公司現在就開始殺年豬了!!不要耍賴,起來!”

金毛繼續打滾,眉毛往下擰著,非一般的不願意,鼻子都乾燥了。

他回來之後和金妮說,自己抽到了藝術體操,晚上要緊急開小灶,金妮還沒來得及爆笑,腦子裡就立馬出現了汪望第二天在鏡頭麵前丟人的窒息場景,二話不說就把他拖到練習室來,照著之前幾季的藝術體操練習。

果不其然,跟汪望一樣倒黴的每一季都有三四個,金妮把節選片段全部調出來,然後問汪望,道具要選什麼。

汪望擰著腦袋想了一會,彩帶是不行了,他絕對會把自己腳給綁住的,圓環他實在做不來,唯一一個有點可能的大概就是雙棒了。

金妮沉思了一會兒,覺得汪望拿著兩個棒氣勢洶洶站在那兒的樣子,實在不像是要跳藝術體操,倒像是討債的,立馬要去揍人那種。

但是沒辦法,就隻能這樣了,然後二人紮著腦袋在大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