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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汪望還是鍥而不舍地這麼做了下去,秦舍倒也是很給麵子,留多少他吃多少,每次餐桌上都隻留下空碗,這讓汪望放下了些心來。

他剛這麼想,往前走了幾步,下一秒腳底就踩上了一坨東西,還挺有彈性,汪望一時沒保持住平衡,往下一滑,嗷嗷叫了幾聲,先把早飯給甩到桌上了,這才心甘情願摔到了地上去。

臉頰貼上了冰冰涼涼的東西,汪望猛地一驚。

那冰涼的東西被他貼上的時候,還細微地往他那兒蹭了兩下,卷起了尖尖。

汪望:“……”

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吧……救命啊,他不要活了!有人要吃狗啦!!!!

汪望夾著尾巴從地上迅猛無比地爬了起來,也不敢去開門,生怕秦舍跑出去禍禍其他人,隻敢貼著牆壁,啪一聲把燈開了。

亮燈那一刻,汪望感覺自己就要原地去世了。

客廳暖色調的布藝沙發上,盤踞了一條大蛇,竟顯得沙發都嬌小了起來。那條大蛇微微昂著頭部,身上繞著灰粽色的斑紋,朝他很不滿地吐出信子,搭在地上的尾部上下拍了拍,發出兩聲清脆聲響。

剛才汪望應該是踩到他的尾巴了,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但是重點是這也太大了吧!!!汪望整個妖恨不得把自己嵌進牆壁縫裡,嚇得毛都豎起來了。

雖說妖怪的原型比一般動物大並不出奇,但比一般金毛要大很多的金毛和比一般眼鏡王蛇要大很多的王蛇這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啊!!前者是從可愛變成了更可愛,後者是從可怕變成了更可怕了啊!!

汪望快沒了,他貼著門縫,哭唧唧道:“秦舍,你要乾什麼?”

巨型眼鏡王蛇冰冷的瞳孔與其人形如出一轍,大蛇直直逼視著縮成一坨的汪望,緩慢地下了沙發,一步步遊了過來,壓迫感山一般,汪望就是山腳下的一根草,瑟瑟發抖。

汪望虛張聲勢地嗷嗷叫:“你再這樣我要打電話了!不許過來!再過來我真的咬你了!”

他話音未落,巨蛇冰冷的身軀就纏上了他的小腿,往上繞著,汪望很沒骨氣地噗一聲嚇回了原型,衣服落了一地,一隻肥碩的金毛坐在原地焦躁地甩動著尾巴,還試圖溜走,被大蛇一尾巴拽了回來,纏成一個粽子。

金毛在封鎖線裡艱難地露出一對毛耳朵,瞪著眼睛汪汪大叫:“嗷嗷唔汪汪!!”

無外乎就是“救命”“快放開”來來去去幾句話,大蛇懶得理他,纏的更緊了些。

狗的體溫很高,尤其是肚皮的溫度更高,暖烘烘的,秦舍纏的死緊,發現比汪望的被窩還要舒服很多,於是又去拿頭蹭他的肚皮,蛇信子吐來吐去的,汪望嗷嗷唧唧叫了半天,忍辱負重之下,腦子裡亂哄哄的又想到了那張閃瞎人眼的大長圖,頓時更悲傷了,叫聲越發淒涼了起來,真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這時候,一旁的手機響了。默認鈴聲在室內跳躍,秦舍沒有接。

汪望掙紮著想出來,用爪子去撈掉在旁邊的手機,秦舍的鈴聲又響起來了,大蛇十分人性化地嘶嘶兩聲,有些不情願地遊開,汪望瞅準這個時候,砰地竄進了自己的房間裡,把門給反鎖了。

門外隱隱約約傳來秦舍冷淡的嗓音,汪望顫巍巍打開手機,給金妮打電話,開口就是一連串嗷嗷汪汪的,金妮在電話那頭扯著嗓子喊:“你乾啥啊?”

可給汪望委屈壞了,都忘記自己原型不能說人話了,立馬變成個光屁股漢子,蹲在地板上含淚控訴,把秦舍危害他狗生安全的不正當行為給金妮說了一遍,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太可怕了,老大一條蛇!

汪望害怕蛇向來是有原因的。他還是條小狗的時候,剛剛成年不久,自顧自跑去小公園裡散步,陽春三月,冬眠的蛇都醒了,那時的汪望還小著呢,不懂隨地撒尿很不道德,碰見個小木樁就翹起腿,沒灑出來幾滴,自己的小汪就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嗷嗷叫著往下看,一隻綠色的土蛇正直直咬著小汪,碧色的瞳孔恐嚇般閃動著,汪望當時就暴哭了起來,一邊嚎一邊甩屁股,那蛇非同一般的執著,甩了一路終於把蛇給甩掉了,但從此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現在想想,說不定那蛇本來好好在巢裡睡覺呢,汪望一翹腳給人家下了場春雨,那不咬你咬誰,還不是該。

金妮在電話裡好生安撫了他一番,並說自己馬上過來,但是他的嘴啊,就是控製不住要往後邊加上那麼一句話:“我瞧你這說的,還那麼嚴重,我怎麼覺得就是職場O騷擾呢……”

汪望的吸鼻涕聲停了一下,呆滯了,腦袋裡閃過長圖,頓時整隻狗都不好了。

“……”木門被輕輕敲響了,門外傳來秦舍冷冷的聲音:“出來啊。”

汪望躲在房間裡,硬氣了點:“不出來!”

秦舍沉默了一會,說:“你的衣服在外麵。”

汪望:“我待會、待會自己拿。”

“哦。”秦舍不找借口了,他道:“出來陪我睡覺。”

汪望:“……”

電話那頭的金妮:“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汪望屈膝坐著,屁股涼颼颼的,解釋:“金哥,不是你想的那樣!”金妮把電話啪地按斷了,估計正在風馳電掣趕來的路上,汪望把門反鎖,心有餘悸,想想都要發抖。

第二十一章 汪!

他心有餘悸的太厲害,所以金妮開了門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瞧見地毯上扒拉著的光屁股漢子,瞬間白眼就翻到了天上去:“給我把褲子穿上!”

汪望蹦起來,才發現自己一直忘了穿衣服,於是吸著鼻涕遛著鳥,從衣櫃裡抓毛衣穿。

秦舍從外麵飄進來,站在門框旁邊,眼神黏在汪望的背影上,一動不動。

金妮發覺到有些不對,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汪望的屁股在寒風中微微顫唞,他頓時又翻了個巨大無比的白眼:“我的傻兒子啊你懂不懂什麼叫做輕重緩急啊!!男人身上該遮的地方就那一個,你不懂先把褲子穿起來啊?你穿個褲衩也成啊!”

汪望吸著鼻涕換了手,去抓褲衩穿,神情蔫蔫的。

看著好可憐,金妮都舍不得再多說幾句了。

秦舍倒是開了尊口,替他說話:“沒關係,挺好看的。”

汪望:“……”

金妮:“……”

草,還他媽的真是O騷擾啊!

汪望穿上褲衩,嗖一聲躲到金妮身後,開始汪假雞威:“金哥,他拿尾巴勒我。”

金妮神情很微妙,他這趟為了以防萬一,把東宮虎也叫來了,現在正在底下蹲情況呢,“那個,小秦啊,你這是……”

“沒有那麼嚴重。”秦舍漠然搖頭,辯解道:“我隻不過想和他一起睡覺而已。”

汪望:“……”

金妮:“……”

好了,這位英俊的先生,請你馬上停止你的O騷擾行為,請!

但是金妮還真不能把他怎麼樣。一是秦舍的確不太會做人(字麵意思),社會化沒做好,什麼O騷擾什麼O暗示潛O則他絕對是不懂的,他說這種話雖然很容易誤會,但切切實實就是字麵意思,想和汪望一起睡覺,那就是一起睡覺,沒彆的含義。

都是你們這群汙濁的人類社會深意汙染了如此純潔的這句話罷了!

金妮抹了把汗:“那個,小秦啊,我先跟你說,到時候上了綜藝,少說點話哈,麻煩你了。”

秦舍:“為什麼?”

“……”金妮一想到如果在直播中秦舍一句“和你一起睡覺”,明天汪望可能就會被吃瓜群眾圍觀一整年加上被秦舍的小粉絲撕到狗毛滿天飛舞,就感覺心驚膽戰:“有些事情你還不是很懂……”

秦舍破天荒的點了點頭:“是的,人類有時候很奇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汪望吸著鼻涕表示讚同,頭點到一半,才感覺有點不對,猛地把腦袋搖成撥浪鼓。

金妮把他從後麵逮出來,跟秦舍說:“這孩子就是膽子太小,你以後有什麼事情先和他說一下,不要直接上手,他會嚇到的。”

秦舍點頭:“聽見了。”

金妮琢磨著這微妙的用詞,“知道了嗎?”

秦舍瞬間沒音了。

“……”金妮又問了一遍:“知道了嗎?”

秦舍沉默,然後說:“我聽見了。”

……這死孩子真是絕了,表麵上很好說話,結果壓根沒聽進去!

汪望在前頭,腦子缺根筋,沒感覺到金妮的心理活動,還以為秦舍以後不會乾這種事兒了,終於把心放了下來,屁顛屁顛跟著金妮一道去公司了。

*

沒過幾天就是汪望第一個綜藝的錄製,節目組早早就開始預熱了,他們采取的是隔一天公布兩個參加人員的名字,讓各家粉絲在動態底下扯頭花控評,力求證明自己的能力。

到了公布秦舍的那一天,節目組很是惡趣味,是按照公司來進行分組公布的,動態使用的圖片是二人一人一半,半紅半藍,用相同的字體打著汪望和秦舍的名字。

結果自然不必說,秦舍一騎絕塵,甚至這點小活動她們壓根懶得花時間控評,甚至看在同公司正主倆人關係還不錯(此處存疑)的基礎上,很是慷慨的放了點水,讓熱血沸騰的汪家軍們進行團建工作:

【汪汪汪汪汪】:啊啊啊啊啊小汪的第一個綜藝終於官宣了!!我終於等到這天了喜極而泣!!!

【嗷嗷嗷】:不必說了,我這就征用全家電子設備和朋友圈大眼仔廣告位,隻為給我們小汪一個排麵!至少排麵不能輸!!順帶一提,和一般的活動不太一樣,運動會這個綜藝節目組是不允許粉絲攜帶大件應援相關物品進場的,如果想帶點小手幅小貼紙倒是可以,其他的免談,就連熒光棒也不行。

節目組雲:大白天的帶什麼燈牌熒光棒?!

而汪望和秦舍組隊這一點也讓汪家軍們感受到了抱住大腿的快樂。不說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秦舍的官方後援會示意,秦舍的粉絲們在到彆處宣傳控評的時候總是十分積極地帶上汪望一起玩兒,宣傳兩個人的小分隊,就短短幾天時間,汪望又被賣出去很多安利,大眼仔搜索指數直線上升,迫真是內娛活菩薩下凡普渡糊筆來了,姑娘們給感動的不行。

秦舍喪喪臉:不是後援會,是我。

被空降粉絲群弄得猝不及防的粉頭們:……原來關係這麼好的嗎?!!還以為小秦那樣子估計是交不到朋友的(。)

從某種意義上她們沒想錯,秦舍這樣子的確是交不到朋友的,汪望那個是特例。

運動會為了預防作假(雖然作假貌似也沒什麼用),采用全程多機位直播的方式,手筆不可謂不大,雖然風險也很大,但有些意外情況的出現在前兩季也被妥善解決了,節目組對此很有信心。

金妮覺得他們絕對會後悔的……

節目錄製那一天清晨,汪望照例五點多跑出去晨練,冒著熱氣回來給秦舍帶早飯,然後呲溜一聲躲進房間裡,猛嗦一大碗米粉。

嗦了一會兒,房門被敲響了,秦舍在外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