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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把門給栓上了!

蘇秀月一驚:“你,你乾嘛?”

周明寬心中一股氣壓著,話都不想說,雖然他有很多很多想問她的事情。

比如,陳林是誰,什麼時候跟她認識的,為什麼他不知道?比如,她考試的成績為什麼沒有告訴他?再比如,她要回家來,怎麼沒跟他說一聲?

蘇秀月踱到他麵前,伸手抓住他的衣襟:“你……是不是在生氣啊?”

這還用說嗎?周明寬彆過頭,僵硬地回答:“沒有。”

蘇秀月沒忍住笑出聲來:“真的沒有?”

周明寬看著她的眼睛,依舊回答得很冷漠:“生什麼氣?”

蘇秀月眼睛眨眨:“比如因為吃醋而生氣?”

周明寬被這麼一提醒,才記起來劉楚夕的事情,當時蘇秀月肯定很生氣吧,現在他總算也體會到了,這算不算是一報還一報?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心裡更氣的是自己。

“秀月,是我不好,工作太特殊,保證不了自己的安全,你爸媽不喜歡我也是應該的。”

他這話說出來帶著無限失落,蘇秀月鬆開他的衣襟,抓住他的手,忽然情不自禁地靠進他的懷裡:“那又怎麼樣?要不是有軍人保護老百姓,誰又能過上一絲安寧的生活呢你犧牲了那麼多,不該在生活中還要被委屈。我願意跟你一起犧牲。”

她的話讓周明寬心裡仿佛被捶了一下,一直以來的擔憂,好像都在那一刻獲得了肯定。

但周明寬還是沒打算放過她,他一本正經地問:“那陳林又是怎麼回事?”

蘇秀月哭笑不得:“我也不知道呀,陳林是昨天我才認識的一個客戶,我表姑介紹到店裡來的,說是需要定個包間,我就給人家介紹了一會,半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不知道到了我媽這裡就成了我在跟陳林談對象?”

周明寬看著她嫣紅的唇,聽著她給自己的解釋,他忽然伸出一隻手拖住她後腦勺:“是嗎?半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我來檢查檢查。”

“這怎麼檢……”

蘇秀月的話被堵住,男人的唇落了下來,涼,軟,帶著他的氣息瞬間包圍住她。

與此同時,隔壁蘇家的房頂上,剛爬上房頂準備修瓦的蘇慶山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妹子被周明寬抱著親了起來,他腳下一滑,沒來得及說話呢,直挺挺地摔到了院子裡!

“哎呀!慶山,你咋摔下來了?摔壞了沒?”

“慶山慶山!要不要緊?”

……隔壁瞬間大亂,蘇秀月慌了,趕緊從周明寬懷裡掙脫開來,匆忙拉開門朝家趕去,周明寬也緊隨其後。

蘇慶山結結實實地摔倒了地上,雖然沒有骨折,但擦破處不少,也實在是疼,他瞅瞅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蘇秀月和周明寬,不知咋的,他有一絲竊喜,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姚紅拍他一下:“你摔傻了?笑啥?”

蘇慶山瞅瞅周明寬,再次哈哈笑了出來:“我不會說的,我誰都不會說的。”

周明寬一頓,立即就明白了,剛剛他親人家妹子被人家逮個正著!

當晚,周明寬借口給蘇慶山送擦傷的藥膏,又提了瓶好酒過去,蘇慶山笑眯眯地收下了,拍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好好乾!”

周明寬點頭:“我聽大舅哥的。”

蘇秀月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縣城,剛一出門就遇見了周明寬,她有些驚訝:“你不在家多陪陪你媽嗎?”

周明寬笑笑,接過來她手裡的行李:“婦唱夫隨。”

蘇秀月臉一紅,不搭理,趕緊地走他前頭把他甩開。

實際上周明寬是被王彩鳳攆出來的,自從她接受了蘇秀月,就在心裡期待著蘇秀月跟周明寬能趕緊結婚,最好再生個孩子,到時候自己也就放心了。

等到了去縣城的車,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蘇秀月剛坐下,手就被他拿了起來,包在他的掌心裡。

已經是深冬了,她的手總是這麼冰。

他乾脆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蓋在她腿上,順便幫她暖手。

蘇秀月也不說話,就任由他這麼做,想著這趟車自己也坐過好幾次了,剛開始是跟何健一起坐,後來自己坐,現在是跟周明寬一起。

但是無論哪一次,都沒有這一次那麼安心踏實,蘇秀月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輕聲說:“你下次什麼時候走”

其實她一直都有些逃避這個問題,但現在想想,再怎麼逃避最終還是要麵對的。

周明寬喉嚨翻滾一下,想到回來之前接到的電話,他的身體狀況已經不適合去前線了。

這是讓他很遺憾的事情,但也許是老天特意安排,正好了了他的兩難之處。

“我不走了,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聽到這話,蘇秀月驚喜地抬頭:“真的嗎?你可以不走了?”

雖然說她很敬佩那些為人民群眾的安全而犧牲自己幸福的人,但她有時候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會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儘可能多地陪伴自己。

蘇秀月驚喜過後立即又反應過來:“那你是留在縣城還是去省城?”

畢竟她目前是在縣城裡上班,但等到真的被省城大學錄取之後,開了春之後就要去報道了,到時候勢必是要在省城裡住下來,那麼無論周明寬是在省城工作還是在縣城工作,他們可能都還是要分開一段時間。

她眼睛裡有期待也有忐忑,看得周明寬心裡一酸。

周明寬低頭看看她,伸出手指捏了下她的小鼻子:“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隻要她開心,她喜歡,他願意陪著她,哪怕平淡一生。

蘇秀月心裡熱烘烘的,再也沒有說話,一路靠著他,一點也不覺得冷。

下了車她自然要去上班,而周明寬則是把她送到宿舍門口之後,轉身去了另一個地方。

劉局長等了他很久,見到他立即讓家裡保姆泡茶。

周明寬也不跟他客氣,他們倆經曆過那麼多事情,差不多也是忘年交了。

“唉,明寬,老傅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

周明寬喝了口熱茶:“我知道,他希望我能去北京。”

劉局長眉頭微微皺緊:“按理說,你即使不再去參與行動,也不該埋沒在基層裡,要知道這些年你身上的功勞不是簡單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我不是因為老傅的電話才來跟你說這些,實在是你還年輕,不該因為很多外因而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他頗有深意地看了眼周明寬,周明寬淺笑一下:“劉叔多慮了,我知道自己的情況,不會委屈自己。”

見周明寬根本是說不進去的那種,劉局長隻得拍了兩下沙發歎了口氣,放棄勸說。

周明寬沒坐一會就走了,一直躲在牆後的劉楚夕忽然就覺得很不理解,蘇秀月真有那麼好嗎?

值得周明寬為她放棄那麼多?

那可是北京,遍地是黃金!隻要周明寬願意過去,前途一片光明,以後還不知道能發達到哪個地步,他至於為了蘇秀月而委屈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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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秀月到了酒店立即就找到了蘇秀琴,秀琴正在拖地,累的滿頭大汗,蘇秀月趕緊把活兒安排給了其他人,把秀琴叫到一邊。

“今天你媽跟你哥很可能會來找你,但是你今天不能見他們,我待會安排一下,你就待三樓vip包間不要下來。下班的時候我跟你一起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蘇秀琴一臉懵懂:“他們……找我乾什麼?”

她覺得自己上次在家已經鬨得很難看了,而且自己現在也確實沒有錢了,不知道他們來乾什麼?

蘇秀月想了想,還是把實情告訴了她。

“你媽媽前陣子把你的婚事定了下來,收了人家的彩禮錢,拿著彩禮錢在鎮上開了早餐攤兒,結果生意失敗了,人家要人了,這幾天就辦婚事,你媽跟你哥急著來帶你回去。村裡都在傳了。”

蘇秀琴聽著聽著眼圈兒就紅了,抬起頭忍住淚意:“真的麼?”

蘇秀月點點頭:“八九不離十了,所以我想著最好還是不能跟他們見麵,否則萬一你出了啥事,救都不好救,你也知道,咱們村兒裡現在以婚嫁為名義賣女兒的還真不少。”

蘇秀琴心裡發慌,立即答應了蘇秀月的安排。

一直到了中午客人都散儘,蘇秀琴都沒敢下樓,蘇秀月也在注意著門口有沒有大伯家的人出現,自始至終卻沒有見到熟悉的人。

蘇秀月都有些懷疑是不是爺爺聽錯了?

不過如果真的是聽錯了也好,那樣秀琴也就更安全一些。

當天,王海玲跟蘇慶賀氣衝衝的回了鄉下,他們很謹慎地去酒店附近轉了一天,都沒有瞧見蘇秀琴的身影,這就算了,還看到蘇秀月時不時地往外看,好像在防備誰似的。

王海玲立即就想到肯定是蘇秀月已經聽說了什麼,所以才防備著自己!

如果他們硬闖進去的話肯定撈不著好,隻能折回頭再想想其他辦法。

蘇慶賀抱著頭抱怨:“媽,後天就是結婚的日子了,咱再不把秀琴帶回來,人家肯定要上門鬨,到時候哪裡來的彩禮錢賠給人家?”

王海玲想的不隻是這些,她想到現在蘇秀琴不願意嫁的話,就算強行把蘇秀琴帶回來送過去,那蘇秀琴不也可以偷偷逃走?

不如來個直接了當的辦法!

蘇秀琴膽戰心驚了一天,確認沒事了才拍拍%e8%83%b8口跟蘇秀月說:“秀月,也許是爺爺聽錯了?我媽跟我哥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把我賣了……”

她心裡還殘存著一絲幻想,蘇秀月見她害怕,也安慰她:“如果是聽錯了更好。你彆怕,我陪著你肯定不會出事的。”

因為天冷,蘇秀琴早早就睡了,蘇秀月卻想起來自己給周明寬織的毛衣,袖口處她不滿意拆了還沒有重新織完,這會兒有空正好給弄完。

誰知道那毛衣弄起來也是麻煩,一直熬到了淩晨,她眼睛都花了這才勉強把袖口修補好,蘇秀月倒頭就睡,一直到第二天七點多才醒。

蘇秀琴醒得很早,她最近都是七點就出門,去酒店各種打掃,昨天擔心了一天也沒出什麼事兒,蘇秀琴想著現在天還早,肯定也不會出什麼事兒,何況宿舍離酒店也不遠,她穿好衣服洗漱好直接出門了。

沒走多遠,剛拐進一個胡同,蘇秀琴就聽到一個人走上來問道:“姑娘,勝利酒店咋走?”

這人大約四十多歲,看著還挺和善,大早上凍得直哈手,蘇秀琴沒多想:“我也是去勝利酒店,你跟著我走吧。”

“好勒,多謝您了姑娘。”

大冬天的清晨,呼吸之間都是讓人戰栗的低溫空氣,蘇秀琴走得急,走著走著忽然就覺得腳下被絆了一下,她立即就要爬起來,卻覺得脖頸間猛地一疼,整個人頓時沒有了知覺。

再醒過來,已經是半天之後了,蘇秀琴頭疼得直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