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頁(1 / 1)

念念有詞,一個青白的人頭突然出現在他身旁,撞上了大刀,一邊是鋼鐵刀|具,一邊是人肉,但二者相撞的時候,竟有刀劍相交時發出的火花。

人頭堅硬無比,一雙眼睛赫然圓瞪,嘴巴還在動彈,露出森然白牙。

白扶春倒吸一口涼氣:“這什麼鬼玩意兒,被咬上一口還得了!”

“是飛頭蠻。”沈妄解釋道,“把人折磨得半死,在他還活著時砍下頭,再把身體喂給自己的腦袋……怨氣養到足夠濃鬱,能夠驅使時,飛頭蠻就製作好了。”

白扶春:“……”

其餘人:“……”

媽的,好惡心,好變態。

國內邪修被打壓得很嚴格,眾人隻聽說過飛頭蠻的大名,但從沒親眼見過,這會兒實打實的被這些邪修惡心到了。

“該殺!”就連性格最溫和的護隊長老白青杏,都臉色鐵青,露出了殺意。

而台上,那個男人竟然又召喚出了幾個飛頭蠻,個個都齜著牙齒,悍不畏死的衝向了醜飲。

眾人一想到這些飛頭蠻的製作方法,再看看這麼多的飛頭蠻,他們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時候,沈妄又補充了一句:“這些飛頭蠻,最強的攻擊方式就是牙齒,他們會把對手全部吃光。”

白扶春捂住%e8%83%b8口,麵無人色。

其他人一陣反胃,差點吐了出來。

沈妄輕輕歎了口氣:“邪修在剛步入修行的時候,修行速度比普通人快了不止一點……”

在修真界的時候,天道會遏製邪修的發展,讓他們晉級艱難,還會降下懲罰,讓他們償還因果。

而現代世界,靈氣枯竭,大多數人一輩子都無法晉級,自然也沒有什麼天道懲罰的說法。

相比較起來,修行更快、效果更強的邪修就成了更多人的選擇。

也就是華夏的官方負責,強有力的掐斷了邪修道路,離開華夏,其他國家以強為尊,反而是邪修成了大道。

上層和邪修沆瀣一氣,普通人隻能淪為養料,滋生出無數的怨氣……而怨氣,又加速了靈氣的消失。

就是末法時代的悲哀。

無人知道沈妄內心的沉重,眾人緊張的看著醜飲和飛頭蠻對決。

醜飲實力不差,身為散修的他沒有家族供養,走到如今全靠自己的穩紮穩打,基礎比任何人都牢固,麵對這些凶狠可怖的飛頭蠻時,他也毫不慌亂。

重刀揮舞的滴水不漏,將那些垂涎欲滴的飛頭蠻們抵擋在外,醜飲觀察了一會兒後,他突然收起的大刀。

圍觀的其他人:“!!!”

沈妄聽到了各種語言的議論。

“他瘋了嗎?這是在找死!”

“他是知道自己打不過,所以放棄抵抗了嗎?”

“法克,我還在他身上壓了注,怎麼這麼快就輸了!可惡的華夏人,不是很厲害嗎!”

“糟了,他要被吃了!”

眼看著數隻飛頭蠻一擁而上,有人閉上了眼睛,無聲為自己的金錢哀悼。

卻隻聽到一陣巨響,眾人驚愕的看到,醜飲手中捏著一把符篆,一道道紫色閃電籠罩著他的頭頂,讓剛才還凶神惡煞的飛頭蠻們聞風喪膽,四處亂竄著逃跑。

“這是……”觀眾們目瞪口呆。

和醜飲對戰的男人繃不住了,破口大罵:“媽的,你怎麼會有五雷符!”

至剛至陽的五雷符,是所有邪修的克星,彆說男人所驅使的飛頭蠻,就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一陣陣壓力。

“哇哦。”給醜飲壓了注的男人驚呼一聲,“華夏人果然牛逼!”

很快,場上的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醜飲手裡的五雷符不要錢一樣到處飛,把對手打得毫無還手之地,飛頭蠻們也不再無堅不摧,而是傷痕累累。

如此過了好一會兒,見對手失去了戰鬥能力,醜飲又收起了五雷符。

他抱著自己的重刀,站在一旁,沒有動作。

“怎麼不繼續打了?”觀眾疑惑,“難道他下不去手嗎?”

下一秒,曾經被男人驅使的飛頭蠻們在空中晃悠了一圈,它們傷痕累累,亟需補充能量,可對麵是讓它們不敢招惹的五雷符。

而身後,則是已經奄奄一息的主人。

飛頭蠻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回身,撲向了自己的主人。

男人慌了,大聲嗬斥,想要收回飛頭蠻們:“滾!連自己主人都不認識了嗎!混賬東西,給我滾!”

可他的實力大減,已經壓製不住這些飛頭蠻了。

而後,在男人的慘叫聲中,飛頭蠻們不斷撕咬,傳來一陣陣讓人反胃的恐怖咀嚼聲……

哪怕在場眾人都見慣了比賽中的各種血腥,此時看到這幅場麵,都不由退後了一步,汗毛聳立。

“上帝啊,這是什麼鬼東西。”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這些怪物徹底失控。

男人的哀嚎刺破了眾人耳膜,很快,他的呼救聲越來越微弱,最後徹底消失,而那些飛頭蠻們,在將主人吞吃乾淨後,似乎是心滿意足的在空中晃悠了一圈,而後也隨之消失。

已經做好了攻擊準備的眾人麵麵相覷,而後抹去額頭上的冷汗,乾笑兩聲:“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所有人都麵麵相覷,再看看乾乾淨淨、隻剩下一灘血跡的比武台,不約而同打了個寒戰。

華夏隊的眾人卻知道,這不過壓製不住飛頭蠻,被反噬了而已。

“也算是因果循環了。”白青杏不忍的歎息,不是為那個被吞吃乾淨的邪修,而是為那些可憐的‘飛頭蠻’們。

華夏隊贏了,眾人卻沒什麼高興的模樣。

輸掉的象國選手們臉色鐵青:“怎麼派他上場,輸得這麼丟臉!”

“這麼弱也敢上場,死了也活該。”

“下一場必須贏,否則,上麵的憤怒你們承受不起!”

沒有任何一個人為隊友的死去而悲傷,所有人都冷漠無比,眼中隻看得到華夏隊的眾人,隻是神情中又多了幾分慎重和怨毒。

沈妄見狀,剛要說什麼,顧東亭已經開口了。

“下一場我來。”

沈妄點點頭,叮囑道:“小心行事。”

其餘人互相看了一眼,這還是顧師兄第一次這麼早就要上場呢……

不過顧東亭的實力擺在那裡,眾人是一點都不擔心:“顧師兄加油!”

不出意外,對方派出了最強大的選手上場,一個渾身黝黑的光頭,他身上披著一個類似袈裟的東西,看起來是個佛修。

隻是和沈妄見過的那些佛修相比,這人目露凶光,絲毫沒有修佛之人該有的慈悲和溫和。

顧東亭是正道大師兄,名門魁首,一襲白衣清冷出塵,風姿俊逸,在對麵醜陋邪僧的對比下,更顯得容貌出眾,氣質非凡。

邪僧一句話沒說,“喝”的一聲驟然發力,黑色僧袍頓時四分五裂,露出了他粗壯有力的肌肉,皮膚黝黑發亮,充滿了力量感。

“金鐘罩?”沈妄忍著辣眼睛的畫麵看了幾秒,都沒找出對應的功法,隻能猜測。

“是他們國家特有的鍛體之法,據說可以刀槍不入。”醜飲難得開口,表情嫌惡,“用一定數量的童男童女,采陰補陽……”

沈妄聞言,也露出嫌惡的表情。

這些該死的邪修,毀滅吧。

能看出來,顧東亭也極嫌棄這個邪僧,攻擊的招式淩厲無比,逼得對方節節敗退,尤其是他手中的黑色長劍,鋒利無比,轉瞬間就在對手身上割開了好幾道口子。

邪僧一臉不敢置信:“你怎麼能傷到我的法身!”

顧東亭麵不改色,長劍一揮,就要將對方頭顱斬下。

邪僧被恐怖的殺氣鎖定,這種含著無儘絕望和煞氣的殺氣,讓他就像被什麼窮凶極惡的凶神盯上,動彈不得,連反抗的意識都生不起。

不過短短幾個回合,剛才還誌滿意得的邪僧已經人頭落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快得眾人都沒反應過來,沒看清發生了什麼。

顧東亭抖抖手中的黑色長劍,劍身光滑無比,沒有沾染上一滴血跡,但他眼神沉鬱,表情不愉。

白扶春看顧東亭這臉色不對,小心翼翼的問:“顧師兄,怎麼了?”

顧東亭拎著劍:“他臟了我的劍。”

白扶春一愣,而後居然讚同的點點頭:“顧師兄用的是君子之劍,殺這麼惡心的一個人渣,確實玷汙了你的劍。”

顧東亭看著這把由沈妄親手鍛造的本命劍,眼神更沉了幾分。

該死的邪修,該死的比賽。

沈妄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了今天以來的第一個笑:“這把劍質量算不很好,以後……再給你換一把更好的。”

顧東亭神色這才緩和幾分,隻是很快,又沉了下去:是送給顧東亭的,又不是送給他的。

暗搓搓又自己和自己較上了勁。

象國隊連最強的選手都死了,他們慌亂了一瞬,不顧護隊長老的威逼利誘,直接棄戰而逃。

看著他們狼狽逃竄的背影,薄煜搖搖頭,不屑道:“貪生怕死。”

貪生怕死並不可恥,可恥的是,他們一邊草菅人命,一邊貪生怕死,令人作嘔。

選手都跑完了,護隊長老沒辦法,隻能狠狠瞪了顧東亭一眼,也氣呼呼的離開了。

沈妄心裡一動,對顧東亭說道:“我跟上去看看。”

顧東亭張了張口,下意識想要說什麼,目光一轉,最後隻說了句:“注意安全。”

沈妄點點頭,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象國的護隊長老隻有兩個,一個是乾瘦的老人,皮肉薄薄的覆蓋在骨骼上,宛如一具人形骷髏,

而另一人則約莫三十出頭的樣子,容貌算得上好看,和旁邊的骷髏一比,更是英俊無比,隻是他眼帶青黑,嘴唇蒼白,一副氣虛模樣。

這兩人一離開比賽場地,就上了早早等在那裡的一輛車子,疾馳而去。

沈妄也不著急,他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手中掐指一算,很快就有了方向:“前麵那個路口左轉。”

卜卦小能手,上線!

這麼近的距離,對方實力又遠低於沈妄的神識實力,他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一下車,果然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一瘦一虛,十分顯眼,口中還在罵罵咧咧。

“媽的,全是一群靠不住的廢物,早知道換一撥人了。”

“一個人一千萬,這幾個人足足上億的費用,結果開場就輸了……”

“人跑了,倒不用給剩下的五百萬了,等回去後,再和他們算賬吧。”

“沒錯,一群白眼狼崽子,回國後,有的是方法弄死他們。”

沈妄聽到這裡,對這些人的無恥又有了新的認識。

這兩人很快走到了一棟房子裡,熟門熟路的找到了一個房間,站在門口,他們兩人立刻停止了謾罵,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禮貌的敲門。

很快,房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