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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開了幾句玩笑,沈妄的心情輕鬆了一點,但目光不小心對上了諾裡斯的目光,他臉上還沒徹底綻放的笑容,又極為緩慢的收了回去。

“這個諾裡斯……”顧東亭微微眯了眯眼睛,“不是善茬,你不必對他太溫柔。”

彆人或許會被諾裡斯的外表所欺騙,顧東亭不會。

身為顧家的唯一繼承人,雖然他以前不喜歡,但在顧父的教導和耳濡目染之下,顧東亭對商場上形形色色的人還是有幾分了解。

身為嚶國與皇室沾親的貴族,布尼爾與諾裡斯兄弟二人,一個看似熱情陽光,大大咧咧,沒有心機,一個看似天真善良,單純無害……實際上,這兩兄弟的心機,一個比一個更深。

作為朋友,顧東亭不會對他們的性格置喙什麼,可當波及到他所在意的人時……

顧東亭神情冷淡的與諾裡斯對視,誰也沒有挪開目光。

沈妄沒注意到顧東亭的所作所為,他歎了口氣,流露出一絲真切的憂愁:“如果他告白了,我還能拒絕,現在他還什麼都沒有表示,我能做什麼……總不能主動湊上去,說你不要喜歡我了。”

“顯得我像個自信心爆棚的變|態一樣……”

“最重要的是,這小孩兒看起來才剛成年不久的樣子,我讓他上了成年後的第一課,不太好吧……”沈妄思來想去,發現避開對方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算了算,發現這次世界大筆的時間,總共也就一個月,等一個月後,他回了國,就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了。

“我看他也不是真心喜歡我,隻是年少無知的心動,兩三個月就沒感覺了。”沈妄想了想,還真給自己想開了。

不就一個小基佬嗎,他堂堂築基期的修行者,還怕了對方不成。

顧東亭與諾裡斯的眼神對峙,最後還是諾裡斯率先移開了視線。

顧東亭若無其事的收回了目光,在場沒有人發現這一次小小的交鋒,他聽到沈妄的話後,輕輕冷笑一聲:“他對你的興趣或許隻有三個月,但那是在他得手了的情況下。”

沈妄疑惑的偏頭,沒聽懂顧東亭的話是什麼意思。

顧東亭也沒有解釋,隻是說道:“你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

沈妄的疑惑更深,眼睛裡冒出好幾個小問號:“這種事情……你能怎麼處理?”

顧東亭依舊沒有回答。

就在這時候,諾裡斯與身旁的白扶春打了個招呼,端起酒杯,走到了沈妄的身邊:“沈哥哥。”

沈妄無奈的揉揉額頭,看向這個年歲不大的外國人。

“謝謝你之前幫了我,我都不知道,艾文居然是狼人……我們明明已經分手了,他居然還追著我來到了這裡,我害怕極了。”諾裡斯說道,一副後怕不已的模樣,“謝謝你救了我。”

說完後,諾裡斯遞給沈妄一杯酒:“這是我們莊園裡最好的葡萄酒,你們請我喝了華夏的酒,我也請你嘗嘗我們國家的酒。”

諾裡斯這一連串的話,說得讓沈妄毫無拒絕的餘地,他接過那杯血紅的葡萄酒,一口灌入了喉嚨裡。

喝完後,沈妄表情不變:“不用謝。”

十分冷淡。

諾裡斯露出個失落的表情,也不好再說什麼,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剛一轉身,沈妄立刻表情猙獰,狂灌了幾杯果汁:“他們的酒……”

顧東亭眼神微妙的一變,上前扶住了沈妄:“怎麼了?”

沈妄齜牙咧嘴:“好難喝!”

聞起來香香的,一入口就又苦又澀,味道奇怪極了。

“乾紅葡萄酒,就是這個口感。”顧東亭放下心,替諾裡斯解釋了兩句,“你細細品,就能品出醇厚。”

“……”沈妄表情微變,表示拒絕,“囫圇吞棗都這麼難喝了,我還細細品,我罪不至此。”

這次的晚宴,沈妄提心吊膽了一晚上,吃也吃得不安心,喝也喝得不安心,直到聚會散去,沈妄回到自己房間裡,他才放下心。

這一晚上,沈妄喝了不少酒,還是紅白混著喝,回到房間裡的時候,他的身上隱隱發熱,腦袋也略有些昏沉。

沈妄沒有放在心上,他酒量一向不好,在不運行功法的情況下,喝醉也是正常的事。

慢悠悠的在房間裡洗了個澡,熱氣蒸騰之下,沈妄感覺自己的身體更加灼熱,頭腦也越發的不清醒,糾結了幾秒是運行功法散酒,還是直接睡下休息。

沒等他想出個結果,他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沈妄愣了愣,以為是顧東亭,第一時間去開門:“這麼晚你找我……”

看清來人後,沈妄渾身一僵,就連醉意都散了三分,尷尬的說出後半截話:“有什麼事嗎?”

諾裡斯站在門口,他穿著一身簡單白襯衫,長得蓋住了他的%e8%87%80部,兩條腿光溜溜的暴露在空氣中,皮膚是白種人特有的白。

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沈妄:“沈哥哥,我有事想和你說,你能讓我進去嗎?”

沈妄:“???”

沈妄深刻懷疑,他是不是太溫柔了,這人怎麼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他麵無表情,直白的拒絕:“不能。”

說完,他砰的一聲甩上了房門,並打算通宵打坐修行,儘快醒酒,保持清醒。

正要去運功醒酒,房門再次被敲響了,沈妄隻當做聽不到,直到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他一怔,猶豫幾秒後,還是開門看了看。

心裡盤算著,如果還是那個諾裡斯,他就打暈對方,交給管家處理。

好在,這次開門,是顧東亭。

沈妄鬆了口氣,左右看了看,沒發現諾裡斯的蹤跡,他連忙讓顧東亭進來,做賊似的壓低了聲音問:“你沒看到其他人嗎?”

顧東亭眼神閃了閃,目光充斥著許多東西,最後他笑了笑,聲音溫柔:“沒看到。”

沈妄沒有懷疑,把剛才發生的事都告訴了顧東亭:“……這人怎麼想的,半夜來敲我的門,他們國外在這種風俗的嗎,考沒考慮過我這含蓄內斂的華夏人的感受啊……”

說著說著,沈妄的眼神開始渙散,視線模糊,他吐出一口熱氣:“東亭,你有沒有覺得,越來越熱了?”

顧東亭似乎說了什麼,但沈妄已經聽不清了。

他幾乎能感覺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和血管裡奔湧的血液,還有他以前從未在意過,但今天無比明顯的欲|望。

不知道什麼時候,古堡自帶的香味,換成了一股甜膩、濃鬱的香味。

這些香味鋪天蓋地的襲來,將沈妄整個人都淹沒在其中,讓他神智恍惚,喘著粗氣,心裡和眼裡隻有麵前的人。

顧東亭嘴巴在動,沈妄卻聽不見他在說什麼,隻能看到他那雙動人的眼睛,還有他淺淡的唇色。

沈妄恍恍惚惚的說:“你的嘴巴,看起來很甜。”

顧東亭的唇停止了動作,過了一會兒,他放慢了速度,緩緩開口。

這一次,沈妄看懂了他說的是什麼。

他說:“你想嘗一嘗嗎?”

一時間,如天火燎原,沈妄極力維持的理智瞬間分崩離析,他猛地上前一步,狠狠%e5%90%bb了上去。

沈妄腦子裡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果然很甜。

第二天,沈妄在床上醒來,身上莫名的舒暢,充滿了類似吃飽喝足後的饜足,好像每個細胞都得到了滿足,懶洋洋的,讓他不願意起床。

陽光撒在沈妄的眼皮上,他倔強的不肯睜開眼睛,享受著難得的舒適。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就連他的實力,都從築基初期,突破到了築基中期。

這末法時代,突破哪有那麼容易,可能是個夢吧……沈妄覺得滿足舒適的同時,想到這是一場美夢,又忍不住失落。

過了幾秒,他猛地睜開了眼睛,腦門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先是諾裡斯來敲門,然後是顧東亭……他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居然覺得顧東亭看起來好好吃,好美味的樣子,還恬不知恥的啃了上去。#思#兔#在#線#閱#讀#

沈妄再一探測體內的靈氣,他徹底傻眼了:“不是做夢……”

他的實力,當真從築基初期,進階到了築基中期。

最恐怖的是,沈妄守了這麼多年的元陽之體,也一並消失了。

正在心情複雜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自旁邊響起:“什麼做夢?”

沈妄嚇得幾乎魂飛魄散,驚恐無比的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小黑哥??????”

小黑哥就像之前的每一次見麵一樣,穿著密不透風的黑衣,帶著惡鬼麵具,沒有露出除了手以外的任何一寸皮膚。

他坐在窗邊,就著難得的陽光在看書,一雙手本該瑩白如玉,現在上麵卻布滿了星星點點的痕跡,像是咬痕,又像是愛不釋手的%e5%90%bb痕。

沈妄聲音顫唞,不敢置信道:“小黑哥,你怎麼……在這裡???”

之前每一次看到小黑哥,沈妄都是又驚又喜,唯獨這一次,他沒有喜,隻有驚。

“你想得到什麼答案呢?”小黑哥合上不知道從哪裡拿到的英文書,聲音平靜,“你想讓我說,昨晚不是我嗎?”

沈妄眼前一黑,又是窘迫,又是羞澀:“不、不是,怎麼會是你……我昨晚,我昨晚看到的……”

他昨晚看到的,明明是顧東亭啊!!!

剛才醒來發現不對的時候,沈妄不得不承認,在驚訝之餘,他沒有厭惡,反而還有一絲淡淡的喜悅,可還沒等他捋清自己的情緒,就被小黑哥砸了個頭暈眼花。

“你以為是誰?顧東亭嗎?”小黑哥笑了,聲音比平時要更加沙啞許多。

沈妄:“……”

沈妄已經不知道該作出什麼表情了。

“昨晚你抱著我,叫顧東亭的名字……”小黑哥起身,慢慢走到了沈妄身旁,他伸出手,黑色的袖子順著滑下去,露出了他還殘留著斑斑紅痕的胳膊,“顧東亭可是正道第一人,為人正直古板,迂腐又不近人情,他怎麼可能如我一般……”

“任由你為所欲為。”

說完,小黑哥還怕熱似的,用布滿了斑駁痕跡的手,去拉了拉領口,隨著他的動作,他掩蓋在黑衣下的脖頸和鎖骨也露了出來。

不出所料,在他白皙如玉,沒有絲毫瑕疵的脖頸和鎖骨上,也布滿了痕跡。

尤其是鎖骨,印著好幾個明顯的牙印,能明顯看出來,它讓另一人有多麼的愛不釋手。

沈妄表情空白:“……你,你為什麼,要讓我……”

沈妄隻吐出幾個字,就難以啟齒,臉上一片緋紅。

小黑哥收回手,偏了偏頭:“為了羞辱你?”

沈妄:“……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怎麼可能有人,用這種方法去羞辱彆人啊!他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他不是智障啊!!!

小黑哥輕哼一聲:“不然你想要什麼理由?”

兩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