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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氣勢一緩,沒有了咄咄逼人的冷厲。

小黑哥走到窗邊,緩緩說道:“你以為,那個狼人是來傷害諾裡斯的?”

沈妄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難道不是嗎?”

小黑哥輕笑了一聲,說不出是幸災樂禍還是陰陽怪氣,慢悠悠的說道:“那個狼人,被諾裡斯欺騙了感情,是來興師問罪的。”

沈妄懵了:“你說什麼?”

“那個諾裡斯之所以來這裡,就是為了躲避狼人,可他不知道,狼人的嗅覺極其靈敏,一路跟著他到了這裡。”小黑哥回過頭,似笑非笑的觀察著沈妄的表情。

沈妄整個人都麻了,一時不知道是該震驚又是一對基佬,還是驚訝諾裡斯騙了自己。

腦子裡閃過了無數念頭,最後沈妄深吸一口氣,說道:“沒事,我也沒損失什麼,還借機觀察到了狼人,不算虧。”

就是被一個小崽子莫名其妙利用了一把,卷進了小基佬之間的愛恨糾葛,實在讓人膈應。

小黑哥聽到這裡,語氣越發柔和:“你是為了那個狼人,才去橫插一腳?”

“那可是狼人哎,小黑哥你就不好奇嗎。”沈妄之所以拔刀相助,不好意思眼睜睜看著借宿房子的主人受到傷害是一方麵,對狼人的好奇是另一方麵。

剛才和狼人接觸的時間,足夠讓沈妄摸清狼人的狀況了。

和沈妄印象裡的妖獸不同,這外族的狼人沒有妖丹,經脈之中也沒有靈氣……他們的靈氣都逸散在血肉之中,所以肉|體更為強大。

但或許也是因為靈氣逸散在血肉之中,無法控製,狼人的變身也無法自控。

比起妖獸,倒更像修真界的魔獸。

沈妄一臉興致勃勃,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小黑哥……至於諾裡斯和小基佬的愛恨情仇,已經被他拋在了腦後。

小黑哥注視著沈妄熠熠發光的眼睛,好笑的同時,又有些莫名的好氣。

這人當真是個鋼鐵腦袋,死也不開竅。

不過無所謂。小黑哥斜倚在窗框上,身後一輪皎潔溫柔的明月,月光明亮又無私的揮灑在大地上。

他會私藏這個月亮。

沈妄在國外看到小黑哥,既驚且喜,與他說了不少話,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小黑哥才悄無聲息的離開,沒有讓任何人發現異樣。

房子裡傭人已經開始工作,沈妄走出房間,正好對上了隔壁房間中走出來的顧東亭。

沈妄微妙的頓了頓,和顧東亭打招呼:“東亭,早啊。”

顧東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眼角下的紅痣動人:“我昨晚好像聽到你房間裡有人說話的聲音。”

沈妄:“……”

沈妄支支吾吾的解釋:“那可能是我看視頻的聲音,手機太好玩了,我刷了一晚上的視頻。”

“原來如此。”顧東亭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認真道,“不過也有可能是我聽錯了。”

“畢竟,古堡的隔音極好。”

留下一句話意味不明的話,顧東亭施施然的率先離開了。

沈妄看著他瀟灑的背影,忍不住撓頭:他怎麼覺得,顧東亭在逗他玩?

一貫清冷正直的顧東亭,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也學會調侃彆人了。

沒多久,華夏的一眾參賽者就在用餐廳齊聚,眾人一邊吃著貴族級彆的早餐,一邊議論著昨晚聽到的動靜。

“你們昨晚聽到了嗎?沒想到啊,諾裡斯那個小少爺,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居然也是個小基佬。”

“喜歡男人就算了,居然還玩弄彆人的感情……一開始追求彆人,追到後膩味了,就一腳踢開。”

“看長相是個小天使,沒想到是個小惡魔。”

聽著他們的討論,不懂外語被騙了的沈妄忍不住插話道:“你們都能聽懂他們說話?”

其餘人麵麵相覷:“也不是說都能聽懂吧,但聽個大概也沒啥問題。”

“你們不是修行者嗎,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按理說重心都在修行上,怎麼還聽得懂外語?”沈妄發自內心的疑惑。

其餘人也大為震驚:“我們雖然是修行者,但也要讀書上學的啊,成績不好也是會被家長教訓的啊……”

“不考個985,出門都不好意思見同道。”

“現在可不比以前,要科學修仙。”

聽著他們所說的話,半文盲沈妄酸溜溜的說道:“時代不一樣了,修仙都被你們玩出花了。”

“最大的原因還是,如今不比從前,靈氣不足,再怎麼專心修行,也不過築基修為。”顧東亭補充道,“修行者固然要好好修煉,但若實力不濟,也還是要在社會上生存。”

所以,為了修行者的身心健康,也為了讓那些修行者不至於活不下去走入歧途,所以國家大力禁止了以前那種一心修煉,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修行風格。

要讓修行者融入現代生活,好好做人。

聽完後,沈妄不由感慨:“為了安置修行者,國家也是想儘了辦法……”

幼兒園保姆,也不過如此了吧,難怪養出來一群小寶寶。

眾人說著話,剛才還在被人討論的諾裡斯打著哈欠,走到了用餐廳,他無視了那些空位,目不斜視的走到沈妄身邊,笑容乖巧又羞澀:“沈哥哥,昨晚真是謝謝你,幫了我很大的忙。”

諾裡斯羞澀靦腆,模樣動人。

但不知道怎麼的,沈妄總覺得背後有一陣穿堂風,吹得他脊背涼嗖嗖的,他乾笑了兩聲:“不用謝,你哥哥讓我們借住,是我們欠你人情,幫你是應該的。”

沈妄在儘可能的淡化昨晚的事,但諾裡斯卻不願意就這麼揭過不提:“其實,昨晚我騙了你那個狼人不是綁架犯,是我的前任男友,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才撒了謊。”

沈妄不知道該作出什麼表情,而周圍說說笑笑的人都已經安靜下來,豎起了耳朵偷聽。

“沈哥哥,你不會怪我吧?”

麵對諾裡斯楚楚可憐的眼神,沈妄情不自禁的搓了搓胳膊,搓下一片雞皮疙瘩:“我不怪你,你彆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有點惡心。”

諾裡斯臉色微微一變,撅起了嘴:“沈哥哥,你真會開玩笑……”

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他已經擠開了坐在沈妄旁邊的人,堂而皇之的坐下了。

白扶春沒座位,拿著手裡的麵包發呆,還是醜飲看不過眼,讓他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在沈妄的另一邊,顧東亭麵無表情,看不出情緒,一雙黝黑的眼眸中似乎蘊藏著風暴,令人不寒而栗。

一頓早飯是吃的食不知味,味同嚼蠟,沈妄幾乎是逃出了古堡,連友好告彆的話都不敢和諾裡斯說。

到了世界大賽比賽的地下室,沈妄仍舊心有餘悸,驚恐不已:“那個小基佬到底什麼意思?他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突然這麼不正常了。”

白扶春偷覷了一眼顧東亭的臉色,嘿嘿笑了一聲:“沒辦法,誰讓沈哥你魅力太大,讓那個小基佬動心了呢。”

諾裡斯根本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圖,姿態大大方方,他看似纖細柔弱,但這幅樣子,無疑是把沈妄當成了獵物。

白扶春隻能感歎,不愧是貴族家庭,這種喜歡什麼就要得到的行事風格,是刻在他們骨子裡的掠奪本性,無論怎麼都掩飾不了。

沈妄臉都黑了。

他可以接受自己身邊的人是小基佬,但不能接受對方把算盤打到自己身上。

已經是第二輪比賽,還是和以前一樣,由顧東亭上台去抽簽,這一次,他抽到了一個歐洲的小國家。

對方的人數不多,實力也不強,發現這次的對手是華夏隊以後,他們內部慌亂了一瞬。

注意到他們的目光,還在說話的華夏隊參賽選手都露出了個友好的微笑,算是打招呼。

但他們看到後,神情反而更加害怕,臉色慘白。

自以為友好的白扶春等人:“???他們怎麼這麼沒禮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顧東亭掃過去一眼,冷冷開口:“他們看過昨天的比賽了。”

眾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顧東亭什麼意思:“看過比賽,也不能這麼沒禮貌吧……”

話音未落,他們終於想起了昨天華夏隊的表現。

男的打法猥瑣,專供下三路,十分不要臉。

女的出手狠辣,喜好虐|殺敵人,浴血女魔頭。

所有人都沉默了。

“算了算了,能震懾敵人,也是一件好事。”

“精神攻擊也是攻擊。”

顧東亭這次換了一組選手上台,選擇了實力相對普通的陸聽春和林樂流上場,讓薄煜壓陣。

眾人的心思很快放在了比賽上,沒有再繼續調侃沈妄的感情逸,沈妄自己也放下了心中的膈應,看向了準備上台的三人。

一如昨天,沈妄依舊一人給了他們一疊符篆,勉勵了幾句,就讓他們上台了。

第一個上台的是陸聽春,她的對手是一個極為高大的健壯的白人男性,與她的對手相比,身材並不嬌小的陸聽春都被襯托得玲瓏小巧了起來。

身為特殊部門年青一代的佼佼者,陸聽春的實力算不上很強,可她極為努力,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目標明確,硬生生在同齡人中殺出了一條血路,成了特殊部門的大師姐。

陸聽春的人緣極好,她剛一上台,白扶春等人就嗷嗷叫了起來。

“陸師姐,加油!”

陸聽春聽到動靜,她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握緊了手中的長鞭。

那個高大的白人男性說了些什麼,陸聽春麵不改色的回了一句,手中的長鞭劃破了空氣,劈啪作響。

沈妄撓頭,問顧東亭:“他們說了什麼?”

“對方說,你這麼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不該來這裡,萬一傷到臉怎麼辦。”顧東亭翻譯道,“陸聽春說,彆擔心,我不會攻擊你的臉。”

沈妄忍不住笑了:“攻擊性還挺強。”

台上,陸聽春與對手打得有來有回,她的長鞭極為靈巧,總是能攻擊到敵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壓製住了對手的匕首,但她的身體素質和力氣不如對手,兩人一時僵持住了。

沈妄嘖了一聲:“男人就是皮糙肉厚,陸聽春的鞭子太吃虧了。”

“不該用普通鞭子,該用赤練龍骨鞭,在鞭子上留下倒刺,打一下,就能撕扯下一大片血肉……”

隨著沈妄的話,眾人打了個寒戰,不由默默遠離了他幾分。

沈妄一無所覺,十分可惜的搖了搖頭,繼續看著台上的比試。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白人男性眼珠子一轉,手中的匕首轉了一圈,不顧陸聽春鞭子的威脅,突然湊到對方身旁,兩人近距離過了幾招,那男人又迅速退開了。

“陸師姐近戰的能力比他強,他突然湊上去是要乾嘛……”白扶春疑惑不已。

陸聽春的靈巧和韌性遠勝於的對手,二人近戰,對方就像笨拙的大猩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