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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有人忍不住嘲諷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最後一筆落下。

原本平平無奇、沒有絲毫靈氣的符紙,突然閃現一層白光,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見那個符紙已經靈光內蘊。

“成、成功了?!”

“這是什麼符篆?看起來,不比我用過的品級低的樣子……”

“他還是人嗎,怎麼這麼瞎幾把畫,都能成功!我焚香沐浴,靜心凝氣,都成功不了一張!”

沈妄甩了甩手中的符篆,歎氣道:“可惜,筆不太好,沒畫好。”

其他人被他的凡爾賽氣得語塞,如果他這叫筆不太好,其他人叫什麼?用神筆畫了個廁紙嗎。

沈妄說著,直接將符篆丟了出去,幾道天雷滾滾,劈在地上。

“臥槽!你這個混蛋!”

沈妄嚇了一跳,看向那個眼睛發紅,一臉憤怒的人。

“你他媽暴殄天物,五雷符!你他媽把五雷符丟著玩兒!你!你!”

沈妄也很委屈:“我要是不給你們證明一下,這是我畫的,你們是不是又要說我偷符篆了?嗚嗚,我受不了這個委屈。”

一聽這話,心情詭異的眾人這才想起來,好像有人說他偷了自己的高級符篆。

看看用垃圾筆都能畫出五雷符的沈妄,再看看自稱被偷了符篆的錢良駿,眾人一時表情微妙了起來。

說他偷符篆……不如說他偷丹藥,可能靠譜一點吧。

第四十七章

這人到底是哪裡來的怪物!

所有人心裡都冒出了這麼一個疑惑。

玄學協會遍布全國各地,各個地區之間的玄學界成員都互有了解,可誰也沒聽說過,有沈妄這號人物。

“沈妄……”把這個名字反複念叨幾次,有人苦苦思索了半天,終於想起來,在哪兒聽說過這個人名了,“你不是,唐家那個……”

“唐家?”副會長目光微微變了變,說道,“如果是唐家的人,倒也……”

“等等等等。”沈妄頭疼,連忙打斷這些人的臆測,“我和唐家沒有任何關係,請不要把我們聯係在一起,謝謝。”

人怕出名豬怕壯,看來風頭太盛,也不是件好事。沈妄苦惱的想。

陳風在沈妄畫出五雷符的時候就退後了一步,縮回人群之中。

在此之前,玄學界中根本沒有沈妄這號人,他也沒聽說過有什麼宗門新收了弟子……這種情況下,沈妄隻可能是一介散修。

無門無派,無名無姓,身上帶著不知道從哪裡尋摸來的高級符篆。

陳風以為這是個軟柿子,小算盤打得劈啪作響。

隻要給沈妄扣上一口黑鍋,有了人證,任憑沈妄如何狡辯,隻要他拿不出自證清白的證據,這口黑鍋他不背也得背。

方法簡單粗暴,但有用。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些符篆竟然不是沈妄無意中得來,而是他自己製作的!

當著所有人的麵繪製出一個高級符篆,這是比什麼證據都更有力的回擊!好像一個響亮的耳光,一巴掌打在陳風的臉上!

錢良駿這個廢物,消息都沒打聽清楚,就敢隨意出手。陳風心中惱怒,既恨不給他麵子,讓他下不來台的沈妄,也恨錢良駿。

要不是錢良駿這個蠢貨引誘,我怎麼可能會貿然對他出手!

電光火石間,陳風大聲說道:“錢良駿,沈道友的符篆是自己畫的,與你無關,看來,是你誤會了他。”

誤會……錢良駿臉色一白,他知道,陳風是要放棄自己,把鍋扣在自己身上了。

錢良駿心裡發苦,他隻能點頭哈腰的賠笑:“是,是的,都是一場誤會,我掉了幾張符篆,剛好看到沈、沈道友使用了符篆,所以誤會了。”

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尤其是沈道友三個字,錢良駿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透著一股子咬牙切齒的不平。

“原來是這樣啊。”沈妄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拖長了聲音,“是誤會啊……”

在場所有人都表情各異。

任誰都能看出來,這其中必有內情,但陳風在玄學協會中地位不低,還有個位高權重,實力高深的的師父。

就算一眼就能看出來此事另有內情,卻也沒有人願意冒著得罪一個長老的風險,為沈妄說話。

見沈妄語氣中有軟化的跡象,陳風和錢良駿都大大鬆了口氣:“隻是一場誤會,也沒必要鬨得太大,讓錢良駿道個歉就算了……”

沈妄一介散修,玄學協會把控了整個玄學界,他除了息事寧人,還能怎麼辦呢。

眾人心中都歎了一口氣,憐憫的看著沈妄。

沈妄卻笑容燦爛:“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乾嘛。”

“對啊,既然道歉了就算了,沒事了……嗯?!!”跟著和稀泥的眾人一驚。

沈妄:“你們玄學協會的人把我抓了過來,二話不說一頓威脅和暴揍,彆看我現在外表沒有任何變化,其實內裡受了非常嚴重的傷害!”

“不僅如此,我的心理也遭受了巨大創傷,要是你們不給我個說法,我肯定會心魔橫生,道途都要斷送在這了!”

聽到沈妄說自己受了嚴重內傷時,所有人都表情詭異。

一邊是鼻青臉腫的陳風二人,一邊是完好無損,中氣十足的沈妄。

你怎麼好意思說自己受了內傷的?眾人用眼神譴責。

聽到斷送道途後,眾人更是滿臉麻木:怎麼斷送道途?一口氣畫成一張高級符篆的那種斷送道途嗎?

陳風的師父聽他口氣,就知道這件事不能善了了。

他眼神微微閃動,乾脆利落的轉身,一巴掌扇在陳風臉上:“你個蠢貨!輕信他人,愚不可及!”

陳風師父沒有收力,那一巴掌扇得陳風嘴角都溢出血跡,他咽下口中的腥甜,咬著牙說道:“師父教訓得對,我不該聽信小人的一麵之詞,為了抓住歹人而擅自行事,誤解了道友。”

沈妄驚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對師徒,竟然比他還不要臉。

當著所有人的麵,師父教訓過徒弟了,還把徒弟的行為,美化為‘好心抓壞人’,隻是不小心被小人騙了而已。

要不怎麼說人家是師父呢,這腦子就是靈活,一下子把徒弟給摘出去了。

沈妄微微眯了眯眼睛,目光轉向錢良駿。

錢良駿也不是個蠢人,在聽到陳風的話後,他神情慘淡,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

陳風師徒鐵了心要把他推出來背鍋,他除了咬牙把鍋扛下來,彆無選擇,他甚至連魚死網破的資格都沒有。

錢良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毫不猶豫的求饒:“沈道友,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我不該冤枉你,求求你……”

到了這種境地中,錢良駿唯一能求的對象,居然是沈妄。

沈妄還沒有說話,陳風師父手如利爪,揮出一道勁氣,直接沒入錢良駿體內:“身為青城弟子,你犯了門規,我代替你師父,將你逐出師門,收回你的修為,以後,你且好自為之!”

陳風師父的動作太快,誰都沒有反應過來,錢良駿已經哀嚎著倒在地上,滿地打滾,他赤紅的雙眼中緩緩流出眼淚。

苦修二十多年,一身的修為,就這麼,沒了。

有人不忍直視的挪開了視線。

誰都沒想到,陳風師父竟然會出手這麼狠辣,毫不留情,直接廢了錢良駿的修為。

再看向陳風師父時,眾人心裡隱隱發寒,不敢再細看,有意無意躲過了他的視線。

沈妄眼睛微微眯了眯,嘖了一聲:“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辦,還不是隻能像父親一樣把你們原諒。”

陳風師父爽朗大笑發:“小道友真是幽默風趣,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啊。”

“不過……”沈妄話鋒一轉,“我在你這兒受到了嚴重的肉|體和精神雙重傷害,你們難道不表示表示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陳風師父將去球踢給了副會長:“這我可做不了主,小友,你問問我們副會長呢。”

副會長神情複雜的看著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錢良駿,良久之後,他抬抬手,示意其他人:“把他送去醫院吧。”

這也是他能為錢良駿唯一能做的了。

好在現在已經是科技社會,修行者和普通人的界限其實並不分明,就算沒有了修為,也能當個普通人,活出精彩人生。

隻是很多修行者都認為自己比普通凡人等高一等,這會兒錢良駿林被廢了修為,淪為他曾經最看不起的普通人。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住這個打擊。

被拖出去的時候,錢良駿的臉色難看無比,他渾渾噩噩的看向沈妄,心中湧起一陣苦澀的懊悔:如果他沒有聽唐久的話,一直針對沈妄……

或許,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修行者。

隻是後悔,是時間最無用的情緒。

錢良駿被拖出房間,不一會兒,連他的身影都看不到了。

處理好其他事情後,副會長再將話題拉到沈妄身上,好聲好氣的問:“不知沈道友,想要我們怎麼做,才能彌補你所遭受的傷害。”

沈妄眼珠子轉了一圈:“我們都是修行之人,錢不錢的,太俗了,沒有格調。”

副會若有所悟的點點頭:“沈小友說得對,那你想要什麼?”

“你們這麼大的組織,總有個藏寶閣之類的地方吧,我也沒什麼要求,就是想去長長見識。”

副會長額頭一跳,斷然拒絕:“不可能!隻有協會的精英內部人士,才能進入藏寶閣,你一個外人,如何能進去!我不允許!”

這個反應,在沈妄的意料之中,他用食指點了點手中的一遝符紙:“如果我用符篆換呢。”

“符篆!”

周圍聽到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灼熱。

高級符篆都可遇而不求,在對敵的緊要關頭,更是能博取一線生機。

保命符保命符,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就連副會長都忍不住心動,何況是玄學協會的其他人,他喉嚨動了動:“我用十個符篆,來換一個我看上的寶物。”

“……”副會長一咬牙,“成交!”

反正藏寶庫裡的東西多著呢,萬一沈妄就是個土包子,眼光不好,挑中了什麼垃圾法寶,豈不是血賺。

“可以,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沈妄一拍手,“走!”

副會長和沈妄二人前後離開,留下一群滿臉茫然的圍觀群眾。

“這就完了”

應該是完了,但副會長和沈妄離開了,陳風和他師父可是還站在原地呢。

陳氏師徒吃了這麼大的虧,萬一要隨便抓個圍觀者出氣,他們連喊冤都沒地方去,錢良駿的下場可還在眼前啊。

“散了散了。”

圍觀群眾不敢再繼續逗留,各自找了個理由,迅速離開。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了以後,陳風抬頭,眼神陰狠憤懣:“師父,那個姓沈的敬酒不吃罰酒,您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