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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人則容貌完好無損,是個生臉。

那個生臉還抱著肚子哎呦哎喲的叫:“他們都是皮肉傷,我才是被打得最慘的那個,受了內傷!!”

“你們玄學協會莫名其妙把我抓過來,一頓暴揍,還有沒有王法啦!我要見你們經理……啊不是,我要見你們的老大!”

“你們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不起來了!”

第四十六章

這該死的混蛋!

陳風恨不得生啖其肉,他狠狠瞪著腫大的熊貓眼,顯出幾分滑稽可笑。

沈妄立刻哎呦得更大聲了:“你們看你們看,他還在瞪我!我的精神和心理遭受了極大創傷,你們玄學協會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其餘人麵麵相覷,仔細打量了他們幾眼,突然一聲驚呼。

“那不是陳師兄嗎!”

“他怎麼被打成這樣了……”

“還不趕緊去把人扶起來。”

“啊對,快快快,陳師兄沒事吧。”

一人急著去扶陳風,右腳無意中踩上了錢良駿的手也一無所覺,隻顧著跟陳風獻殷勤:“陳師兄,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們幫你教訓那個人一頓?”

沈妄聽了這話,不著痕跡的往後挪了挪:“你們玄學協會也太不講理了吧,誰對誰錯都還沒搞清楚,就要教訓我一頓?”

“是啊。”有人不讚同道,“還是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說。”

“我說你個不知變通的小古板,他都被帶回玄學協會接受調查了,還能是什麼好人啊,這可是陳師兄……他師父可是三長老!”

“就算他師父是會長本人,也不能罔顧事實真相……”

陳風深深看了說話的那人一眼,記住了他的臉,說道:“這人偷了我們青城弟子的東西,還與惡鬼有勾連,私下豢養小鬼。”

眾人一驚:“養小鬼!”

“豢養小鬼可是玄學界的禁忌,這……”

正踟躕不定的時候,陳風一指還躺在地上的錢良駿:“我這師弟親眼目睹了他和惡鬼做交易的全過程,你們一問便知。”

錢良駿昏頭漲腦的倒在地上,躺了半天都沒人注意到他,這時候才被扶起來。

被強行搖醒後,錢良駿渾身都在作痛,連左手手指都在痛,他捧著手齜牙咧嘴,第一反應就是衝著沈妄發難:“沈妄,你居然敢傷害青城弟子!人證物證具在,我看你怎麼狡辯!”

沒人扶沈妄,他隻好自己爬起來:“你們先對我動手,我是被迫反擊,正當防衛。”

正吵鬨間,幾個相貌老成穩重的中年人走了過來,為首的人掃了眾人一眼,沉聲問道:“什麼事這麼吵?”

“副會長。”

年輕一輩的幾人都神色一緊,規規矩矩的低頭,喊了一聲,他們互相看了看,誰也沒敢搭話。

玄學協會中人儘皆知,副會長性格冷硬怪異,不通人情,人人都害怕他,就像學生害怕教導主任。

看到他後,鬥雞似的眾人都蔫吧了,變成了被雨淋濕的小雞崽。

陳風猶豫幾秒,上前幾步,朝著副會長和其中一個中年人喊了一聲:“副會長,師父。”

叫過人後,陳風立刻將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還向眾人展示了自己和錢良駿的傷勢。

“豈有此理!”陳風的師父聽完後,再看他們二人腫得看不出本來麵目的臉,頓時大發雷霆,“什麼邪修妖道,逞威風逞到玄學協會了,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

另外兩個長老也皺眉:“豢養小鬼者,大都心性狠毒,犯下惡行累累……如果情況屬實,這人合該被廢除修為,以免禍患無窮。”

副會長心裡也對豢養小鬼的惡人十分不喜,他眼神銳利的看向沈妄。

沈妄下意識的捂住肚子,可憐巴巴的哎呦一聲。

裝腔作勢,不是好人!副會長心裡做了判定,問沈妄:“你還有什麼說的嗎?”

“我冤枉啊。”沈妄大呼其冤,“我既沒養小鬼,也沒偷東西,我知道你們玄學協會家大業大,但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

“有證人目睹了你和惡鬼做交易的全過程!你還偷了他的符篆!人證就在這裡,你還狡辯什麼!”陳風立刻說道。

錢良駿心裡感覺有點不對,但騎虎難下,他隻能硬著頭皮走出列,對幾個前輩鞠了一躬:“我作證……”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直接打斷:“你一個人空口白話,就能給給我定罪了?”

“那我還說,我親眼目睹了你殺人。”沈妄指向陳風的師父。

“你放火。”又指向另一個長老。

“你搶劫。”在場幾個長老都指了個遍後,他食指點著副會長,思考了一會兒。

在場所有人都被他這操作搞得心頭直跳,恨不得原地消失。

一口氣把玄學協會的長老們得罪了一半,這人到底什麼來頭,也太勇了吧。

被指著鼻尖說殺人放火搶劫的幾個長老也臉色難看,目光不善。

“還有你……唔……”思考了好一會兒,沈妄指著副會長說,“你偷了我三千萬,快還錢!你不還錢,我就去告你!”

“胡說八道!”副會長眉心狠狠一跳,怒喝一聲。

沈妄也一臉不解:“我這個人證都在這裡了,你們居然不認罪,還敢負隅頑抗?”

雖然內心知道沈妄這是在膈應自己,副會長還是被氣得臉色鐵青,尤其是注意到,那些年輕小輩低頭偷笑的時候,他更是一陣惱火。

好好一個玄學協會,被這個人攪成了個什麼樣樣子!副會長壓著火氣,問錢良駿:“還有沒有其他證據?”

錢良駿都傻眼了,他不知道沈妄會這麼騷,一點都不給那些長老麵子。

這會兒被副會長質問,他口中發苦:“證據……”

都是憑空捏造的事情,哪裡的證據。

雖然看到了沈妄和那個意圖殺了劉正義的惡鬼交流,但他當時奄奄一息,哪來的時間精力去留證據。

支支吾吾了半天,什麼都說不出來,副會長的臉色更加難看:“你拿不出證據?”

倒是陳風靈光一閃,突然說道:“師弟,你說他偷你的符篆,現在那些符篆肯定還沒有用完,去搜他的身,就能找到他用剩的符篆!”

被這句話提醒,錢良駿立刻緊隨其後:“沒,沒錯!”

“他一個修為低微的散修,無門無派,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高級符篆,不是偷的是怎麼來的……隻要一搜,就能知道真相!”

所有人目光又轉向沈妄。

沈妄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衣兜,聲音顫唞:“不、不要,彆搜我的身!”

看他這幅神態,錢良駿和陳風心中一喜,知道肯定是那個衣兜裡有符篆,他們二人直接上前,一人控製住沈妄的手,一人去摸他的衣兜。

沈妄一副驚恐交加的樣子,任由陳風摸出自己兜裡的東西。

然後眾人看到,陳風摸出了一遝……

符紙?

看外觀和品相,還是質量不怎麼好的符紙。

眾人等了又等,隻等到陳風又摸出一小瓶朱砂,還有一本基本常識書,除了這些東西,什麼都沒有。

彆說高級符篆,連個低級符篆都沒有。

終於有人忍不住疑惑:“你這根本沒有符篆,你不要個什麼?”

沈妄長歎一聲:“你們這群臭男人,搜了我的身,我臟了。”

其餘人:“???”

這人怕不是有病吧。

不知道怎麼的,剛才眾人還對信誓旦旦的陳風和錢良駿有幾分信任,這會兒被沈妄一騷,竟然覺得……

可信度好像沒有那麼高。

幾個長老臉色難看極了,不知道是被沈妄騷的,還是因為陳風和錢良駿二人。

頂著不太友好的視線,錢良駿慌了:“不可能啊,你不是有很多符篆嗎,把符篆當白紙撒……怎麼一張都沒?你把符篆藏到哪裡去了?”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沈妄理直氣壯;“用完了啊。”

“不可能!”錢良駿脫口而出,“那麼多符篆,你怎麼可能用完了!”

“不就是幾張符篆嗎。”沈妄不解,“用就用完了,再畫不就得了,著急什麼。”

“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符篆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下子,彆說陳風和錢良駿,在場所有人都出奇憤怒了。

“你在說什麼!你知不知道符篆有多難畫!”

“高級符篆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價格不菲,在關鍵時候,不僅能助我們一臂之力,說不定還能救我們一條命!”

“你一個還在看玄學界基本常識的鄉下土包子,怎麼會知道符篆有多珍貴!”

見引起了眾怒,沈妄不驚反喜,摸著下巴說道:“符篆真有那麼珍惜?”

“沒錯,就是那麼珍貴!”

“不然你以為呢。”

沈妄點了點頭:“可以。”

眾人以為,他是被說服了,要承認自己的無知。

誰知沈妄的下一句話就是:“那我就賣貴點兒。”

“物以稀為貴嘛,你們都這麼說了,我不漲點價,都對不起你們的賣力科普。”

其他人:“???”

“你以為你是誰啊?畫符要有一定實力,並且非常依賴天賦,就算實力再強,該炸符還是炸符,何況你一個土包子……”

“就是,口氣這麼大。”

“你連玄學界的基本常識都不知道,還畫符。”

沈妄雙手背在身後,仰天長歎一聲,幽幽說道:“我和師父苦修多年,終於得以出師,他告訴我,我是萬中無一的畫符天才,天生就是為了畫符而生。”

“還讓我入世之後,一定要造福玄學界,造福全人類……我身無長物,隻能多畫畫符,靠賣符為生了。”

眾人:“……”

“你們不信?”沈妄一回頭,對上他們看神經病的目光。

眾人默默點頭。

“既然如此,我也不得不露一手了。”沈妄撣了撣衣袖,如果他穿的是古裝,這個撣袖的動作會十分瀟灑,可惜他穿的是襯衫,隻撣了個寂寞,“不僅為了證明我自己,也要洗清我偷東西的冤屈!”

說著,沈妄撿起地上的符紙和朱砂,他左右看了看,隨手抽走一個人彆在%e8%83%b8口的筆。

一手拿著黃符,一手擰開朱砂瓶子,用簽字筆的筆尾沾了點朱砂,一氣嗬成!

聽到沈妄說要證明自己的時候,眾人都抱著看笑話的心態,尤其是見他隨隨便便就要畫符,用的還是劣質符紙。

甚至沒有用特製毛筆,而是用的簽字筆後,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誰畫符不是焚香沐浴,鋪平符紙,用最好的符筆和朱砂……就連宗門的掌門長老那等人物,畫十張,能成功一半,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再看看沈妄,這輕率的舉動,與其說是畫符,不如說是鬼畫符。

“你這什麼符篆,一點靈氣都沒有……”幾個呼吸之間,沈妄已經畫了一半,收尾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