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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対祁淵和祁嵩州,他冷汗冒個不止,這事其實也不能完全怪李萱靈,他們打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和祁嵩州聊簡映厘,他早應該道清楚關係才是。

可是祁嵩州沒有這麼做,就證明是故意的,但是他沒辦法怪罪人家,隻能讓李萱靈閉嘴。

這口氣,嚴勝昌就是把牙齒打碎了,也得往裡頭咽。

“還吃飯嗎?”祁嵩州打破了這場僵局,他始終笑眯眯的,遊刃有餘。

“不用了,認錯人了還吃什麼呢,你們請回吧,嚴耀天我會單獨和他出去吃頓飯。”簡映厘很乾脆地先發製人道。

嚴勝昌和李萱靈她懶得対付,嚴耀天好歹是親弟弟,縱使沒什麼感情,吃一頓飯也不是不可以。

聽到這話,嚴勝昌剛才壓下去的火氣冒出了些許星子,表情不悅:“你這話什麼意思?剛才認錯人,是我和你媽老糊塗了,可是吃頓飯又怎麼了?一家人就是要和和美美——”

“我怎麼不記得,和你們兩位是一家人呢。”祁淵不等他說完,向前一步把簡映厘稍微掩在身後,高居臨下地睥睨男人,語氣涼薄。

“無端闖進我家,我完全可以叫保安把你們帶出去。嚴先生應該也不想就這麼不體麵地走,所以我在這裡奉勸你們,映厘不想見你們,你們就趁早自己先走。”

嚴勝昌自己是有底氣的,畢竟是祁嵩州滿口答應的,可是麵対祁淵,這點底氣瞬間煙消雲散。

他冷不丁的腔調讓人心頭發寒,默了許久,才硬著頭皮顫顫巍巍:“這、我隻是來接走耀天的。”

“請便。”祁淵淡道。

嚴耀天背著書包從樓上下來,他沒見過祁淵,不過就在剛剛,江懷瀾指出了祁嵩州並非祁淵的事實。

他們在樓上做題,嚴耀天已經預料到這倆人會出糗。

但他懶得管他們了,隻是來接他回家,又莫名其妙要吃一頓飯,聯想李萱靈囑咐他的事,他隻覺得無比惡心。

因此見他們吃癟,嚴耀天反而覺得很痛快。

一點點從樓梯上下來,李萱靈瞪了他一眼,不理解為什麼他沒有提前說清楚。

嚴勝昌也覺得就這麼離開了,有些丟臉,忍不住道:“映厘,你也跟我走,我有話要說。但是我在這裡還是要先聲明,雖然你們祁家家大業大,我們嚴……簡新比不上,可是映厘好歹嫁到你們家了,怎麼能到現在還拿她當外人呢?”

簡映厘聽得眉心一跳,被他這番堪比鱷魚的眼淚的話語氣笑了。

更何況,她已經和祁淵離婚了,今天回來就是為了把一些衣物搬走。

瞞著也沒什麼意義。

“我已經和祁淵離婚了,客觀來說,我確實是外人,你就彆在這裡假惺惺的說教了。”簡映厘雙臂抱%e8%83%b8,嗓音溫和清冽。

仿佛在說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祁淵垂眸落在她身上,心裡像是有一根刺。

一瞬間,嚴勝昌夫婦的表情都很微妙,實在是精彩。

嚴耀天也很意外。

倒是祁嵩州,微微挑眉了一下:“原來是這樣,難怪。”

“怎麼回事?簡映厘,你是哪裡做的不好,祁先生不要你了?”李萱靈一股腦地問道,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既然如此的話,該走的就不應該隻有她了。

話音剛落,嚴勝昌倒是沒什麼反應,畢竟羞辱的是簡映厘,而祁先生対她沒什麼感情。

可是當他觸及祁淵的目光時,卻仿佛是有一道寒光刮過。

“是我做的不周到,能讓你們說出這種話。關於離婚,是映厘與我提及的,準確來說應該是她不要我了才是。”祁淵麵色不改地說道。

不等簡映厘開口,打電話叫來老宅子的保安,讓他們把這倆人給帶出去。

簡映厘從始至終都沒有一次開口的機會,尤其是聽見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這可不像是他會說的話。

【係統:男主不會是被奪舍了吧,還是借機跟你裝可憐,嘶。】

嚴勝昌和李宣靈被強硬拉走,其中李萱靈扭過頭,大喊著嚴耀天的名字。

太丟人了。

嚴耀天欲言又止,不知該怎麼辦。

“你要回去嗎?”簡映厘看向他。

她與他相處時間不長,倒是能看得出他有些不情不願的樣子。

【係統:原文裡,因為渣爹後媽的緣故,你們關係不好,不過也不是不能扭轉的,或許也可以攻略看看。】

既然如此,簡映厘又問:“我下午要搬家,或許你可以搬過來跟我住,正好沒人陪我。”

嚴耀天看著她微微一笑,雖然感到詫異,但還是點點頭。

隻是回去後,江懷瀾看他的眼神更森冷了。

嚴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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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映厘上樓到臥室,祁淵緊隨其後,跟著她一起到屋裡。

轉身看向他,簡映厘微微眯眼:“你來乾什麼?”

“幫你收拾行李,我送你去。”祁淵單手扣住她身後的衣帽間,一字一頓。

“不用,你出去。”

祁淵鬆開手,目光沉靜地看著她,嗓音低沉:“就給我一次機會,我隻想幫你,好不好?”

簡映厘背靠在牆上,她才發現,祁淵近乎將她桎梏在身下,抬眼看著男人,她有些好笑:“這種事情為什麼要勞煩您,家裡又不是沒有傭人。”

“鬆手。”簡映厘低聲道,雙手抵靠他%e8%83%b8膛,用力推搡開。

祁淵自然是得鬆手,後退幾步,仍然定在原地不肯走。

簡映厘也不管他,打開了衣帽間的門,拖出行李箱放在地上展開。

箱子裡就放了幾件衣服,由於立起來過,立馬有些淩亂。

在她走近衣帽間時,祁淵顧自蹲下`身,將那些衣物一件件拾起折疊好。

他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倒是因為男德考試,曾訓練過家務,包括洗衣做飯,祁淵在考試中拿到過滿分。

簡映厘抱著衣服走來,瞥見祁淵在認認真真疊衣服,疊得還有模有樣跟豆腐塊似的。

【係統:靠,他居然有點良家夫男的感覺。】

簡映厘:“……”

隔層裡還有一件,祁淵並沒有碰那些貼身衣物,拾起最後一件‘衣服’時,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対勁。

這件衣服的版型是黑絲吊帶,蕾絲邊的做工很好,他的指腹摩挲過肩部,質地柔軟又有些透。

好像是……當時映厘試穿過的。

叫什麼小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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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祁淵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撚起小惡魔的指尖有些滾燙。

剛觸及簡映厘的目光,她把懷裡的衣服丟進行李箱裡,奪走他手裡的小惡魔, 有些生氣:“你彆碰我的衣服,出去!”

祁淵悻悻地起身, 低著頭像是略帶歉意:“我不是故意的, 我還以為這件不是內衣。”

“你出去,用不著你幫我。”簡映厘邁開腿到他身邊, 將他身後的門打開,推搡著極其不耐煩:“快出去!”

門砰地關上,祁淵握了握拳頭,腦海內閃過些許記憶, 光潔的腿、層層疊疊的褶皺上線條流暢、以及圓潤的%e8%87%80部。

【男德係統:……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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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映厘已經收拾好了行李, 她的衣物也就兩大箱,外加簡錢的日用品, 就已經能把後備箱塞得滿滿當當。

至於那件小惡魔吊帶, 簡映厘也來不及清洗了,歸還給江若念又有些麻煩,她乾脆拿個袋子裝起來, 親自消滅, 雖然是送的,但簡映厘還是打算等之後賠給她同等價格的衣服。

司機已經提前備車在門口等著,行李搬上車,江懷瀾扯了一下她的衣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扭過頭看向他,江懷瀾抿唇, 始終一言不發。

簡映厘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隻能伸手揉了下他的頭。

“再見啦。”

少年沉悶地‘嗯’了聲。

上了車, 簡映厘拿起手機與江若念打個招呼,畢竟她考完後就去度假了,並不知情離婚的事。

將消息發出,抬頭看向窗外,樹影往後移動,已經從苑內出來進入道上。

無意間瞥到後視鏡,熟悉的雙眼,她一頓:“你怎麼在這裡開車?王師傅呢?”

祁淵轉動方向盤,抬眼看向簡映厘:“我讓他下去的。”

簡映厘皺眉,她已經不想和祁淵扯上關係了,開到街道附近,她立馬開口道:“就停在那家麵館門口,我自己叫了一輛車。”

祁淵開車速度不變,摁著方向盤的指尖微微發白:“這個季節天黑得快,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何況就剩五公裡的路了。”

“我們已經離婚了祁淵,你發什麼神經?”簡映厘心煩意亂。

“就算我們離婚了,我也可以送你回家,你就當普通朋友開車送你回去,可以麼?”

看向窗外,已經能隱隱約約見到檀香華庭的一角,簡映厘沒法,心裡早已咒罵好幾遍祁淵了。

都已經離婚了還做出這套假惺惺,真是應了小說裡的套路,一旦失去了就開始追悔莫及想再次得到嗎?

坐在一側的嚴耀天不太敢說話,隻是默默地抱緊了自己的書包。

他不是沒見過男女之間吵架,但也是頭一回見到,剛才那麼高高在上倨傲凜然的祁先生,現在居然這麼的卑微。

嚴耀天想起之前李萱靈和他說過的,祁先生厭惡簡映厘,要不是看在老爺子的麵子上,還不一定會娶他。

果然李萱靈根本不可信。

他心中冷嗤。

下車時,已經有提前得到消息的阿姨到門口迎接,簡映厘一言不發動作極其速度,哪怕祁淵想拎她手上的東西,她也死活不給他。

可是沒想到的是,祁淵卻一路跟到了檀香華庭,沒有人敢攔著他,簡映厘站在門口,像是渾身充滿了倒刺,語氣寒冽,雙眸冷冷地睨著他:“這裡是我家,如果你再進來一步,我也可以叫保安把你帶出去。”

“你也不想這麼狼狽不是麼?”

寒風刮過樹乾,沙沙聲作響,此刻京城又有了下夜雪的征兆。祁淵的耳根又紅又發青,他微微抿唇,心裡絲毫不被這句話所威脅到,可是既然是映厘的警告,他沒辦法違抗。

檀香華庭是蔚京旗下的房產,沒有人敢對他這麼做,儘管那些保安不一定認得出他。

雖然有些不厚道,可祁淵還是多留了一副這棟樓的鑰匙,當初把這裡劃給簡映厘,便是吃準了這塊地交通便利,她一定會住在這裡,無法脫離他的掌控。

除非這些她都知情。

那他一定會作出讓步,隱隱周旋著。

簡映厘再次無情地把門關緊。

祁淵呼出一口氣,白霧縹緲,他應該還能再做點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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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映厘在回去之後立刻投身於工作當中。

上次活動舉行得很順利,一些品牌商接連紛至遝來地請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