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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還是勤懇地把答案糾正過來。

真是一群小孩子。

祁淵如是想,慢條斯理地將最後一塊吃掉。

“這麼做対嗎?”嚴耀天在這幾天的相處已經磨平了銳氣,他甚至很喜歡這種氛圍。

畢竟在李萱靈那裡,他經常被要求做一些俗套且無趣的事情,隻為了迎合她的‘貴婦’生活。

甚至,他心裡也清楚,自己送來就是為了與祁家人牽線搭橋,李萱靈總是在微信上問他一些簡映厘的隱私、祁家人的喜好。

上次的經曆已經讓他丟儘了臉麵,他不理解這幫人的思維,因此李萱靈不管怎麼問,他都以‘我不知道’、‘不清楚’來搪塞。

隻可惜,今天下午就要回去了。

嚴耀天無聲地歎口氣。

就在這時,手機顯示來電,是李萱靈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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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訴蘇玫佳等人的誹謗罪開庭了。

簡映厘這幾日都在處理這件事,法庭上蘇玫佳的狀態很不好,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她也沒辦法撒謊,最終依照法院判罪,簡映厘得到了應有的補償。

關於此人,簡映厘不禁感慨,還真會有人法盲,覺得她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學生了,也懶得以幼稚的行動去製裁她。

成年人,就應該堂堂正正的尊法守法用法。

以前大學所發生的事,由於時間太久遠,能得到的證據隻有祁淵找人恢複舊手機數據,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而這副舊手機,正是祁淵在大學時,那個惹到他的室友的。

簡映厘対這件事的印象極其深刻。

校內傳得沸沸揚揚,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見識到如此不計後果、打架鬥毆的祁淵。

雖然學校可勁兒地把消息壓死,但是因為祁淵,那個室友被學校勸退了。

祁烽作為學校董事會之一,以祁淵出國留學作為半年條件,施壓讓學校対那位室友進行嚴厲的處罰。

真相逐漸明朗,在那次離婚後簽協議書,簡映厘才完完全全地明白事情的經過。

他是因為看到了前室友的手機。

手機裡,充滿了汙言穢語,甚至是一些偷拍、対女同學的意.%e6%b7%ab。

其中就有關於她的。

簡映厘不是其中最可憐的受害者,儘管她沒有被偷拍,也著實被裡麵的東西惡心到。

那副手機是在打架時他奪取來的,摔壞了屏幕打不開,再後來學校將那人處理,這件事已經在他出國後過了有半年的時間。

沒有了時效性,更何況這種事情一旦公布出來,対受害者也是一種傷害。

可是現在不一樣。

簡映厘可以運用裡麵的信息,対這些施暴者予以懲戒。

關於其他的受害者,她嘗試去聯係過,旁敲側擊地問起,留下了部分願意一起対峙的人。

蛇鼠一窩,蘇玫佳不是最嚴重的,但她也與這位室友有過瓜葛。

事情處理完,簡映厘才鬆口氣。

【係統:在原文裡,這是洗白男主的一部分~是這個男配対他施展報複,結果報複到你頭上,然後經曆一番生死局,他與你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幫你打官司。】

這個室友確實是個大惡人……

躲媒體的同時,她也在進行自我保護,待在老宅子能不被這反社會人格的室友找上。

某種意義上來講,她也算是陰差陽錯地躲避虐點了。

至於洗白。

簡映厘承認自己得知這一切,有些意外。

明麵上她受到宋婭初和蘇玫佳的傷害,而隱藏在黑暗中的傷害卻並沒有發現。

這個傷害,是祁淵發現的,而他也因此出國留學。

那半年的時間,也是她遭受議論的時刻。

時間點恰好対上。

得知真相也恰好就在離婚之前。

因為封心鎖愛值滿格,她依然選擇了離婚。

畢竟這是兩碼事。

離婚後她如釋重負,可是同樣的,在恢複到正常數值的時候——

“我想抱抱你。”

祁淵生澀啞然的低語,讓她有一瞬恍惚。

抱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這樣未免也太沒骨氣了。

她冷靜而淡漠地告訴他,既然要留在老宅子裡,就不要總碰麵了。

事實上,她也做到了。

可惜簡映厘沒有□□,她解決了起訴的事情,沒有餘力去管嚴耀天。

不過今天已經是他留宿的最後一天了,既然前幾天沒有發生什麼,那應該也沒事。

【係統:女主請放心!虐點唯有你在他們身邊時才會觸發,或許你可以現在回去觀察一下,他們的相處是怎麼樣的!】

係統話音剛落,她坐上了司機的車,電話鈴聲很適時地響起。

來電是嚴耀天。

【係統:你看,無縫銜接地上趕了。】

簡映厘沉默了幾秒鐘,劃開接聽鍵。

“我媽來了,她已經見到了姐夫……得到同意,說是要去吃飯,問你什麼時候能來?”

嚴耀天的語氣有些沉悶,簡映厘習慣了,還以為他一直是這麼說話的。

不過這話語裡,好像還聽出了一點點的……難以啟齒?

而且按照祁淵的性格,他不可能會同意這種無意義的飯局。

更何況他們已經離婚了,將近兩星期的時間沒有再見麵。

不対。

簡映厘太陽%e7%a9%b4一跳,倏然想到一種可能性。

答應這場飯局的不是祁淵,而是祁嵩州。

當時李萱靈便把祁嵩州誤認為是祁淵。

簡映厘將嚴耀天的電話掛斷,給祁嵩州打過去。

那麼有錢又喜歡到處跑,怎麼還要吃這種毫無意義的席?

【係統:這個男配,是有點子腹黑屬性的,原文裡描寫他就是一個玩心大的樂子人。】

簡映厘:“……”

“祁嵩州,你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答應這種事情?”電話撥通後,簡映厘也顧不上什麼禮貌不禮貌,直接反問道。

対麵輕笑,好似在溫和地撫平她:“你們父母為了表示感謝而請我吃飯,我正好沒什麼事,為什麼不答應呢。”

“……他們誤認為你是祁淵,你不覺得他們不僅蠢,還不尊重你麼?他們在哪裡?我打電話拒絕。”

“已經到門口了,你來我們就可以走,不要遲到哦,我現在可是在接待他們呢。”

電話掛斷,簡映厘努力地平息想掐人的衝動。

與此同時。

祁淵爬進了嚴耀天的書包,見到了祁嵩州雲淡風輕地接待嚴勝昌夫婦。

一開始,他沒什麼反應,可直到那倆人一口一個女婿,他瞬間迷惑了。

女婿?

哪門子女婿?

記憶回溯到前不久,祁淵倏然意識到什麼,咬緊牙根,眯起豆豆眼。

他還演上癮了是吧?

祁淵氣得%e8%83%b8悶,一道目光掃過,江懷瀾立刻將他從背包口袋上撈起。

“什麼時候跑出來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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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祁淵就這麼被無情地拎了回去, 啪嗒地落在墊料上,抖抖全身,略顯不快地扭頭看向江懷瀾。

江懷瀾壓根沒注意到這幽怨的小眼神, 直接把籠門關上。

無聲地歎口氣,祁淵隻好魂穿回自己身上, 這個時候與映厘見麵應該也沒事。

此刻的另一個自己還在対接來賓, 祁淵哪裡管的上這種事,讓李特助和副總留下來處理。

一路親自駕駛到老宅子, 門口停了一輛白色轎車,看上去應該是嚴勝昌夫婦的。

收回視線,祁淵從車上下來,正好與剛回來的簡映厘碰麵。

四目相接, 簡映厘沒什麼表情, 但是一想到祁嵩州惹來的事,她又覺得有些心煩, 顧自在心裡暗暗歎口氣。

從院子穿進大門, 祁淵走在前,伸手扶著門將其打開。

好聞的沉木香侵襲,祁淵始終一言不發, 深沉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劃過光潔的脖頸,有些癢。

大廳內,祁嵩州身穿瑰色襯衫,雙腿交叉著,似笑非笑地與嚴勝昌夫婦閒聊。

瞥見門口的倆人, 尤其是注意到祁淵的存在,他也絲毫不覺得嚴勝昌稱呼自己祁先生有什麼問題, 好整以暇地微微眯起眼。

嚴勝昌是第一次見到‘祁淵’,他沒想到自己一來,能受到如此寬厚地待遇。

談笑間,發現対方轉移視線,便順著祁嵩州的目光看向身後。

見到簡映厘,嚴勝昌輕咳一聲,揚起下巴淡淡道:“來了啊,坐吧,一會兒咱出去吃頓飯。”

關於前幾次的事情,嚴勝昌心裡還是頗為不滿,可是比起簡映厘給他掉麵子,他還是更關注祁家是否能帶給他利益。

更何況,方才他與‘祁淵’聊得正歡,有他在撐腰,簡映厘又怎麼不聽從呢?

嚴勝昌明白她対祁淵的感情,不然為什麼會死心塌地地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

思至此,嚴勝昌越發的有底氣,見簡映厘皺著眉頭,他有一種自己好不容易找回場麵的感覺。

“阿淵,終於來了啊,一會兒你也和親家出去吃。”祁嵩州起身走向那人麵前,很是識趣地主動挑明了身份。

他著重地強調‘親家’二字,在吊兒郎當的腔調裡,咬字極其清晰。

側過臉,祁嵩州從簡映厘臉上看到如出一轍的表情,卻也絲毫不在意,輕笑著:“小厘也是準時的踩點來了,不錯。”

李萱靈見到簡映厘,立刻熱絡地上前想拉著她的胳膊,可簡映厘躲掉得很乾脆,她心裡有些許不快,但也立馬換上笑容。

“哎喲,映厘回來啦,走走走,你們夫妻倆手牽手,我和勝昌在後麵,咱們一起去吃飯吧。”

她說著,立刻又伸手想把簡映厘往祁嵩州身上靠。

祁淵蹙眉,下意識地握著簡映厘的胳膊,僅僅一個細微的動作,他隻是伸出手扣住,又很快不動聲色地收回。

“我不喜歡彆人隨便碰我。”簡映厘並沒有注意到祁淵的動作,而是冷冷地看著李萱靈,退後一步淡淡道:“以及,你認錯人了。”

“阿淵……”嚴勝昌還在回味祁嵩州剛才稱呼,旋即聽到簡映厘這話,他瞬間意識到不対勁。

“什麼認錯人?到底怎麼回事啊?女婿,咱還要不要出去吃飯了。”李萱靈一頭霧水,扭頭看向祁嵩州。

“你們認錯人了,我才是祁淵。”祁淵語氣凜然,磁性的嗓音悅耳低沉。

李萱靈一噎:“這怎麼可能,我……”

“那你又是誰?”

祁嵩州微微一笑:“所以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讓你們稱呼我祁先生,這可不關我的事啊。我是阿淵的小叔。”

“不是,那你為什麼……”

“行了,少說兩句!”嚴勝昌沉不住氣,趕忙拉過李萱靈,簡直要被她的愚蠢給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