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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和祁淵之間,您也說過及時止損最好,隻是我迷茫了太久,直到婚後才明白,一顆鐵石心腸確實不好焐熱,所以我想放下。”

一頓晚餐過後,簡映厘抱著小家夥,回到自己過去的臥室,滿滿的都是回憶。

越是觸景生情,她越是能明白。

其實祁淵變得已經不是她喜歡的那個人,她喜歡的是當初總能擋在她麵前,保護她、開導她的湯圓哥哥。

湯圓。

真是個久遠的名字。

他已經不是他了,簡映厘自知自己沒必要執著下去,簡雯也同樣愛她,隻是作為母親有時候並沒有完全理解她這個孩子,她身邊也有了朋友。

她不再孤獨,所以不缺一個已經過去的人了。

祁淵坐在書桌上,看著簡映厘翻起過去的物品和書籍,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可是他感覺再也回不去了。

那些曾經他送給過簡映厘的東西,都被當做垃圾一樣丟進了袋子裡。

祁淵感覺自己渾身冰冷,好像自己也被丟了進去。

“嗯?”簡映厘伸手去夠書桌上的小物品,發現簡錢正扒拉著爬上她的手背,豆豆眼溼潤得溢出了淚水,潸然淚下四個字足以形容。

“怎麼還哭了?原來倉鼠也會哭嗎?”簡映厘表情詫異。

被丟掉當然會哭。

祁淵埋在她掌心,心頭揪痛。可是倉鼠不會說話,過度落淚,眼睛還會酸澀。

但這是他唯一能表達自己難過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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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降落已是深夜,祁淵的眉眼間有著些許的疲倦,他幾乎一天一夜未合眼。從國外飛往京城,又得知簡映厘來到江城,他立馬又買了一張去江城的票。

霍爾先生的合作中斷,以及那位秦小姐,他也給予了相應的教訓,在蔚京發出聲明的不到十分鐘內,她一同承認是自己故意為之。

至於宋婭初,事到如今他沒什麼好留情麵的餘地,讓公關主動聯係她,施壓出麵澄清過去的事情,並且著重對映厘道歉。

有小道消息稱,她這次推出的新產品在活動上回扣很大,甚至產品成分出了大問題。祁淵也不知怎的,想起她過去縱容身邊好友謠傳映厘,便也主動撥出一些人,加以炒熱熱度。

網絡上的輿論瞬間扭轉。

【什麼黑白紅玫瑰?搞半天一個搞三無產品還蹭熱度被反噬,一個給自己的的電影造勢炒熱度被石錘,真惡心啊。】

【我宣布,總裁夫人是今年瓜裡年度最慘了!】

【總裁和總裁夫人真是郎才女貌嗚嗚嗚!而且有沒有人發現,簡新這次的活動折扣超大!我和我姐妹去逛了,買了一大堆東西還能和明星合影!】

“去翠茵苑。”祁淵淡淡道,聯係不上簡映厘,他還可以查到她的ip所在地,甚至鎖定到這處。

和他料想的一樣,映厘回江城是去翠茵苑。

雖然大半夜的登門拜訪並不是一件禮貌的事情,可是他想去見她。

小憩了一會兒,睜開眼他狹長的雙眸有著些許的血絲,來不及撐傘,走到門前按下門鈴,他心跳驟然加快。

這個點簡雯已經睡下,簡映厘睡眠較淺,聽到門鈴還以為是幻聽,直到接連兩次的門鈴響起,她才厭煩地下了床。

打開門口的監控,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她手指曲卷,眉頭微皺。

避免他再次按下門鈴,簡映厘按下聲鍵,語氣冰冷:“你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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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門內傳來熟悉的聲音, 祁淵鬆了口氣,嗓音溫軟:“映厘,網上的那些謠言我已經處理好了, 我們回家吧,我是來接你回去的。”

他的語氣透露著疲倦沙啞, 即便如此也耐下心好好勸說。

但對話器那頭, 簡映厘拒絕得很乾脆:“我不想回去,現在不想見到你, 現在夜已經深了,我要去睡覺,你請回吧。”

簡映厘不理解為什麼祁淵三番兩次的來找她,明明在之前祁淵向來不在乎、也不管, 應該按照之前的行為軌跡走下去才是。

係統嗅出了些許不對勁。

【這是追妻的前兆!女主一旦要逃離男主身邊, 男主就會感到非常不適應,從而引發追妻!】

而這正是她不想要的。

簡映厘眉頭皺得更深了, 和她之前的計劃不太一樣。

在計劃裡, 她料想過祁淵也會來江城,但隻想到他會以冰冷上位者的姿態命令她回去,要是忤逆的話, 祁淵說不定也由著她提出離婚了。

而不是像這樣——

“我想見你, 如果你需要休息,那我等明天早上找你,怎麼樣?”祁淵仍舊偏執地請求。

來到江城他連預約酒店都沒來得及,他並不想丟失任何一次見麵的機會。

簡映厘張了張嘴,聽著係統給出的提示和建議, 她倏然道:“那就明天。”

“我想我們彼此間都需要冷靜,好好考慮一下今後的生活。”

祁淵看不見簡映厘的表情, 不過這句話好比方才的態度溫和一些,讓他緊繃著的神經有所鬆弛。

“好,那你好好休息。”

結束了對話,祁淵站在門口良久,始終有些不願離開,一樓屬於簡映厘的房間燈亮了又暗了,他這才收回視線。

從門口走到無屋簷的石板上,大雨傾盆,涼意從頭上滲透到肩膀以及渾身上下,李特助連忙趕來替他撐傘。

微微拉開窗簾,簡映厘看了眼他離去的背影,霧氣與婆娑樹影模糊了視線,她淡淡地放下簾子。

這夜,祁淵也依舊沒合眼,到酒店換了身衣服,他又夜裡開車到翠茵苑門口,生怕簡映厘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又偷偷溜走。

李特助在車上的保溫箱裡備了幾瓶熱咖啡,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提起一罐,單手開啟仰頭喝下。

喉結滾動著,意識混沌而逐漸地清醒,他有些眼酸頭疼,按了按眉心,瓶罐按在扶手台上,抿唇洇出水漬。

幽暗的雙眸,緊緊盯著那扇拉上簾子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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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簡雯又為簡映厘親手準備了早餐,半退休的她現在整日研究一些菜譜,久違的吃上她的飯菜,簡映厘心裡即踏實又舒適。

“那個小老鼠吃什麼?”簡雯端起碗碟,見簡映厘拿著個小碟子給毛團子喂食,心裡生出了幾分興趣。

祁淵也並沒有睡好,此刻半眯著眼睛,耳朵折疊耷拉著,黃毛頭顯得更加圓潤了。

拿起一小塊吃著,有些貪戀地又稍微睜開看著簡映厘。

昨晚另一個自己來見映厘,他是知道的,在他昏昏沉沉要睡過去的時候,係統突然叮咚一聲加了點男德值。

等他醒過來,便看到回到臥室的映厘。

看來另一個自己還不算太笨,還知道要早點來勸映厘回去。

“我煮了點雞蛋雞%e8%83%b8肉還有南瓜伴著給它吃的。”

簡雯‘哦’了聲,看著那毛團子呆愣的樣子,也沒那麼厭惡了,隻是嗤笑:“這麼點兒小東西還要專門煮東西吃呀?我還以為給點兒剩飯剩菜就行。”

祁淵聞言,立刻又塞了點兒吃的到嘴裡。雖然他知道嶽母是在開玩笑,可是他總覺得,自己在她這裡不僅印象不好,身為倉鼠也不受她待見。

吃完早飯,他又被簡映厘塞進了口袋裡。

簡映厘按下門把手,剛出門便瞥見一輛熟悉的車,透過玻璃窗,男人的目光同樣與她對視。

現在是八點半,簡映厘倒是沒想到這麼早他就來門口蹲點。

被守在大門口,她無法躲開,乾脆隻能按照昨晚的計劃繼續進行下去。

“映厘。”祁淵的嗓音沙啞低沉,從車上下來,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此刻他隻穿了一身單薄的襯衫,領口淩亂,原本沉木香的氣息被一股濃鬱的咖啡味籠罩著。

倆人之間的距離越靠越近,簡映厘聞到那股味道,心裡不免得想到他不會一夜都守在這裡吧。

應該不可能。

祁淵根本不是這種人。

“車上談,我有事要跟你說。”

祁淵深深地看著她,像是要將她的模樣烙印在眼中,末了‘嗯’聲,側身將副駕駛的車門拉開。

見狀,簡映厘並沒有進入車廂,而是自己伸手把後車座門拉開,語氣生疏:“我坐後麵。”

車門砰地關緊,兜裡的小家夥冒出小腦瓜,無奈地磨磨牙。

這樣還怎麼接觸?他想早點穿回去啊。要是另一個自己笨手笨腳說錯話了怎麼辦?

煩惱圍繞在腦海裡,祁淵感覺自己都快禿了,小爪子抓撓著臉蛋,鼻頭原本有一點點毛,現在禿嚕得露出了粉色。

作為一隻小倉鼠,每當有煩心事,不是在跑輪上揮灑汗水,就是扒拉著鐵欄杆咬。牙齒沒有之前長了,可他的鼻頭卻禿了。

“你早上吃了麼?我買了點兒早餐。”祁淵注視著後視鏡,從保溫箱裡掏出自己提前買好的肉包。

這家肉包店開了二十多年,以前在江城上小學的時候,他經常和映厘在這附近的一條街吃。

思至此,祁淵的雙眸有些通紅溫熱。

“不用了。”簡映厘看向他,字字清晰地拒絕。

一點點打量祁淵,如此近的距離,室內溫度剛好,燈光也正亮,簡映厘越發覺得,不過短短幾日沒見,他似乎變得有些陰沉頹然。

但祁淵仍舊執著地把那袋子肉包向她挪移。

簡映厘抿唇,按著他的手推開:“我說了,不用。”

【男德係統:恭喜你,回去咯~】

祁淵微微蹙眉,呼吸沉重粗獷,手上拿著的肉包倏然跌落滾到簡映厘腳邊。

見他如此,簡映厘不免得問一句:“你怎麼了?”

單手撐在扶手上,青筋暴起,額頭上涔出細汗,祁淵微微睜開雙眸,聽她問候不免得心頭一熱。

“你在關心我嗎?”祁淵扯了下唇角,啞聲問道。

簡映厘坐直了上半身,與他保持距離,沒有回應。

祁淵也微微按了按肩頸起身,心裡已然有了答案。

而且映厘要和他說什麼,他也知道。

“本來我是想去見老爺子的,和他說說這次發生的事情。不過我改變主意了,我想你應該也不想被他叨擾,就開門見山隻說了,我想和你離婚。”溫潤的嗓音,語氣生冷。

縱使昨日已然得知,他內心鋪墊著做好準備,也不由得被這話刺痛到。

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方向盤,咬緊牙根,幾秒鐘的流逝實在是緩慢。

【男德係統:這題隻要答應了,你就可以+20點男德分,成功躍進良好的評定,距離男德優秀班長隻差30分哦~】

【男德係統:想想你那每場考試隻得三四分的可憐模樣,這得猴年馬月才能畢業啊!】

隻要畢業了,他就不再會魂穿回簡錢身上,係統也能給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