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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嗎?

【係統:來活了,我看看你能漲多少寵愛值,省得我忘掉給你加上~】

簡映厘沒接著搭理係統,捧起小家夥,聞到了一股奇異的味道。

她算是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敢情這小東西好久沒洗澡了。

但是在飼養指南裡,不是說不用刻意給倉鼠洗澡,它自己會用口水洗浴的麼?

祁淵的豆豆眼瞪著她,隻恨自己不能說話,隻能用肢體語言來表達。

他用短短的爪子揉搓腋下以及腰部,然後屁股墩在手掌心。粉嫩鼻頭輕嗅,下一秒張大嘴乾嘔,做出了極度嫌棄的表情。

簡映厘有些困惑地眨眨眼,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噗。”

這倉鼠真的成精了吧?

百度上搜索的都不能水洗,於是簡映厘就隻好用洗臉巾潤濕了水,捧著簡錢在他身上擦拭。

祁淵感覺自己就像個鐵鍋上的烙餅,翻來覆去。

最要命的是,簡映厘的手勁兒大到實在是離譜,她似乎對他尾部的黑喳喳有什麼執念,反複地揉搓。

祁淵有些抗拒,立馬扭過身,用雙腳抵抗著,發出呲呲的警告聲。

然後簡映厘卻當場用手指撚住他的腳掌,仔細搓洗:“腳底板真黑。”

祁淵:“……”

被洗浴後放歸回籠子裡,祁淵深深地歎口氣,突覺自己身上的味道更是奇怪了。

他坐在平台上,小心翼翼梳理自己的毛發,就連腳底板也不放過。

被□□過後,更有股尿意上頭,祁淵啪嗒啪嗒地走向尿沙上,撅起小屁屁。

“這是在上廁所啊?”簡映厘新奇地看著他。

祁淵抖了一下,尿撒在腿邊了。

他心底裡頓時煩躁,扭過頭狠狠瞪著簡映厘,但那圓溜溜的豆豆眼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震懾力。

爬到平台,簡映厘卻再度不顧他的意願,把它攬腰抓起。

翻過麵來,看著那微微呈現淡黃,還沾染了尿沙碎末的尾部,簡映厘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麼弄臟的啊,難不成簡錢不會%e8%88%94屁屁嗎?”

祁淵:???

%e8%88%94屁屁?

他堂堂一個人類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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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淵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令人無語的事情。

他被關在籠子裡,而簡映厘念在他聰明、有靈性,把倉鼠%e8%88%94屁屁洗浴的視頻在他麵前循環播放。

美名曰——好好學,以後自食其力洗澡。

祁淵冷嗤,像是撒氣一般的,起身就把手機撞到平台下,再度越獄。

走到保溫杯前,他趴在邊緣,用雙手把撕下來的衛生紙沾濕,想著這樣來清理自己。

誰料簡映厘卻又一次地回來,把身後的門關上,讓他心頭一驚,撲騰地掉到了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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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祁淵並沒有整隻鼠都掉進去,而是後肢的腳丫子都卡在了邊緣,倒掛在水杯裡。

當簡映厘發現的時候,祁淵毛茸茸的屁股就浮現在杯口上,她立馬把它撈了出來。

“啾!啾!”祁淵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鼻頭灌了水,忍不住多大了幾次噴嚏。

細軟毛發隨著水附著貼合,渾身上下都有一種沉重感,昏昏沉沉。

簡映厘手疾眼快地把自己的毛巾包裹在它身上,心臟直跳,包好了便放在懷裡,趕忙搜索遇到這種情況要怎麼辦。

不過好在掉水裡並不久,搜索推薦裡大多是掉在下水道一天一夜救回來,這讓簡映厘鬆了口氣。

用吹風機吹一吹?畢竟渾身濕漉漉的,肯定會感冒。

說乾就乾,簡映厘抱著他扭頭去拿吹風機,然後把小家夥攤在桌麵上,按下按鈕。

被包裹在毛巾裡的祁淵剛喘上一口氣,緊閉著的雙眼睜開,卻聽到一陣刺耳的吹風聲,自己那皮毛短小的腹部感到一陣灼熱。

“啾!啾!”祁淵簡直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用叫聲對抗,雖然這聲音在泡了水之後顯得有些奇怪。

他正想轉身逃走,簡映厘卻啪地一下,用掌心把它按住。

“簡錢乖乖哦,這個聲音不嚇人的,不吹乾會感冒的。”女人柔聲安慰道,直到自己接觸到這股熱風,她才反應過來。

“開太大了了?”

祁淵:“……”

這個笨蛋!

他氣急了,卻有些無可奈何,睜眼瞪著簡映厘。

不過這吹風機的熱度,不論如何也無法隨了祁淵意願。

用了沒一會兒,簡映厘就突然發現不對勁。

這樣……會不會把簡錢吹脫水了?

再次掏出手機去搜索,簡映厘一字一行地看,突然沉默了片刻。

哦……原來不能拿吹風機直吹啊。

重新給簡錢包裹上毛巾,忽略掉那有些淩亂的頭頂,它就像是繈褓中的小嬰兒,可憐又可愛。

擁入懷中,簡映厘垂手滑動手機屏幕。而這個角度,祁淵一睜眼也正好能看到。

屏幕上的照片是分享博主的血淚史,她的倉鼠就是在偽冬眠時,為了保暖喚醒用吹風機,硬生生給雙手雙腳吹沒了。

從簡映厘的視角來看,實在是慘不忍睹。

從祁淵的視角來看,他感覺自己有些肉疼。

搓搓雙手,那股滾燙的餘熱似乎尚且還在。雖然這副軀體他也並不想要。

不過就這麼抱著,祁淵也依舊沒有感受到溫暖,忍不住打噴嚏,聲音清脆微小。

他身上的皮毛已經被那股熱風吹得半乾,隻是熱勁兒過去後,他依舊是手腳冰冷。

“這樣好像也沒有效果。”簡映厘囔囔道,這次是一字一句地仔細把分享經驗看完,才做出行動。

祁淵被擱置在了桌上。

他一動不動躺了會兒,聽到窸窣的聲音,不由得抬起頭去看。

卻見簡映厘把身上的衣服換掉,穿了身單薄的真絲睡衣,一如上次意外所見。

他呆滯了幾秒鐘,耳廓噌地豎起,有些不自在地再度躺平。

溫熱的掌心觸及他的毛發,祁淵微微眯起雙眸,感覺到簡映厘捧著自己,把自己放在了身上緊密貼合,再用柔軟被褥蓋好。

趴在她身上,祁淵能感受到陣陣起伏的呼吸,以及她散發的溫熱。

圓溜溜的豆豆眼望向女人,他此時此刻,又想起了些許事情。

大三那年他與祁烽關係鬨僵,獨自一人在外租房,發高燒再加上熬了一天一夜,身體格外虛弱。

走出房間的那一刻,他恍惚間快失去意識,撥打了簡映厘的電話號碼。

而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便已然在床上。

簡映厘忙前忙後地收拾衛生,除此之外屋內還多了一位老太太。

她笑著看向他,小聲打趣:“你女朋友還真是有意思,上門照顧你結果找錯地方了,愣是喊了警察來。”

“我開門的時候看到那些警察,還以為我家老頭子犯事兒了呢!”

廚房內突然傳來驚呼聲,老太太上前張望,有些無奈:“丫頭,你乾啥拿保溫袋裝熱水呀?咱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熱水袋都已經是充電不用換水的了。”

祁淵乾澀的嘴唇微微一抿,垂眸掩去笑意。

——那現在呢?

祁淵輕顫鼻頭,他突然間意識到,簡映厘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對待自己。

而他能享受到這份待遇,也僅僅是因為,他是她的寵物。^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種想法宛如一把刀,剜去了他心底裡的一部分,變得有些空落落。

簡映厘應當是對他失望了,他必須想辦法修複好這一切,至少有些事情,就理應讓她清楚其中的誤會。

然後,去病房看望他,讓他重新回到人身。

祁淵心裡打著鼓,念想越發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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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臨睡前,簡映厘把簡錢放回了窩裡,又從小李那裡借了點暖寶寶,放在鼠窩底下墊著。

她睡得並不是很好,好在是周末,她可以多休息會兒。

而江若念卻意外的起了個大早,把昨日定下的日程表落實得非常到位。

“我昨晚八點敷了麵膜,連手機都沒碰就睡了,不過我已經幫你和我朋友說了,下周三能見麵談談。”江若念打了個哈欠,嗓音略顯慵懶,可那杏眼直溜溜地盯著簡映厘。

仿佛在說:你快誇我快誇我,不誇我就是你不識好歹。

簡映厘很是識趣地誇讚了她幾句,並且拿出一包糖贈與她,像是獎勵。

口袋裡倏然冒出一個毛茸茸的小家夥,順著手臂爬上了桌麵。

祁淵仰起頭,看看麵前的江若念,再看看簡映厘以及那日程表,明白了昨日她究竟在忙什麼了。

他坐在簡映厘手邊吧唧吧唧嘴,這裡的書房他再熟悉不過了,每次回來大多都是獨處在這裡的。

再站起身趴在地上拉伸,嬌短的粉尾巴立起,簡映厘似笑非笑地挑眉,用指頭按了按他的腦袋。

繼而等他把視線落在身上時,手指放在唇邊,做出噤聲的意思。

祁淵彆開臉輕哼,他倒是懶得搭理那愚笨的江若念。

隻是這裡是他的書房,說不定就藏著什麼東西,可以讓簡映厘重新念起他的好。

窗外灑下橘白的光耀,一些粉塵在光束裡肆無忌憚漂浮,放在窗口邊溫存的鬱金香花瓣水滴欲垂落。

在家中的各個角落,幾乎都有這類花種的存在,祁淵心想,耳廓倏然又立起。

匍匐下`身,他儘量地不發出任何聲音,穿過厚重書籍的縫隙,被卡得嚴嚴實實,也還是咬牙傳過去。

感覺得出來,這幾周他確實是吃胖了。

就在牆邊不矚目的位置,一框相片倒在桌麵,上麵都落滿了灰,確實是無人在意。

祁淵咬住相框,幾乎快把嘴長到最大,可是想把它翻起來,並且拖拉到簡映厘麵前簡直比天還難。

為什麼就穿成了隻倉鼠?穿成狗都比這強吧。

牙口有些酸澀,祁淵鬆口一屁股坐下,肚皮上的肉層層疊疊,看上去宛如肉鬆飯團。

“三點了,再過半小時我就要去醫院看表哥了。”江若念撂下筆,淡淡地說道。

這句話無疑給了祁淵沉重的一擊,它立馬又站起來,而另外倆人則是打算結束今日的一對一監督。

心下一橫,祁淵頭頂著相框,推到了地麵上。

相框落在地麵破碎的聲音很響亮,江若念被嚇了一跳,就連簡映厘手中的水杯也差點兒撒出去。

循聲前去查看,江若念皺著眉頭,想把祁淵拎起來臭罵一頓,結果看到地上的照片,饒有興趣地撿了起來。

“怎麼了?”簡映厘剛來,看到桌麵上落下耳朵一臉無辜的簡錢,立馬把它捧起踹到口袋中。

“你個闖禍精,這裡的東西可不是我的。”她小聲斥責,語氣仍舊溫柔。

祁淵坐在口袋裡不吭聲,默默搓搓鼻頭。

這是他的書房,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