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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氣撲鼻葷素搭配恰當。

乍一看,確實非常有食欲。

簡映厘看著舉止僵硬,表情有些古怪的她,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怎麼了?”

江若念溫溫吞吞:“餓死了,看上去也還湊合吧。”

好像……也沒那麼廢物。

挖起一勺夾雜著蔬菜的粥,搭配雞蛋卷,溼潤的湯汁帶著淡淡清香,與軟糯的雞蛋卷充斥腔內,味蕾一下子被刺激到。

她下意識地想說好吃,但很快又改口,找了個話題:“……哦對了,為什麼你和你爸不是一個姓?”

“八歲的時候發現我爸出軌鬨離婚,所以等到十八歲,我自己去改了我媽的姓。”簡映厘淡淡地說道。

那時的簡雯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的好丈夫,居然會與雇傭來的保姆地下戀了整整六年,傷心欲絕之下幾乎放棄所有。

簡新集團的股份被那個男人奪去了一大半,而自己生下的兒子也一同帶到了另一個‘妻子’的小家。

簡雯是很堅強的女人,但同時也是內心十分脆弱的。

以淚洗麵的每一個夜晚,她都抱著簡映厘,期望支離破碎的家可以重組,也懇求簡映厘不要離開自己。

因為縱使嚴勝昌的事情敗露在倆人麵前,也依舊會在每周或是每個月,來家裡看望他們。

現在看來,也不過是為了她們身上的利益做個好好先生。

簡映厘做過的最勇敢的事情,莫過於改姓頂住嚴勝昌的辱罵,額頭上淌著被他砸破的血,奔向簡雯懷裡帶著哭腔地鄭重承諾:

——我不會離開媽媽的,我以後都姓簡。

江若念張了張嘴,聽到她如此平靜地訴說著不堪的過往,突然有些懊惱。

“哦……我接著吃了,味道還不錯。”

簡映厘抿了抿唇,她再度感慨自己真是與祁淵有著相似的經曆,可為什麼自己就必須是那個治愈對方的小太陽呢?

【係統:想要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抓住ta的胃!關於江若念的劇情正在修改中……】

【係統:已更新愛了麼任務!】

簡映厘不是很餓,吃了最後一塊烤腸雞蛋卷就繼續為小家夥準備輔料。

【愛寵app新任務:1.讓它記住自己的名字。2.接受你的投喂。3.三天內保護好它的生命安全。】

第三個任務似乎比第一二個要簡單得多。

畢竟隻要一直待在籠子裡,根本不會受到任何的生命危險。

簡映厘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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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推開落地窗,鼠籠的角落堆砌起了一個小山丘,兩個小家夥大抵是在那處。

有了前車之鑒,簡映厘對這種毛茸茸的齧齒類動物也沒那麼抗拒了,打開籠子便往裡伸手。

食盆剛放下,那小山丘就突然冒出一個粉嫩的鼻頭蠕動著。

然後一隻白花花的金絲熊眯著眼一點點上前啃食輔料。

隻出來了一隻?

扒拉扒拉那堆墊料,裡麵確實不見另一隻的蹤影,她的心漸漸涼了半分,抿唇關上籠門在周圍找尋著。

畢竟它還那麼小,也不可能跑得多遠。

“小李,昨晚是你收拾的這層樓,你有沒有把鼠籠打開?”找尋無果,簡映厘繼而又向昨晚值班的傭人詢問,她緊皺著眉頭,但依舊很耐心。

小李如實告知簡映厘自己並沒有動過那鼠籠,她有些鼻炎,說話時從口袋裡抽出紙巾擤鼻涕,發覺紙巾上有異物,用指尖挑下來。

隻有半個指甲蓋大小,像是從木頭上削下的,帶著股清香。

什麼東西……?

緊接著,樓底下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老、老鼠!”

一陣騷亂引起簡映厘的注意,聽這兩個字眼,她瞬間明白了什麼。

忙不迭地下樓,隻見江若年如臨大敵般端起了沒吃完的飯碗,退避三分到牆根的椅子上。而正在打掃廚餘垃圾的傭人手裡握著掃帚,掃視地板隨時就能出擊。

此時此刻的祁淵就窩藏在花瓶後的空隙,圓溜溜的豆豆眼緊盯著那位傭人,思索如何才能脫離險境。

雖然一朝魂穿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倉鼠,但祁淵也依舊擁有著雷厲風行的行動力,他不想依靠簡映厘的飼養,那樣實在是毫無尊嚴。

於是就趁著傭人打掃衛生的時候,偷摸地鑽到她口袋裡,向往廚房靠近,利用自己的頰囊囤了不少的糧食。

鼓鼓囊囊的,完全把尖嘴猴腮的臉撐得異常滑稽。

同時,他也聽到了剛才的爭吵聲。對於簡家的那些事情,他一直都心照不宣,祁老爺子看重簡家夫婦相敬如賓,實則也並未發現其中的醃臢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初灌了迷魂湯一般,選擇對這件事視若無睹,倘若祁烽知道簡家並非如表麵般高風亮節,或許就能攔下這門婚事。

也或許,簡映厘對他而言是妻子的不二之選,總歸是要結婚的,又為什麼不選擇一個熟悉的人。

祁淵收回思緒,今天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簡映厘如此硬氣,明明在不久前,她還是怯懦的。

“應該不是老鼠,是我養的倉鼠。”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就在不遠處。

祁淵換了個方向看去,簡映厘正從樓梯上下來,一步步走近。

傭人雖然把掃帚放下了,但仍舊憂心忡忡,生怕那隻偷吃的小倉鼠咬壞宅裡的哪件物品。

最著急的當屬江若念,嗓音一下子拔高,仔細聽還能聽到她的顫唞:“我管是老鼠倉鼠,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了啊!”

對於這個問題,簡映厘也想不通,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那個小家夥找到。

根據百度能搜索到的,也就是拿食物來引誘出它。

“我可不想大半夜出來在哪個角落看到他。”江若念又言:“所以你趕緊抓到它啊,不然我會一腳踩死的。”

簡映厘默默布下塑料袋,在上麵灑滿了鼠糧:“沒事,它現在應該很餓了,指不定下一秒就跑出來吃糧食。”

祁淵:“……”

話音剛落,簡映厘從花瓶邊起身,卻看到一隻白黃相間的毛茸茸從縫隙裡鑽了出來,啪嗒啪嗒走過塑料袋,完全不理會上麵的糧食。短腿短手宛如匍匐在地,向著腳邊爬過去。

江若念瞧見了,再度發出刺耳的尖叫聲,而簡映厘也很快把它從地上撿了起來。

兩邊的腮幫子被堆積得比頭還大,簡映厘還有些錯愕。

搞半天逃出來是自己找糧食了?

雖然祁淵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還是待在簡映厘身邊要更為安全。

他可不想被江若念一腳踩死。

重新拎回鼠籠,這一次簡映厘上上下下地檢查一遍,確定沒有缺漏才鬆口氣。

隻是越獄出去屯食物的簡錢卻完全沒有要吃輔料意思,甚至好似並不願意與同類分享戰利品,鼓鼓的腮幫子,一點點掏出一小顆攥在手心吃。

這有點難倒簡映厘了,畢竟她還得靠投喂這個小家夥來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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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係統:她,是簡家不受寵的女兒,一朝嫁入豪門,萬般不受待見。它,是瘦小人人喊打的倉鼠,關在鐵籠裡禁錮一生,寧願在外覓食也不願被她投喂。】

【係統:一次秘密投喂糧食,簡錢被迫無奈強逼之下吞咽下輔料,恨極了她,女人卻隻是勾唇輕笑:這輩子,你都彆想吃除了我意外的飯,安心做軟飯鼠吧。】

【係統:嗬,女人,你以為任務很簡單麼?】

簡映厘:……

你為什麼戲這麼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今早做的輔料隻不過是去掉調料味的蝦仁青菜粥,味道上與營養方麵絕對是上佳的,再看看那小隻手裡攥著的穀物,簡映厘還是死心不改,伸手把它從籠子裡掏出來放在桌上,挖起一勺米粥懟到它嘴邊。

任人隨意拿捏也就罷了,祁淵這樣心氣兒高的鼠,送到嘴邊的嗟來之食自然是不願吃,毛茸茸的腦瓜立馬往旁邊一偏。

“簡錢,這是我親自給你做的,吃一口嘛。”簡映厘以哄小孩的口氣催促著。

目前看來,這隻小家夥還是挺有靈氣的,畢竟還是天選之鼠,總歸是要比普通倉鼠特彆。

說不定哄一哄就吃了呢?

聽到這句話的祁淵,牙齒差點兒沒咬到崩壞,下意識扭頭看她,那雙眼睛也更有精神的圓溜溜。

得到了回應的簡映厘心中閃過笑意,這次並沒有拿著勺子去喂養,而是像百度上所說的,雙指撚起一小撮蝦肉,擺在他麵前。

小家夥確實有反應了,粉嫩的鼻頭輕嗅著靠近,猛地張開嘴咬住她的指頭。

簡映厘眉心一跳立馬抽出手,指腹雖然沒有嚴重到出血,但也著實嚇到她了。

“難道這麼瘦小,原來還挑食啊,真是個不乖的小東西。”她輕笑並未撒氣在它身上。

公司助理打來了電話,簡映厘暫時沒把心思花在這處。婚前她剛上任簡新集團的總監,接了一項活動,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將它辦好。

等她通完電話,桌子上的簡錢也已然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爬進了籠子。

看起來,確實是很有靈性。

簡映厘若有所思。

等她走後,祁淵補充好乾癟的胃口,又開始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辦。

蔚京還有許多事務沒處理完,沒有談攏下來的合作也正處於焦頭爛額的階段,這也是為什麼昨夜他心煩意亂。

既然病房裡的他還沒清醒,眼下的工作也大概是交給了祁嵩州。

祁淵深深地歎了口氣,他向來不喜歡坐以待斃,隻等著簡映厘要去病房看望他時,想儘一切辦法去跟上。

%e8%88%94舐掌心順順頭上的毛,一夜未合眼的他,突然昏昏沉沉地眯上雙眼蜷縮在角落。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祁淵再度醒過來時,隻覺得身上格外的沉重。

“其實仔細看看,這倆倉鼠也蠻可愛的誒,小小的依偎在一起,感情真好。”傭人輕笑著。

另一人也調侃:“那隻被壓在下麵的應該是母的吧?看起來比白色的還嬌小。”

母的,嬌小?

祁淵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立馬從那白熊身下竄了出來。

誰料這個動作,反而也把白熊驚醒。窗外黑壓壓一片,隻有路燈閃爍著白光,他竟然不知不覺睡了一個白天。

白熊的豆豆眼正盯著他,祁淵莫名覺得這眼神帶了些許敵意。

錯覺麼?

祁淵感覺自己又餓了,糧食藏在頰囊裡久了的感覺並不是很舒服,他一點點爬到角落,將其吐出來一大半,繼續吃著。

沒過多久,那隻白熊就突然一步步走到麵前,發出了異常刺耳的滋啦亂叫聲。

祁淵整隻鼠都懵了,小爪子攥著的米粒也啪嗒掉在地上,一動不動地石化了兩秒鐘。

一絲警覺的想法湧上心頭,隻見白熊再度靠近,前腳離地張揚站立起,再度發出了警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