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隨隨便便就拿我的東西!“江若念氣得炸毛。
她剛睡醒,聽到運送人員說自己的名牌衣服被人順手牽羊走了幾件,起初還以為是簡映厘乾的,沒想到來的卻是三個她不認識的人。
本來就有起床氣的江若念,看到那位素不相識的阿姨拿出袋子裡的衣服,立馬大步流星地走去扯了過來。
誰料這位阿姨還和旁邊的中年男人大喊她是不懂規矩的傭人,說這些衣服是她女兒的,他們想拿就拿,由不得一個外人瞎摻和。
而其餘傭人也不敢上前說什麼,方才搬運衣物的人員也被江若念先拿小費打發走了,所以才造成這個說也說不清楚的局麵。
“你問問我女兒是什麼人!真沒見過你這麼不懂規矩的。”嚴勝昌把李萱靈護在身後,看到站在樓梯口的簡映厘,立馬指向她。
聽他這麼說,江若念立馬把視線轉移向身後慢慢走來的女人。
簡映厘也向她投去了不明所以的表情,並未看另外倆人,隻留下了烏黑微卷的長發及柔和的側臉,溫潤開口道:“嚴先生,這位是祁淵的表妹江若念,不是我家聘的傭人。”
“還有李明芳女士,我想若念自己買的衣服讓人運過來,還莫名其妙被你拿走幾件,不懂規矩的應該是你吧。”說到這兒,她略帶笑意地瞥了眼那人,咬字清晰著重說了幾個字眼。
李萱靈原名李明芳,自從改嫁嚴勝昌,名字也隨之更改。
再次聽到原名,她本來就不樂意,但得罪了祁家的人,更讓她臉上一陣青白一陣漲紅。
意識到自己似乎是闖了禍,她拽著嚴勝昌的手瞬間鬆開了,連帶著那袋帶有名牌logo的紙袋也掉在了地上。
聽到這聲響,嚴勝昌心底咯噔了一下,雖然並未回頭看李萱靈,拳頭卻隱隱握緊。
再次看向江若念,對方輕哼一聲雙臂抱%e8%83%b8,他不得不訕笑著,連忙道歉:”都是誤會,一家人嘛,難免會有點小摩攃。”
“誰和你一家人?”江若念嫌惡地蹙眉:“嫁過來的是簡映厘,又不是你嚴勝昌還有你身後的那位老阿姨。”
聽到這話,簡映厘也忍不住輕笑。
這聲笑,惹得江若念再度把視線拉了回來,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即使她再怎麼大大咧咧,剛才這個女人說的話她也能聽出來,這家人似乎並不是很和睦。
而這所謂的嚴夫人,也和她半年前所見到的不太一樣,一個姓簡一個姓李,前者和簡映厘眉眼相像,後者一臉尖酸刻薄。
“你去跟人江小姐道歉。”嚴勝昌與倆人相看無言,為了打破這尷尬,轉過頭冷冷命令道。
李萱靈被嚇得哆嗦了一下,立馬撿起地上的紙袋,一改前不久囂張跋扈的嘴臉,走到江若念麵前唯唯諾諾:“江小姐,是我誤會了,還請你看在映厘嫁入你們祁家的份上,就彆計較這麼多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是啊,我們今天來為的就是帶映厘去和祁老爺子賠個不是。是我嚴勝昌教導無方,導致昨天她逃婚還讓你們祁家收拾爛攤子。”嚴勝昌立馬把來意搬出來轉移話題。
【係統:雖然劇情發生了更改,但在原文裡,嚴勝昌曾在你出車禍流產時,帶著你去向祁家人賠罪,沒保護好肚子裡的孩子。而江若念則是在那一刻十分厭惡你的家人,連帶著對你越發看輕,最終作惡毀了容。】
簡映厘沒說話,深邃幽暗的眼底越發透著涼意。
確實如同係統所說的,她可以改變細微劇情,卻不能扭轉被虐的劇情脈絡。
從前是她太懦弱,渴望這人渣能良心未泯重新給予她父愛,就如同她母親一般,始終盼望著一家能重歸於好,因此才一直留有餘地。
可是係統給出的未來劇情,都無比清晰地告訴她,根本不可能。
【係統:他隻在乎你能不能帶給他利益。】
【係統:你已使用封心鎖愛!數值-5】
簡映厘咬緊牙根,在下一秒鬆弛了片刻,微微一笑:“是麼,我這裡就有現成的祁家人,要不你就直接在這兒跟若念磕頭認罪吧。”
“好歹也是祁爺爺的親外孫,爺爺身體不好,就不好見外人了,你們在這兒跟若念磕頭認罪,更顯得誠懇可嘉,不是麼?”
江若念原本還想看看這家人能鬨出什麼笑話,她不太待見那倆人,自然對簡映厘心生鄙夷,暗想小門小戶果然沒素質。
可是簡映厘這話,卻讓她驚異之外直呼好家夥。
還能這樣?
割席就割席,怎麼還給我抬咖來了?
江若念錯愕地看著簡映厘,正巧那張素淨柔和的鵝蛋臉微微笑起,眼尾也上揚著。她神情恍惚了一下,突然有被驚豔到。
長著一張人神共憤的女神臉,說出這種話,好像還蠻撩的……
意識到這一點,江若念感覺自己見了鬼了,居然還會覺得簡映厘撩。
可不等她細琢磨,嚴勝昌卻怒斥——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放下公司的事務不管,專門帶你去找祁老先生道歉,你卻偏偏推三阻四說出這種狗屁不通的話來糊弄人!”
“是啊映厘,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你都嫁到了祁家,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做錯什麼登門拜訪去道歉也是應該的啊,你不能總是心氣兒比天高,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做錯,全天下就你最委屈。”李萱靈也連忙附和。
一番話下來,話裡話外都是指責簡映厘的不是,完全把自己的事兒摘了出去。
縱使是江若念,聽得也血壓升上來了。
這都是什麼極品啊??
“姥爺確實身體不好,見了你們估計都要吸氧氣直接立遺囑選好棺材盒了。”江若念語氣稀鬆,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滑到相機那處,正對著那倆人,似笑非笑:“來吧道歉吧。”
“不過他用智能機還是挺六的,回來我把視頻往他那傳,免了你們的麵對麵物理攻擊,還能從屏幕裡感受到你們情真意切的道歉,豈不美哉?”
看著笑容明%e5%aa%9a的女人,嚴勝昌感覺直接的老臉快掛不住了,噌噌地漲紅。
昨天的婚禮變成了蔚京集團的活動,他的親朋好友,甚至是公司老總合作夥伴,都在私底下嘲笑議論他。
他本來想,挽著簡映厘的手舉行婚禮儀式,再大肆找人宣揚一番自己的親女兒嫁入了祁家,祁家對他們是厚待的,這番風光無限背靠大樹還能吃到紅利。
這麼一遭下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祁家對待他女兒這個媳婦並不是很上心,連帶著也對他十分看不起,集團股價一跌再跌。
氣急之下,他一夜沒合眼,於是隔天就頂門找來簡映厘。
卻沒想到李萱靈這個蠢貨一時貪心惹怒了江小姐,還造成現在要對一個小輩磕頭認罪的結果。
“江小姐,這是我們和映厘之間的事情,真的不用這麼麻煩……”李萱靈急得心中滴血,再次規勸。
江若念隻覺得自己站久了有些腿麻,就近坐在沙發上,眼皮微掀:“啊?剛才不是還說她嫁到我家是我們的人了麼?怎麼現在還換了個說法啊。”
“映厘。”嚴勝昌低沉地喚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簡映厘打了個哈欠,懶懶散散地撇開肩膀上的長發,桃花眼黝黑轉動:“如果您覺得磕頭認罪仗勢太大江小姐授受不起,也可以讓李明芳留下來伺候她一星期。”
“在伺候人這方麵,李小姐可是很上道呀,好歹從業這行業二十多年了,而且看在她伺候好的份上,我也會支付相應的酬勞。”
“哦,伺候這個詞不太恰當,一家人嘛,你出力我出錢,也算是互幫互助了不是?”簡映厘微頓,純然地彎了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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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以嚴勝昌的性格,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是絕對能出賣自己身邊的女人。
不論是她母親也好,還是現在的李萱靈。
李萱靈聽到這話,輕顫地搖搖頭,拽住了嚴勝昌的袖口。
她好不容易爬到今天這個讓人伺候的位置,怎麼可能還願意委身去伺候彆人。
而且從前當了二十年的傭人,一直是她的痛。⑥思⑥兔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這簡映厘……究竟是怎麼敢這麼說的!
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被凍結,始終坐在沙發上沒吭聲的少年站了起來,甕聲甕氣道:“煩死了,你們要怎樣就怎樣,我先走了。”
李萱靈聞言,也立馬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好好,馬上,媽跟你一塊兒走。”
如此這般,也算是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了。
簡映厘也懶得多跟他們費口舌,扭頭看向一旁的傭人,淡淡囑咐:“送客吧。”
三個人走後,屋內才算真正地清淨了。
江若念伸了個懶腰,吧唧吧唧嘴摸摸肚皮,覺得口渴又餓得難受。
現在客廳隻剩下她和簡映厘,想起剛才幫簡映厘說過的話,她莫名覺得有些不自在。
“一大早就被牛馬鬼怪找茬,真無語。”
“嗯,謝謝你配合我。”簡映厘眯起笑眼,從手腕上拿出一條皮筋紮起高馬尾,清爽乾練:“張媽晚些會來,我來準備早餐吧,你想吃什麼?”
起初江若念還想,這廝會做菜?
緊接著心裡又越發古怪,立馬站起身反駁:“誰配合你了,我隻是看不慣那幫小人而已!”
話雖這麼說,但江若念還是在簡映厘起鍋做煎蛋的時候,乖乖走到餐廳坐下等待。
漫不經心地滑動手機屏幕,目光卻略有偏移地掃視廚房裡的女人。
從她的角度看來,那個女人劈裡啪啦地運用鍋碗瓢盆,還真看不出什麼操作。
這時,微信突然有人給她發消息。
【超級甜:我看你昨天發動態定位的京城檀香華庭,不準備回江城啦?】
【念念:嗯,要考清大的研究生,乾脆就留在京城。】
她停頓了一下,補充:【和我表嫂,住在我表哥家。】
【超級甜:哇,和溫柔美女住一起,感覺不錯吧?】
江若念盯著‘溫柔美女’這四個字倒也沒反駁,而是把今早遇到的糟心事瘋狂輸出發送給對方。
人就是很奇怪,即使改變了些許偏見,也依舊會為自己所持觀點再找證據。
【念念:真是極品的一家子,看來她果然是為了逃離原生家庭嫁給我哥的!隻可惜我哥不喜歡頭腦空空的美麗花瓶。】
看著自己義憤填膺打出的一大段話,江若念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過於言重了。
隻是消息發送的太快,她也來不及重新編輯。
誰料對麵的人卻仿佛對簡映厘有著八百層厚的濾鏡:
【超級甜:??我趣,還會做飯啊!我也想嘗嘗!】
江若念沒回應,恰巧麵前端上來了一盤蝦仁雜蔬粥和烤腸雞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