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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逆襲(快穿) 後來者 4249 字 6個月前

兒子還惦記著丁大柱,焦夜懷還是有幾分欣慰的。

他道:“村頭有個破屋子沒人住,之前知青們在哪裡住了,後來嫌棄那邊實在住不了就搬走了,我就住那裡。

以後,你們誰跟我,就住在那邊。”

“可那房子根本就不能住人,但凡能將就,大隊也不至於給知青們重新建知青點。”老大又道。

“總不能把你媽攆出去吧,所以還是我離開這個家吧。”

這時候沈老師匆匆進來了,發現了丁家不同尋常的壓抑,他道:“老丁,都啥歲數了,彆做糊塗事。”

焦夜懷道:“你也彆勸我了,我意已決,就差你給寫份離婚協議。”

焦夜懷跟沈老師就是普通村鄰,關係說不上多好。請他過來,是因為他是除了大隊長和大隊會計外,為數不多的會寫字之人。

沈老師見丁家沒人出聲反對,就坐下來開始寫這個即算離婚協議,又算分家文書的協議。

焦夜懷這時候又道:“丁禾跟我,你們妹妹離婚後沒地方去,肯定得跟著我,以後都由我養他。至於你們幾個,再有一個跟著我的,跟著我的那個,除了口糧外,什麼都不能帶走,全部留給你們媽。”

這話一出,老二和老三默默相覷,都不願意。

這麼一分,誰跟著焦夜懷不就誰啥也得不到,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那就是遭罪去了,他們可不願意。

不過這話可不能這麼說,老二苦口婆心道:“爸,你彆鬨了,這都什麼事啊,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老三也煞有介事道:“你這把年紀離婚,不怕外頭人說你為老不尊,不知羞啊。”

焦夜懷不聽他們這些,就道:“行,你們沒人願意跟著我,我就帶丁禾出去住,隻是你們記住了。不跟著我的就代表從今以後跟我斷絕關係了,任我以後如何榮華富貴或者貧窮乞討都與你們無關。”

老二老三不屑撇嘴,說貧窮乞討還差不多,榮華富貴咋可能。

一個五十來歲地裡刨食的老社員,連房子都沒有,比大隊裡最窮的老鰥夫還窮,還想著榮華富貴,這不是做夢呢。

咋地種地還能種出金子,就算真種出來了,那也是大隊的,不是各人的。

幾個兒子媳婦都不以為意,誰也不願意出去跟焦夜懷遭罪去,最後還是老大道:“我跟著爸。”

焦夜懷卻搖頭,“你是長子,按理來說該是你養老人,所以你留下吧,照顧你媽。”

老大品行還行,不過正是因為如此,焦夜懷才不願意帶他走。

如果他日後發達了,跟在他身邊的孩子肯定得沾光,到時候以老大這個性子,肯定要是要拉拔兄弟,貼補馮翠花的。

原主這種封建傳統的人,都要跟馮翠花離婚了,怎麼可能願意自己賺來的錢給馮翠花花用,怕是知道後都得氣得詐屍。

原主不樂意的事情,焦夜懷都不會做。再說在原主的許願中,本來就沒有提到三個兒子,他隻想補償丁禾。

焦夜懷對沈老師道:“一定要加上我和馮翠花自今日起離婚,往後各自婚嫁,在不相乾。還有三個兒子自願跟著馮翠花,自今日斷絕父子關係,日後沒有贍養義務,貧窮富貴各不相乾。丁禾跟著我,同樣跟馮翠花斷絕母子關係,日後沒有贍養義務,貧窮富貴各不相乾。”

馮翠花根本不在乎丁禾給不給她養老,大隊裡有兒子的都指著兒子養老,當然也有嫁出去的姑娘從婆娘扒拉東西貼補娘家。

可是那是彆人家姑娘,就丁禾這個衰樣,還指著她能從婆家拿東西,不扒拉娘家就不錯了。

沈老師把離婚協議寫好,一式兩份,讓馮翠花和焦夜懷按手印。

本來還需要簽字,可兩人都不會寫字,隻按手印就行了。

焦夜懷按的乾脆,馮翠花卻不想按,她可不想離婚。

焦夜懷這時候就故意道:“不想離婚也行,以後就接受丁禾,好好對她,再給她道個歉。丁禾這些年在王家被苛待傷了身體,回來後不能乾重活,就不下地了,好好養著,你多給做多些好吃的。”

“憑啥,一個賠錢貨。人家閨女養這麼大,都能要百八十的彩禮,就她結婚就得了五塊錢彩禮。連她這些年在我家吃的糧食都還不回來,憑啥我還得像伺候祖宗一樣伺候她。”馮翠花怒道。

“那你就按手印,咱們要是離婚,什麼財產都是你的,我啥也不要,兒子都給你,我就要丁禾。”

要是焦夜懷不這麼分配,馮翠花絕對不會同意,這麼一分,家裡什麼東西都是她的,就連兒子都全部給她,她就動搖了。

再者誰家女人離婚都是被趕出家門的那個,她這個反而是焦夜懷被趕出去,就讓馮翠花這個沒啥見識的老太太覺得這不像是離婚,倒像是老頭子用這招嚇唬她,逼迫她就範。

要是真想離婚還能啥都不要,那他走了出去了,沒有一分錢,還沒地方住,就靠那點口糧,兩個人怎麼活。

這不就是嚇唬她呢,要挾她呢。

馮翠花這麼一想,就覺得自己不能妥協,否則被丁大柱用這種方法拿捏住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到時候稍有不順心,這死老頭就會這麼威脅她,她一輩子就被這麼拿捏住了。

反正家產都在她手裡,被趕回娘家的也不是她,到時候活不下去最先低頭的肯定不是她。

等到丁大柱活不下去,想回來的時候,她一定要他求她。同時還要她把她那個寶貝醜閨女嫁給老鰥夫,方能解心頭之恨。

這麼想著,馮翠花就覺得到了那時候一定痛快,便道:“離就離,誰怕誰。”

當即按下手印。

這個年代大隊裡人都沒有結婚證,所以焦夜懷才會費這麼大勁,又是登報,又是寫離婚協議的,就是為了日後馮翠花攀上來的時候,能撕扯清楚,有證據證明二人已經離婚。婚嫁再娶,互不相乾,誰也沒權反對。

焦夜懷把拿起自己那份離婚協議,小心翼翼揣進口袋中。

“雖說這以後,你們就跟我沒什麼關係了。但丁禾到底是你們妹妹,曾有過兒時一段緣分,現在我要帶她去王家討要一個說法,你們可願意同去,幫你們妹妹這最後一次?”焦夜懷看向兒子,兒媳婦們。

老二老三兩對夫妻都眼神躲閃,可奈何焦夜懷直勾勾盯著他們,勢必要他們給一個態度出來,知道不明確表態不可能了。

老二媳婦就道:“爸,不是我不願意去,說到底我是個女人,也是個兒媳婦,彆的事情我都好出頭,哪怕妹妹被欺負,讓我去撓妹夫我都能做。

可這畢竟是離婚,我一個女人出麵,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事是我主張的。這攪和妹妹妹夫離婚的罪名太大,我不敢擔啊。再說我自己家裡還有兩個閨女,娘家更有好幾個到了年齡等著說親的妹妹侄女,我鬨這麼出,要是影響了她們的婚事,不說我爸媽要打死我,就是我自己都沒臉活下去了。”

“對,對,爸,這事二嫂說的在理。”老三媳婦忙道:“這事真不是我們女人能出頭的事。”

“老二媳婦老三媳婦的顧慮我能理解,況且現在咱們已經不是一家人了,就是普通村鄰,你們不幫是本分,我不怪你們。”兩個兒媳婦被焦夜懷這話講的麵上火辣辣的,可她們還是沒吭聲,“老大老二老三,你們怎麼說?”

老大道:“我媳婦娘家也有待嫁的女孩,確實不好出麵,她就不去了,我去。”

老二狠狠瞪了老大一眼,什麼爛的都往裡攪和,他們兄弟都不去,就他出頭,顯得他能耐,孝順,兄友妹恭。

“爸,不是我不願意去。”老三狡辯道:“而是你這麼一鬨,姐和姐夫就再無和好的可能了。∞思∞兔∞網∞

但凡姐長相正常點,不用說是多麼好看,國色天香什麼的,哪怕就是稍微醜點,齙牙凸嘴,膀大腰圓,今個我都同意她不跟王家過了。大不了回娘家,再找個條件差些,帶著孩子的男人一樣能嫁。

可你看姐的長相,爸,就連你從前都擔心姐嫁不出去,甚至有過隻要有人願意要姐,不要彩禮倒貼二十塊的嫁妝都行的想法。”

老二更是直接對丁禾道:“妹,你都多大人了,咋就這麼不懂事,看著這個家因為你的事情鬨散了,爸媽都離婚了,你就不知道勸勸爸?”

馮翠花陰陽怪氣道:“勸?她心裡得意著,長成那個樣子這輩子都沒有個男人重視,現在終於有個男人願意護著她了,就是這個男人是她親生老子,她也得意著呢。

呸,小賤蹄子,有這勾引人的手段不使在她自己男人身上,偏用在她親爹身上,就是賤貨!”

馮翠花現在恨死了丁禾,從小這閨女生下來臉上就有胎記,就因為這塊胎記,連帶著她都沒少被人嘲笑。

大隊上多少長舌婦說是她缺德才會報應在她閨女身上,可是明明那胎記長在丁禾臉上,也不是長在她臉上,怎麼就不能是丁禾上輩子自己做了缺德事,憑什麼就是她做了缺德事?

因為這些馮翠花一直就不喜歡丁禾,再加上本來就重男輕女,對丁禾就更加不好了。

現在丁禾又害的她和丁大柱離婚,其實馮翠花到現在都不認為二人是真的離婚,隻當是那種兩口子吵架,女子跑回娘家氣幾天,過兩天就回來了。隻不過到了她家這裡性彆轉換了下罷了。

可即便這樣,馮翠花還是氣,氣得她%e8%83%b8口堵著一口惡氣,所以怎麼解氣怎麼罵,根本不管自己罵的都是些什麼不堪入耳的臟汙話。

一直被兄弟們各種嫌棄,拿她最在乎的容貌說事的丁禾沒掉一滴眼淚,這時候被親媽罵得這麼醃臢,卻一下就哭了。

“媽,你說什麼呢,還讓不讓我和我爸活了?”丁禾哭著吼,這是她出生到現在第一次吼人。

老二老三也覺得馮翠花這話說得過分了,所以在丁禾吼馮翠花的時候沒訓斥。

幾個孩子哪敢跟馮翠花大小聲,唯一這次還偏偏是她最討厭的丁禾,當即就頂回去,“我還敢和我頂嘴,你都敢做了,還怕我說!”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眾人看去,竟是焦夜懷直接甩了馮翠花一巴掌。

身為天道,焦夜懷所要維護的就是公平二字,所以他沒有男人不能打女人的觀念。

身為天道若是因為犯錯誤的是女人就不懲罰了,那麼他還怎麼維護世界秩序,人間公平。

他不讚同的從來都是暴力,無論施暴者是男還是女。

今個馮翠花說的這些話該打,他就打了,這是馮翠花需要得到的懲罰,僅此而已。

“馮翠花,我告訴你,往後這些話我不想聽見半個字。否則聽一次我就打你一次,你沒忘記年輕時候你挨的那些打吧。”焦夜懷冷冷道:“不想被我日日打,就給我把嘴巴閉上。”

“丁禾,記住今日這些人的嘴臉,他們今天不幫你,日後你發達了,他們就是跪下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