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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逆襲(快穿) 後來者 4260 字 6個月前

有,這一屋子的奴婢仆從都可為我二人作證。

至於旁的,侯爺,你是不是高熱燒糊塗了,出現了幻聽幻視了?”

傅奕還要開口解釋什麼,焦夜懷卻已經閉上雙眼不想再聽。正好恰在此時,剛出府沒走多遠的禦醫被候府的小廝追了回來,腳步匆匆踏進房內。

“胡太醫。”傅奕和侯夫人立刻匆匆迎上來對來人見禮。

胡太醫根本沒心情與這二人寒暄,而是三兩步走到焦夜懷床榻邊,放下醫箱為他把脈。這一把脈嚇了胡太醫一跳,焦夜懷的脈象雖然仍舊虛浮紊亂,但是已沒了彌留之相。胡太醫又翻了翻焦夜懷的眼皮,看了看他的舌頭,試了試他的額溫,臉色卻是越來越蕭肅。

傅奕和侯夫人不禁對視一眼,心臟撲通撲通跳,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傅奕不禁問道:“胡太醫,侯爺怎麼樣了?”

胡太醫撩起眼皮瞥了世子眼,慢慢收回手,麵上露出笑意,“恭喜傅公子,恭喜侯夫人,侯爺高熱已消,性命無礙了。”

“什,什麼,不是回光返照?”傅奕不由失聲尖叫出來。

明明都是已經要死的人了,怎麼就突然又沒事了!

胡太醫的麵色當即就沉下來,冷冷道:“傅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不希望侯爺好嗎?”

傅奕當即變了臉色,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慌慌張張看向床上躺著的焦夜懷。

隻見焦夜懷虛弱的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了般,並沒有聽見二人在說什麼。

傅奕這才緊張的收回視線,對胡太醫強顏歡笑道:“我怎會不希望侯爺好起來,是我太過興奮,一時失言。”

胡太醫冷哼聲,是不是失言他自己最清楚,既然鎮北侯都不在意,胡太醫也懶得管。

胡太醫重新背起藥箱道:“侯爺這裡我重新開了方子,按照這個方子煎藥每日三次即可。我太醫院裡還有事要忙,這就回去了。”

“我送你。”傅奕忙道。

侯夫人見焦夜懷閉著眼睛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沒繼續留下來。況且她心裡存著事,還想找傅奕同他商量。

侯夫人離開後,屋子裡一群人也跟著退了下去。焦夜懷終於得到了想要的安靜,有時間開始捋順眼前的這些事情。

不是焦夜懷拖泥帶水抓到傅奕和羅錦娘,也就是侯夫人這麼大的把柄就願意如此輕輕揭過去。而是焦夜懷懷疑鎮北侯之死沒有那麼簡單,這背後應該還有一隻更大的手在攪弄風雲。

明明邊關比京城苦寒多了,原主鎮守邊關十幾年都沒事,怎麼一回到條件較好的京城反而卻得了風寒?

這件事情若是有人起疑,深查的話不可能什麼都查不出來。畢竟這兩人做事可不算隱秘。

鎮北侯常年不在候府,羅錦娘和傅奕已經把自己當成這座候府的主人,平日裡行事可謂肆無忌憚。二人之間的私情隻能說還知道避諱外人罷了。

如果有人深查,這些都能查到,那麼就會想到原主的死不是意外。

可是堂堂一個功勳卓炳的鎮北侯就這麼蹊蹺的死了,硬是沒一個人深究,那麼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替傅奕和羅錦娘遮掩?

焦夜懷竟然來了,就一定要追查到底,殺害原主的凶手一個都不會放過。

所以他暫時還不能動羅錦娘和傅奕,以免打草驚蛇,更是為了用他二人引蛇出洞,找出隱藏起來的那隻大手。

焦夜懷躺在床上試圖運轉靈氣修煉,這才發現這方世界並不存在靈氣,或者說這方世界的規則就沒有修真體係,因而他無法修煉。

幸好焦夜懷重生會自動修複這具身體的部分生氣,他還能勉強堅持住。

焦夜懷又緩了會,積攢下一些力氣,這才拖著病體勉強起身,一步三挪地來到窗旁推開窗戶。窗外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幕天席地的大雪紛紛揚揚,這是一個冷冬,也不知道原主至死惦念的邊關百姓又有多少人能平安渡過這個冷冬。

焦夜懷從脖子上摸出一個係著繩子的短哨,一長三短的吹了四聲。然後在自己內衣上撕下拇指蓋大小的白色布料,狠狠咬了一口指肚,把指肚咬出血抹在白色布料上,這才作罷,靜立窗邊默默等待。

沒一會,遠遠的一隻梟鳥飛來,那梟鳥通體雪白,全身沒有一絲雜毛,仿佛與天地冰雪融為一體,不仔細分辨壓根就辨不清。

這隻梟鳥乃是原主豢養,原主用它同自己手下秘密聯絡,在邊關傳遞了不少消息。很多戰役都是依靠這隻梟鳥才能勝利。

梟鳥落在焦夜懷手邊,就用它毛絨絨的鳥頭親昵地蹭著焦夜懷的手,梟鳥一身冰寒,蹭的焦夜懷一個激靈。

梟鳥懂事的發覺了,就不再蹭焦夜懷。焦夜懷卻是摸了摸梟鳥的額頭,把布料係在梟鳥的腿上,然後不顧冰冷輕輕憐愛的揉了揉梟鳥的小腦袋,溫情一如原主。

“抱歉,阿梟,這次我沒有肉乾,先欠著下次一起還你好不好?”原主幾乎每次用梟鳥傳信都會喂給梟鳥肉乾,隻有特殊情況除外。

梟鳥似聽懂了,在焦夜懷的手上不輕不重的啄了幾下表示不滿。焦夜懷趕緊又安撫的揉了揉梟鳥的頭,把小家夥摸高興了,這才道:“阿梟,這次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快。”

梟鳥扇扇了翅膀,似乎再說你放心吧,就振翅飛走了。

直到目送梟鳥徹底飛遠,再看不見,焦夜懷才躺回病榻上。

另一邊傅奕追上胡太醫,還是沒忍住問道:“胡太醫,你不是說侯爺已經沒了氣息,叫我準備喪事,怎麼轉頭就又說侯爺大好了?”

胡太醫停下腳步,眼神銳利,仿佛一眼就將傅奕隱藏在心底深處的秘密看穿。傅奕被這樣的眼神看的毛毛的,甚至生出幾分後悔,他不應該追上來的,更不應該問這些話。

傅奕掩飾性的尷尬笑笑,“胡太醫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

胡太醫收回視線,不鹹不淡道:“我也不知,傅公子若是信不過我,儘管去請彆的大夫。老夫絕沒意見。”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傅奕忙從袖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塞給胡太醫。

胡太醫接過,感覺到手上的重量,滿意地笑了笑,再次開口,對著傅奕的口氣溫和了起來。

“侯爺之前確實不行了,這為什麼突然好了,老夫也不知。”胡太醫頓了頓道:“老夫行醫這麼多年,見過許多奇聞異事,還有那死後三天,停靈的時候突然還陽的。隻能說是命大。”

命大嗎?

傅奕死死攥著手,指甲都把肉給扣爛了。

這股疼痛支撐著傅奕不至於太過失態,傅奕強笑道:“如此就好,侯爺沒事就好。”

其實心裡卻氣悶的要死,戈征這命可真硬,邊關那麼多場仗要不了他的命,回京後他那麼周祥的謀劃還沒能要他的命。武人的命當真就那麼硬?

戈征乃是鎮北侯的名,武威是他的表字,同輩親近之人也叫他戈武威。

第3章 仁善的養子(三)

胡太醫回到太醫院,第一時間就向皇帝稟告了鎮北侯的病情。要知道鎮北侯的病情,皇帝一直時刻關注著。

胡太醫跪在下首,恭恭敬敬道:“初時鎮北侯確實不行了,老臣摸著約莫已經去世一二時辰之久,再無救治的可能,就告訴傅公子和侯夫人可以準備後事就走了。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又有候府小廝追上老臣,說他家侯爺又醒了。老臣立刻返回候府,鎮北侯確實還陽了,除了脈象還些虛浮,需要慢慢調養,其他已無礙。”

皇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威嚴高貴,隻是再聽到鎮北侯確實無事的時候才停下轉動的佛珠。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皇帝高高在上,不辨喜怒道。∮思∮兔∮網∮

“是。”胡太醫垂眸斂目,躬身告退。

傅奕回到候府就被急得團團轉的羅錦娘堵住,“太醫怎麼說,侯爺真就沒事了?”

傅奕自己此時也心亂如麻,不過看著麵前美目含淚的心上人,傅奕還是強自鎮靜道:“胡太醫說好好將養的話沒問題。”

羅錦娘聽到這個消息並不高興,這時候的哭聲反而更大了,也更真心了。

“那我們怎麼辦,奕兒?”羅錦娘哭著問道。

傅奕同樣心慌,可他還是安慰羅錦娘道:“你彆著急,我觀他也不是真的懷疑。以他們武人那樣的烈脾氣要是當真懷疑你我二人有什麼,哪還能隱忍到現在,肯定當場就發作了。

你先彆自亂陣腳,一會兒我去探探。”

“好。”羅錦娘點頭,她也沒什麼好主意,隻能先聽傅奕的了。

正好這時候湯藥煎好了,傅奕端著藥碗走進焦夜懷的寢房,他心中忐忑到甚至端著藥碗的手都是抖的,還要強裝鎮靜道:“侯爺,藥熬好了,你起來喝了藥再睡吧。”

焦夜懷睜開雙眼,冷冽的目光幾乎要刺穿傅奕的魂魄。

傅奕感覺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手中的藥碗差點打翻在地,說話都磕磕巴巴,“侯,侯爺,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奕兒?”

對於傅奕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焦夜懷其實是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予的,但是有些話原主想問,焦夜懷就問了。

“傅奕,你可還記得那日我抱你回府時的情景?”焦夜懷沒有伸手去接藥碗,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明明焦夜懷的語氣是那麼的和善,傅奕心底的不安卻更加強烈了。

傅奕忍著慌張道:“好好的,侯爺怎麼提起這個了?”

焦夜懷見他不答,也沒有追問,而是自顧自追憶道:“到現在我都清楚的記得那日。我找到你父親所在的村子裡,村人告訴我你母親在你父親去世後半年就帶你改嫁到了鄰村。

我便立刻又去鄰村尋你們母子,我去的時候正好也是這樣一個數九寒天裡,外頭滴水成冰。你小小的一個人,瘦瘦的,穿著夏日裡才穿的單薄衣衫,就這還是破爛襤褸的。

當時你跪在地上給你同你差不多大的三個孩子當大馬騎,冰天雪地膝行著,快了慢了,他們還要打你罵你。

好不容易那幾個孩子玩冷跑開了,你還要就著剛打上來的刺骨的井水洗全家的衣服。”

聽到這些往事,傅奕忘記害怕,臉上露出屈辱的表情,彆開臉道:“侯爺,好好的你說這些乾什麼?”

“就是突然想到了,轉眼你就長麼大了。我還記得剛把你接回來的時候,我給你飯吃,你還睜著天真的大眼睛問我可以嗎?

後來你告訴我,在那個家裡你吃的從來都是餿了的飯食,若是家裡沒有殘羹冷炙,那一夜就隻能喝冰冷的冷水裹腹。夜裡就在柴房團一宿,連一床薄被都不給。”

傅奕麵皮漲得通紅,顯然對這段往事屈辱至極。

傅奕咬牙道:“這些我都記得,是侯爺救我於水火,不然在那個家裡我或許都長不大,侯爺與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