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1 / 1)

炮灰逆襲(快穿) 後來者 4264 字 6個月前

第1章 仁善的養子(一)

“侯爺,侯爺,你醒醒啊,你可不能丟下妾身獨自一人啊!”焦夜懷人還未清醒,就聽到一個女人淒淒的哭聲蒼蠅一般在耳邊嗡嗡個不停,他本就頭疼不已,被女人哀哀淒淒的聲音搞的更加頭疼欲裂。

焦夜懷想要叫女人閉嘴,可是卻發現他虛弱到已經無法張嘴說話的地步。

“侯夫人,侯爺已經去了,還望你節哀,畢竟活著的人總還要活著的。”傅奕聲音低沉而溫柔地低低勸慰著婦人。

明明是寬解未亡人的安慰之言,不知道為何聽在焦夜懷的耳裡就那麼的不對味,甚至讓他平升起一股強烈的怒氣,這股怒氣如已經沸騰的滾水到了閾值,已無辦法控製,即將蒸騰而出。

然而還不待焦夜懷出聲,剛才的少婦人也就是侯夫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比之之前哀泣的聲音外,還多添了幾分嬌弱。

“侯爺不在了,叫我一個女子還怎麼苟活於世。”侯夫人是那麼的脆弱無助,仿佛下一秒即要隨亡人而去,偏偏與她表現出來的痛苦相比,她的聲音又是那樣的嬌%e5%aa%9a無助,仿若%e5%aa%9a骨天成,渾然一體。就似最狼狽的時候她的聲音也這般嬌%e5%aa%9a柔弱。

這樣的嬌弱無助徹底激發男人心底最深層保護欲,傅奕當即一把就把麵前仿佛失去了相公就失去全世界的女子擁入懷中。

傅奕乃是寄住在鎮北侯府上的客人,他父親本是鎮北侯下屬,在一場戰役中,為救鎮北侯而死。其母改嫁,傅奕就成了那個多餘的人,鎮北侯這才將其接到候府照料。

現在這二人忘情的抱在一起,房間內的小廝仆從皆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誰也不敢發出一點不合時宜的響動,皆對眼前這幅情景視而不見。

“彆這樣,你還有我在,錦娘,往後餘生換我來守護你好不好,我發誓我一定會比他對你好。”傅奕真心實意道。

“奕兒,我……”侯夫人哭泣著,麵容卻不猙獰,眼淚就似那斷線了的珍珠一顆顆從眼中垂落,有種淒哀的美感,西子捧心不外如是,隻想叫人將其捧在手心,含在口中。

侯夫人用那雙美目含淚的眸子看向傅奕,“真的嗎?真的可以嗎?”

“當然!”傅奕那麼的急切,仿佛晚一秒就會湧出無數人同他爭搶眼前這個美好的女子般。

“閉嘴。”一道虛弱的聲音自床上傳來,那聲音很是虛弱,細到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其吹散。然而就是這樣細絲線般的聲音卻讓在場眾人皆神色大變。

這道聲音正是床上的焦夜懷發出的,他本早就想出言阻止,可惜身體虛弱,一直到這時候才掙紮出這麼微弱的一句話。

焦夜懷為了收集濯青臨的靈魂碎片隻能親自投身到每一方小世界之中。

然而他本身即是另一方小世界的天道,自受其他世界天道排擠,若是被發現,還可能被其他小世界天道視作挑釁,引起其他小世界天道的反擊。最壞的結果就是兩個小世界同時隕落。

不是焦夜懷沒想過同其他小世界天道直接索要濯青臨的靈魂碎片,而是這根本行不通。

濯青臨投生的小世界天道有的弱小,有的強大。弱小的天道本身還懵懵懂懂,以本能行事根本無法溝通。

強大的天道自視甚高,怎會願意交出自己庇護的子民。每方天道都隻知道自己這方世界發生的事情,無法知道其他世界的事情,所以根本不知焦夜懷說的是真是假。那麼天生為保護生靈而生的天道自然不可以輕易交出自己這方世界的靈魂,就像每一個父母都不會輕易把自己的孩子交給陌生人,即使這個孩子可能有所缺陷。

因而焦夜懷他隻能潛入小世界去偷,為了不驚動這方小世界的天道,他隻能尋找這方世界裡願意獻出軀體的靈魂。

否則靈魂反抗,必然會驚動這方小世界的天道。

更何況焦夜懷本身也不願意做奪舍破壞他人緣分之事,人的一生一世之緣,無論親情、愛情、友情,都不知道要修多少生才能得這麼一世,甚是難得。

焦夜懷做不到破壞彆人緣分之事。

所以他找的都是願意主動獻出軀體的靈魂,作為交換,他會為這些冤魂報仇雪恨。

這次焦夜懷附身的這具身體則是一名驍勇善戰的大將軍,他的一生很短暫卻也很輝煌,他英勇無畏,征戰狄戎,平定禍亂,致使大庸朝國內免受王朝傾覆顛沛流離無家可歸的戰亂之苦,國主高居朝堂,無後顧之憂。

大庸朝的百姓將原主視為戰神,將其當作信仰。就是這樣一個風流人物在一次回京述職的時候偶感風寒,然後就一病不起,再也沒有回到他誓死保衛的邊關沙場。

如果隻是這樣,原主倒也不會心懷怨氣,至多感歎命運無常造化弄人。

然而事實卻遠並非如此,就在鎮北侯彌留之際,他的好夫人親至到他病榻邊,用她那雙從未乾過粗活,宛如上好羊脂玉般白皙的手指輕輕的一寸寸的撫摸過他的麵頰,然後溫柔地告訴他一個直接氣死鎮北侯的真相——那就是他落到今天這步死地,皆是他親手接來照料的孩子一手謀劃的。

原因就是早在鎮北侯在邊關出生入死的時候,當初那個愛他入骨非君不嫁的夫人就和他好心照料的孩子攪合到了一起,甚至已經珠胎暗結。

這也是鎮北侯回來後,傅奕就迫不及待向他出手的原因之一。

傅奕雖然是借住在候府,但是鎮北侯待他如養子,無論是吃穿用度,還是份例月銀都等同於鎮北侯嫡子待遇,這還是鎮北侯親口吩咐的,否則候府中人誰敢給傅奕那麼多銀錢。

在原主回來那日,傅奕以一家人終於得以團圓為由,晚上安排了一桌酒席,宴請鎮北侯吃酒。

鎮北侯不可能駁了這個昔日父親為救他而死的孩子的麵子,欣然應允。

然後傅奕就吩咐侯府廚房做了幾道精美的菜肴,其中兩樣食物正相克,恰恰這兩樣菜色皆是鎮北侯喜歡的,酒醉正酣時候不免就多吃了些。

偏生武人本就飯量大,這一通吃下去後就給吃壞了。鎮北侯鬨了一通肚子不說,身上還起了紅疹。這自然需要尋個大夫醫治,大夫一來吃了相克的食物之事就瞞不住了,當即說了出來。

然而這些事情傅奕本身也沒有想瞞住,他推說不知道那兩樣食物相克,害了鎮北侯生病,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恨不能以身代之。

而原主之所以沒有懷疑傅奕,並不是出於盲目的信任,乃是傅奕自己也吃了那兩樣菜色,隻不過他並非特彆喜食那兩樣菜品,並沒有多吃,再加上他本身飯量小,所以沒有進食多少,因而病症輕,但確實也出現了跑肚拉稀的症狀。

大夫給開了藥,鎮北侯沒有多想就日日服用,卻不知道傅奕以鎮北侯回京不習慣夜裡不能安眠,不利於養病為由,請大夫在藥中加了安神的藥物,就連房中的熏香也燃的是安神香。

良好的睡眠畢竟利於養病,這些老大夫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囑咐傅奕適量就可。

傅奕倒也聽話,大夫開了多好安眠藥量就是多少安眠藥量,自己從未在私底下多加,可就是這些助眠藥要了鎮北侯的命。

鎮北侯鬨肚子後本就體虛,夜裡睡的就沉了些,再加上藥物的原因睡的就更沉了。傅奕就是在這時候偷偷打開鎮北侯的窗戶,熄滅他室內的炭盆。

外麵天寒地凍,正是數九寒天之際,鎮北侯一個病人哪裡禁得住這般凍,不過連續兩日就發起了高熱。

要說傅奕也是計劃周全,他為了不被鎮北侯發現端倪,都是在鎮北侯入睡後開的窗戶,悄悄潛進去熄滅的炭盆,待到第二日鎮北侯約莫起床之際,再提前潛進去關了窗戶,重燃起炭盆。

如此一來,鎮北侯醒來雖然覺得身冷,可是看門窗關好,炭盆燃著,隻以為是這幾日降溫,因而格外冷。故而還不免擔心了番邊關的百姓。

其實以鎮北侯多年守衛邊關的經曆和武功,夜裡就是有隻蚊子飛入他的帳篷他都能發現,之所以能被傅奕潛進房間來還無知無覺都是拜那些安神藥和安神香所致。

就這樣鎮北侯被生生凍出高熱,不過幾日就彌留了。

上述這些,都是侯夫人一邊柔情的撫摸著鎮北侯的臉,一邊嬌言柔語似從前床榻間的低低情話般講給鎮北侯聽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時候鎮北侯病得稀裡糊塗,雖然已經大不行了,但是還有一口氣硬撐著,聽了這些愣是直接給氣死了。

而鎮北侯死過去後,侯夫人卻極儘深情的%e5%90%bb在他的唇上,如泣如訴道:“武威,你彆怪我,要怨就怨你自己心狠,這麼多年了,這顆心都不曾被我捂熱。而我終究隻是一個女子,也是需要溫暖的,你不肯給我,那我隻能接受彆人的了。都是命運,怨不得彆人,你我,終究隻是造化弄人罷了。若有來生,我們再續前緣吧。”

武威正是鎮北侯的字,合該侯夫人最是情深時情不自禁喚出來的名字。

可卻在此情此景由侯夫人情真意切吐出,不可謂不諷刺。

當真是做了婊.子還立牌坊!

第2章 仁善的養子(二)

“你們在乾什麼?”焦夜懷再次問道。

這一次好像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伺候的小廝丫鬟們齊聲尖叫道:“不好了,侯爺詐屍了!”然後就有往外跑的,還有衷心護主的。

至於傅奕的反應,則是如雙手被滾水灼燙到般,一把推開懷中的侯夫人,力道大的足把侯夫人推了一個踉蹌,要不是身旁丫鬟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人,侯夫人怕是已經摔倒。

侯夫人眼裡湧上怨懟,然而很快就被她掩飾過去。她一把推開身前的丫鬟,撲到焦夜懷的床榻旁,伸手去抱焦夜懷。

“侯爺,侯爺,你是放心不下我,特意回來看我的嗎?”侯夫人痛哭道:“侯爺,你走了,妾身可怎麼活!你不如這次回來就一同把妾身帶走吧,妾身離不得你啊!”

如果不是焦夜懷有原主前世的記憶,恐怕這回真就被女人的真情流露給感動了。

焦夜懷偏頭躲開侯夫人摸向他臉的手,冷冰冰質問道:“你們二人,一個是我夫人,一個是被我帶回候府教養的孩子,剛才卻抱在一起,是想乾什麼?”

侯夫人的哭聲一頓,隨後哭得更大聲了,仿佛焦夜懷一醒來就質疑她的忠貞讓她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傅奕這時候才慌慌張張解釋道:“侯爺,你不要誤會,剛才是夫人哭得實在太傷心,我想要安慰她,一時焦急越了禮數,概因我二人太過悲傷,並沒有其他僭越之事。”

焦夜懷冷嗤,“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悲傷之情能讓兩個異性男女抱在一起互述衷腸的?”

這次侯夫人再也忍不住,趕緊解釋道:“什麼互述衷腸,奕兒不過是看我哭得快要暈倒扶了我一下,這才恰巧被你看見,至於其他的絕無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