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頁(1 / 1)

男主的哥哥[快穿] 是殊 4467 字 6個月前

海……”

水鐘的速度忽然慢了下來。

凝結之後的“滴”聲打破一室寂靜。

“最後一個倒下的是他當時的夫人,望著一片血海,薄望山忽然醒過來,他不可置信,抱頭痛哭……”

“我和阿漣當時都有些不知所措,良久還是阿漣上前和他說話,我離得遠沒有聽清,過後便看見薄望山趁阿漣不備,飛了一道靈光侵入她識海,然後……一劍結果了自己性命。”

薄言不確定,“那道靈光,是生死契?”

謝鐘離點頭,“沒錯,本身有主仆契者,若再定生死契便如同寄生,修為高者一方若死,另一方則同生共死。他殺了自己,阿漣大概率不能活。我當即替阿漣解契,甚至不惜以壽元為引,但……薄望山雖是強製結契,可他修為高於阿漣,此契一時半會兒解不開,最終……還是無力回天。”

薄言:“這就是你過後境界大跌的原因。”

謝鐘離盯著桌上的靈霧,沒有再言語。

如此一來,所有的真相便解開了,而且都對上了。

但,謝靈均並不信。

“照你的意思,我族人是被我父親所殺,我父親是自殺而死,和你和阿漣全然無關係了?”

謝鐘離回神,“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但你們薄家害她在先卻是不爭的事實,如果薄望山一早按阿漣說的做,殺了那些傷害她的人,何至於釀成如此大禍?”

謝靈均嗤笑,“編得挺好,我若是個三歲孩童,隻怕真的會信。”

謝鐘離氣憤,“豎子!你還以為我在騙你不成?”

謝靈均指著薄言,“你偏心他母親自然為他們說話,說到底除了你也沒有第二個活著的人看見,為他們開脫何其容易?”

謝鐘離:“你!你放肆!我用得著做這種事?”

謝靈均:“那你敢發心魔誓嗎?”

謝鐘離:“有何不敢?”

說罷,謝鐘離當即咬破指尖立下誓言。

謝靈均見他絲毫不猶豫,臉色有些難看。

【恕我直言,薄家這是自作自受。】

【薄望山那個負心漢值得(微笑)】

【我甚至希望是阿漣自己動的手。】

【憑什麼那個狗東西!他自己犯了錯,憑什麼要拉著阿漣一起死?】

【謝靈均這是什麼表情?他還覺得很委屈?】

【該委屈的明明是老薄好嗎!無緣無故被人傷了神魂一趟就是幾百年,自己媽報個仇還被狗東西連累死了,我是他我得殺了謝靈均!】

【一直以受害者自居的人,有一天你告訴他他以為的苦難,全都是咎由自取,當然會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著!】

【謝靈均該不會就此發瘋了吧?】

……

薄言打破沉默,“你都聽見了,殺你全家的不是我母親,是你……是薄望山咎由自取。你該恨他,而不是我母親,更不該是我。”

謝靈均牙關輕動,片刻後平靜下來看著薄言,“我當然不會恨你,我還得感謝你。”

薄言蹙眉了一會兒,見他緩緩將手放在%e8%83%b8`前,瞬間反應過來,“你做什麼?你要拔劍?”

黑色的劍身在謝靈均掌心下浮現。

謝鐘離眉心一跳,“這是……龍鱗劍?你,你給他下的?”

“這是誤傷,沒有下咒。”薄言看著謝靈均,“四十九天之期還未過,你要想死就拔了。”

謝靈均不言,他左手結印,靈光自他按在劍柄的右手掌心溢散,眨眼沒入劍身。

謝鐘離看出來,一掌打在他身上,“謝靈均!你給自己下主仆契,你瘋了不成?”

契約已成,謝靈均淡定抹去嘴邊的血,死死盯著薄言,“不,是主仆契加生死契。我雖修為不如你,強行結契大打折扣,但我若身死,你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我殺不了你,傷你卻是綽綽有餘。”

薄言神色不變,他隻是問,“就為了重傷於我,搭上自己的命,你覺得很值?”

謝靈均怒氣上頭,想也不想,“值!我覺得很值!”

邊說,邊扯著%e8%83%b8口的劍往外拔。

潺潺鮮血順著傷口往外湧,卻不見謝靈均叫一聲痛。

彈幕飄過一片“?”。

【沒救了,讓他死吧。】

【都說清楚了還死咬著,怎麼就這麼驢呢?】

【心中的怨氣沒處發,正在氣頭上呢!】

【衝動要不得,冷靜冷靜就好了……】

謝鐘離看著兩人麵露急色,抬手將謝靈均給凍住,“何至於此啊?薄言,你快勸勸!”

薄言卻隻是掃了謝靈均一眼,“蠢貨。”

謝靈均不甘,奮力掙紮。

謝鐘離正要說話,殿外驟然響起一陣慌亂的喊叫,“大翁主!大翁主不好了!謝名朝打過來了!”

一個管事慌慌忙忙跑進來,看見殿內還有其他人,微微一愣。

謝鐘離不耐煩,“你說誰打過來?”

那管事:“馭獸宗的謝名朝。”

謝鐘離“呸”了一聲,“沒完沒了了。”

說罷留下一句“我去去就回”便要出去。

那管事又道:“不是的大翁主,他這次不是找您,是找其他人。”

謝鐘離:“除了我,他還能找誰?”

那管事:“說是找一個叫薄言的,來講道理。不過我看著他那架勢,根本就是來打架的……”

謝鐘離聞言便轉向薄言,用眼神詢問。

薄言點點頭,“跟他有些誤會,他一直在找我,早晚有一會。”

說罷,抬腳便走了。

謝鐘離愣了愣,反應過來,“哎不是,他是不是知道你身份了?切勿冒險,還是由我出麵!”

他邊說邊走,眨眼殿內就隻剩被凍住的謝靈均一人。

四肢動不了,謝靈均便隻能叫喚,“唔唔!唔唔唔!”

卻無人管得上了。

【謝靈均:?】

【老薄:愚蠢,幼稚。】

【誰有空跟你玩什麼自相殘殺的遊戲?】

【同歸於儘?笑死,根本不可能,過家家一樣搞笑。】

【好好冷靜冷靜吧弟弟,真是給慣的。】

【也就老薄陪著他一起演,要我早上去抽死他,叫他無理取鬨。】

【打一頓就好了,真的。】

謝家之外有禁製,薄言一路行至大門口,果然見謝名朝在等著了。

上次一戰,兩人未有結果,再次相見,謝名朝臉色依舊不好。

謝名朝掃了眼緊隨薄言身後的謝鐘離,“你以為有他在,我就殺不了你嗎?”

薄言還沒說話,謝鐘離先忍不住,“嘖,你這渾身上下也就嘴硬了。”

謝名朝對他視而不見,“薄言,你還有最後一次道歉的機會。”

薄言負手,“他自己咎由自取,我便是有錯也是陰差陽錯,為何要道歉?”

謝名朝鰓肉微緊,“很好,那你就是找死了。”

話未說完,拂塵輕掃威壓儘開。

府門前的陳設與周邊街道的行人瞬間被衝飛,連地磚都順勢而起,直直朝薄言麵門而去。

一麵紅色的光罩驟然擋在府門前,穩穩攔住飛來的碎片。

謝鐘離惱火道:“當門鬨事,你這是當我死了!”

說罷,化作一道靈光,卷著謝名朝遁入羅浮城上空。

紅綠兩道靈光瞬間扭打在一起。

薄言看了一眼,閃身也加入打鬥。

他叫謝名朝過來本就是打架,一為分散謝靈均的注意,二為解決舊事,至於二打一,他本就不是什麼君子,占便宜的事為什麼不做?

天際的靈光多了一抹黑色。

謝名朝在此界的實已近天花板,又有凶獸窮奇在身更加強悍。

謝鐘離雖實力不俗,但修為終究落了下乘,起初還能將謝名朝鉗製住,但時間一久,便漸漸落了下乘。

窮奇虛影對半而分,眨眼就成了兩個。

黑色的利爪閃現在火鳳背後,帶著寒光深深紮入血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鳳鳴綿長,紅羽撲簌掉落。

薄言掃過此景,頓了頓,往青城山而去。

謝名朝轉身欲追,被謝鐘離一麵火網攔住去路,不得已,隻得將窮奇本相遣過去。

如此一來,他這邊實力大減,倒正好被謝鐘離牽製住,而追著薄言而去的虎身凶獸,則再次分裂成了兩個。

進入青城山,薄言第一時間化景為境。

白羽降世,滿山綠景眨眼被大雪覆蓋,不聽不聞一句人聲。

兩隻窮奇以掎角之勢撲上來。

龍%e5%90%9f震穀,大雪停駐,窮奇亦然。黑色的龍身如同幻影在兩頭窮奇周身劃過。

片刻時間,大雪恢複落勢,原地的兩隻窮奇也消失潰散無蹤。

【這是什麼流派?】

【我願稱之為“薄言領域”!】

【還有時間靜止功能嗎?】

【犯規了犯規了,這雪美得犯規了……】

【我靠,那兩頭窮奇就這麼死了嗎?這麼快?】

【謝名朝那邊還在打呢,妖獸死了他也活不成吧?】

【應該……沒有這麼快吧?】

薄言恢複人身懸立在大雪之中,並未離開。

風聲呼嘯而過。

薄言的餘光從右側一掃而過。

“颯!”

右側憑空爆出一團碎雪,雪中一道白影乍現,試圖趁薄言不備撲上來。

薄言早有所覺閃身避開。

隨手在耳後摘下一片鱗飛了過去,那道白影猶如被刺破的水球,眨眼染紅了飄落的白雪。

但緊接著,第二顆第三顆雪球出現。

一個個被刺破,又一個個覆蓋,素然的天空仿佛開起了絢爛的煙火。

沒多久,這煙火越來越密集,到最後竟然將薄言整個人圍得幾乎看不見。

法相越來越多,本相越來越難找。

謝名朝遠遠看見薄言這邊的動靜,諷刺道:“不破本相,我的寶貝隻會越來越難纏。哼,也不過如此。”

謝鐘離呸了一聲,“什麼狗屁玩意兒!跟你一樣惡心!”

話雖如此,還是多看了青城山一眼,一時分心,被謝名朝抓住空子,一招打在了腰上。

謝鐘離當即吐了一口血,退開些許,警惕地盯著謝名朝的動靜。

與此同時,青城山腰上的宮殿內。

謝靈均正奮力解陣,忽然感受到兩股妖獸的躁動,一股在遠處,熟悉的火鳳,另一股就在頭頂,臉色愈發不好,手上動作更快了。

薄言遙遙掃了一眼,將謝鐘離和謝靈均的情況儘收眼,視線在山腰多停了片刻,再次回到戰局,手裡的動作忽然慢了下來。

身後一隻窮奇看中機會,靜聲閃現,利爪頓時沒入他的肩胛,帶翻一片血肉……

其餘的窮奇見狀,白目瞬間血紅,一個接一個嘶叫著撲上來!

“噗……”

謝靈均毫無征兆吐了口血。

他漠然擦了擦嘴,眼底暗流翻湧,最終壓下,起身飛了出去。

轉眼功夫,落在被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