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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的哥哥[快穿] 是殊 4447 字 6個月前

夕湫,伸手蓋住了她的手腕。

夕湫微微一驚,猶豫片刻,沒有掙開。

她閉上眼睛,滔天的巨浪便湧入所有人的口鼻。

“嗯?怎麼回事?”

眾人驚呼,隨著海浪翻湧,不過片刻便被卷到了海麵。

冰冷的水滴混著寒風,鋼刀似的從眾人臉上刮過,真實的痛感讓所有人都開始懷疑眼前景象的真假。

紫色的天雷於雲層中聚合,仿佛隨時都能兜頭落下。

眾人甚是恐懼,紛紛尋找可供依靠的礁石,但卻無處可去。

正在此時,一道灰色的長影從海麵破水而出,長鳴一聲,向著深厚的陰雲而去。

一道紫雷猝不及防落在它的身上,整個海麵為之一震,洶湧的波濤似乎要將眾人也送到天上去。

“救命……”已經有人撐不住。

雷聲接二連三,那灰龍卻越挫越勇。

緊接著,令人吃驚的一幕出現,海裡竟然飛出第二條龍,金龍。

那金龍向著被雷劫包圍的灰龍而去,身纏紫電,竟是去殺它的。

又一道雷落下,灰龍被劈個正著長嘶一聲,一時不察被金龍襲中背脊,撓下一片血肉。

海波猛烈晃動,仿佛隨時都要消散。

【靠!這也太真實了!我的顯示器都被水淹了!】

【灰龍是夕湫吧,金龍是誰?簫城主嗎?】

【是啊,這已經鬥上了。】

【看來夕湫不是對手,剛才化海已經瀕臨崩潰了。】

【老薄呢?出來再嚎一嗓子啊!】

【這樣下去,三個回合肯定撐不到……】

夕湫和謝靈均也是這麼想的。

這樣下去,撐不過三個回合。

謝靈均也閉上眼,試著牽引天雷的方向,助夕湫一臂之力。

但就在此時,灰龍忽然體型暴漲!

渾身的皮肉被撐開,卻沒有露出血肉,而是漆黑如墨的鱗甲。

“吼——”

震天的龍%e5%90%9f傳遍整個海麵,這一刻,海天變色,原本的陰雲瞬間消散,逼人的天威卻更甚。

黑龍從雲間俯衝而下時,天威達到頂點,眾人毫無掙紮的餘力,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顆額點赤金的黑色龍頭一步步逼近,最後一口將他們吞沒。

一片黑暗。

良久,聽見海浪退去的聲音。

眾人睜眼,依然還是殿前的景象,環顧四周,所有人都東倒西歪,蒲團亂了一地。

“這……剛才那究竟……”

“我方才還以為自己當真要死了!”

“如此逼真的鬥浪我還是第一次見!”

“最後那聲龍%e5%90%9f,我仿佛已跳出此界與天地同生,那滋味實在是難言……”

“可惜就是太短了……”

“諸位道友!我的瓶頸好像有所鬆動!”

“我也是!我也突破了小境界!”

“觀此一鬥,我忽然有所感悟,諸位,先行一步。”

大家議論紛紛,有些已經當場打起了坐。

簫劍星與一旁的管事使了個眼色,那管事便招人過來,將在場的修士都另行安置。

夕湫還有點懵,正要和謝靈均說話,卻見謝靈均忽然騰身而起,“我也有些感悟,須得閉關幾日,夕湫,你做得不錯,待我出來再好好謝謝你。”

說罷,便閃身消失了。

“哎……”

夕湫抬腳要追,被身後傳來的一道男聲打斷。

“夕湫?”

夕湫循聲回頭,對上一雙星目,是簫劍星。

簫劍星眸中含笑負手而立,“你可知我一直在等你。”

彈幕飄過一整屏問號。

【怎麼個等法?展開說說。】

【謝靈均:我勸你想想再說。】

【管他什麼等法,秘境入場券到手!】

【可是最後那條黑龍分明不是夕湫啊!】

【不是夕湫,還能是誰?】

【你說呢?】

【……該不會是老薄吧?】

【老薄:孽緣竟是我自己?】

第100章 斷爪殘鱗9

“等我?”夕湫麵露不解, “簫城主怕不是認錯人了?你我之前未有交集。”

簫劍星:“我確實不曾見過你,但卻見過你母親。”

夕湫聞言,麵色一變。

簫劍星抬手, 示意她挪步,“我已在觀潮苑為你備好茶湯,可否一敘?”

夕湫垂眸,壓下眼底的驚疑不定,跟了上去。

隨後順著水上長廊一路向上,走了約莫一盞茶功夫,進入山頂的一處月門。

門後是個庭院,院子裡遍地砂石,被淺淺一層清水覆蓋,院內無風,淺水一片沉寂,如同院子裡一棵棵無花無葉的枯木。

踩著石板跨上台階,最後在亭子裡落座。

整個涼亭被一株巨大的枯木包圍,些許枯枝順著空隙橫插在夕湫身後。

夕湫抬眼, 整個山腳的風光近在眼前,確實是觀潮的好地方。

但她不是來觀潮的。

夕湫收回視線, 繼續剛才的話題, “簫城主方才說見過我母親,你可知道我母親是誰?又如何斷定我是你要等的人?”

簫劍星:“就憑你無緣無故拍下的那個撥浪鼓, 憑你剛才的那一場浪。”

夕湫麵露不解。

簫劍星從袖中取出一物,是個撥浪鼓。

和拍賣會上的不同,這個鼓麵的漆已經掉落不少, 看起來是原物, “此物是你母親托放在我這兒的, 她說這是你幼時的玩物,上麵刻有她一縷神識,經年之後就算不記得此物,再遇上也會對其中的神識感到熟悉。”

夕湫並不覺得此物熟悉,但這話她沒說,“我母親……為何會將它留給你?”

簫劍星:“那還得從四百年前說起。”

“彼時我還隻是個結丹期的修士,臨近結嬰道心卻未定,便出海去尋找機緣。”

“偶然遇見一場海浪,當即有所感悟,在原地入起了定,醒來之後,以觀潮為道,元嬰大成。如此機緣便是托了你母親的福。”

夕湫:“那場海浪,是因我母親而起?”

簫劍星點頭,“你母親一直守在我身邊,待我醒來,便將此物交給了我。”

夕湫:“可是有事相求?”

簫劍星:“算不上,隻是托我常拿出此物會友,若遇上喜愛此物的人,便送上逐浪秘境的入場玉牌,送他一番造化。她雖未明說,我卻知道,她說的人,是你。”

夕湫:“她這是篤定我一定會來逐浪城,一定會和你遇上,一定會認出這撥浪鼓?”

簫劍星:“修為臻至渡劫,便已能知一絲天命,許是有所感應吧。”

夕湫頓了頓,“那逐浪秘境和我母親是不是有淵源?”

簫劍星:“那秘境因你母親而來。”

夕湫吸了一口氣,“我母親……竟然如此厲害?”

簫劍星:“你往後,必不會遜於她。”

夕湫有些心虛,又想了一遍他剛才的話,覺出不對勁,“等等,我母親說的是,隻要喜愛那撥浪鼓就能送秘境的玉牌,可你那日分明不是這麼說的,還得和你鬥浪,鬥得你喜歡了才肯給……”

簫劍星眼神微瑟,端起茶杯潤了潤,有些氣短,“我以觀潮為道,鬥浪便是我一點小小的私心了。”

夕湫沒被糊弄,“我看你是想哪天遇上我再頓悟一次吧,就像遇見我母親那次一樣。”

簫劍星被說中了心思,難得麵露赧色,“隻當我等你這些年,收了些許利息。”

【好家夥,他臉紅什麼?】

【我等你這些年?嘖嘖嘖,本來覺得這話挺正常的,結合這位城主的表情,總覺得有幾分曖昧啊。】

【彆說,這倆俊男美女還挺相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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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如果不是男女主另有孽緣在身,這位城主大人還算是個良配。】

【既然合適,那乾脆讓他們三個在一起過得了!】

【我同意這門親事!】

【我同意這門親事!】

【我同意這門親事!】

【????】

巨大的枯木樹枝之上,一道黑色的身影隱在靈霧之中。

薄言一手撐著樹乾,一手握著一團靈光。

靈光裡隱約能看見兩個人影,正是方才涼亭裡的景象。

輕輕一托,靈光便從薄言手中飛離,向著某處的宮殿而去。

回到亭內。

夕湫:“那此後,你可知我母親的去處?”

簫劍星:“不知,離開逐浪城後,她便往西去了,此後再無她的消息。”

夕湫沉默不語。

簫劍星似乎想安慰,最終隻是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

夕湫已經弄清了來龍去脈,“簫城主,有一事,我方才隱瞞了。”

簫劍星:“何事?”

夕湫正色,“城主顧念舊情,但這舊情不該我來領。”

簫劍星:“你,你是說……”

夕湫:“我並非你這位故人之子,你要等的另有其人。不過那撥浪鼓被我們拍下是事實,此番鬥浪我勝過你也是事實,逐浪秘境的玉牌你合該給我們。”

簫劍星先是愕然,想到什麼失笑道:“你不必對我如此防備,我若想透露你的身份,亦或者對你有所圖謀,何必等到今日?”

夕湫坦然道:“我說的都是事實,信不信由你。”

她沒有說出薄言的身份,直覺他應該不會喜歡這樣露麵,反正隻要拿到玉牌進去,結果都是一樣的。

事實上,薄言聽到此處,確實點了點頭。

簫劍星啟唇,正要說話,不妨聽見院外傳來一陣喧嘩聲。

不過片刻,就見一位銀發老太太提著裙擺被眾人簇擁著靠近院門,聲音洪亮。

“我都說了我有要事,你們再攔我我就生氣了!”

“城主大人正在會客,此時並不方便,還請老夫人稍待片刻……”

“那正好啊!讓我看看會的到底是哪門子客!”

吵吵鬨鬨的,幾人還是進來。

老太太一眼看見亭子裡的夕湫,雙眸一亮,喜上眉梢,“喲,這是哪家的姑娘生得如此俊俏?難怪我孫兒一反常態,竟帶你到這從未有外人進來的觀潮苑裡,莫不是想藏起來?”

夕湫聞言,麵露疑惑。

簫劍星歎了口氣,眼底有些無奈又有些尷尬,“冒犯了,這是我祖母,她隻是玩笑,你莫要當真。”

老太太三兩步跨上台階,“不是玩笑不是玩笑!天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

說罷已然坐下,熱絡地牽起夕湫的手,開始話起了家常。

簫劍星不自在,拿這位老太太沒辦法,夕湫也沒好到哪兒去。

彈幕飄過一排“哈哈哈”。

……

某處岩沙之地,紅綠兩團靈光正在交手。

地麵的岩沙多處凹陷,一片狼藉,顯然這場打鬥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

綠色靈光之中的修士,手持拂塵,頭頂的虛空罩著一頭虎身鳥翼的巨獸,那巨獸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