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1 / 1)

男主的哥哥[快穿] 是殊 4388 字 6個月前

是因為看你心情不太好,不是故意忽略你……”

薄言不冷不淡,“那之前的十二年呢?是因為什麼原因沒來?”

薄知文撐著腿, 呐呐半晌沒有個邏輯,“那是, 我那會兒, 就……”

半晌,盯著腳麵歎了口氣, “對不起,是我對不住你和你媽。”

薄言按著手緩解疲勞,沒有繼續往下說, 不是時候也沒必要, “你找我什麼事?”

薄言這麼直來直去, 薄知文反倒不好意思直說。

他指了指薄言的右手,“你的手,是不是受傷了?我看你近期的比賽,不太穩定的樣子。”

“是有點舊傷,但不是太大的問題,”薄言沒多解釋,鬆了手委婉提醒,“我等會兒還有打工。”

“打工?打什麼工?你缺錢嗎?”薄知文抓住重點,當即往兜裡掏錢包,“你有傷在身又要訓練哪來的時間打工?缺多少錢我給你……”

薄言按住他,“隻是暑假工,你有話還是直說吧,我趕時間。”

【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老薄的尷尬。】

【可不是嗎?十幾年不聞不問,一見麵就是有事相求,能不尷尬?】

【有事相求?什麼事?】

【該不會是來借錢的吧?】

【+1,80%25以上的“在嗎”都是借錢的開始!】

【哈哈哈哈哈不至於吧,薄知文不是個道士嗎?我尋思道士還挺掙錢的。】

【應該是和弟弟有關吧?】

【畢竟之前打了慎哥一巴掌,回過味來估計後悔了?】

……

薄言都這麼說了,薄知文也就沒有廢話,“不瞞你說,我是為了小慎的事,他應該已經告訴你,我之前打了他一巴掌……”

薄言:“他隻說你們鬨掰了,原來還動手了嗎?”

薄知文%e8%88%94了%e8%88%94唇,“我也是一時衝動,是他非要簽給鼎甲,我都說了不準不準他就是不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跟我唱反調!”

說到最後,已然激動起來。

兩個暴脾氣,一個要麵子,一個要自由,本就負重已久就差最後一根草了。薄言都能想到當時場麵有多難看。

話雖如此,這根草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特殊。

薄知文:“我找你,就是想拜托你幫忙勸勸小慎,讓他離開鼎甲,那不是個好地方!”

薄言想到此前在看台上成冠說的那番話,心中疑惑。

“你隻是叫他彆簽,沒說為什麼彆簽?”

薄知文:“我說了啊,時間還早他才剛進省隊沒多久,乾什麼這麼著急?偏他要麵子,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似的要簽!”

薄言搖了搖頭,含著笑道:“他非要簽,應該是因為想和你唱反調,並不是其他原因。”

薄知文擺手,不以為意,“那是你不了解他!”

薄言看著薄知文,反問:“那你就了解他嗎?”

薄知文被問得一愣。

薄言繼續,“如果是自己的事,隻要確定自己能承擔相應的後果,做什麼決定沒有人能乾涉。但如果不是,至少也要問問他人的意見。他已經不是小孩子,有自己的目標有自己的想法,或許沒有那麼明確,但我們不能因此,就強迫他說要他說的話,做要他做的事。”

薄知文下意識,“我是他爸!做他的決定怎麼了?他不聽遲早要走彎路!”

薄言平靜反駁,“可是不走彎路,那還是人生嗎?”

薄知文打量他,嘴唇翕動似乎有連珠炮彈要發,到最後也隻是吐出兩個字,“歪理!”

薄知文說罷從%e8%83%b8`前的口袋裡掏出一根煙,點燃後恍然發現旁邊還有人,本來想掐了,但半路打住,又取出一根遞給薄言,試圖他拉下水。

薄言拒絕了,“想抽就抽吧。”

薄言也不想和他爭辯,“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考量,出發點都是好的,可壞就壞在,你總是很彆扭,溝通的時候總是……忽略對方的感受。”

薄知文抽煙的手一頓,但很快恢複。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隻聽見背後知了聒噪的叫聲。

過了片刻,薄知文撣了撣煙灰,麵有不甘,“我什麼時候不顧彆人的感受了?我很自私嗎?”

薄言指了指他的煙,眼神很明白。

薄知文無語又不解,“就因為一根煙?不是你說讓我抽的嗎?”

薄言無奈,“你知道我說的不隻是一根煙的事。”

薄知文:“那你說的是什麼?我讀書少,你不要跟我打啞謎。”

他高看了薄知文作為一個父親的覺悟。

頓了頓,薄言轉身看向遠處,“居高臨下發號施令,的確省事又舒服,無論是從父親的角度,丈夫的角度,還是搭檔的角度。可對於和你溝通的人來說,並不好受。就算是我,小時候對你也頗有怨言,何況是更加忍不住的薄慎?我們可以表達自己對他的期望,但決定卻需要他自己去做,至少不要用拳頭逼他去做。”

薄知文緩了良久,“我懂了,你們兄弟倆穿一條褲子。”

薄言:“?”

薄知文撩起一條腿,“你這是什麼眼神?我說錯了嗎?你們倆從小一個鼻孔出氣,把我和你媽當成外人拒之門外,關起門來還不是你說東他不能往西?”

他嘀嘀咕咕,話裡話外很是不滿,“自己還不是個發號施令的縣老爺,翅膀硬了倒來教訓起了老子……”

說著說著已經成了蹲在花壇上的姿勢,碰見逐漸離場的行人,對視一眼,又覺得不自在,跳了下來。

薄言聽見這話不知想到什麼,一時沒有說話。

他盯著地上的樹影出神,右手托在左手腕下,無意識撥弄起了腕上的佛珠,“以前或許有,但以後不會再有。”

薄知文沒聽清,“什麼?”

薄言回神,“沒什麼。”

一根煙抽完,薄知文清理乾淨拍了拍手問道:“今天這個事,你要不答應我自己另想辦法,總歸不能眼睜睜看著那小子往火坑裡跳。你趕時間的話走吧!”

薄言並沒有起身,“我很好奇,為什麼你也這麼說。”

薄知文:“說什麼?鼎甲是火坑?”

薄言:“嗯。”

薄知文:“還有誰這麼說了?”

薄言:“成冠,我現在的教練。”

聽見這個名字,薄知文原本輕鬆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薄言收回視線拿出手機。

似乎回了一句消息,然後重新放回兜裡,問:“你們真的是搭檔?”

“搭檔?”薄知文神色古怪,“他是這麼跟你說的?”

“還說你是他相互成就的對手,”薄言想了想,“一個背叛初心的箭手。”

聽前半句薄知文還有點得意,聽見後麵,勾起的嘴角僵在臉上,“我沒有背叛!他的手不是我乾的!”

薄言並不意外,“可我看他對你諱莫如深,應該認定是你,其中有誤會?”

薄知文坐了下來,下意識又去掏煙,剛摸到%e8%83%b8口想起什麼,掃了眼薄言又收回手。

“我和知……”薄知文頓了頓,“我們倆從小一起練箭,從國少到國青再到國家隊,水平一直不相上下,但不管到哪兒,第一都是輪流當的。”

“那時候年輕,彼此不服輸,他在世錦賽上輸給我之後就離開了,消失了。”薄知文難得透出幾分嫻靜,“我那會兒得意得很,沒去找他,回來陪你念了半個月的1+1,看你算得比我還快我就走了,回隊裡沒多久鼎甲的人找上來,我就簽了。”

薄言:“為什麼會答應?”

薄知文理所當然,“給得太多了唄!”

他咂了一下嘴,笑了一聲,“也是覺得自己天下無敵,寂寞了找點樂子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樣一直到亞城奧運會前,我把能拿的冠軍都拿遍了,如果亞城這塊獎牌也拿下,大滿貫就集齊了。”

既然現在是以這樣的身份說這話,就說明當時那塊獎牌薄知文沒有拿到,不止這一塊沒拿到,還連累之前的所有成績作廢,整個人被封殺,職業生涯就此中斷。

薄言:“出了什麼意外?”

薄知文:“出意外的不是我,是他。”

這個他,除了成冠彆無他人。

“他被人弄斷了手,拉弦的那隻手。”薄知文繼續說,“我當時在封閉訓練,隔了很久才知道這件事。很震驚,就去找他,但見麵之後發現他性情大變,問他怎麼傷的他閉口不說。”

“那會兒參加奧運的名單已經出來了,我和他都在其中,我就隨口問了句比賽怎麼辦,他忽然跟個點燃的炮仗似的,把床上的小桌子給掀了,指著我的鼻子叫我滾蛋!說他一定會繼續比賽,絕對不會讓我得逞……活像他手是我弄斷的。”

薄言沒有打斷,隻是靜靜聽著。

“到了比賽前夕,我聽說他的水平還沒有恢複,高低不穩定就跟你現在一樣,想著去看他,他沒見。”

“賽場上也一言不發,排名賽和淘汰賽打得稀爛,但一路跌跌撞撞好歹還是進了決賽。”

【非杠,就是有點懷疑,打得稀爛還能進決賽?】

【你代入一下你自己和學神就行了。】

【你的考得稀爛和學神的考得稀爛,是一個水平嗎?】

【……】

薄知文:“決賽的時候和他對上,他一開始不算突出,我倆4:4各拿下兩局之後,賽點有點僵持。當時現場人山人海,大家都等著國內首個大滿貫塵埃落定,我都免不了有點緊張,然後我就看見他朝我走過來。”

“我以為他是來跟我和好的,他也確實抱了我一下,然後小聲留下一句,‘我要讓你身敗名裂’,轉身走了。”

“然後呢?”

“然後你們都知道了,他換了手,最後一局六支箭有五支滿環,一舉反超我拿下冠軍,也成了你們口中的神之一手。”

薄言:“他恨你。”

薄知文:“還用你提醒我?他認定害他的人是我,故意裝的就為了最後一擊。”

薄言:“所以,是你嗎?”

“嘶……”薄知文揚起手長嘶一聲,“在你眼裡老子是這種下三濫的人嗎?”

薄言掃了眼他的拳頭,沒有說話。

薄知文訕訕收回手,“就算是,對誰使也不會對他使。”

薄言:“為什麼?”

薄知文不耐煩,“哪有什麼為什麼?咱倆一條褲子長大,誰輸誰贏不都一樣的?”

薄言:“可贏了就是大滿貫。”

薄知文:“大滿貫又怎麼了?這次是你下次就是我啊,過去那麼多年不一直是這樣?”

薄言點點頭,麵上終於露出兩分信服。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那你是怎麼身敗名裂的?”

薄知文略顯煩躁地摳了摳頭,“領獎的時候,原本應該放國歌的沒放,放的是一段錄音。錄音裡麵有人說,他們有個法子可以在比賽前讓成冠主動退出,幫我達成國內首個大滿貫成就,問我要不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