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一爪子給他刨爛!讓他喂喂喂的!】
【哎?那個說話的怎麼這麼眼熟啊?】
【手上的花臂比較眼熟。】
【啊!不是那個嗎?】
【便利店打工那天無端跑過來咬人的那幾個!】
【哦,被慎哥兩張瓜皮教訓的那群人!】
【居然是一個學校的?晦氣!】
薄言沒有丟回去,看了眼旁邊的籃球架,直接信手將球給扔了進去。
這個場上還有其他人,看見薄言的反應投籃的動作都停了,有人接住從框裡落地的籃球,拋回給對麵的場。
球雖然還回來,對麵那幾個人卻沒有繼續。
打頭那個花臂的扛著球向薄言走過來,沒走兩步嗤笑了一聲,“我說誰這麼囂張呢?原來是咱們缺課了一學期的校草哥哥啊?”
他語調怪異,撲麵而來一股子陰陽怪氣,“你怎麼舍得回來的?難道是因為表現太差被國家隊開除了?”
話音落下,跟在身後的幾個人哈哈大笑。
薄言正要說話,聽見笑聲忽然轉移視線看向後麵幾人。
打量片刻,在其中一人臉上停下,“你的聲音很耳熟,叫什麼?”
那人的笑聲戛然而止,麵色訕訕不敢看薄言。
為首的花臂回頭看了眼,很是不滿薄言對他的忽略,指著薄言的鼻子,“喂,跟你說話看哪兒呢?我警告你,不準參加過幾天的射箭比賽,否則……”
薄言瞥了他一眼,打斷,“你先等會兒。”
說罷轉腳繞過他,去找後麵那個躲閃的人。
“我他媽跟你說話呢跑什麼?慫了直說,叫聲爸爸的事又不會為難你!”
花臂怒了,按住薄言的肩不讓他走,見薄言腳沒動,越發來勁往外推搡,“喲,能耐啊,一個月不見長進了?搞得我很好奇是不是也更抗揍……唔!”
他話沒說完,忽然弓著身體痛嚎出聲,“啊——”
整個手腕以一個扭曲的姿勢被薄言牽在手裡。
後麵幾個人見狀大吃一驚,眼神裡多了幾分驚恐。
薄言很快鬆手,“讓你等會兒你不聽,急什麼?等會兒有你受的。”
薄言拍了拍手,不再看他,繼續和後麵那個瘦高個搭話,“找到你了。”
明明是再平常不過的語氣,硬生生聽出三分寒氣。
那人咽了咽口水,梗著脖子道:“不是我!你找錯人了!”
薄言邊說變靠近,“我還沒說什麼事,你怎麼就急著否認了?萬一撿到了你的錢包想還給你呢?你要是不要?”
那人下意識低頭,開始在口袋裡摸索。
摸了一會兒抬頭,“沒有,我錢包還……”
“咚!”
薄言抬手在他臉上落下一拳,打斷了他的話。
久未上線的係統忽然冒頭。
它伸出火柴似的雙手一個勁鼓掌:
“打得好!再來一點!這種吃軟怕硬的渣渣就應該以暴製暴!”
“再來一拳加一萬推薦!”
“呃……你!你敢打我?”對方一時不察挨了個結實,鼻下當即流出兩管血。
反應過來被揍了,轉頭朝著薄言惡狠狠撲過來,“我他媽弄死你!”
薄言早有防備,側身躲過他的拳頭,左手順勢抓住他的手腕,右手迅速在他手肘內側落下第二拳。
“啊——”
慘叫聲再次響起。
薄言並沒有就此收手。
他伸手掐住對方的脖子,慢慢靠近,“你當時回過頭警告我不要妄想的時候,想過我會認出你的聲音嗎?”
對方有心掙紮,但處處被薄言鉗製。
和他一起的人雖然不滿,但沒有一個人上前。
眼看自己的兄弟被薄言快要揍個半死,那個花臂鼓起勇氣上前質問,“餘言!這是在學校!你就不怕我們告你尋釁滋事?你可是職業箭手!不要臉了嗎?”
抬起的拳頭驟然停頓。
薄言看了一眼花臂,鬆手起身,臉上的戾氣還沒有消散,“張弓拉箭的時候我是箭手,但對付你們這種地痞流氓我可能會變成瘋狗,我是在這兩種類型之間隨時左右橫跳的類型,請問,我解釋清楚了嗎?”
靜默。
分明是人來人往的操場,此時卻比死水還安靜。
……
另一邊,薄慎剛剛和一個路人搭完話,正準備往秋實樓的方向去,就聽見不遠處有人在笑,非常不舒服的笑。
他好奇多看了兩眼,竟然看見薄言站在那群人跟前,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沒多久就見為首的伸出手對薄言指指點點,到最後竟然直接上手推搡。
薄慎當即變了臉色,提著拳頭就往那邊跑,沒跑兩步,忽然見了鬼似的愣在了原地。
直播間滿屏“!”。
間或夾雜著幾句稀稀拉拉的字:
【慎哥:見鬼!】
【老薄:我是鬼。】
【救命,老薄的眼神……好可怕……】
【他好瘋,我好愛!】
第80章 一箭成名12
“滋……啦……啪。”
遠程探照燈忽然熄滅, 球場頓時暗了下來。
路燈的輻射範圍有限,薄言半隱在黑暗中,唯有眸光清亮, 如同一隻蟄伏在夜色中的狼,隻是鬆了鬆頸就叫人莫名膽寒。
“上次巷子裡是你。”薄言看著花臂,邊說邊挽起袖子,“廢我一次手不夠,腳也得廢了,為什麼?”
花臂掃了眼他的手,下意識退了兩步,其他人見機將地上的那個扛起來,退回花臂身後。
“他們是弓箭部的,看不慣我勉強能理解,但你不是,”薄言繼續道,“我很好奇你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才會一次又一次害我?”
那花臂下意識解釋, “我沒有我不是……我就巷子裡那一次……”
薄言:“理由?”
花臂不敢看他,“就, 兄弟嘛……”
薄言看出他沒有說實話, “你確定你要……”
“餘言!”
話說到一半,忽然被打斷。
薄言循聲看見跑過來的薄慎, 原本暗沉的臉色肉眼可見緩和下來,“你……來多久了?”
“找路花了點時間,剛來就見他們對你動手動腳!”薄慎警惕橫了花臂幾人一眼, 一臉緊張問薄言, “你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花臂幽幽道:“受傷的是我兄弟, 他受哪門子傷?”
薄慎回頭,“你閉嘴!分明是你們動手動腳在先,不反抗等著被你當成包子踩扁嗎?”
他說罷又問薄言,“他們很眼熟啊,是不是便利店那次罵你的?”
薄言點點頭。
薄慎又問:“你們有過節?”
薄言輕描淡寫,“你還記得咱倆遇見那次?”
薄慎:“該不會?”
薄言點了點花臂,“他打的。”
“什麼?”薄慎當即怒火中燒,轉頭就想衝過去找花臂幾人算賬。
薄言看了眼周圍越聚越多的人群,拉住他。
薄慎一臉茫然,“乾嘛?彆告訴我你怕了?”
薄言並不回答,“你打架的水平怎麼樣?”
薄慎理所當然,“那還用說,當然很高啊!”
薄言:“有多高?”
薄慎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籃板,“比這個還高。”
“……”薄言麵無表情,不知道信了還是沒信。
校道上隱約傳來騷動,應該是校衛隊的。
薄言收回視線,向花臂挑了挑眉,“出去打?打完一筆勾銷,敢不敢?”
花臂咬牙,“怕你?”
“後巷等你。”薄言拉著薄慎離開,示意校衛隊趕來的方向,“不想身敗名裂記得好好說。”
薄慎一臉不解跟著他離開人群,“什麼情況?就這麼放過他們了?”
薄言:“這裡人多眼雜,咱們去小巷子裡等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薄慎:“他們肯定不會來了啊!當著你的麵慫得要命……”
薄言:“會來的,他們咽不下這口氣。”
當著這麼多人麵丟臉,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是要去茬架兒?】
【這群壞東西是要好好教訓一下,否則不長記性!】
【我還是不理解,他們就是之前傷害餘言的人嗎?為什麼?】
【老薄說是那就是了,他不會認錯。】
【話說回來,他們膽子也太大了,霸淩欸,居然兩次下那麼重的手!】
【可怕的嫉妒心……】
【太過分了點也!單純看不慣不至於傷人性命吧?】
【我也覺得,剛才那個花臂也躲躲閃閃,應該有所隱瞞。】
【該不會是借刀殺人什麼的?花點小錢買通這些狗東西?】
【為什麼要找這群人呢?】
【當然是對他們都有好處啊!】
【斷餘言前途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呢?】
【對記恨餘言的人來說,這不就是最大的好處嗎?】
……
薄言和薄慎來到後巷,這裡緊鄰一處廢棄的劇場,很少有人來,正是解決私事的好地方。
兩人在周圍轉了一會兒,找到一處地方。
巷子裡有一盞燈,不亮但是夠用,儘頭是一堵圍牆,很結實。
起起伏伏的腳步聲靠近,花臂果然來了。
但不是空手來的,身後還跟了十幾個人。
薄慎掃了眼他們手裡各式各樣的工具,當即瞳孔一震,扶著牆退了半步,“我去!來就來吧,還帶什麼禮啊!”
薄言沒管他的嘴貧,“不是水平比籃板還高嗎?怕了?”
薄慎控訴,“那也不帶這樣降維打擊的!”
話雖如此,他還是沒有退卻,已經開始尋找趁手的東西。
那花臂一掃之前的頹廢,扛著撬棍下巴微揚,“你說的,打完之後一筆勾銷,該不會不算數了吧?”
那被薄言打過一拳的臉腫高個竟然也跟過來,“事到如今,算不算數也不是他說了算吧?”
“哈哈哈哈……”大家都嘲笑起來。
薄慎撿到一根木棍,很是不屑,“哇,幾年沒刷牙嘴這麼臭?穿鞋的踩光腳的還真是有夠不要臉!”
花臂硬著脖子和薄慎對罵了起來。
薄言沒有留意,靜靜發完短信將手機揣進兜裡,然後將包放在身後的牆角。
雙方的罵戰已經接近白熱化。
薄言回身經過薄慎身邊,順手牽走他手裡的木棍。
一言不發越過雙方之間空隙,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抬手給了那花臂一悶棍。
“你媽呃……”
臟話戛然而止,花臂轟然倒地,激起一地灰塵。
薄言踢了踢他的肩膀,將腳挪出來,“不勞費心,我媽好得很。”
他說得很平靜,眼神和語氣一樣平靜。
再抬眼,跟前的十多人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誰都不敢對上薄言漆黑的眼睛。
薄慎則愣在原地,盯著自己空了的掌心,一臉震驚。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