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1 / 1)

男主的哥哥[快穿] 是殊 4445 字 6個月前

,“你根本就不是什麼退役箭手,頂多算個門外漢!你一直在騙我,我媽的事是這樣,我哥的事是這樣,你自己的事還是這樣!你就是個滿嘴謊話的垃圾!一個連自己老婆兒子都留不住的謊話精!一個不願意承認自己失敗的懦夫!你……”

“啪!”

突如其來的耳光打斷了薄慎的歇斯底裡。

打完之後,薄知文也愣了。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薄慎,嘴唇翕動,卻寂靜無聲。

【靠!還真打?】

【光天化日還在外頭,還真是一點麵子不給啊……】

【應該是一時衝動,他自己都麻了。】

【衝動不是借口,打臉也太過分了!】

【感覺像是被戳了痛處一樣?】

【完了完了,慎哥怕是要記仇……】

薄慎擦了擦嘴角,看著拇指上的血絲,深吸了口氣反而平靜下來。

“我媽跟你離婚是因為跟彆的男人跑了,她不要我隻要我哥是因為我哥成績更好,這不是你說的嗎?”薄慎看著他的眼睛,“這是最後一次我讓你打我。”

他眼裡的戾氣已經收了起來,將嘴角徹底擦乾淨,奪過薄知文手裡的名片,轉頭平靜離開。

薄知文朝他追了半步,張了張嘴似乎想叫住他,終究沒有開口。

……

第二天,訓練場。

六點不到,薄言抵達場館。

放下背包後,拿出皮帶開始拉伸。

做到一半,門口傳來響動。

是成冠,手裡拿著一卷文件,來得比平常早一些。

薄言並不意外,自在和他打招呼,“早,成教練,您也是來早訓的嗎?”

成冠抿了抿嘴,看起來頗有些無語,“少遞些自以為是的台階,我為什麼過來你沒點數?”

薄言熱身不停,將皮條壓在頸後,平臂拉伸%e8%83%b8肩肌肉,“既然如此,那也不能白來,我能有幸和您比一場?”

成冠將文件放在了置物架上,沒有當真,“自取其辱。”

說著轉身要去檢查靶場,留意到櫃子有些歪了,折回來扶正。

但那櫃子版麵不小,上麵又放了不少包裹,一隻手壓根沒有動靜,兩隻手也有些不穩,到最後使上了背都覺得勉強。

成冠咬了咬牙,用儘全力終於頂回去。

隻是還沒來得及舒口氣,旁邊掛著一張傳統弓的木架子忽然晃了晃,朝他倒下來。

成冠尚在檢查另一邊的好壞,回過神那架子已經快倒在頭頂。

他下意識抬起右臂擋頭,將左臂背在身後。

“鐺鐺”一聲,掛在架子上的弓和箭砸在地上,但架子卻沒有落下來。

成冠抬頭,眼前多了個人,是薄言將架子擋了下來。看清薄言撐架用的手,臉色頓時沉下來。

薄言撐著手將架子按了回去,然後轉過身去撿掉落的弓箭。

剛把弓撈起來,就被成冠劈頭蓋臉罵了,“你是不是瘋了?嫌一條廢手不夠?過來逞什麼能?”

薄言愣在原地,顯而易見的不解,“我是……救你。”

成冠起身,“我讓你救了嗎?那架子砸頭上我頂多破點皮,萬一你沒攔住,左手也給廢了,你拿什麼去比?”

薄言眨了眨眼,笑道:“沒這麼嚴重,我沒事啊。”

他怕成冠不信,順手張開手裡的弓,信手開到最大,空瞄向遠處的箭靶。如此反複幾次,“看,還能拉。”

證明自己完好無損,薄言才將弓箭掛了回去。

再回頭的時候,成冠正盯著牆上的傳統弓,表情有點古怪。

薄言以為他要說些什麼,沒想到卻見他收回視線,拿起剛剛放在隔壁櫃子上的文件,遞給薄言。

封皮上一片空白。

薄言沒接,“這是?”

成冠舀了舀,“短期速成訓練計劃,針對換手,你不是放棄右手了嗎?”

薄言:“您怎麼知道?”

“因為我就是這麼過來的!”成冠不耐煩,“這麼多廢話,拿著。”

薄言接過,並沒有急著翻閱,“您之前也換過手?”

他的確換了手,右手的情況很難好全,再怎麼複健也恢複不到原來的水平,所以很早之前他就換了左手訓練,體能也好技術也好,有意識在轉移重心。

成冠略有些猶豫,還是說了,“我以前慣用左手。”

薄言:“能冒昧問一句,為什麼?”

成冠反問:“你先說,你怎麼搞的?”

薄言摸了摸鼻尖,“學校裡被人打了。”

成冠蹙眉:“誰?”

薄言:“沒看清,但我記得其中一個人的聲音,他警告我小心點不要癡心妄想。”

成冠聞言,眉心越發緊皺,“你也沒看見?”

薄言:“也?您也是被人打的?”

成冠收回視線,“你那是校園霸淩,我跟你不一樣。”

但怎麼個不一樣,他沒再說。

成冠:“他說你妄想什麼?”

薄言:“不知道。”

成冠若有所思,“你那會兒正打完交流賽,應該惹了不少人的眼,也許是同行。你們學校有弓箭部嗎?”

薄言:“有一個,但不熟。”

成冠:“最親的人尚且反目,何況不熟?同行相輕,不要掉以輕心。”

薄言覺得他話裡有話。

薄言追問,成冠已經恢複成平常嚴肅的樣子,“管這麼多乾什麼?愛要要不要給我。”

薄言撤手,“要,當然要,謝教練。”

成冠催他,“熱完身了就去練著,愣著好看?”

薄言轉頭就走,“收到。”

成冠望著薄言離開的背影,久久沒有挪步。

眉心剛消下去的褶皺又再度卷土重來,眼神裡悄然蔓上些許難以言喻的複雜。

【奇奇怪怪的氛圍。】

【我怎麼感覺剛才這個教練是在關心老薄呢?】

【自信一點,把“我怎麼感覺呢?”刪了。】

【哈哈哈這個成冠,明明心裡緊張得要死,嘴巴卻不肯鬆口!】

【聽這話,他的手也曾經受過傷?】

【應該是左手,剛剛架子掉下來,他下意識伸右手抵擋。】

【你們在猜個什麼?他以前慣用左手他自己都說了啊……】

【刀子嘴豆腐心,他來國隊的理由該不會就是老薄吧?】

【因為擁有相同的經曆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看老薄的眼神為什麼會這麼……一言難儘?】

【有點惋惜,有點抗拒,還有點什麼我看不懂。】

……

結束訓練,薄言便回了學校。

他預留了兩天的複習時間,回宿舍整理好需要的書籍和筆記,準備找個自習室看書。

雖然在學校並沒有什麼親近的朋友,但路上偶爾遇上同學,薄言也會主動打招呼,畢竟被人三步兩回頭盯著目送並沒有多舒服。

被叫出名字的同學有片刻震驚,然後尷尬地寒暄,“餘言你回來了?”

薄言看了眼他們要去的方向,“這個點了圖書館還有位置嗎?”

對方:“碰碰運氣嘛,你是回來參加校園射箭比賽的嗎?”

薄言:“射箭比賽?”

對方:“啊?你還不知道?那你回來做什麼?”

薄言拍了拍書包,理所當然,“準備考試。”

對方反應過來,“啊對對,我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考試……”

薄言問:“你剛才說的射箭比賽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

“那個啊,”對方不以為意,“說是比賽,其實就是射箭部聯合周邊幾個學校舉行的聯誼會,就在考試結束之後,鬨著玩兒跟你們專業的沒法兒比,他們之前還打賭你會不會參加呢。”

旁邊的道:“我就說餘言好端端的不會參加這種業餘比賽,那些人還不信,成天惶惶不可終日,一副怕餘言回來搶他們風頭的樣子……”

薄言:“時間不早,我就先走了,你們加油。”

對方也結束話題,“啊!好的!你也加油!考場再見!”

轉身沒走兩步,薄言想起來,他們口中的“那些人”應該是指射箭部的成員,他記得有一個還是兩個人,曾經參加過省隊的選拔,上沒上就沒印象了。^思^兔^在^線^閱^讀^

隻是隨便想想,到了自習室便沒有精力想其他,專心看起了書。

日頭漸漸高升,教室的氣氛昏昏欲睡已經倒了一片。

坐在角落的薄言放下水杯,拿起筆又翻了一頁。

“嗡嗡。”

包裡的手機震動。

薄言盯著紙麵沒有收神,一邊寫一邊掏。

寫到差不多了才點開屏幕,是來自薄慎的信息:

“你在哪兒?”

薄言目露疑惑,但還是很快回複,“學校。”

薄慎很快第二問:“宿舍?”

薄言:“自習室,在複習,怎麼了?”

屏幕上顯示正在輸入。

但過了很久才飄過來一句,“沒事,隨便問問。”

然後再沒有什麼動靜。

薄言等了等,沒有等到回複,主動問道:“真沒事?”

薄慎很快回複,“沒有,你忙。”

此時飄過幾行彈幕:

【昨天鬨成這個樣子,慎哥這會兒在哪兒哭呢?】

【問老薄在哪兒是想來找他吧?】

【應該是,想來想去也沒彆的地方可去。】

【咋還不好意思開口了?明明之前關係緩和了很多的……】

【要麵子?不好意思說自己跟老爸鬨掰了。】

【也不一定,或許隻是怕打擾老薄搞學習?】

薄言從彈幕收回視線,重新回到屏幕。

編輯信息:“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你要是結束得早過來找我也行,我在秋實樓的603自習室。”

發送後,他就退出聊天。

屏幕還沒熄,新消息提示就跳出來。

薄慎:“好,我晚點過來。”

見他答應,薄言沒有再回複。

但也沒有把手機塞回包裡,而是隨手放在桌角,然後在包裡摸了摸,再重新回到課本身上。

日頭漸漸偏西。

天色漸暗,原本聒噪的蟬鳴也偃旗息鼓。

薄言合上筆記本,看了眼時間,覺得差不多了開始收拾東西起身。

出了教學樓,沿著後麵的籃球場離開,準備去最近的食堂看看飯菜。

球場上有不少打球的人,跑道上的燈已經點亮,來來往往都是嬉笑怒罵的學生。

薄言正查著手機消息,忽然聽見周圍響起一陣尖叫,“啊——”

陡然靠近的風聲讓薄言瞬間警惕,他下意識抬手,攔住奔著麵門而來的東西,一切靜下來,手裡多了一顆籃球。

幾個穿著背心的人正叉腰望著這邊,其中一個人朝薄言招了招手,“喂!扔過來一下!”

天光昏暗,看不清幾個人的臉,但薄言站在燈下,他的神色並不好看。

【太沒有禮貌了吧?差點打到人欸?】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