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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的哥哥[快穿] 是殊 4474 字 6個月前

“快到了,小心點。”

“我先過去看看方位,定下火炮船的位置再回來告訴你們,你們先不要靠得太近。”

“薄言,我和你一起。”

程之意跨過來,和薄言船上的另一人交換了位置。

船槳劃動,小船全速前進。

島上的火光越來越近,岸邊停靠的大型船隻形成巨大的遮罩陰影。

不遠處有巡航的小船經過。

薄言見狀,指了指一處背光的陰影,“過去。”

並排四艘海船,長得都一樣,並沒有明確的區分標記。

程之意眺了片刻,“分不出來,是不是得上去看看?”

薄言手上沒停,肯定道:“從前往後第二艘。”

程之意:“你怎麼知道?”

薄言:“吃水不同。”

程之意聞言再看了一眼,第二艘的吃水深度果然和其他三艘不一樣。

程之意:“那咱們現在回去報信?”

薄言正要說話,身後不遠處的海麵忽然響起音哨的聲音。

“嘭——”

一小道火光劃過,一艘小船炸裂開來。

程之意驚愕,“被發現了。”

薄言當機立斷,“很快會有其他人趕過來,不能回。”

程之意:“還好每艘船上都備了足夠的音哨,咱們速戰速決也是一樣的。”

他說著就去提裝著音哨的火藥箱,一上手卻摸到一片溼潤。

薄言還在等,“怎麼了?”

程之意張著嘴,翻開蓋子雙目無神,“進水了。”

【什麼情況?】

【有內鬼,中止行動。】

【濕了還怎麼發射?】

【誰是內鬼?到底誰乾的?看了這麼久我沒發現一個長得不忠誠啊!】

【也有可能不是內鬼,是外賊。】

【外賊能混進來搞這種大動作?】

【你們彆說,我還真想起一人不對勁。】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既然炮不管用還能怎麼辦?】

【如果船沒炸起來,主力部隊也不會來啊……】

【揪心……】

他從箱子裡取出一根音哨,“濕了,沒法兒用。”

薄言皺眉轉身,“其他的呢?所有的都濕了?”

程之意從上到下翻了個徹底,最後搖搖頭。

“嘭!”“嘭!嘭!”

海上的動靜驚動了島上,火力越來越密集。

程之意看了一眼,收回視線果斷起身。

他開始脫起了衣服,“沒彆的選擇了。”

薄言不同意,“你彆衝動。”

程之意掀開,“音哨全都濕了,除了我上去點火哪兒還有其他辦法?”

薄言:“還有我啊。”

程之意:“你?不行,我去。”

薄言:“不是……”

程之意怒喝打斷,“薄言!我是主將!合該讓給我!”

薄言默了默,“我不是這個意思……”

程之意執意要走。

他抓著火折子,目光定定地看著薄言,“我程家世代忠良,絕不做孬種,如果此去我回不來,你保重。”

臨跳之前,他想起什麼忽然回頭,“還有,記得告訴明月,讓她不要等我。”

說罷也不等薄言回應就一頭紮進了水裡。

【氣氛開始悲壯起來了……】

【老薄在乾什麼老薄?去了還有活路?】

【這都不攔著?火藥炸起來跳船都沒用。】

【誒誒,老薄動了,他動了。】

薄言已經放棄勸說。

轉身從船頭取出一張弓和一個大鐵壺,壺上沒有蓋,能看見壺口插著數十隻箭尾。

他拔出一根箭,箭頭包得圓圓鼓鼓。

搭箭,張弓,對準船身上的火器口。

“咻”的一聲,箭羽掠過程之意頭頂,徑直向著船身而去。

程之意劃動的手有片刻停頓。

他看見有什麼東西紮進了船上的窗口,緊接著聽見一聲巨響,那窗口便騰起巨大的火光!

這還沒完。

第二隻第三隻接二連三飛入船體船艙,炸裂的火光眨眼從裡蔓延到外,巨大的海船如山體滑坡開始分崩離析。

程之意順著飛箭的方向回頭,就見一人身姿筆挺,背光站在孤舟之上,一張彎弓如長在他臂端,沉穩方正,例無虛發。

任憑海浪翻湧,孤舟不動分毫,宛若神祇降臨。

直到火光漫天,程之意才瞧清對方的臉。

竟然是他以為早就離開的薄言。

“再不跑下一個炸的就是你。”

射完最後一支,薄言收弓。

程之意如夢初醒,連忙往回遊。

小舟駛離海島,赴向遠處的黑暗。

火光給了遠處的戰船信號。

震耳欲聾的戰鼓與戰號聲卷著海浪從四麵八方湧來。

程之意使勁劃動船槳,終於反應過來,照著前麵的背就是一腳,“薄言!你玩我?”

薄言“嘶”了一聲,躲遠一些,“我明明說了我來,你偏不聽。”

程之意:“誰知道你說的是這個意思?”

薄言:“是個正常人都知道,這種時候不應該拉拉扯扯浪費時間。”

“我……”程之意欲言又止。

“你什麼時候帶的火箭?”

薄言:“在你帶回那壺涼茶之後。”

“涼茶?”程之意想了想,“你是說那茶有問題?不對 ,那孩子有問題?”

薄言:“他的眼神,不像個劫後餘生回歸故裡的人。”

程之意緩了緩也道:“他跟我說話的時候我就覺得他聲音很奇怪,他說燒毀了我就沒有多想,但現在想起來,那股子奇怪分明是怪在口音,他是瀛洲人!”

薄言搖了搖頭,“不太對。”

程之意:“哪兒不對?”

薄言:“能想到混回來,也能想到聲線不對選擇燒毀,不可能會獨獨漏掉口音,找個會說南邊話的人再易容並不難。”

程之意沉默了一會兒,“你這麼一說,確實奇怪,這個口音倒像是故意留給咱們的線索。”

薄言繼續,“而且,他既然能換掉音哨,自然能早點通風報信,讓自己人有所防備再對咱們甕中捉鱉不是更好嗎?為什麼要等到點火之前?”

程之意:“他想一箭雙雕!”

既要他們有去無回,也要倭寇儘歿於此役。

【一箭雙雕?雕誰?】

【很明顯一是老薄程之意,二是倭寇啊。】

【誰會想要太子和倭寇都死?】

【那要看誰是最終獲利者咯,答案昭然若揭了。】

良久。

程之意問道:“我不明白,殺我就算了,為何連你也不留?你可是太子啊。”

薄言漫不經心道:“是太子,但不是他兒子,得位不正自然不留。”

程之意瞠目結舌,“啊?”

薄言簡單解釋了其中緣由。

程之意:“聖心難測,就算咱們打了勝仗回去也隻能是個死。”

薄言:“你以為該當如何?”

程之意:“若不想牽連無辜,咱們最好‘葬身火海’,永不回京。”

薄言點頭,“那就聽你的。”

“嗯?”程之意先愣了愣,吼他,“你怎麼一點鬥誌都沒有?你雖然不是他兒子但卻好歹是個太子,同樣是先帝的兒子,憑什麼這皇帝他做得你就做不得?”

話音落下,兩人皆是一陣沉默。

一時隻能聽見船槳劃動水波的聲音。

薄言平靜道:“你想造反?”◎思◎兔◎網◎

程之意理直氣壯,“勝者,自然為正!”

吼完脖子又縮回來,握著船槳的手微微收緊,“我隻不過想永絕後患罷了,難道你就不想回京?想永遠在這兒隱姓埋名?”

薄言看著遠方的戰船,也不知道在出神還是思考。

程之意見他半天沒動靜,忍不住催促,“喂!行不行你說句話啊!”

薄言回頭,“行。”

程之意大喜,“就知道你會答應!”

很快薄言話鋒一轉,“但這個勝,不是由我來正。”

程之意皺眉,“那你說誰?”

……

另一邊,某處回京的官道上。

列隊整齊的兵將正在原地休息。

一匹快馬從遠處奔至排頭,翻身下馬呈上一封急報。

“啟稟將軍,南海傳來最新奏報。”

薄敬呈將沒吃完的梨叼在嘴裡,接過信封撕開。

往常的奏報他三兩眼就能看完,但是今天他卻看了許久還沒有動靜。

“將軍?”

薄敬呈回神,取下梨隨口將這封信塞進了嘴裡。

“將軍!可是軍情不妙?”

薄敬呈點點頭,起身翻身上馬,高聲唱道:“回京之行取消!南海戰事緊急,爾等隨我馳援南海!”

副將聞言麵色瞬間慘白,“殿下!不可啊,陛下明令召您回宮,若您此番取消回京,抗令不從事小,無詔起兵事大,南邊就算再急,也得等到陛下的指令……”

薄敬呈不耐打斷,“事急從權,去不去隨你。”

說罷狠夾了一下馬腹,“駕!”

一馬當先,向南而行。

第67章 帝王策22

從吱吱島回來之後, 程之意就在準備起兵的事,但薄言一直說還要等一個人。

八月初,當鎮守北境的軍旗浩浩蕩蕩湧入關口的時候, 他終於知道等的這個人是誰。

薄敬呈從馬上下來,匆匆跨入府門,就見前庭裡站著兩個人。

程之意:“五皇子殿下?”

薄敬呈稍稍點頭,直奔主題,“薄言,你信上說的到底是……”

未等他話說完,薄言忽然掩唇嗆了兩聲,“咳咳……”

一旁的程之意蹙眉看他,“怎麼咳上了?”

薄言輕輕搖頭,“許是這幾天貪涼有些風寒,無事。”

他轉向薄敬呈,“許久不見了,敬呈。你剛要說什麼?”

薄敬呈掃了眼程之意,抿唇道:“你信上說這邊的戰事告急, 向我求助,怎麼我一路過來, 並沒有發現任何賊寇?”

“戰事告急?我們早就打完了啊。”程之意覺得疑惑, 問薄言,“你告訴他我們打不過?”

薄言解釋, “不這樣說,他不會來。”

程之意恍然大悟,“我就說明明不熟, 他怎麼說來就來了。”

薄言不再管他, 和薄敬呈說話, “抱歉,騙了你,此間戰事已經平定,我們正打算回京。”

薄敬呈蹙眉,“為什麼騙我過來。”

薄言:“問你要不要殺了我。”

薄敬呈:“好好的,我為什麼要殺你?”

薄言正色,“因為,我和程之意正在準備起兵造反。殺了我,或者加入我,你選一個。”

他語氣平靜,和剛才說起風寒時彆無二致。

薄敬呈果然大驚,“薄言,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程之意替薄言解釋 ,“我們也是逼不得已,你都不知道你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陛下指使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