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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的哥哥[快穿] 是殊 4468 字 6個月前

很是滿足,“嗯!好吃!好嫩啊!”

程之意:“真的嗎?你喜歡那就都留給你。”

明月:“那怎麼行?至少也得給太子哥哥留一半。”

程之意:“……那我呢?”

薄言打斷,“程之意,吃了飯你就回去吧。”

程之意:“為什麼?時間還早呢!”

薄言:“護身符你拿到了,還留在這兒乾嘛?有點出征之前的覺悟嗎?”

程之意:“去不去北境還兩說呢,操這個急乾嘛?”

幾人正說著話,忽然聽見一陣撲騰撲騰的聲音。

薄言循聲望去,窗台上站了一隻綁著信筒的白色小肥鴿。

放下筷子起身。

薄言摘下信件,良久沒有說話。

程之意不免催促,“什麼事看你這麼嚴肅?”

薄言回答,“不止北境,南嶺也不太平。”

程之意愣了,“啊?”

薄言收了信,“你猜對了,你確實不用去北境。”

程之意:“去南邊?”

薄言:“嗯,我和你。”

程之意:“那北境誰去?”

薄言:“敬啟和敬呈。”

明月聽懂了,“三哥和我哥哥要去北境打仗?太子哥哥和程之意你們要去南邊打仗,是這樣嗎?”

薄言點點頭。

程之意和明月兩人都沉默著扒飯。

良久,兩人同時開口。

明月:“那我以後吃飯怎辦?”

程之意:“那我倆誰是主將?”

薄言:“?”

第66章 帝王策21

“哐當——”

一艘船在海島前停靠。

甲板上降下長梯, 一眾粗衣短竭的青壯男人蜂擁著衝下船。

“老婆!”

“娘!”

“小兔崽子!爹回來了!”

他們各自呼喚著自己的親人,和早就等在岸邊的一群人彙成一團。

然後才是歸來的海軍將領。

一個在地麵接應的士兵問道:“咱這次救回來多少?”

那下樓的將領中氣十足,“二百四十六!”

“哇!加上之前回來的正好一千, 這次是一個都沒死全救回來了?”

“他們隻是在修戰船,沒有對上。”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也是因為結束得快,他們沒來得及滅口。”

“將軍果然厲害!”

“那可不是我的功勞哈哈……”

薄言等到最後才下來,岸邊已經有不少人相攜著回家去。

“薄將軍!”

“多謝薄將軍!”

剩下的漁民們看見他,紛紛打招呼。

薄言一一點頭,交代道:“晚上有風浪,接到人大家就早些回家去。”

有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聽見,顧不上還在說話的孫子,摸摸索索朝著薄言的方向過來,“薄將軍?是薄將軍回來了?快讓老婆子我看看……”

薄言聞言停下回營,調轉腳步過來和她說話,“陳奶奶,是我。”

老太太抓住薄言的手,急切地順著摸了摸他的胳膊, “受傷沒有啊?大家都平安回來嗎?”

薄言耐心道:“您不用擔心,大家都回來了, 最多隻是輕傷。”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黑瘦少年, “這就是阿五筒吧?好好照顧你奶奶,這次可不能亂跑了。”

老太太回頭, “五筒啊,快過來謝謝薄將軍,多虧這半年有他在, 咱們才能回到島上, 你才能有命回來啊, 快過來磕頭。”

那少年並不多話,噗通跪下來就是三個響頭。

薄言上前攙扶,“客氣了,不用這樣。”

老太太攔著,“讓他磕!自己貪玩好跑被人擄走,燒傷了嗓子是他活該,能回來是你的功勞不是他命大!好好磕。”

薄言:“他燒壞了嗓子?”

老太太不以為意,“不打緊,我摸著身上沒受傷,不耽誤討媳婦。”

薄言笑了笑,“說得也是。”

回到營地,一眾將領圍在桌前。

程之意正指著一塊地圖,“……咱們剛剛贏過一場,他們絕對想不到晚上咱們還能再來,他們不是剛到一船火炮三船糧草?就停在吱吱島,這兒。”

另一位副將道:“將軍是想火燒吱吱島?”

程之意:“沒錯。”

副將:“好啊!正好今天晚上西北風,隻要點上火,片刻就可燒他個一乾二淨,將這些矮寇徹底趕回瀛洲去!”

程之意正要繼續,餘光留意到門口,放下筷子,“薄言?你回來得正好,快來快來,我們正說著夜襲吱吱島的事。”

薄言:“你都不問我這一戰情況如何?”

“看你臉色我就知道屁事沒有,少廢話,你來看去吱吱島的海路情況。”

程之意遞給他一根筷子,“我們先將主力戰船停在這片海域,等到子時再派一小隊人前去點火,小船目標不大比較不容易被發現,就是劃船費點力氣,但今晚上的風向簡直天助我也,到時候以火光為信號,所有戰船以犄角之勢包抄而上,將他們的殘餘部隊就地絞殺。你覺得怎麼樣?”

薄言認真查看了路程中的海域情況。

片刻後,點頭,“天時地利,可行。你打算用什麼點火?”

“音哨。”

程之意帶著笑意,“火炮的射程範圍最遠,但是動靜太大了,上個月我就讓人在改造一批新的火器,這個音哨就是其中之一,火光小聲音小射程八十丈,更重要的是威力強悍。隻要靠近他們的火炮船,找準時機便可發射,又快又安全。”

薄言:“分散開來拉長戰線,更加不易被發現?”

程之意:“沒錯。”

薄言沒有思考太久,“可以,我去。”

程之意拍了拍他的%e8%83%b8甲,“那可不行,這次的功勞你可不能跟我搶。”

說完收了地圖,“走,咱們出去練練手。”

【這算是最終決戰嗎?】

【是吧,都被逼到小角落裡去了,就剩這最後一個島沒有拿回來。】

【半年了,終於能回家了。】

【真好,贏了這場就能回去了,說不定還能和老五他們前後腳,他們那邊也差不多了。】

【老五和老三也是一路勢如破竹,這下回去怎麼也得弄個王爺當當?】

【膽子大一點,咱們直接竄上龍椅!】

【哈哈哈哈哈!】

……

暮色降臨,程之意一行演練回來。

剛上島就見有個人影等在岸邊,近了發現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黑黑瘦瘦提著茶壺。

程之意:“你是哪家的?這麼晚了還沒回去?”

少年遞了遞手裡的茶水,有些瑟縮,“我奶奶說你們辛苦了,煮了一些涼茶,讓我拿給你和薄將軍。”

少年的聲音有些嘶啞,像鈍刀鋸木聽著有些怪異。

程之意:“你嗓子怎麼了?”

少年:“燒壞了。”

“哦。”程之意接過茶壺,“好的,我拿回去喝,替我們謝謝你奶奶。”

少年搖了搖頭,目送他們離開。

回到營地,程之意隨手將水壺放在桌上,“彆看了,休息會兒。”

薄言從圖上抬眼,“你哪兒來的?”

程之意:“哦,一個孩子給的,說是他奶奶心疼咱,你解解乏,還有得熬。”

他說著給薄言先倒了一碗。

薄言接過,淺啄一口,神色有些怪異。

程之意問道:“怎麼了?不好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薄言搖了搖頭,將一整壺都拿過來,“好喝,都是我的了。”

程之意端著空碗,“啊?一碗都不給我,你這不厚道吧?”

薄言已經離開,到了帳門口揚了揚提著茶壺的手,“晚上我跟你一起去。”

帳簾掀動,隻留下程之意不明所以。

……

皇宮,廣政殿。

殿內香霧繚繞。

薄敬行站在帳前,手裡端著一封奏折,嘴裡念道:“……已打通南北,嘉州道全線儘在掌握,沿防部署駐軍兩萬人,其餘部隊已退回關內,靜候陛下調遣。”

“咳咳咳……”

說話之前,賬內先響起虛弱的咳嗽,“好啊,北境已經全盤拿下,須臾再無死灰複燃的可能。”

薄敬行:“三皇兄和五皇弟這次替父皇剜去一塊大心病,真乃神人。”

薄承乾笑道:“這仗打得漂亮,就是朕當年也未能至此。”

薄敬行:“信中還問到父皇下一步的安排,是讓兩位主將再守一陣子,還是即刻召回入京?”

薄承乾想了想,“老三可以留著,讓老五先回來。”

薄敬行拱手,“是。”

薄敬行說完就打算退了,又聽薄承乾問道:“南邊怎麼樣了?”

薄敬行:“回父皇,那倭寇已被逼至東南邊的吱吱島,出海之後,太子殿下與程世子也很是迅速,想來不日便可徹底殲滅。”

薄承乾聽見這話不如剛才高興,隻是說了一個“好”字。

薄敬行微微抬眼,道:“相比於被拖了十多年的須臾而言,這次南邊可謂是有備而來,補給充足攻勢凶悍就連平民百姓也不放過,太子殿下和程世子這番可謂是勞苦功高啊。”

薄承乾笑了一聲,“是功高……”

薄敬行又道:“不過,兒臣有一事有些擔心。”

薄承乾:“你說。”

薄敬行:“兒臣聽聞倭寇前幾日又到了不少補給,想來並不打算輕易放棄。恰巧太子殿下新解救回一批俘虜,倭寇狡猾如斯,若有個把是摻進來的細作,恐怕戰局又會起些變化。”

薄承乾來了興致,“哦?那你覺得,此種猜測有幾分可能是真?”

薄敬行慢條斯理,“父皇要幾分真,便有幾分真。”

“哈哈哈!”

薄承乾放聲大笑,“敬行,你很好,好得很啊!”

薄敬行很是謙虛,“父皇過譽了,能為父皇分憂是兒臣的榮幸。”

“不不,你之聰慧敬元遠遠不及,”薄承乾稍稍喘了口氣,“等你五弟這次回來,宮中必要大肆慶賀,這儀程宴序到時候就交給你去辦。”

薄敬行推辭,“兒臣從未單獨主過事,父皇……”

薄承乾打斷,“怎麼沒主過?年初元宵慶典不就是你辦的?雖然……罷了,來,這個拿著。”

簾子裡伸出一隻枯瘦如柴的手。

那手中,赫然是一塊金色的腰牌。

薄敬行疑惑,“這是?”

薄承乾動了動,示意他拿走,“朕的腰牌,你若擔心辦砸便拿去用吧,所到之處,如朕親臨。”

薄敬行受寵若驚,“這……兒臣謝父皇恩典。”

……

是夜。

風吹海浪,湧起陣陣波濤。

幾艘小船順風在浪尖上翻滾,周圍一片黑暗,隻聽見水波蕩漾的聲音。

小船所去的方向,隱隱透著昏黃的光亮。

等到那光亮從綠豆大小,變成遊船大小,小船上終於響起說話聲。